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真的召人伺候。本来是如此笃定,可今天看到那个刘少康,他就对自己没这么自信了先不论那刘少康魅惑众生的脸,就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处处都带着一股风流浪子的味道看那姓韩的,当然,现在听说他姓乔,性子那样高傲的一个人,不照样偎依在他身边吗再者说这三年据他的眼线报告,自从阿通认了姐姐,就与那姓刘的关系甚密甚密,这密到什么程度可没人敢告诉他缓步走到铜镜面前,看着镜子里黝黑的一张脸,越看越烦,干脆一挥手揭下了一层薄薄的面皮,铜镜里立刻映出了一张俊美无双的脸。照镜人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论外貌,身姿,他自信不输刘少康今天他特意早早来到揽月楼,阿通与刘少康虽说相谈甚欢,但也没什么更密切的举动,想来阿通跟那姓刘的也只是一般的普通朋友吧床上的人嘟囔了一声,那人马上来到床边,轻轻将锦被掖好,摸了摸他的头发凑过去亲亲他的脸颊邓通觉得脸上有点痒,抬手推了那人一把,一边翻身,一边小声抗议道:“刘兄,别闹。”床边的人立时火气上涌,压抑了太久的情感这时一发不可收拾他忿忿地盯着床上的人,猛地一把把他拉起来,摇晃着他的身子大声叱责道:“刘兄你睁眼看看,我是谁”可惜邓通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身子一歪又要睡过去这下,那人彻底火了,他一把将刚刚邓通换上的衣服撕开。上身的寒意让邓通清醒了不少,等他回过神后,本能地反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襟,不让他继续往下拉。等看清了对方的样貌,邓通一时呆住了梦了三年的人突然一下子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这样恶狠狠地看着自己,谁能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了“王爷,你这是这是怎么了”邓通抓住衣襟的手却忍不住在哆嗦,不是害怕,而是有点激动。分离三年,每当深夜自己一个人时总会想起这个人,今天真得把他等来了可这问话却更让对方更加恼火“怎么了你离开我三年,心就变了,刘兄叫得可真亲热,每次你酒醉时都是刘少康在你身边吧。好,很好,我刘恒宠了这么多年,等了三年的人,居然心里想着别人。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负我的人会得到什么惩罚。”什么负心,什么亲密邓通的脑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被绑在床头,然后刘恒一把将他翻过身来,背向自己,上衣也不脱,只除了裤子便直直顶了进去。也许,刘恒是愤怒的,可当邓通赤身裸体得呈现在他面前时,压抑太久的欲望一下子淹没了他的愤怒作者有话要说:、晋阳王邓通苦笑着。也许,以前他们之间总是这么直接,原本以为,分开了三年,那人也会学会考虑他的情感,他的尊严他是个男人,他不想像个女人一样承欢在他的身下他要的只是平等的感情可惜,身上的那个人永远在自己面前是那么高高在上疼痛与屈辱让邓通的身体有些僵硬,等到尘埃落定,邓通痛得早已失去了意识。满床的狼狈,刘看着这一幕,刘恒心中的愤怒减到了最小明明想过看到阿通时要好言想劝,劝他跟自己回晋阳,这下可好,依他的脾气,别说回去,等他醒了不知又要闹成什么样被绑的手腕处已经有了些血丝,是刚刚挣扎过猛造成的刘恒快速解了绳子,抱过昏迷不醒的人翻了个身子怀里的人满脸通红,身上青紫一片,自己下手是重了点,把人塞在被子里盖好,然后手探了探额头,不烫,看来只是暂时的晕迷。看着身边的人,刘盈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柔起来。同性相爱在大汉朝并不鲜见,有些人为了巴结他也是送过一些绝色的,吕后甚至为了刺探他是否真得荒淫无度而每年都会送些人过来男的女的,他都得曲意奉承,不能袒露真情还好有阿通可惜,自己毕竟是侯爷,母亲对自己的期望很高,当年母亲甚至为了保他的命,自毁容颜让吕后放心,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母亲失望所以,四年前他听母亲的话纳了皇妃正妃是吕后送来的,叫青宁,他只是与她以礼相待,还有一个侧妃,是陈平的妹妹此后,陈平就成了他的盟友一年后,他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原本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阿通开始疏远他他知道,阿通要的是一世一双的承诺,可是,他给不起于是,他放任阿通来到长安给自己做细作可自己怎么能放得下心。越想越心烦,四周一片寂静,突然,墙壁轻动,竟然开了一扇门。从门里走出一位面带轻纱,姿态曼妙的女子,来到卧室的外间默默地跪在地上刘恒从床边走了过来,走到案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却不喝,玉杯在指间来回晃着,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慎儿,今日刘少康与审食其谈成了吗”“没有,听审食其说今日皇上下旨,拓建一事不能交给刘姓的人。只是邓大人不知为何一直在为刘少康说话。”邓通是刘恒的人,这点慎儿清楚,拓建长安城利润丰厚,刘恒虽未明说,可她心里明白刘恒是有自己打算的,万不想交给刘少康。那邓通的举动就有些奇怪了,见里屋有动静,慎儿微微抬起头,只看了那人背影一眼,便很快又低下了头。“啪”地一声,玉杯破碎的声音在空寂的寝室里显得格外突兀,慎儿心头一紧,原来,一直在自己面前冷言寡语的刘恒也不是没有心,他也会被另一个人轻易地牵动自己的情绪。“他的事你不用管。”刘恒的声音很冷淡,不带任何感情。“是。”刘恒撩帘走到她面前,冷冷的言语带了一丝凌厉:“记住,你的任务就是拿到那件东西,至于你用什么办法,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而且我听说,刘少康已经相中了一个姑娘,打算娶她进门。”这些话才落下,慎儿瞪大了眼睛,心头猛地一动娶亲,那人明明说过会娶自己的,相亲只是为了让他的姨父高兴为什么要骗自己想着想着,一时满肚子的委曲使慎儿双眼渐渐噙满了泪水。一片阴影盖住慎儿纤细的身躯,眼前之人蹲下,与她平视。慎儿抬头一看,吓得不轻,“王爷”刘恒点点头,把慎儿扶起来,帮她擦干了眼泪:“为一个心思不在你身上的男人流泪,不值得。而且,他要娶的人还是你最恨的。”慎儿更奇了:“谁”“杜云汐,她的舅舅叫田大业。”作者有话要说:、家法慎儿惊呆了。刘恒继续说道:“当年就是她舅舅把你丢在了街上,你无处可去才被红姨带进了揽月楼。现在她又来抢你的心上人,你就真的甘心一次次地输给杜云汐。”慎儿脸上的阴霾越来越重,嘴里狠狠喊着三个字:“杜云夕”刘恒脸上终于显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件事要告诉你,我已查明当年杀你全家的是吕后身边的暗卫首领,海青帮长老林天。当年他背叛帮主被逐出了海青帮,现在他被吕后派到刘盈身边做了侍卫总管。这次海青帮少帮主跟着我一起来了长安,等你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为你报仇。”慎儿垂着脸,慢慢地站起转身,头仍是低着回了声:“好。”天已大亮,此时的刘府气氛却严肃得吓人大厅正中站着的人,一身朝服,显然是刚刚从宫里上完朝回来,脸色已气得铁青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军周勃昨日相完亲,田亭长就告诉周老将军,说很满意刘少康,那个杜云汐,周老将军也见了,长得不错,性子也好可当周勃叫人把刘少康请到周府来商量婚事时,却说刘少康不在家,再一打听,好嘛,他这个侄子,刚刚与人相亲就去逛青楼,还一夜未归周勃冷眼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乔振宇,刘少康尚未娶妻,虽是庶子,不能继承侯位,但可以继承长安城的家产,也难怪射阳那些人会心急。射阳侯一死,那些所谓的刘少康的兄长几次三番地写信给他,让他帮着收回射阳府在长安的产业,理由就是刘少康一直不成家,而且名声不好。只是,他们似乎忘记了,他周勃可是刘少康的姨父帮里不帮外,可见射阳那边的人是有些急了,听说,已经有人来长安收家产了。思及此,自己心中就有些气愤。康儿什么都好,一表人才,心思缜密,办事滴水不露就是生性风流看看眼前这个白皙俊秀,冷若冰霜的面孔男人喜欢男人已经够离经叛道了,还要跟当朝重臣闹得满城风雨再仔细看看这张脸,竟有些熟悉周勃惊愕地望着乔振宇,很俊秀没错,但如果穿上一身盔甲,倒是像极了一个人乔振宇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将头转了过去。周勃轻叹了口气,也罢,看在他像极了自己敬畏的那个人面上,还是好言相劝吧,真纠缠一辈子,对刘少康来说,也是件麻烦事。于是开口道:“你叫乔振宇是吧。少康马上就要成亲了,以后他也不能再宠你。看你的样子也像是饱读圣贤书的,这样,我给你一些金银,送你出长安城,你找个地方好好安身置业吧。”乔振宇苦笑道:“天下之大,除了这,我还能去哪”这话听到周勃耳朵却变了另一种意思这个乔振宇,居然想霸着刘少康周勃心道这男宠还真是不识好歹,气得一拍案子高声问道:“王安,按射阳府中的规矩,这事该怎么办”这种事情在射阳府府倒真是常见的,没办法,谁让射阳侯也是个风流种呢。于是射阳侯夫人就立了个规矩,除了是有名分的,其他一概打出去。“回将军,没名分的府里一概不留,乱棍打出去。”王安皱了皱包子脸,声音洪亮地答道。这规矩,是射阳府定的没错,可这个乔振宇却是表少爷心头上的,别说打,就只赶出去还不知发多大火呢。“那还不照办”刘府的下人哪个敢动,倒是周勃带来的两个随身侍卫,几步就来到了乔振宇的身边“等等。”王安阻止了侍卫想要拖拽的动作,走到周勃面前,回道:“将军,这事还是等表少爷回来再定吧。”作者有话要说:、重生言下之意,这件事情刘少康肯定会听周勃的,这乔振宇好歹也是他的人,还是让他回来亲自赶出去的好。乔振宇闻言扫了两个侍卫一眼,一挑眉,嘴角轻笑:“周将军,有些事你可能误会了。我与刘少康只不过萍水相逢。那日在揽月楼,他出手救了我,我很感激他。住在刘府也只是暂时的,等我身体恢复了自会离开。他要成亲,我很为他高兴,至于要我出府,这里是刘府,不是周府,只要他叫我走,我马上就走。”这是乔振宇第一次在人前讲述他与刘少康的关系,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的声音温和悦耳,带着一些慵懒,却偏偏让人觉得不可侵犯。周勃的侍卫站在原地不敢往前动,看着他等着指示四周很安静周勃一来,刘府的侍从们基本上都被叫了过来,纷纷跪下不敢出声,心头也是忐忑不安,早已个个满身冷汗。阿易没有想到这事会这般严重,早就吓呆了,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忙哆哆嗦嗦地上前磕头道:“将军,少爷昨晚是有事邀了审大人在揽月楼商议,并不是去厮混,后来更是被灌得喝醉了才歇在了楼里,想来这会早醒了,快回来了”心想,也不知少爷到底醒了没有,自己一听到府里来人说老将军来了,担心乔哥会吃亏,所以赶了回来,现在看来,要是少爷再不回来,乔哥可能真要被赶出刘府了,到时,少爷与将军再一闹就真出大事了。听了这话,周勃心里的火才灭了些,但仍冷着脸这时从门外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人看到他,阿易大大呼出一口浊气,悬着的心总算又放下了来人正是匆匆忙忙从揽月楼回来的刘少康还没到府门口,远远就看到那万里挑一的汗血宝马,刘少康也急了这马是高祖所赐,整个长安就姨父一人有,平时姨父也不会让别人碰他的宝贝马,一定是姨父找上门来了。自己一夜未归,姨父会不会把火撒在乔儿身上心里念着,一进大厅,还好,虽然脸色不好,可从表面上看,乔儿还没受到什么伤害,“姨父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众人立时把目光集中过来,乔振宇面无表情,周勃岿然不动。“你还知道回来”周勃皱眉,猛地一甩袖又拍了下面前的案几刘少康忙把目光从乔振宇的身上收回来,陪笑着说道:“启禀姨父,昨晚侄儿是约了辟阳侯在揽月楼里谈拓建长安一事。没想到那陈平比侄儿早下手了一步,他让皇上下旨不让刘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