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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1 / 1)

远,那萤火却依旧漫飞在空中,不肯离去。虬冽看着女子的背影,一袭翩飞的红衣包裹着她瘦弱单薄的身体,那喜庆的颜色也开始变得苍凉。每一次,都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可她却从没有一次回头看过自己,只要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眼中那难以掩藏的情谊,深深的眷恋和不舍。每一次都是这般,无法阻止心口的痛意。其实,虬冽明白,那个女子看似绝情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痴情,她将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个人,她的心已经被填满,又如何来接受自己这份满是负担的单相思。白发红衣这样鲜明的颜色对比让这山里所有生物都明白,那个女子又一次要外出。她翻手结印,顷刻间敛去自己身上的空灵之气,化成一位青丝绾正,素袍裹身的绝世佳公子,一把小叶紫檀为骨制成的折扇比她绕在指尖转了一个优美的弧,最终落于掌心。嘴角勾起一个邪邪的笑意,媚眼如丝。京城的夜色依旧热闹非常,红灯蔓延十里,点亮了这本该寂寂的夜色。站在如此热闹的街巷,耳边听着小贩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眼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红袖蓝衫谁又是谁的良人。化身男子的她看着眼前的场景,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她想起了一个人,许久以前,他也陪着她流连于这闹市中,揽着她的肩膀,防止那拥挤的人流伤了她;和她分食一串鲜红的冰糖葫芦,可现在她仰起头,看着漆黑如墨的夜空,眼中噙着一滴泪,倔强地不肯落下。那个人现在还好吗无欲无求当真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仙者,也冷冰地没有一丝感情,像是一尊庙宇里的雕像。“娘亲”袍摆的轻轻扯动,让她回过神来。她低头望去,却是一个身着蓝衫的小童扬着小脸儿,瞪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眸,嘟着嘴巴满是委屈得看着她。女子的身体猛地一僵,手指颤抖着拂过他的额头,指尖闪过点点星光,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印记,心下不禁黯然,不是他,怎么会是他呢,他的精魂已经残破了不是吗这时候,一个身着灰色布衣的男人焦急地赶过来,伸手揽过站在女子身前的孩童,对着她一阵歉意的笑容,“这位公子,真是对不起,我家娘子前些日子离家出走,这孩子见了俊美的人都唤娘亲,真是唐突了”“无妨”她看着抱着男人大腿的孩子微微笑了笑,转身往前走去,却听到那孩子突然哽咽的呼唤声,“娘亲不要点点了吗点点会乖”那一声,像是来自遥远过去的呼唤,让人心痛,他的眼中一下子盈满泪水,心口是抽搐的痛意。她慢慢回过头,看着孩子那漆黑的眼睛,张口想要询问。。那男子却慌忙捂住孩子的嘴巴,对着她讪笑一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完拉着那孩子消失在拥挤的人群。她看着已然没入人群的身影,喃喃自语,“点点”终不悔,人憔悴望着眼前渐渐模糊的灯影,女子的眼中滴落那么一滴清泪,划过脸颊,啪嗒啪嗒落在地面上。她就那么静静站了一会儿,终于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极为牵强的笑意,手中执着的折扇在指尖轻饶。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枉费自己活了这么久,怎么会如此失态,“呵呵这天下名为点点的是那么多,却都不是他。”木桨轻摇,驾一叶扁舟,一身白衣男装的她坐在船头,看着这桨声灯影里的奢靡世界。虬冽守着殇灵谷一个月,每天站在高楼上看着谷外的小道,期待那一抹红艳的身影翩跹而来。一个月后,女子带了一个孩子回来,那孩子面容清秀,着一身蓝衫,发髻上挂着两颗银色的铃铛。他叫点点,依旧唤女子婆婆,虽然,她并不老。在外一月都发生了些什么,女子没有说,只是回来后的她总是一身红衣裹身,闭目躺在藤椅上,这么一躺就是一天。点点就趴在她的腿上啃着一颗谷中新采的灵果。夜幕低垂,萤火在谷中闪闪烁烁,虬冽看着依然熟睡的孩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小心将那孩子抱起来,送回了房间,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条真丝的云锦被,轻手轻脚走到女子身边,将被子覆在女子身上,随后,他后退两步,定定地看着她的睡颜,眼中满是眷恋,许久之后才算放下,转身打算走开,却被女子一下子抓住了手腕。“虬冽,你还记得那场战争么”那本该沉睡的女子突然开口,声音中有一种魅惑。虬冽停下脚步,看着她,只见那女子闭着眼睛,没有醒来的迹象,方才的话仿佛只是她梦中的呢喃。可他知道,眼前这红亦白发的女子没有睡,这么些年,她很少安稳地睡一觉,因为每一次入梦,都会深陷梦魇,都会看到前世的记忆,都会看到孩子的无助表情,还有那个男子的决然。而她说的那场战争,埋葬了一段爱情。女子轻轻掀起眼皮,睁着眼睛看着周围无忧无虑的流萤,微抬起手,便有萤火落在她的指尖轻轻亲吻着,女子轻启红唇,看着眼前的萤火有一丝悲伤,“芦影,你后悔么”那萤火似乎不曾听懂女子的话,扑棱棱飞离了女子的可触范围。女子看着那一米萤火飞行的轨迹,眼神中是彻骨的冰冷和惋惜,“那日,我见到了他的转世,歌舞升平,小船画舫,哼倒是好享受”“爱一世,恋一生,已是足矣。喝过孟婆汤,前尘尽忘,他要如何记得前世腐草为萤的执念。”虬冽背手而立,看着环绕在女子周围的萤火,喃喃出声,他看不得她这般颓然的模样,让人心疼。似乎这世界已将她遗弃,她只能独自忍受身处黑暗中的孤独与痛苦。“是吗”女子的声音低低的,似乎在自问,“若是足矣,为何我还是忘不了那些陈情忘不了他那冰冷漠然的眼神,忘不了点点的惨状。”她的声音渐渐沙哑,抬手掩面,泪水透过指缝滑落。虬冽的眉头深拧着,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眼中满是怜惜。犹豫了好久,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将她揽在怀里,女子却突然抬起头,嘴角微翘,脸颊上带着那牵强的笑意,翻身从藤椅上站起来,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拍在虬冽的胸膛,“哎好了,”她伸手指了指天空中闪亮的明星,眼睛明若星子,“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说完快步离开,几乎是仓皇而逃。虬冽愣愣地看着女子方才站过的地方,手指拂过她拍过的胸膛,似乎还留有女子身上淡淡的香气,让他深陷不能自拔。殇灵谷陷入夜色的沉寂之中,无人发现,一点流萤从绿叶之下悄然飞出,穿过枝枝桠桠,掠过萋萋芳草,飞离了这片幽谷,沿着记忆的方向找寻上一世的爱情。女浣纱,结丝发爱情到底有多重,是不是值得去为它粉身碎骨那时候,她还是陌上水边的一尾芦草,而他是回京述职的守边将军,华轮顺流而下。甲板之上,他迎风而立,风扬起他的发,鼓起他墨色的战衣,发出烈烈声响,却依旧痴痴纠缠不忍离去。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浅浅地挂在嘴边,却氤氲在眼底,翻身坐在栏杆之上,手执一斛浊酒,仰头饮下,那样的姿态尽显沧桑和孤独。有时候,爱上一个人,一眼都嫌长。芦影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她到底爱他什么呢他脾气不好,又极爱喝酒,空长了一副温文尔雅的皮囊,还总是欺负她。可爱情,就是那么回事,神奇又莫名其妙。芦影就是在那一瞬间沦陷在他爱情的网,无法自拔,也不愿自拔。村间野舍,芦秧丛丛,微风的吹拂下,让人渐渐忘却了人世的喧嚣,芦影身着一袭绿色纱衣,一头及腰的乌发绾在胸前。她挽起衣袖,蹲在水边浣洗纱衣,站起身,将那薄纱在空中一抖,纷纷扬扬的水珠在空中飞扬落下,像是细雨一般淘气地落在她的发间,颈项。轻微的痒意让她白皙的脸颊上晕上一抹红霞,笑容漾在脸颊上,落在眼底,。穿透厚重云彩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晶莹的水珠反射光泽,绚丽地让人睁不开眼睛。靠在船头百无聊赖的他就这么被芦影吸引,那清纯干净的笑容让他忘记了战场上的血腥,忘记了,那腥红地让人兴奋的颜色,就连杯中酒也变得如同清水一般寡然无味。他感觉到自己胸口剧烈的跳动,那是即便面对最强的对手时也不曾有过的情绪。他就这么遥遥地望着女子,宽大的手掌按在胸口的位置,感受着那别样的情愫。那一刻,他就明白,他爱她,那爱一眼万年芦影从没想过,他为她而停留。之所以化为人形,不过是想要在这一刻停留在他的眼眸之中,成为他眼中的风景。却没想到,自己会走进他的生命,而且是这般刻骨铭心。那条船出乎意料地在附近靠边停下,将军飞身从船上跳下,风儿扯着他冷然的披风在空中划过,却没能留住他的脚步。他本就是习武之人,步伐轻盈没有任何声响,身上也不曾有过一点配饰,仅存的色彩,就是腰间那银丝编制而成的流苏腰带。芦影弯着腰涮洗着手中的薄纱,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那停留在一边的大船,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动着,心中有着隐隐的期待,却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纤细的手指划过冰冷的河水,她心事重重,眉头微蹙,想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以一个女子的身份站在这里。“姑娘”,如磬的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让深陷在自己世界的芦影身体猛地一颤,眼看就要往那冰冷的河水里扎。她看着越来越近的水面,眼睛猛地瞪大,满是惊恐的表情,盈盈的水意噙满眼眶,让人心怜。看着芦影越来越倾斜的身体,即将与水面来个亲密接触。那一身黑衣的男子长臂一揽,就将芦影拉进了怀里,芦影手中的薄纱被巨大的冲力带离身边,扬扬洒洒的水珠洒在两人身上,许久才散去。他低头看着她,浅浅的眉微蹙着,一双明媚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微翘的睫毛颤颤地,眼角处一颗清泪滚落而出,显得那样楚楚可怜。十根纤纤玉指紧紧攥在胸前,身体也在剧烈颤抖。这一眼,他已深陷。芦影靠在他宽阔的胸膛,暖意透过衣衫传到她的身上,她亦感觉到男子手臂的剧烈颤动,还有胸口处那熟悉的跳动。她慢慢睁开眼睛,露出那濛濛的小鹿般的眼眸,怯怯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眉长若剑,目明如星,挺立的鼻梁下是微翘的嘴唇。简单系在脑后的发,绕到胸前,与她的发丝紧紧缠绕,结成了一个结。曾许诺,我怜卿芦影就这么呆呆地望着他,看到他脖颈上的喉结轻轻滚动,一声轻笑就这么从他喉中流淌而出,温温地让人觉得安心,就像是一股细流流到了她的心里。男子双臂一用力,将芦影拦腰抱起,一个旋身,远离了那滚滚而去,永不停歇的流水。芦影红着脸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动着,似乎要从那檀口中跳出来。看到男子含笑戏谑的晶亮眸子,芦影一下子回过神来,慌忙抬手推开男子的胸膛,手下的触感,让芦影更加不知所措,挣扎着从他怀里跳出来,却因为重心不稳,朝着地面扑去。男子眼疾手快地拉住芦影纤细的手腕,又一次将她带到怀里,剑眉拧起,看着芦影有一些气恼的情绪。芦影低着头挣脱他的禁锢,往后退了两步才算是停了下来。他就这么看着芦影,不明白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就会不照顾自己,连续两次的即将摔倒,让他的心脏一次次收紧,那种情绪是从未有过的担忧,战场之上,他看着迎面而来的箭矢都不曾皱一下眉头,今日却为这小女子的一个动作,牵肠挂肚,当真是放不下了。两个人都不曾说话,就这么静静站着,芦影看着自己的鞋尖,双手极不自然地紧攥着;男子就这么看着她的动作,看着她的稚嫩,看着她的羞涩,看着她由内而外散发的清新气息。许久之后,那男子嘴角微微翘起,发出一声轻笑,哑哑的,却是格外顺耳,带着男子特有的磁性。他略微向后退了一步,抱拳向芦影行了一礼,“在下辛朗,从边界赶去京城,一道水路甚是疲惫。”他环顾四周,嘴唇抿了抿,看着芦影的眼睛闪着夺目的光,“故而想在姑娘这里休息一晚,不知可还方便”记得颜辛朗就是这么介绍他自己的。芦影低着头,脸颊上的红晕还未散去,此番听到他又在自己家中留宿,脸颊上的温度又高了一分,红霞慢慢沿着脸颊爬到了耳朵上,粉粉的颜色更衬得她的娇美。颜辛朗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芦影的情绪,在看到她白皙莹润的脸颊上的红晕时,眼中闪过一丝坏笑,他,往前走了一步,紧靠在芦影停下来,抬手她的下巴,慢慢靠近,挺翘的鼻梁眼看着就要碰到芦影小巧的鼻尖,他直直地盯着她水漉漉有些闪躲的眼睛,眼中露出一丝戏谑的波光,他宽大的手掌拂过她红润的脸颊,感觉到那灼热的温度,微翘的嘴唇微张,声音中带着担忧,“姑娘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患了什么急症”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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