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疑问说出口。朱天仰芝兰从房里拿出两个杯子和小盘,盘上有些小点心,朱天仰为大家添上茶水,摸摸李承欢的小手说说笑笑,没再提及桌上的纸稿,张晓晨跟着笑,时不时装不经意的看向纸稿,纸上有数个长方格,和一些张晓晨看不懂的符号,方格里有字,拆开张晓晨字字看的懂,但组合起来有些勉强能猜出其意,但有些就完全看不懂,例如其中一个方格写着,「日芳院公子小侍职训计划」。束五见张晓晨的举动,便动手收拾桌上纸稿,朱天仰怪叫,「干嘛收啊你我还没说完。」束五翻了个白眼,用眼神和头微微往张晓晨方向一撇,然后接着动作,朱天仰又怪叫,「干嘛呢你有嘴巴不用来说话,眼歪脖子歪的干嘛中风了吗」束五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了出去,告诉自己要坚定心智,「张公子已多次假装不经意的窥探图稿。」「他干嘛窥探」「那你要问张公子,束五怎会知晓。」「不,我就是要问你。」「我又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朱天仰看着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束五,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树上那只我都不避着了,又何必避着小晨晨呢你既然发现小晨晨好奇,就应该主动跟他解释呀,他一来我就停下来,是因为我怕他没兴趣,他既然有兴趣,你就应该提高他的兴趣加入我们的计划,毕竟我们现在的情况是吻仔鱼对抗杀人鲸,人手多多益善。」束五闻言一愣,朱天仰见他嘴巴微张的样,知道他是暸了,不是呆了,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看到芝兰和小立歪头呆脸的模样,马上恶狠狠的说:「吻仔鱼和杀人鲸的意思我以前说过,谁胆敢问就给我去调童子尿喂我的孩子们。」芝兰立马捂紧嘴巴,倒是小立痞痞一笑,「朱公子呀,孩子还是要自己喂养的好,才会亲爹娘。」朱天仰还以痞痞一笑,心里却道,小立虽然跟芝兰一样脑子不灵光,但小立却比芝兰圆滑机灵多了。众人接着谈论起日芳院公子小侍的职训计划,张晓晨主动揽下教授舞蹈和书法两项,李承欢眼神一闪笑道:「小仰应第一个报名书法班,字丑的都伤眼了。」众人大笑,朱天仰也跟着笑,拿了炭枝就填上朱天仰三个大字,写完又对着李承欢灿烂一笑,在另一张纸上写上,「如何拥有风姿绰约的行为举止,授课先生李承欢」,写完就塞到李承欢怀里。「我是你立过血誓的结拜大哥。」李承欢瞇着眼阴狠狠的说。「哥,那就麻烦你了。」朱天仰笑容真诚的回。李承欢不甘不愿的收下纸张,心底却是开心的,朱天仰越是让人无可奈何,他便越有可能不当承欢公子。、5160--51--又到了发薪饷的这天,但见芝兰拿着笔,束五拿着清单对着一堆堆铜钱在最后核对,朱天仰依旧拉着李承欢的小手,磨蹭磨蹭,「哥,咋你的手能细滑软成这样」「我三岁就被卖进妓院,三岁前应该是下过田,我还记得嬷嬷用铁毛刷刷我手脚、泡洗金水的痛,后来在药桶里泡了一天,之后呢天天以羊奶泡澡直至今,手不能提重,不能摸粗,十六年来最多只出房门,没出过大门,自然就能这样,话说自从与你结拜后老爷不再赐予羊奶,我的手已经粗了不少了。」李承欢不以为意,用另一只手捏了颗葡萄送进嘴里,边吃边讲,仍是风情万种。「那有那有,这明明比我脸皮还嫩了,不相信你摸摸。」李承欢任其动作,仍旧吃着葡萄,束修远严以律已也严以待人,若无特别赏赐,公子的吃食日常用度可以说是清苦的,莫说现下,连以前多数的公子想活的滋润还必须靠家族支持,但现在束修远摆明着独宠一人,公子们再也无法在束修远面前说上话,公子们失去了功用,自是失去家族的支撑,培养公子小侍学有一技之长的计划能如此成功,其中原因大多于此,李承欢暗叹朱天仰计谋如此之深。不过这点李承欢就真的误会大了,其实朱天仰完全是误打误撞,他只是单纯的认为被捅屁眼那么痛,如果有选择,肯定不会选择被捅屁眼,完全没有李承欢想的那些心思与心机。「谢谢。」这边墨祈跟在小幼的身后领了自己的薪晌,笑着跟束五道谢。朱天仰见到墨祈两人开心的招手叫他们过来,墨祈见朱天仰便开心的向前,在小幼阻止的同一时间,墨祈臀部又被捏了一把,现在正躲在小幼身后红着脸。「朱公子请自重。」「不重不重,我要减肥了,不自重。」说完马上朝嘴里塞了个莲蓉桂花酥,笑嘻嘻的看着小幼头顶冒烟的样子。「若无事,请容我等告退。」朱天仰拉着小幼的手,「不急,要不要吃点水果点心很好吃。」墨祈怯怯的从小幼身后探头,「我哥哥也有给我送,多谢朱公子美意。」朱天仰趁机拉过墨祈,又摸了臀部一把,小幼寒着脸拉着墨祈就走,朱天仰笑的摊在竹椅上。「你们看,这个人如此下作,你们难道还要听其命令为他做事吗」李承欢看着振振有词的于晴和,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吃葡萄的速度依旧没落下,他喜欢吃葡萄,如今物换星移,盼着出束府,手边的钱他不敢用,只能像当初的朱天仰天天蹭食。朱天仰也是笑看于晴和,点着头,边点边说:「喔,喔,喔」,其它人见状似无反应,继续排队领薪饷。「你们就这样让这种人摆布你们的脑子呢这种人能蒙蔽老爷多久届时你们不怕老爷连带着处罚你们」闻言有些还是无动于衷,但有些人则开始东张西望,只是一直没见到有什么动静,接着也平静下来。「你们以为这个下作的人安什么好心眼吗白纸黑字都写着,你们劳动赚的钱他抽了一部份,凭什么你们辛辛苦苦他凭白无故分羹」于晴和这些话说完倒真起了些效果,数十个直流电看向朱天仰,朱天仰只好放下豆腐小手。「各位同志们,你们只出劳力,所有的工具、菜苗、小生畜、布匹、绣线和墨条笔砚可都是我差束五去置办的,这些难道都不用钱吗束五跑东跑西难道不用给些喝茶资吗还有教授你们技能的先生,帮忙你们学习的芝兰、小立,难道都不用给些薪俸予吗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钱的生意有人做吗易地而处,若是你们愿意吗」朱天仰停嘴浅笑,眼光扫视全场。现场鸦雀无声,接着陆续有人对于晴和施以白眼,不过倒没有人再开口。于晴和气的头一昏摊坐在地上,他的小侍高声叫「公子您没事吧公子您快醒醒啊」,全场似无人听闻,过了一两分钟,于晴和才悠悠转醒,任小侍扶回房里,朱天仰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回头对着李承欢笑。「哥,你给我哺颗葡萄。」李承欢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艳艳的笑,咬着颗葡萄就往朱天仰嘴上送。树上的束一揩掉脸边的眼泪,无言的吶喊,「朱公子,弄的你不高兴的人又不是我,你咋找我麻烦这叫我怎么跟主子说」--52--时光飞逝,如今距束修远上次毒发已二十多天,第十五天的时候朱天仰本来还在猜测束修远会不会毒发结果没有,于是他就想那应该是一个月来一次,想着想着他就笑了,这不是跟女人月经一样的吗想到月经,朱天仰就想起以前当赵若男的日子,当初没感觉,现在突然发现那时过还真是苦,妈妈不喜欢自己,当然也不那么关心,初经来时他吓坏了,第一个想到是不是前几日让人踼到肚子内伤了下腹隐隐的痛,他也不敢说,洗完澡把裤子藏起来,夜里偷偷的洗,直到第三天妈妈才发现有异,恶着声问他怎么都没洗到他的内裤憋了三天,本来以为自己就要这样不明不白死去的他,一时被勾动了心弦,哇一声哭出来,抽抽哽哽的把事情给讲一遍,妈妈一言不发,再出现时在他手里塞了包东西就走,他用半模糊的视线看着上头的字,依样画葫芦的照做,也不知道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想妈妈怎么就这么不关心他呢内伤出血只拿东西给他垫着,求不弄脏裤子就好,就没想过带去看医生把伤治好,当晚他又默默流了一夜的眼泪。隔日他找了学校里那个恶霸,心想自己迟早失血过多死亡,但死前也不能让害自己的人好活着,憋着一口气,不要命似的跟对方拚命,那些人都不过是十初头岁的孩子,谁见过这种不怕痛、不要命只求打死对方的打法要不了多久就吓的歇手,那个老是带头欺负人的老大硬生生让他踢到下跪认错,赵若男如游魂般过了两天,然后发现血不流了,人也没死,彻底愣了,心底暗暗后怕,见着那群人就躲着走,没想到第三天中午那老大居然等在家前的巷口,赵若男还暗暗叹息终是躲不过,捏紧了拳头还没挥上,就见对方奉上炸鸡和奶茶,一群人像送葬似的恭恭敬敬鞠了三个鞠躬,那声「老大」声音大的让他手一抖,连奶茶都泼出来一些渍在袖口上。晕乎乎的过了一天,嘴角一直弯着,终于吃到他一直想吃的炸鸡和奶茶,不过睡前又被抓起来给打了一顿,妈妈一边打一边骂,「我让你弄脏袖子,我让你弄脏袖子,你自己去刷,别想我给你刷。」赵若男憋住了泪,记住了教训,往后喝奶茶没再弄脏袖口一次,在国中风生水起滋润的过了三年。又想当朱天仰以后的状况,虽然一开始连鸡肉都要跟人讹诈,不过现在统领日芳院约莫四十多人,除了不能出门以外,要啥有啥,没事还可以吃吃欧巴豆腐,捏捏小正太臀部,还与八爷十爷那些的勾结上了,真是活好不惬意。想到将要成就的大业,随兴所致,朱天仰头就唱,「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奋发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才唱到一半,还哼着间奏,突然就听到「好」一声暴喝,失了兴致,撇撇嘴,转头就见刚才还念着的束修远与一名男子并肩走进,后头还跟着一群人。「欧巴。」见到原本还满脸不耐,突然变脸成痴迷状的朱天仰,束修远赶紧赶在朱天仰的手之前开口。「还不见过靖王爷。」束修远说完爷这个字大家就愣了,原因当然不是束修远,而是朱天仰,靖王爷想起按插在束府的内应所言,勾起嘴角笑。「朱公子可还满意。」朱天仰收回右手,张合几下似在回味,点点头回,「很不错,很有弹性又挺翘。」「哈哈哈,这世上你还是第一个掐过本王臀部的人。」朱天仰也跟着笑,「哈哈哈,这世上你的臀部只是被本公子掐过的无数臀部其中一个臀部而已。」靖王李剑寒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朱天仰也跟笑,束修远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怕靖王,但动真格的话不免死伤无数,而且束家可能会因此而消灭,想到这点,束修远又暗暗心惊,心想自己居然已经到了愿意为了朱天仰跟靖王拚斗的地步,于是决定继续疏远朱天仰。「刚才朱公子唱的诗可以再为本王唱一遍吗」「那不是诗,是歌词。」「什么是歌词」「呃我讲错了,那是诗。」与其解释还不如唱半首歌,朱天仰气都不喘一下,立马唱「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奋发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这感觉似乎还没唱完。」「禀王爷,您感觉错了。」李剑寒又哈哈哈的笑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明目张胆敷衍他的人。--53--「碰」宴会上各各锦衣玉冠,杯觥交错,笑语此起彼落,丝竹乐声袅袅,突然来这么一声真的是吓了大家一跳,不只众人停了对话,止了动作,连乐师都中断演奏,束修远无奈的看着一头撞上桌子的朱天仰,觉得这辈子活到二十多岁从没那么丢脸过。「你这是怎么醉了吗快起来,大家都盯着你看。」朱天仰挣扎着不想离开桌面,「我睏了,让我趴一下。」「快起来。」「不要,你们说的那个李大富我不认识,也不想知道他用北方的药着去南方换了多少丝绸,你们谈的那个吴尚书我连毛都没见过,也不想费心去想要送他什么生日礼物,人家没睡饱就被拎起来洗澡拔毛,早饭都没得吃就被押过来坐石凳,好不容易想夹口吃的,居然就被掐膀子,说手上的筷子只能给爷布菜,呜这是什么道理黑道都没你黑。」朱天仰扭来扭去躲着束修远的手,觉得下巴还有些痛,执着的贴在桌子上,因为整个鼻嘴下巴都塞在碗里,话显得有些糊。束修远看着朱天仰,不敢相信他真的这么做了,本来有两位王爷在场,以为他多少也会忌惮一些,结果真是,哎如果不是大家都瞪着他们,束修远真想狠狠拍自己脑门几下,也不想想昨天朱天仰连靖王的臀部都敢掐了,他那里知道何谓忌惮。「哈哈哈哈,说的好,来人,添上筷子,都吃。」李剑寒发话,接着转头看向北湘王世子墨潏及束修远。两人皆表同意,仆役便帮所有坐陪的公子姑娘添上筷子,筷子一到手,朱天仰马上快速张合了筷子几下,接着夹了好几样菜到自己的小盘里,又帮束修远添了一些,便毫不客气大吃起来,这放眼望去坐陪的公子姑娘也只有他一人真动手又动口。「哈哈,久闻朱公子不同一般,今日得以亲眼目睹,果然如传言所述。」「朱公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