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心字难书> 分节阅读 7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7(1 / 1)

受不了心书一向雷打不动,这会儿却是失了方寸,她觉得她二十多年来的沉静从容将要破功,这么多年,她有比这更窘更可怜的境遇,可是只有她一个人,什么她可以承受,可是有人看着她,她受不了很想在床上滚两滚,无奈身下很难受,一着急,心书忽然觉得这样时候她偷偷溜走似乎是个好主意起来却发现不见自己衣服,想来那衣服也不能穿了,心书扶额走了两圈,还是偷偷开门探头四看,客厅里安静无声,她悄无声息去卫生间,见手纸上方静静放着棉质的姨妈巾,眼前又是一黑。用冷水拍了脸,最后决定穿着睡衣奔回家,谁知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却听钥匙孔一响,她未及反应,门已经被推开,她吓得直接叫出了声,还蹦了一下。“对不起,没事吧”周佑之也吓了一跳。心书背对着他低着头,半天说了句:“我要回家”说完竟一转头就奔向门,手指再次搭上门把手时,手臂被拉住,周佑之轻咳了一声道:“换上衣服再走。”心书被拉着后退着,只听他说:“衣服应该干了,你等着我去取。”接下来,心书眼睛再未抬起来,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僵硬着身子接过裙子进卧室换上,脏了的裙子,是谁洗的换好又僵硬着身子出门,还是垂目不看鼻子以外的东西,刚走至沙发,周佑之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我熬了粥,买了早点,吃过再走。”不、用她恶狠狠地想,连回答都不想,谁知一推门却没有推开,周佑之已经走过来,她像个木偶人那样被拉坐在餐桌旁。“快吃,吃了送你回家。”周佑之声音平静,仿佛再普通不过的情景,说完低头开始喝粥。一股清香绕在鼻端,心书饥肠辘辘地响了起来。太过了反而作,心书到底颇为沉静地开始吃早餐。静静的屋子,只有吃饭的声音。吃完心书不忘淡淡说了声:“谢谢你。”又走向门,这回周佑之跟过来开门,她刚舒了口气,却见他也提了公文包跟在身后说:“我送你。”心书觉得她的耐性快被磨光了,很想炸毛。可是也只是想想,一直到坐进车里,他发动了车,一边说:“你包里我放的有药这几天别忘了喝,然后每天煮红糖姜水喝,不要见凉”心书听见脑子里那根线终于不堪重负地断掉,冷声道:“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吗”周佑之疑惑地转头:“啊”“为什么不送我回家凭什么自作主张去你家凭什么自作主张给我”她声音很大,可是实在说不下去了。周佑之沉默了一下,才说:“你昏迷不醒我不放心一个人。”然后又说:“不是我,我请了月嫂帮你。”啊那根断掉的线缓缓归位,心书脸更红了,他那样正人君子的样子,怎么可能做那些事呢她怎么就这样断定但是这也够窘的了。他总知道是怎么回事,东西总是他买的,姜汤总是他喂她喝的,衣服一个大男人,想必他也很纠结窘迫吧,不过在佯装镇定。这样想着,心书又窘又愧,五味杂陈,偷偷看过去,他脸色果然有些尴尬。到了楼下,心书很快下车,才敢看他一眼,他仍然是白衬衫蓝裤子条纹领结,黑色边框眼镜,周周正正。“谢谢,再见。”心书扭头就走,几乎算是跑了。周佑之看着她背影不见了,才摸了一下鼻子,清咳了声,脸色红红地笑了。、第三章带我走二进了门,心书总算是长长吁了口气,前两天量大,身下又是难过至极,直接跑卫生间,放姨妈巾的地方竟然是空的,低咒一声,她忽然看见自己腕上的包,他说药在她包里,那么那包姨妈巾,真的,在里面心书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连肚子痛胀都忽略了。本身比着昨日就不算痛,只不过不太舒服罢了。就是空调太冷,她穿了长袖长裤,还在外面套了风衣外套,小许叹气:“亲戚又造访你了”她默然点头,怏怏趴在桌子上。避着避着,还是免不了单独相对,时雷研究似的看她:“病得这么严重要不要紧”心书摇头:“就是有些小寒了。”“你昨天又不接电话”时雷叹气,“心书,你最近总是不接我电话。”“昨天很不舒服,睡得沉,没有听见。”时雷冷哼一声:“都说恋爱了的女人都很难懂你不舒服为何不对我说”“为何对你说”心书垂目道,“说了,领导会批假吗”“批,你说你需要休息几天。”他在笑着,可是心书知道他在生气,很生气,从早上开始就很生气。小许说是因为她第一次没有给他买早餐。心书却认真道:“两天后,给一天假吧。”然后扭身出了门。接下来的两天,很忙,他们除了公事,几乎算是没有说话。设计部果然够疯狂,三天便修改好,时雷一向雷厉风行,当夜加班敲定后已经是半夜,吩咐心书第二天准时发定图给日本的大客户。那天是“两后天”的假。也正是二十六,是时雷订婚的日子。心书本下决心睡到饱,可是天刚亮就醒来,脑子里一直回放的是方才的梦境,那个少年站在灯光下,仰头不耐烦道:“快跳下来啊我接着你”她闭上眼一跳,果然被接住,不过他们一起倒在地上,那声音又说:“你怎么这么沉”她看见一双很长很长的睫毛,和细长的眼睛,还有眼睛里的笑意。就像阳光下的羽毛,轻轻刷过她的脸。她躺在床上没有动,定定看天花板,一直到光线大亮,她也没有动一个姿势。最后还是黎歌的电话让她坐起来。“心书,今天我陪你吧。”“我好容易一天假,要补补睡眠的,你陪我干什么你不是得参加订婚仪式”“不去我怕看不下去伸手劈了雷子。”电话那头传来时风的声音:“媳妇,咱得去,怎么说雷子也是我弟,真不去叔叔婶婶会生气。”“你叔叔向来就是生气的脸,你那个婶婶,她生不生气与我何干”心书赶紧说:“黎歌,我真没事。不要让时风难做。”黎歌沉吟下,似乎是对时风说:“为了老公不生气,只好委屈呆一会,说好,就一会啊”又对心书说:“你真没事”“能有什么事你还不了解我,是那种能做出不凡事来的人吗”黎歌似乎颇为赞同她这句话,沉默了片刻说:“这样也好,他不是可以托付的人,难道你还没有看透”“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放心吧,我你还不知道性子慢,抗压强,什么都接受得了。”心书打着哈欠。黎歌“哼”了声,似乎很不以为然:“就是知道你的性格好吧,我一有空就去找你哈,保持通话听到没”挂了电话,心书慢慢起床,慢慢洗漱,慢慢吃饭。仿佛时间忽然有大把大把的,不知该如何处理了,只好放慢节奏。饶是这样,也没有体会到悠闲的乐趣。先是洗澡滑倒,坐在浴缸上,磕得屁股痛。然后是刷牙时发现没有牙膏了,她挤了很久才挤出一点勉强刷了牙。到了洗脸时,因为慢慢搓脸,洗面奶不小心弄到眼里了,只刺得她半天才用清水和眼泪洗干净。最倒霉是打鸡蛋,壳太碎一同进碗里,她挑了半天,才想起倒掉重新打。等一切弄好已是近十点,她打开电脑,把设计图传给对方,等待意见。谁知正要发送电脑一下黑屏了,怎样都开不了机。心书低头理电线,看插头,弄出一身汗,才重新启动,可是无论如何找不到设计图了,她昨天明明拷上了,而且刚才还打开呢心书觉得冷汗淋淋,又重新找遍了电脑仍是不见,她跌坐在地上发呆。“快跳下来啊我接着你”“跳下来啊”“铁树开花了摘到花的也不是你”“他不会爱任何人他不会结婚”脑子里忽然像爆炸了一样,各种声音乱入。心书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在不停跳着,汗水有些迷了眼睛。她终于是打开手机,打电话给周佑之:“我电脑坏了,东西找不到了。”自那日后,三天了,他们没有任何联系。这样没头没脑的,她说得很慢,周佑之却说:“别着急,慢慢说,很重要的文件吗你在家里吗你等着我马上过来。”仿佛她急得乱跳大哭一样。她明明那样平静。似乎只过了一会儿,他就来了,一进屋就说:“你怎么不开空调啊”心书这才想起来热的原因,忙开了空调,见他低头忙着在电脑上搜索,输入一串串字母,说:“喝什么”周佑之没有抬头:“随便。”她不常在家,又不爱喝饮料,翻了冰箱果然没有,只好拿出茶叶泡茶。她受父亲影响,颇懂一点茶艺,就不肯随便,花了一会时间才端过去,周佑之喝了一口赞道:“好茶你看看好了没有”心书打开c盘,果然找到,惊喜道:“你怎么做到的”“就是你可能无意中隐藏了c盘的文件。”心书很快发了邮件。关闭电脑的一瞬间,看到公司首页上,全是时雷订婚的盛大场面,其中有一张照片,是他和戴云娜深情对视的画面,璀璨的水晶灯,唯美的背景,香肩云鬓,玉树临风,是世界上再没有的极致。心书垂下眼,一排睫毛轻颤了颤,像是被打湿翅膀的蝴蝶。慢慢合上电脑。她的动作很慢,仿佛生怕弄坏了电脑。然后,蝴蝶的翅膀收起来,她抬眼,微笑:“要我怎么感谢你”周佑之一笑:“这样吧,你难得有一天假,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他存心打哑谜,并不告诉她什么地方。“好地方”似乎很远,心书一路看着呼啸而过的风景,也不问,似乎不管到哪里都无所谓。开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到。心书看眼前却是一片繁茂的果园,这才如梦惊醒似的“啊”了声。周佑之笑道:“走吧,今天让你当一回果农。”当下正是葡萄和梨成熟的季节,很多农民正在采摘,心书一眼望过去,只见葡萄园紫红的葡萄粒粒晶莹,眼睛就是一亮,周佑之道:“先吃过午饭。”果园主模样的人见到周佑之,笑道:“正说呢,今年大丰收,你不来亲自劳动定会后悔,可巧你就来了。”“我知道今天开始采摘,怎么会忍住不来我还带来一个帮手,这是谢心书。”又对心书说:“这是农场主老何。”心书笑道:“我来偷菜。”老何笑得爽朗,因为脸晒得黑,就显得牙齿很白:“欢迎欢迎,正好要吃饭,让你们尝尝我们纯天然无污染的蔬菜。”正是蔬菜的鼎盛时期,青的、黄的、红的一概都有。心书果然吃得兴味盎然,早忘了胃不能多吃,直吃得实在咽不下去。周佑之好笑:“又不是没机会吃了,晚上还有更好的呢”、第三章带我走三可是心书等不及“更好”的,她认为这已经是最好的了,所以在摘葡萄时忍不住又吃了许多。老何看她的篮子里都是一串串紫红紫红的熟透的葡萄,笑道:“小谢眼光最好,这一篮子我们得留着不能兑出去。”周佑之看心书自老何来就一心一意摘葡萄,简直是目不斜视,对老何说:“你不知道,心书虽然第一次摘葡萄,可是自有巧妙的方法来鉴定好坏。”心书已经紧张地频频以眼神示意他,好在老何并没有问什么方法就换了篮子,把满的提走了。心书说:“你千万不要出卖我,等会儿我哪还有脸继续干活”她和大家一样,戴了一顶草帽,穿着“工作服”,在肩上搭着一条毛巾。下午的阳光还是很烈,她挽起衣袖,手腕处已经被晒红了,脸上也是细密的汗珠,不知是太热还是紧张,一张脸红彤彤的。周佑之拿起毛巾为她擦汗,她略微避开一点,就不再动了,因为只听他说:“是,我不会出卖你,所以我得帮着你把证据毁掉,这样老何他们才不会知道你的妙法就是亲自尝遍各个样子葡萄的气味,把嘴都吃紫了,把牙都酸软了才获得实地经验。”他说到“这样老何”的时候正拿毛巾擦她的嘴角,心书忽然明白老何笑眯眯看她的意思,原来已经明了她的秘方。只羞得怒目而视:“那你刚才不说非得等到他来了才说”周佑之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你不想让他知道啊我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让他知道的。”他把草帽拿下来当扇子,表情极为认真,心书不由笑了:“你是故意的不过吃就吃了,大不了是被笑嘴馋,反正有半个老板在也不算偷对吧”周佑之点头:“当然不算偷,我也就是故意给你制造个偷的假象,以满足你们网络专业偷菜者体验生活的迫切心理。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是半个老板”心书一面又吃了个葡萄,一面不屑一顾地说:“我又不是瞎子,我不会看吗”周佑之说:“好吧,既然被看穿了,就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走,带你去体验摘梨的真实版。”沙梨个头不小,梨树虽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