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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1 / 1)

往常。早晨严楷起得比他早,在厨房煎蛋烤面包准备早餐,沈言殊悄悄摸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结实的腰,引得他转过头来,再浅浅亲吻好看的下巴和嘴唇。他没有想过自己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完全接受一个人,原本以为只是不排斥这种亲近,可是随着严楷离开的期限越来越近,他渐渐有了一种心脏被人攥住喘不过气来一样的疼痛并不厉害,却真切存在,不会感觉错。再亲密的人也会有不能相互分享的秘密,有时候这种隐瞒会带来伤害,但沈言殊觉得他并没有做错,他不想带给严楷哪怕一点点的为难。他瞒得谨慎而小心翼翼,那么细心的人,都没发觉他有任何异常之处。只除了一件事:陈止行又一次找上了他。沈言殊又一次尝到同这种有身份地位的人纠葛不清可能带来的苦果:只要对方愿意,就能随时随地把他从全市任何一个犄角旮旯里拎出来。他是在超市挑水果的时候撞上他的,陈止行西服外面罩了一件灰色的羊毛大衣,解了两个扣子,超市里人头攒动,他隔着三五步距离似笑非笑地看他,问可不可以请他吃晚饭。沈言殊说不可以。陈止行点点头。看来下次我只能上门请你了,他说,幸好知道你现在住哪儿,不然,还真难找。沈言殊倒抽一口气他真做得出来。陈止行深谙谈判艺术,这时候又紧接着来了一句,说你不用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好好谈谈。今天这顿饭吃完你如果还是不想看见我,以后我也不会再来烦你。沈言殊不信他,但还是放下了手里的袋子,跟这尊瘟神一同迈出了门。陈止行要带他去城市另一头吃私房菜,让他干脆利落拒绝了,最后就在附近路口找了家西餐厅。趁陈止行点菜的工夫,沈言殊发了条短信给严楷,说晚上要和朋友一起吃饭。他心神不定,坐在桌旁脸色苍白,服务生把菜单递给他,被他摆手拒绝了。“我不吃了。”他对陈止行说,“你有什么话就快说,说完我走。”陈止行替他点了一盘意大利面,说:“别着急,吃点东西,我们慢慢聊。”沈言殊只想把那盘子面扣他头上。他觉得陈止行现在无论说话做事都透着一副难言的虚伪,或许是在生意场上待得久了,身边又没有贴心人,便成了常态。陈止行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现在市面也不景气,等过完年回来,看看想做什么,我替你打听一下,先找一份合适的工作”沈言殊手撑着头,不等他说完便出言打断:“不用。”“言言”“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沈言殊不耐烦地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这样还有什么意思”他把餐巾纸揉成一团,当着他的面扔进一旁的垃圾箱里。“我,”他指指自己胸口,“我有别人了,请你别来打搅我们。”陈止行看着他,看了很久,慢慢地说:“我也不过是想替你做点事情。”“谢了。”沈言殊眼皮也不抬,“我哪天吃不上饭了一定去找你。”陈止行放下手里的叉子。面前的人同以前一样油盐不吃,看起来软软糯糯,固执起来却是真真能把人逼疯。当年为了逼他回到自己身边,陈止行想办法毁了他的学业,谁料到他一声不吭办退学转头回了老家,连句话也没有留给他。他拿逗小猫小狗的心态对待沈言殊,先略施小惩做警告,再给点甜头等他乖乖回来,然而他没有回来始终没有回来,等到最后终于连陈止行自己都有点心里没底了,追过去求着他收下那些东西:他用他的名义开了一个户头,又划给他一套城区的复式楼,这些都是硬塞给他的,那时想着就当是遣散费,不然就赔偿金,总之别叫自己良心那么不安。现在五年过去了。他特地去打听,人家说那笔款子还好好躺在银行里,从来没有动用过。陈止行甚至怀疑沈言殊是直接烧了存折和房契。他回忆起自己当初是如何怀着看戏的心情想给这个年轻人上一课这社会有它的法则,他想叫他适应,不是每个人都负担得起那么高的道德底线,他自己逍遥快活了那么多年不是一样要结婚,适当的时候低一低头,对人对己都好。而现在,他终于败给他从不放低的底线了。陈止行可以想出一百种毁掉沈言殊的方法,那对他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比如动一动手指,就断了他的前途。但即使如此,在毁掉他以后,他却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重新得到他了。陈止行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沈言殊清了两嗓子也没唤回他的注意力,他想他该说的话大概也说完了,于是他准备赶人。他说:“你别坐那儿成吗,看着你我吃不下饭。”陈止行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突然站起来倾身粗暴地拉扯他的领子。沈言殊下意识地反抗,打翻了面前的杯子,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中陈止行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没来得及擦拭的牛排酱汁沾到了他嘴上,一直咬到他见了血才放开。沈言殊一拳挥过去,陈止行被他打得向后趔趄两步,鼻孔里流出血来。这一番闹动静不小,几个服务生跑过来一脸戒备地站在旁边,似是准备拉架。“滚”众目睽睽之下,沈言殊失控地咆哮,他像被一只老鼠咬了一样恶心。陈止行抽了两张纸巾擦掉鼻血,整整歪掉的领带,阴恻恻地笑着,用口型无声地向他说:你等着。沈言殊颓然倒在座位里。他看起来很狼狈,嘴唇和下巴上都有血,脸色也不是一般的难看。桌上的面还没吃几口,已经完全凉掉了,他把盘子往旁边一推,对还处在震惊中没缓过神来的服务生说:“再给我来一份。”对着陈止行他一口饭也吃不下去,现在人走了,才终于觉得饿。沈言殊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食物,酱汁沾到伤口时火辣辣的疼,他皱着眉头把整盘面条吃个干净,放下叉子揉揉眼睛,只觉得心灰意冷。他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照了照,陈止行咬那一口是真用了狠劲的,一会儿工夫嘴角已经肿起来了,沈言殊犹豫着要不然今晚找个借口干脆别回去了,这可怎么向严楷交代呢还没想好新的托辞,手机却响了,严楷问他吃完饭没有,沈言殊淡淡地嗯了一声。严楷说我正好开着车在外面,去接你吧,你在哪里沈言殊脑子飞快地转,他沉默的时间不同寻常地长,最后含糊地说:“在曲水街附近,一家小西餐厅。”“这么巧我就隔了两个路口你等一下,我三分钟就到。”严楷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沈言殊甚至来不及说句话。他头疼地看着镜子。对于自己的状态,他甚至连怎么撇清都不知道,“我有个疯狗一样的前男友”,沈言殊在想象中向严楷如此解释道,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因为实在是太难堪了。严楷下车的时候在餐厅台阶上看见了沈言殊。隔得很远,天色又暗,一开始他没有看清楚,走到近前才发现他嘴角有个明显的伤口,精神也很不好,失魂落魄的。和什么朋友吃饭能吃成这样,显而易见。有几秒钟严楷就那么愣在原地。但他很快掩饰了自己的失态,若无其事地牵起他的手说:“天这么冷,怎么不在屋里多待一会儿。”沈言殊坐在副驾驶座上,非常萎靡。车开出去两三条路停在一个红灯前,他开口说:“对不起。我可以解释”严楷制止了他。“你不用解释。”他转头看他一眼,眼神安定平和,“我相信你。”沈言殊手肘靠在车窗上,看着他冷静毫无破绽的面容,烦躁的坏脾气突然上来,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是相信我,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严楷震惊地看他,以至于连红绿灯都忘记了。后面的司机不耐烦地按了两声喇叭,沈言殊转过头去看窗外。这些天他觉得自己已经走到崩溃边缘,没有能力消化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失去了一贯的清醒,理智被轰得粉碎,像雪片一样纷纷飘走,他并不想对严楷发脾气,因为迁怒是最坏的做法,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宁愿逃避这个问题一直逃避到世界末日。严楷打了一把方向盘,转进边上一条僻静的小巷,在路边停车熄了火,降下一点点玻璃窗,让冷空气透进来。“我们谈谈吧。”他说。沈言殊无声地抗拒,抬起手臂覆在眼睛上。“不,我想回家。”他说,“我很累。”严楷轻轻拨开他的手,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去,细细查看他嘴唇上的伤口。沈言殊不自在地躲,但严楷抓得很紧,看了一会儿,突然低头吻住了他。很快他就放开了,重新坐正,手搭在方向盘上。“对不起。”他说,“我知道你最近为了我的事心烦。”沈言殊没承认也没否认,他保持缄默。严楷征求了他的同意,点了一根烟,却并不抽,夹在手上看它烧着,说:“沈言殊,我知道你从前也许有些很不愉快的经历,我没问过,因为我看得出你不想说,而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对我来说,现在你在这里,是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他看他的目光像是能把他整个人穿透:“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有些事我没法奢求,就像我没法奢求时间倒流让我早点遇见你。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希望带你走,是想求个长久的缘分,但你如果真有放不下的心事”他遗憾地笑了。沈言殊煞白着一张脸,声音干涩:“你误会了。”“不管怎么样吧。”严楷悠悠吐出一口烟,平淡地说,“我真嫉妒能对你做这种事的人。”他故意把话题岔开,沈言殊无奈,凑过去搭着他的肩说:“来,你也咬一口。”严楷笑着亲亲他的脸,重新发动了车子。9晚上在床上,严楷说起他春节期间要回本家待半个月左右。他祖籍是南方沿海某省的一个小城,著名侨乡,以琳琅满目的海产和精明能干的生意人闻名,从上个世纪开始,陆续不断有本地人拖家带口远渡重洋,到异国安身立命,他祖父就是其中一员。到了他这一代,家族里好几支都已经在海外定居了,不过逢年过节还是要回去聚一聚,也顺便问候一下老人。严楷跟沈言殊商量回程的机票要定在哪一天,说话的时候性器还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沈言殊被他那副假正经的嘴脸搞得发疯,掐着他肩膀崩溃地抱怨:“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说正事”严楷用力顶了他一下,听见他抬高了声调“啊”的一声,才慢悠悠说:“我是提醒你。过年回来再办手续订票,就要来不及了。”他把沈言殊一条腿架到自己肩上,换了个姿势埋头冲刺,弄得他说不出来话,也没法思考,只能不由自主放松身体迎合他深而有力的撞击。在这方面严楷是真有点本事的,他如果愿意,能把沈言殊搞到叫哑嗓子起不来床不过那样激烈的时候并不多见就是了。他常年保持着良好的健身习惯,身材线条优美无可挑剔,紧绷的肌肉下隐藏着巨大的爆发力,可以轻轻松松把沈言殊整个人抱起来。有时他会利用这种力气上的优势搞些小恶作剧,比如在做爱时突然抱着沈言殊往阳台上走,逗得他惊恐大叫在他怀里直扑腾。他玩这种小游戏玩得不亦乐乎。沈言殊趁他睡着时偷偷比对过两人某个部位尺寸的差距,结果令他挫败,他只好安慰自己说一定是因为这家伙在发育期摄入了过多高质量蛋白质。每次那根东西插进他身体里都能让他魂飞天外,全身酥软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汹涌的快感堆积得甚至有些恐怖,他会彻底忘记自己是谁,也忘记严楷是谁,在这一刻他只是被他拥抱在怀里尽情疼爱占有的恋人,既不用在乎过去,也不考虑将来。他们各自射了两次,精疲力尽,很快就沉沉地睡过去了。沈言殊被严楷半逼半哄着去办了签证,又订了机票,航班日期按农历算的话正好是正月十七。在这件事情上严楷说得对,他不能拖。他仍然没办法下最终的决定。从领事馆回来的路上严楷开车,说了些之后的打算,他希望沈言殊能够继续学业,找一份自己中意的稳定工作,过三五年严楷也许会逐渐把公司业务和主要市场转移到亚洲,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还可以再回来。沈言殊听得心不在焉,或者说他很难集中注意力。严楷不知道他已经被辞退,委婉地暗示他也许需要向公司辞职。沈言殊半天没答话,严楷侧头瞄他一眼,只见他眉头皱得紧紧的。严楷表情难得地严肃起来,说:“沈言殊,你看着我。”“你看着我”沈言殊这才转过头看他。严楷直视他的眼睛,说:“我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一定会负担你的学费和生活。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失去现在的工作和生活,这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承担。你明白吗”沈言殊看着他,缓缓点头。严楷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次:“我说的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沈言殊移开视线看向前方,笑了笑,说:“我明白你意思。就是说即使我们分手了”严楷猛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停在路边。他脸色阴沉地看着沈言殊,表情混杂着无奈、气愤和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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