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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 / 1)

。”赵理安舔了下唇,笑着说:“川哥,钱包在我这,你亲我一下,我就请你喝汤。”“”我用嘴唇碰了下他下巴。最后俩人在被窝里打电话叫了个外卖,热乎乎的鲫鱼汤结束了我们的冷战。但我总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这个小房间里充满了许多平淡而琐碎的回忆,但在我看来,却是如此温暖。晚上回到家,睡在自己租的屋子,吃着自己煮的面,搂着自己的人,这些都是自己挣来的,我们乐得特有底气。天气很冷,被窝里却暖烘烘的,赵理安的脚搭在我腿上,可热乎了他穿了三层袜子。地下室没有窗,看不见外头,而我觉得星星月亮全在被窝里了,这样的生活其实很安稳,隔壁床板的震动声停止了,他们开始放抒情老歌,我在心中默念赵理安的名字,慢慢进入梦乡。这就是我的生活。赵理安消失的那日,一切都一如寻常。那天我正好高烧,睡得昏昏沉沉的,赵理安冰冷的手覆上我额头,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屋内又是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他手忙脚乱地接了盆水,拧毛巾,又给我倒了杯水。他在我耳边道:“川哥,你先睡,我去买药,一会儿就回来。”“等我”赵理安摔门离开了。我额上依然有他手心的温度,被子也有属于赵理安的味道,我半眯着眼,打量着我们的挂衣杆,他的衬衫挂在我外套的左边。一时间觉得无比安心,我便沉沉睡去。而这一等,便是十年。我甚至来不及好好看他最后一眼。31赵理安去买药,我便安心地睡下。药店不远,他也许还会带些皮蛋瘦肉粥回来,他临走时在我耳边的话语温柔而酥麻,我裹紧被子,虽然全身难受,但我还是做了个美梦。我梦见赵理安全身大汗,有些邋遢而疲惫的样子,我们的手相握在一起,就像自愿扣在一起的两把锁,我们一直在迷雾中行走,走过了许多荒芜之地,漫长的旅途没有尽头。这条路上空荡荡的,唯一有真切温度的就是赵理安。也因为有他,砂砾化作天上的星;尘埃变成沾着露水的花朵、青葱大树;污浊的空气流动成清澈温柔的河流;小土坡似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前方还有一望无边的湛蓝海洋。生命的卷轴有了春、夏、秋、冬。我们突然置身于一片沙漠中。我把全身唯一的水壶递给赵理安,让他帮忙保管片刻。他说:“好。”我冲他傻笑着点点头。我不确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其间惊醒了几次,心脏突突直跳,却在睁眼的那一瞬间忘记了梦境中令我担忧的事情。我全身乏力到无法下床,更无法把桌上倒下的时钟扶起来。屋内没有窗,只有明晃晃的灯亮得扎眼,我索性将自己缩到被子里。“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我叼你老母鸳鸯烂臭嗨别酥”黑白无常来敲门了出乎意料的是,它们居然还会说方言。一声巨响,我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看见那脆弱的门板被人踹开了,正摇摇欲坠。那张脸跟赵理安有些相似,我下意识张嘴想唤他。男人走近了点,我才看清楚那是赵理安二哥。“操人都哪去了”他气急败坏地骂骂咧咧。我狠拍了下床头,努力地喊道:“吵什么吵”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男人也是一惊:“你在啊。”“废话。”我继续叫喊着,但依然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我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样子,男人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你怎么了”他察觉到了不对劲,过来碰了碰我的额头:“老弟,烧成这样还不去医院,不怕烧成傻子赵理安不要你啊”又轻声嘀咕了句,“也对,反正他已经不要你了。”“什么”他后面那句话我没听清楚。我像被唐僧念经的孙悟空一样,大脑一片混沌,还是挣扎地放了一串狠话。他一脸迷茫:“你哑了”你他妈才哑了。“算了,我先送你去医院,一会儿再谈赵理安的事。”男人有些不耐烦,二话不说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我踉跄地下地走了两步,然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醒来时我在医院。医生叽里咕噜地交代了很多,说我的喉咙没什么大事,只是感冒发热引起的,吃几天消炎药就好。我一个人坐在公共区挂水。旁边人不少,父母在小孩子身边嘘寒问暖,老人们三三两两凑在一块聊天,还有几对情侣在腻歪。只有我是孤零零一个,其实也无所谓,赵理安在外面应该有急事要忙,才没能赶回来,我能体谅他。只是我现在很渴,嗓子又说不出话来,不免感到失落又乏力。“喂,水。”赵理安二哥在我旁边坐下,递了杯水给我,他的脸黑得像锅底。我接过杯子,感叹一次性塑料杯手感有这么好,冰冰凉凉的。“谢谢。”我做了个口型。他沉默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道:“我问你,你在屋子里睡了多久”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我猜我大概睡了一个早上吧。男人道:“现在已经是星期四中午了,你睡了那么久,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好好照顾自己”他居然也说出这种老妈子金句。我有些惊诧,因为赵理安离开时是周三的早晨。我他妈还真是睡神转世。我也是大意了,因为确信赵理安会回来叫醒我,就懒散地没去注意时间。从梦中叫醒我的,却是这个不速之客。“对了。”男人胡乱地塞给我纸和笔,烦躁道,“我送你过来可不是做活雷锋,我想问你点关于赵理安的事。”我很警惕地犹豫了会儿,在纸上画了个问号。他看我惘然的模样,又说:“看样子,你也不知道赵理安回本家了”“”“别玩笑了。”我顾不上用笔,直接对他大喊道,滚出喉咙的却只是无意义的哑叫。我不以为然地笑着,揪着纸杯凑到唇边,却无论如何也喝不下一滴水。一时间我感觉胃里冰火交加,握笔的手有些抖。这种情况,仿佛是我在沙漠中徒步,把全身上下仅存的水源全都交给赵理安,待我喉咙渴得要烧起来时,扭头一看,他不见了。而那些水,是我全部的信任。“你说明白点。”我努力调整呼吸,狐疑地望着他。“我同你讲”男人摆了摆手,“甭提多倒霉了,赵理安昨天风风光光回来了,妈的,一切全完了。我昨天回宅子,底下人告诉我,老爷子可高兴了,就因为赵理安回来了,气得我晚饭都没吃。问题是,这件事先前一点风声都没有。”他恶狠狠地骂道:“扑他个街我算是小看他了,不知道他怎么对老爷子洗脑的,现在我爸还非他不可了,我还以为他是有多清高,结果还是在背地里搞搞阵。”“所以我想来问你,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他话锋一转,“不过现在看来,你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男人看我的眼神有些怜悯:“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跟小情人分手都好歹打声招呼啊,他就这样扔下你撒手不管”我平静地听完他的话,依旧坚持着:“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赵理安肯定会先前和我商量。”“也许他只是回去和他爸谈事情。”我现在依然相信着他,赵理安也许是去别处找水了,我下回再回头的时候,就能看到他从远方跑来。男人摆出一副难兄难弟的样子:“老弟啊,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的,后来仔细一问才知道,赵理安是真的回本家扎根了。既然他做出了这个选择,你们之间也就玩完了,如果赵理安不妥协,我爸也是不会同意他回来的。”他搭住我的肩,老气横秋地撇撇嘴:“我也希望这是一场梦啊可是我现在算是认清了,赵理安就是一狼崽子,我们是斗不过他的,老弟,我同情你。”“先别那么快下结论,出院后我去找他聊一聊,你能给我地址吗事情会解决的。”我颤抖着在句子末尾画了个句号。山一般沉重的紧张和期待压在我手上,短短几句话,我写得异常工整而恳切。男人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不肯接受现实的病人:“行,我把地址给你,你可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老实说,我建议你别去,不会有好结果的。”他的话并没影响到我,我继续写:“谢谢,谢谢你送我过来。”“哇,你一下子变得好温顺。”男人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也很惊讶,我一向是脾气暴躁的人,现在居然还算冷静。在还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我相信赵理安,尽管我内心深处是忐忑的,但我依然百分之百相信他。没有什么多余的理由,并不需要过多的思考。赵理安二哥又坐了会儿,离开了。男人说他帮忙垫付了住院费用,让我记得打钱还给他。我靠着椅子,惬意地看着电视上的白烂言情剧,心里一点都不着急。我得好好养病,再去找赵理安谈。不,说不定赵理安得到消息后会来医院找我,到时自然水落石出。靠着电视剧打发掉了挂水的时间,我在病房里躺了会儿,我呆愣愣地面对着那面墙壁,眼前是一片雪白,这里隔音太好,我只听得见我的呼吸声,有那么几个瞬间,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在做什么。夜晚悄然无声地降临,室内很暖和,我却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手臂。我打开电视机,转了几个台,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节目。正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窗外一声轰雷,下雨了。雨水声填满了整个房间,我第一次觉得这声音是如此美妙,至少让我没那么寂寞。寂寞这个突然蹦出来的词吓了我一跳。数一数,我很少生病,来医院的次数也不多,幼时家人病逝,我那时还不懂事,只觉得茫然而伤感。再后来,就是母亲的意外离世。最初父亲离开的时候,有母亲在我身边。母亲离我而去时,赵理安一直握着我的手。而现在,我因为一场感冒发烧,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看电视,无人相伴。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我听着外面的噼里啪啦的雨水声,赵理安的一切攻进我的思绪。我从未发现,我可以如此想念一个人,病痛却让我整个人都变得脆弱而敏感。我想念他的一切,却说不出我想念他哪一点,只是心里默默发狠地念叨他的名字,偶尔有某些回忆一闪而过,我就逃避似的不愿去仔细琢磨。我们不是没有长时间分开过,但这般失措而无助的感觉,还是头一回。并不因为孤身一人才寂寞,而是因为内心的动摇,觉得彷徨。他是不是真的不回来了我像童年时逃避梦魇般,将头埋在被子里。我想赵理安,我很想他。而他此时又在哪想念就像颗在口中快要融化的糖,彻底融化后,我也许能得到新的一颗。又或者,它的甜味将永远消散在我记忆中,然后再也寻不回。32在我住院的这几天里,赵理安一直没现身。最近天气不好,一直暴雨,我的心情也同这天气一般糟糕。三天后我出院,嗓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出院后我先回了出租屋,在走廊里碰到了房东,她一脸无奈地朝我招招手,带我上了楼,将我领到了她屋门口。她门口堆的几个旅行袋,正是我无比熟悉的东西我和赵理安为数不多的行李。我拉开拉链,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我们的衣物。“倪川,你看看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吧”我有些恼火:“这房租我们每个月都按时交了的,这什么意思”“你的室友前几天来过啦,口气很硬说要退房,我说房哪是随随便便就能退的,他豪气得很啊,多给了好多钱,我就说算了咯。”“他说你在住院,出来后会来拿这些东西。”“哎,都在这堆几天了,快点挪走吧”我咬牙切齿地问:“你确定是我室友”房东犹豫了半秒,像是在回忆几天前的场景,她说:“哎呀,你爱信不信”在我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我已经在大街上拦出租车了。一路上,我反复折叠着那张写着地址的小纸条,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漫长的时间过去了,周围的车辆越来越少,景色越来越荒凉,出租车行驶到深山密林中。前方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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