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听老大的妈说生老大最没用。可是,即使兼两份工,老大赚的钱还是没有高等学校毕业的姐姐多,所以老大决定去当业务,前半年还有底薪,老大日子还过的去,等半年一过老大日子渐渐就不好了,温路诚常隔着窗子听见老大被数落的声音,他很难过老大的妈为何不懂,老大做的一切只是想要听她说声「好」。那阵子温路诚常找借口找老大出去吃饭,有次趁着半醉,他问老大「以后跟着我过好不好」,那时温路诚已经是个小名气的建筑师,他以为受过那些折磨老大一定会答应,他真不愿他的老大过着这种灰头土头的日子,可不想,老大却把他胖揍一顿,踩着他的脸说:「连你也不相信我」,之后情况并没有好转,温路诚仍然天天听到老大被謑落,一个月后温路诚跟他妈说想上赵家提亲,吓的他妈差点中疯,两家闹到连男人都出面了。最后还是老大站出来以血立誓,宁可当和尚也不嫁他温路诚才让这件事过去。后来,温路诚只要想起这件事,就会觉得一切荒唐的不可言喻,老大明明是女的,那天老大说宁可当和尚也不嫁他,当场居然也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劲,就连他也是。事后他觉得没有那个脸对老大,可老大见他却是态度不变,见到他热络的很,勾肩搭背的,一点都不避讳,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后来还是其它人点醒他,温路诚才知道自己做错了。范进问他,「如果老大在你面前脱光了摇奶子,你觉得怎么样」当场,温路诚把已经当乡长的范进胖揍了一顿,光范进这样说他都觉得对老大不尊敬了,他还能怎么样「夭寿喔,若男都怀孕了,你在房间里翻什么筋斗,你是脑子打结吗」进来的是温路诚的妈,温妈一听到赵若男昏倒就马上赶来说要照顾她的金孙。朱天仰看到温妈其实也是五味杂陈,当初温路诚说想娶他,温妈闹到几乎要上吊,虽然他明白自己一点都不爱温路诚,对温路诚只有兄弟之情,可是温妈这样闹还是让他很不是滋味。「那个若男,妈妈鸡汤就放这里,你有空要喝喔」温妈打了温路诚几下,回头就俭颜敛色,看上去是有点急切又带小心,想靠近又不敢上前,看的朱天仰想笑,想到为什么温妈为这样,朱天仰简值要忍不住笑意。居然骗大家他有解离症,能搞出这种名堂的也只有温路诚这个宝。朱天仰自然是无法把妈妈两个字叫出口,只承着穿越前的称呼叫人,「好的,谢谢温妈。」「兄弟,关于三十岁还被妈妈打屁股,请问那是什么感觉」,看到温妈走出去后朱天仰噙着笑问,这里每个人看着他都是想着赵若男,他想念日芳院的一切,心底的焦躁需要一些发泄的出口,自是找上这个占过他以前身体便宜的兄弟。温路诚惨叫了一声,又开始翻筋斗,快要断气似的说:「老大,真真的不是不是不想看到你,可是,小小天怀怀孕,老大,你也不不想帮帮我生生孩子吧」听到这话,朱天仰才想起来有这回事。妈的,他压根就不想生孩子,尤其是生温路诚的孩子,感觉像乱伦一样糟。67穿回来后的第一晚,朱天仰睡在赵若男和温路诚的床上,温路诚睡在地上,朱天仰本来以为自己一定会睡不着,可羊数不到一百只他就已经无法数了,下头的温路诚听见床上传来深沈的呼吸声,不屑的抿抿嘴,心想,刚还一直唸着睡不着,睡不着吶,咋不到十分钟就起酣声了床上的朱天仰也没看起来的安稳,现在的他正走在一条黑黝黝的小路上,路旁都是俗称的彼岸花,正式名称,日本叫曼珠沙华,中国叫红花石蒜,从小受日本漫画影响颇深,朱天仰总觉得看到彼岸花以后,见到鬼的机会也不小,于是一路自己吓自己,越走越心惊,暗夜独行什么的,最是摧人意志了。还好,走着走着,终于给他走到熟悉的地方来了,这个湖就是他穿过来的那个湖嘛,难不成他一睡着又给穿回来了,极开心之下,朱天仰忍不住学猩猩大力的重击胸部几下以舒兴奋之情,然后朱天仰哭了,可惜那并不是喜极而泣,而是胸痛心也痛,呜要知道赵若男虽然长的壮实,个性也男气,可是胸前那两团肉还真不小,他一下就用力的搥了好几下,自己是痛的不得了,而身体的痛楚又提醒朱天仰,他并没有穿回来,于是连心也痛了。真想以手指天,大喊「你到底要玩到什么程度」心动不如马上行动,一向是朱天仰的格言,可是当朱天仰食指指到平肩时,看到让他傻眼的一幕,以致于他的手来不及指天,而他就在赵若男与温路诚的床上惊醒了。「老大,老大,老大醒醒啊。」温路诚看见朱天仰终次止住了尖叫,心急的问「到底怎么了你一直尖叫,做恶梦了吗」朱天仰去是走过去的,回来却又像颗珍珠奶茶里的珍珠一瞬就被吸回来,以致于醒来的第一时间他觉得有些茫然,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直到温路诚深情万分的轻唤他一声「小天」,一张猪嘴就要亲过来时,他才猛一醒,一拳到人到回地上。「老大,老大不要踩,老大不要踩脸。」朱天仰怒火中烧,「踩你脸怎么了你老婆还用我的身体跳湖咧。」「老大,老大,你冷静点,你会不会是作恶梦了」温路诚见朱天仰陷入沈思,马上加紧道:「老大,我明天下午要去客户那里比稿,脸踩青了专业形众就毁了,专业形象毁了,东西设计的再好客户也不容易看上眼啊,这是老大您教我的。」感觉到脸上的压力变轻,温路诚又加码,「老大,这次的案子很大,如果真让我比稿过了,答应要孝敬你的跑车基本上就只差四个轮子的事了。」朱天仰收回了脚,还是有点不甘,「小路子你老婆会不会开车」见温路诚点头,朱天仰说:「那你买个休旅车好给我妈好了,你老婆有空叫他多载两老出去走走。」赵家五姐妹,有钱的没有时间陪老人家,没钱的没有车可以载老人家,老人家年纪大了又不好跟人家挤大巴,子女们好不容易良心出来叫嚣,准备陪陪老人家,老人家又会唸东唸西,一下怕亲家有话,一下怕女婿不耐,推拒着推拒着,一年到底出县里不到一次。温路诚很诚挚的点头许诺,心想,老大就走老大,就算穿出去再穿回来,依然是那个孝顺的老大,可惜赵妈妈一直不懂,想到赵妈喜欢穿越后的赵若男甚至比老大多一点,温路诚真替老大觉得不值。话说完,朱天仰躺回床上,试着再睡,可是他只要一闭眼就出现另一个朱天仰跳湖的那一幕,弄得他心神不安,翻转了好一阵子,直到天边已见微亮才缓缓睡去。另一边,赵若男闭着眼睛往下一跳,裤底都还没沾湿就被束二、束五给拎起来,这个身体已经太久没有动武,内力也大不如前,以前束二、束五必不会是他的对手,可现在,他只能受制于人。「公子,公子,公子你怎么能这样公子好坏,公子说要护着芝兰一世的,说好芝兰生孩子的孩子一定认你当干爸,公子怎么能去跳湖。」芝兰虽然心底知道也许眼前的公子不再是那个爱他护他的朱天仰,可是一见朱天仰跳湖他还是忍不住哭泣。而赵若男则是愣看着依偎在他怀里的芝兰目瞪口呆,一时无法言语,他什么时候跟芝兰说过那些话芝兰不是被灌过药吗怎么可能生孩子认他做干爸最重要的是,干爸这两个字他知道什么意思不稀奇,稀奇的是芝兰怎么也了解于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赵若男的心底慢慢成形。--6869「什么叫干爸」「就是干爹,义父。」束二拧了湿巾擦了芝兰脸,阻扰了芝兰说话,赵若男皱紧了眉头,虽然他对这个小侍不上心,可自醒来束二种种举动都指着一件事,芝兰恐怕已经让束二破了身「这不都是公子你教我的怎么会来问我呢公子,你是又犯病了吗」芝兰捂住了自己的嘴,想到另一个可能,「公子,难道您是不犯病了」赵若男想到温路诚以解离症对所有亲友解释他的情形,想不到这边也是这样。「为什么我会突然这样」看着芝兰脸上就写着「怎样」两个大字,赵若男只好再往下述说的更仔细一些,「突然不犯病突然不犯病前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禀主子,昨日老爷请你去前府,七爷已经请回第一命士。」束五一开口,赵若男就吓住了,芝兰没个主仆之分,对他你呀你的也就算了,现在束五居然叫他主子,这是怎么回事束五可是束修远贴身的八暗卫,怎会换主这样看来换魂后的朱天仰似乎掌控的不错,想起温路诚跟他形容过的老大,赵若男本来还心神向往,希望能与之相交,可惜他们是日与夜,注定永生不得见。赵若男低头不语,虽然在心中誓言一定要回到温路诚与孩子的身边,可是说实话,他也暗暗的在害怕回不去。「公子,您要不要先到床上躺一下」芝兰扶起赵若男往床上走。赵若男倚着床头遥望明月,看到心底的却是一张脸。芝兰帮赵若男盖好被子后,静静的退出房间,在合上房门时脸边滑下无声的泪,他知道,以前的公子回来了,而那个送他束家印信的公子已经不在了。「喂,你,你是朱天仰」朱天仰傻眼的看着眼前的脸,看看自己高高耸立的肚子,然后一拳打上对方的脸。结果,人没打到,他醒了。「嗷。」温路诚无辜的捂着脸,不懂为什么自己又挨打了,「老大,你干嘛打我」「妈的,老子不是要打你,是要打你老婆,结果你老婆溜了,才会打到你。」「老,嗷,老大你看到我老婆了」温路诚捂着肿胀的左脸,左探右看,「在那」「小路子,你是被我打笨了还是觉得你老婆已经死了」「老大,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温路诚臣惶臣恐,满心疑惑。「你在找什么难道你觉得你老婆有可能出现在这房里吗」,朱天仰拉下温路诚捂住左脸的手,伸出食指戳戳肿起来的那块,「我和你老婆要两个人都出现在这,除非一个人已经死了,才有可能,你说是吗」温路诚瞪大了眼,僵住,朱天仰狠狠给他一个头击,接着扶住自己的头,真是晕。刚才倒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会看到那个人难不成那个人真的跳水死了想到可能回不去了,朱天仰真想冲到阳台跳下去算了。他不想生温路诚的孩子啦「老大,手下留情。」心到手到是朱天仰改不了的坏习惯,而现在他的手正搥向腹部那块他不该有的肉。朱天仰甩掉温路诚的手,叹了一口气,「有烟吗」「老大,你不是不抽烟的吗」温路诚觉得自己一直在悲情路线里打滚,一下自己被打,一不注意儿子又要被打,「再说,你现在也不能抽烟,请保重龙体呀」「是保重我的身体还是要爱惜你儿子的」「都要,都要。」温路诚小心陪笑。朱天仰果然受用,终于叹出声来,露出一笑。「小路子,我刚在梦里看到你老婆了,他顶着我的脸,一副不甘愿的样,温路诚,你是怎么办到的」朱天仰正眼看着温路诚,「你是怎么让他甘心躺在你身下」温路诚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接着缓缓说道,赵若男被树压倒后直至第二天才有人发现,送到医院时肋骨断了三根,左腿粉碎性骨折,右脚也有骨折,人还昏迷不醒,医院住了快一个月才醒过来。而赵家,赵妈在当保姆,赵爸年事已高,姐姐妹妹,有家庭的要顾家庭,没家庭的还要工作,所以没人能守着他,说要请看护,可那时人都还不清醒,医生也不能判定何时能醒,赵若男看的见的卡,卡里的钱还不够请一个月的看护,赵家一家子说来说去却说不出个结论,看的温路诚一肚子火,于是胸口一拍,「我来。」两个字就出来了。然后,他就真的住到医院,平时就在医院里画图,只有比稿时才会离开。「你都不用进公司的吗」「我去公司时文东会来替我。」「那就那么刚好,你和叶文东的时间总能搭的好」「再不行,范进也会来。」「他不是当乡长吗不用忙着贪污疏通细节吗每次都能随扣随到」「最不济,越颖也会来。」「李越颖不是精算师吗他忙到连他妈都忘记他长啥样,还能来守病房」「老大,你相信我们,我们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的。」「白痴呀我那时不是迷昏不醒吗你们来守个屁」「我就是想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医院嘛。」朱天仰看着温路诚那张被打肿的俊脸,突然有点明白,何以赵若男会甘愿承欢于温路城身下,在他原来的世界里,那里有人能像温路诚这样一片真诚打死不退的对待他。70「你爱的是我,还是他」朱天仰突然有点想问,但他忍住了,他又不爱温路诚,凭什么开这个口,难道就因为自己还是不能得到束修远回应就向温路诚寻安慰吗不行,老大是被叫假的吗没帮一把就算了,怎么能添乱。「然后呢」朱天仰拧了条热毛巾,一巴掌拍上温路诚的脸。「嗷好烫。」温路诚忍住了眼泪继续说。住了两个多月赵若男总算醒了,可是,却疯了,一个劲的吼他不是女人,他不是赵若男,他是朱天仰,什么有的没的,于是赵家只好又把他往精神科送,结果又住院了。「他就是个愣头青,不会看看情况再说话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