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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笔直,可是这一刻,他却胆怯于迈出那一步。沈嫣曾对湘湘说了很多顾虑的话,可那天洒了茶水被庞世峰紧张地握着手,那一份从掌心传出的温暖和包容,几乎治愈了她长达五年的伤痛。她自己也没想到,心动之后竟会变得如此勇敢,她比庞世峰更先跨出了一步,曾经“遍体鳞伤”的她,在湘湘的一次次影响下,在乎庞世峰的温柔细致下,终于走出了过去的阴影。“我只怕自己,辜负你。”庞世峰终于站定了,道,“齐晦怕辜负湘湘,我亦如是。我和他本没什么差别,我和他走的是同一条路,而我更多了一重家族背负在身,我和我的家人都配不上你。”沈嫣恬然一笑,纤柔的眼眉如此娴静温和,缓缓道:“湘湘愿随王爷共度风雨,作为她的师傅,又岂能输给徒弟”世峰的心突突直跳,自言自语似的说:“简风若听见我喊你嫣儿,他要跳出十丈远了,那个家伙”他一怔,不知不觉一声嫣儿已在口中,他不安地看向沈嫣,“我,可以这样叫你么。”沈嫣赧然垂下眼帘,轻轻点头:“这样才好听。”、190什么也没说两人相顾而笑,也不急于这一刻就牵手甚至拥抱,都是在礼法礼教下长大的孩子,比不得湘湘那般热情洒脱,沈嫣好半天才说:“坐下吧。”书房门外,鹃儿躲在窗下听了半天,生怕被发现,捂嘴偷笑着跑开了,小姐若能觅得良人,也算老天开眼,鹃儿更急着等夫人回来,好给她赏钱。原是湘湘早就嘱咐,倘若这几天庞公子来府里,要鹃儿一定别在跟前晃悠,没想到竟是如此好的展开。这边月老做媒促成良缘,纵然前路坎坷,只要有人携手共面风雨,就不会孤单彷徨。可另一边,却有人心心念念为了一己私欲而拆散鸳鸯,那庞小姐莫名其妙来求见太妃,却被家人半路截回去,不论是静姝还是皇帝,都觉得古怪。还是静姝聪明,说皇后前阵子和庞浅悠有所往来,把皇后叫来问一问,多少能打听一些事。而小皇后突然被太妃宣召,战战兢兢赶来时,连御寒的氅衣都没有穿,静姝煞有其事地将底下奴才训斥了一顿,说他们这样做是虐待皇后,等宫女们退下去,她又对花容失色的小姑娘说:“别害怕,我不会没事儿就打你,是你从前不听话,你年纪小还是个孩子,我这个做长辈的不得不管教你。只要你往后乖乖听皇上和我的话,就不会有皮肉之苦,你是帝国最尊贵的女人啊。”皇后的泪珠已在眼中打转,她是真的怕了,求死没有勇气,活着又饱受折磨。皇帝似乎等她及笄之后,就要与她同房,每每听说侍寝的美人不堪恩宠被抬出明德殿,她就怕的睡不着。除此之外,太妃阴魂不散地盯着她,即便她只是动了不该有的念头,也会棍棒相加,现在看到太妃,已是服服帖帖。静姝问道:“之前你和宰相大人的千金关起门来说悄悄话,说了些什么”“没有。”皇后竟腿一软跪坐下去,瑟瑟发抖地说,“那一次后再也没有过了,太妃娘娘,您要相信臣妾。”静姝皮笑肉不笑地凑近她,把娇小的孩子从地上拉起来,理一理她的衣袂说:“我知道没有了,我就是问你那一天,你们说了些什么。”皇后哪儿敢坦白说她曾希望能得到宰相帮助,给予自己在后宫真正的权利,甚至要驱逐宋静姝。只能避重就轻,把事情都推在庞浅悠的身上,说道她提起皇上可能对朔亲王府的夫人有意思。不想话音未落,竟迎面被静姝扇了一巴掌,痛得小姑娘只发呆,静姝冷声道:“这种话,再不许提起来了,有也罢没有也罢,轮不到你来多嘴,就连我也没资格,那是皇上的事。”“是”小姑娘惊恐地答应着。“真是的。”静姝很失望,但脑筋一转,又问皇后,“你对那位庞小姐,了解多少,从前时常往来。”皇后摇了摇头,捂着半边脸想了想说:“只是听传闻,说庞小姐对朔亲王有意,且相识多年,好像为了这事儿,和家里也闹得不愉快。”静姝不禁皱眉,心里将几人的关系理了理,一个个主意就冒出来。可她这副模样,吓得皇后节节后退,她见到了,才冷笑一声:“别害怕,没事了,退下吧。”但皇后才转身,静姝又喊住她,问道:“今日我们说些什么了”小姑娘怔怔的,好容易机灵起来,忙应答:“什么也没说,臣妾和太妃娘娘什么也没说。”、191刺客静姝的嘴角勾起不屑又满足的笑容,很难想象,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竟然对自己卑躬屈膝。从最初时刻牢记着自己的一切是如何得来的,到如今越来越享受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而皇帝比从前多出的那一丝温和,更让她得意忘形,以至于常常不记得自己是谁。但眼下这些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似乎找到了足以让皇帝高兴的好主意。然而隔日早朝上,有人禀告朔亲王为出巡打前站的境况,所有人都听说朔亲王带着夫人出双入对,每一个城镇乡村,每一条路上都有他们的身影。传言那位渐渐被人称作湘夫人的女子,从容大方地应对各地官衙的女眷,甚至随丈夫穿梭在田地间探访当地的农民,陪同朔亲王了解各地风情和农耕经济,俨然一副帝王出巡的架势。有人认为朔亲王失了分寸,要皇帝降罪于他。皇帝当然不能这么小气,二弟既然是为自己去打前站,就是要把他将做的事先做一遍,才能确保皇帝的行程周全。如今他不过是带着妻子四处走一走,没有任何隆重张扬的排场,据说连穿戴都十分朴素,与其说他们煞有其事如帝王出巡一般到处查访,不如说是传达这些话的人,故意夸大了事实。但不论真假,齐晦带着湘湘出去,皇帝心内就容不得,可他不能在人前发作,他也会怕一旦真正与齐晦撕破脸皮,齐晦就无所顾忌地对付自己,可他至今不知道齐晦的实力有多深,近来又听说慕家似乎重新崛起,那一刻皇帝才意识到,他把自己的外祖父一家灭了,是多么愚蠢的事。事实上,京城盛传朔亲王带着夫人大张旗鼓地各地游走,半真半假,齐晦的确带着湘湘去了很多地方,但他们轻车简行,名义上是为皇帝打前站,实际是齐晦借着这次机会,带湘湘四处游玩。湘湘自诩是走南闯北的江湖人,可她一个舞娘不过是到处献艺,跳完了舞就转下一个地方,时常连觉都是在马车上睡,最最怕就是去京城以外的地方跳舞,日夜连番的奔波,好些姑娘回来就会累得病一场,根本不可能好好停下来看一看各地风光。是以如今齐晦带着她到处走,湘湘到哪儿都十足新鲜,有些地方她明明来过,却从未领略过任何风土人情,于是两人回程的日子一推再推,但齐晦每日都会派人将周详的出巡计划呈报于皇帝,终于踏上归程时,已在二月上旬。回程途中,慕清再一次来相见,这回没有带着父亲同行,他悄无声息地出现时,又把湘湘吓了一跳,她已经不再花心思比较齐晦和慕清哪一个更有神出鬼没的本领,只想着他们这样子不会被人抓到,倒也不错。而眼下要紧事她只关心两件,一则是钥匙造出来了没有,再有便是曦娘。前者让她无比忐忑,担心相公这就要去用生命来冒险,弄得她也不知算不算好事,听闻现在钥匙还未打造出来,私心地松了口气。听闻慕先生精益求精,容不得花纹图案有一丝偏差,终究觉得拓印的图纸不够精确,所以慕清来传达父亲的话,他要回京再把木牌从宰相府取出来,父亲要亲眼见过木牌,才肯安心。兄弟俩都自嘲,之前非要送去宰相府藏匿,真真多此一举。而曦娘的事,湘湘因每次自己发问,都被慕清冷淡相对,在她的央求下,齐晦不得不代妻子问了一声。不料表兄竟对京城的一切了如指掌,这些日子曦娘如何,他什么都知道,淡淡地一句:“她很好。”湘湘就无话可说,至少她除了知道沈先生在王府好不好,竟无法关心到闭月阁。表兄二人匆匆见了一面,就分开了,因慕清知道木牌藏在何处,不用齐晦为他带路,他迅速取回后还要送回去给父亲打造钥匙,说定了下一次相见,他会带着钥匙来。听这样的话,湘湘心内虽然五味杂陈,可想一想这段日子跟着丈夫四处游玩的惬意,那一日她说他们夫妻俩也算是酸甜苦辣都享受过承受过,这一辈子姑且算圆满,如今能留下更多的回忆,将来回首今日,唯有幸福和甜蜜。就在与慕清作别后一日的路上,日落黄昏时,队伍正疾行要赶往下一个落脚点,以便明日能不做停歇地直接回京城,马车里湘湘窝在齐晦怀中忍受着车马剧烈的颠簸,突然马匹受惊嘶鸣,马车骤然停下,夫妻俩都被猛地震了一震,若非齐晦紧紧抱着湘湘,只怕她就要滚出去。“王爷,有刺客。”随着兵刃相接的声响,卫猛急促的声音在窗外响起,齐晦一手揽着湘湘,一手挑起帘子张望,但见随行的亲兵侍卫正与黑衣人厮杀,他带的人并不多,而来者武艺不凡招招致命,已经有亲兵重伤倒地,昏黄暮色下,黑衣人中一个身材略瘦小的人功夫了得,已经连续撂倒两个比他高大威猛的侍卫。“卫猛,保护好王妃。”齐晦意识到,他再不出手,自己的亲兵会陆续受伤,好容易才得了这么些忠诚可靠的人,他不能轻易失去,待卫猛保护了湘湘后,他便纵身而出,从倒地的侍卫手中捡起长剑,冲入敌阵。齐晦的身手远在刺客之上,足以以一敌十的他,很快撂倒一批刺客,震得他们不敢再上前,可那身材娇小的黑衣人,却只身冲上来,齐晦见她来势汹汹,一两招之内无法克敌,只得陷入缠斗。看得出这人是刺客的首领,齐晦因想生擒,下手略留三分力道,但纵是如此,那黑衣人也被杀得节节败退,可仿佛一股子气性顶着,不肯认输也不逃跑。“卫猛。”湘湘从马车上探出脑袋,从最初的惊慌,到此刻相信齐晦和自己以及所有侍卫都能全身而退,她没有问丈夫战况如何,但问,“咱们随行带药了吗,受伤的兄弟们怎么办”卫猛说就快到下一个城镇,去当地找大夫,而他更饶有意思地指着缠斗中的二人说:“夫人您看,那正和王爷打斗的,是个女人。”湘湘一愣,往暮色中缠斗的二人看去,显然齐晦占上风,那身材略娇小的人已经很吃力,又听卫猛说:“那女人比男人是娇小些,但若和夫人比,显然要高大许多。”卫猛说着忙致歉,“小人失礼了,请夫人包涵。”湘湘且笑:“哪里的话。”却是此刻,听见重重摔倒的声响,她扭头一看,只见数个黑衣人上前把那卫猛所谓的女子团团围住,持剑指向齐晦,而后护着她迅速后退。这边的亲兵要追上去,齐晦却喝令:“小心埋伏,我们现在尽快赶到下一个地方落脚。”等他跑回来时,见湘湘探出脑袋,便指示卫猛将负伤的侍卫送去后面的马车,待安顿后,他才坐回湘湘身边。一行人很快就重新启程,他微微喘息着嗔怪妻子:“我一面杀敌,一面听见你和卫猛在说话,你心可真大,一点都不担心我”“我瞧见那个人已经挡不住几招,就不担心了。”湘湘倒是老实得很,她怎么会不担心,可伸出头看到丈夫胜券在握,她实在是装不出大惊小怪的样子了,但这会儿却十足好奇地问相公,“那是个女人,你发现了吗”齐晦颔首:“的确是个女人,你也看出来了”湘湘摇头道:“卫猛告诉我的,看样子个头比我高好些,是异族人”齐晦却不似玩笑,沉色回忆着方才的一招一式,女子蒙着脸,只能看到一双眼睛,暮色幽暗看得并不真切,但他回忆起来,总觉得那双眼睛似曾相识,至少可以确定绝不是异族人。“我从未认识过会功夫的女人,但觉得那个女人,像是在哪里见到过。”齐晦整理着身上的衣衫,似自言自语,“若是异族女人,我更未仔细见过。”湘湘道:“回去查一查,近来是否有异族人靠近京畿,或许就明白了。再有,你不曾结交什么仇家,无外乎皇帝和宰相大人,排开了他们还会有谁要来攻击你”齐晦皱眉思量,他上车前照顾受伤的侍卫到后面的马车,那些侍卫虽然受伤不轻,但都不害性命,看似招招逼人,实则都留了分寸,并不像是真正的刺客,仿佛是来探一探虚实,过一过招。越这么想,越辨不清来者何人,正如湘湘所说,要杀齐晦的人,无外乎皇帝和庞峻,若是他们派来的,到底是找了什么样的杀手,其中竟然以女子为首这一件事,随着齐晦和湘湘临近京城,渐渐在皇城内外传开,皇帝才不在乎谁去刺杀齐晦,齐晦死了才好,可他担心湘湘,当听说湘夫人安然无恙,那松了口气的神情,全在静姝的眼睛里。她带着宫女在一旁奉茶,按捺住心中的酸涩,深深呼吸后,亲自端茶走到圣驾跟前,她不能提湘湘未受伤的事,要装作自己没有竖起耳朵打听皇帝的事,纵然在边上,也要假装不在意,此刻却道:“明日皇上的堂叔大寿,皇上若不亲临,可否让臣妾前往”皇帝正不耐烦,蹙眉问她去做什么,静姝悠悠一笑道:“有件事,臣妾查清楚了,正要禀告皇上。”、192膈应着他们也好齐旭心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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