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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1 / 1)

理安拽着我的那只右手松了下来,我的手臂自然下垂。我紧张地扭头看着他,赵理安平静地站在那里,像一锅已经凉透了的沸水,不再冒泡了,我的双眼突然感觉不舒服,也许是长时间未眨眼,连微凉的夜风都能刺激到我,很涩,有些疼。他怎么敢如此说赵理安这个念头像利箭一般从我的胸口中发射出来,还没等思绪做出反应,我就像只被激怒的小狮子,扳过赵理安的肩膀,抬起拳头往男人的脸上招呼过去,却只见眼前有什么东西飞快地一闪而过,干脆利落的一声脆响,如鞭子狠烈抽地的声音,男人脸上落下鲜明的巴掌印。他难以置信般地捂住脸,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赵理安蔑视地看向他,一字一句缓缓道:“我见识少,年少不懂事,从没惧过什么,但就怕你这种脏东西。”夜风穿庭而过,他的声音冷冽像锋利的匕首滑过潭面,幽深的潭水冷到骨子里,是一种令人恐慌的战栗。赵理安比男人略矮一点,他抬头直视着那人眼睛,眼中是一种对蝼蚁的厌恶,不屑,以及嘲弄。男人才不会善罢甘休,大吼一声,想把那一巴掌还回去。操你妈敢动老子的人我一个猛虎下山式将男人磕倒,毫不客气地几拳下去,猛朝脆弱部位打,毫无章法,但也拳拳到肉,那人想回手,却被赵理安稳稳制住。“你这张狗嘴就他妈欠教训”我把唾沫星子用力喷他脸上。“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牙一颗颗敲碎了,磨成粉灌你鼻孔里”“你妈没告诉过你要怎么尊重人吗”我不知我此时是何模样,也许凶神恶刹得像菜市场里剁排骨的大汉。把心中的不忿都发泄在拳下这坨烂肉上。打到两手酸麻疼痛我才住手,蹲在地上喘得像条狗。我抬头望向赵理安,他伫立在夜风中,依旧是那个清俊的少年,跟刚才判若两人,他朝我无奈地笑着,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像碎星一般,赵理安头发被风吹乱了,居然有几分酷劲儿。“还不解气。”我说着,学黑道电影蹭了下嘴角,但其实嘴边啥也没有。男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赵理安朝男人的肚子猛踹一脚,轻描淡写道:“以后嘴巴放干净点,相信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罢他飞快拉起我,严肃道:“快走吧,近卫军就要来了。”“靠,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大路走不通,我们从御花园翻墙出去。”“干干干干干,跑快点废话那么多”此时我也不顾及什么讲文明懂礼貌了。我们穿着衬衫牛仔裤,干着跟古代黑衣人一样的事情,在夜色中逃窜,往花园墙奔去。找到棵壮实的树,我一腔热血烧得滚烫,将爬树绝技发扬光大,像只灵巧的猴子,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赵理安则不太熟练,被追赶在后边的二哥拽着裤子不松手。“你们今天别想走”男人咬牙切齿。“理安,裤子别要了,赶紧上来”情急之下我大喊。赵理安也不矫情迅速把皮带扒了,在男人脸上借力一蹬,爬了上来,而那人则狠狠摔了下去。我们意外幸运地翻了出去,赵理安也不顾自己光裸着的腿,拉着我,俩人上演夺命大狂奔。“我们这算私奔么”他的声音带着嗡嗡的笑意。“”“还是亡命大盗”“去去去,专心跑”此处荒无人烟,幽静偏僻,跑了不短的一段距离,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我们站在山脚下,望向辽远的夜空,秀丽的山色在黑夜中显得格外阴森可怖,山上的草木风起而舞,风定也不歇。俩人都愣住了。“要不我们回去好好跟保安人员解释下”“我二哥肯定带了人来的,他做的不是什么清白生意,荒郊野外,想要料理我们太容易了。”“他虽然笨,但手下的人还是厉害,上一个打了他的人,最后被折磨得很惨。”“”此时远处传来奔跑声,在夜中如夺命的幽灵一般。看来,眼前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19石板路在月光下显得清冷而肃穆,脚下坚硬的触感令我感到踏实了些,夜深露重,土腥味浓郁得有些甘甜,路旁的各种植被纠缠在一起,夹杂着小野花,颤巍巍地泌出一点难闻的味道,小路并不宽,在视野模糊的晚上更是难行,大概也是因为如此,赵理安与我的手一直紧握着没有松开,我能感受到他扣住我的指尖很用力,指肚微微摁住我的关节,却又带着温和慰抚摸的意味,很柔软。也许这条路在平日里是有一番雅趣的,但此刻一步跨两台阶的我们无暇顾及这些,只是拼命按捺住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飞快暴走着,希望能被虫鸣盖过,二人可不被暴露。有时走到植被稀少的地方,微弱的光亮在他脸上浮现又隐去,像是素描纸上的几抹油彩。我忽然有种错觉,我们不是在登山逃跑,那一块块青石板路更像是通往天空的云朵,两人一直握着手,好像就能达到某个地方去,也许那里没有太多恶心的东西比如说他二哥那样的人。他是那样干净如莲的人,怎么能被淤泥玷污我有些幼稚地这么想着。走到一处道路异常狭窄的地方,两旁是深不可见的密林。这座小丘不高,我们已经走完至少三分之二了。“理安我们不能一直走下去。”“一直沿着路走,他们肯定会找过来的。”他把嘴唇咬得微红。“我们对这里完全不熟悉,到处乱走可能会出危险。”“操”我插着腰,使劲拧了下脸颊的肉,郁闷道,“我们又不是玩摄影玩探险的,哪里懂分辨那么多。”事情似乎陷入了窘境。“等等,玩摄影的”我脑子里突然有灵光闪现,惊喜道:“你记得王熏吗摄影部的,前几天听他在饭桌上吹牛逼来着,说他以前来过这里,在山上找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废弃观景台还是什么来着反正他说他在那拍照片来着的。”他眉头舒展开来:“你确定是这座山”“允许游客上来的就这一座。”我指了指旁边一棵倒下的断木,道:“我记得他说过,那个地方附近有一棵巨大的断木,上面开了很多紫色的小花。”赵理安低头打量那一簇簇花朵,在黑夜中勉强看得出是紫色的,在那木头上开满了一大片,确实很特别。措手不及地被他用力拥抱了一下,他用力拍了两下我的后背。“如果真是这里的话,回去之后至少得请他吃一个月学六食堂了。”他充满希望地感叹。“他让我帮他洗袜子我都愿意”山野中杂草丛生,荆棘遍布,长满锋利的钩刺的枝条不依不挠地缠绕在一起,赵理安在行进的途中被划到好几处地方,却愣是一声不吭,反倒为我开路,夜晚看不清道路,他便小心翼翼地蹲下,干脆地撕下衣服的一角,包住手,将那些恼人的小东西分开。我们非常幸运,在杂草丛生的野地里折腾了没多久,还真的找到了王熏说的那个地方在林子的边缘,拨开杂草可以看见几步台阶,走下去是个隐秘的平台,平台被栅栏围住。不远处草堆里居然还有一辆废弃摩托。我们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这才舒了口气。我脱下外套递给他:“刚才太赶了,没来得及给你,虽然是夏天,但晚上也挺凉的,别生病。”赵理安下半身只剩下条四角短裤,两条光洁的长腿搁在大石头上,像玉器一般盈润,白得扎眼。他笑眯眯地接过我的衣服,轻松道:“第一次体会到外裤的重要性。”我看着他把双腿上的泥土灰尘拍去,再盖上我的衣服,荆棘在他的腿上划了不少道道。我呆呆地盯着那里。赵理安仿佛明了我的想法,没有什么特殊反应,而是伸了个懒腰,模仿“一休”的经典动作,说:“聪明的一休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休息,休息一会儿。”“哈哈哈哈哈哈”我闷闷地笑。“学的一点也不像。”“好了,别说话,休息一会儿。”他笑着揉揉眉心,也有些疲惫。跑了那么久,超人也该累了,更何况今晚的事情简直是三俗肥皂剧,狗血就罢了,还硬生生加了那么多动作戏。两人定神望着前方,栅栏外是黄土飞石以及零星的植被,再往远一点看,隐隐被雾气覆盖的部分,不知是深渊还是什么。月亮像块美丽的鸡蛋煎饼,挂在天上,似乎还散发着诱人香气。我不禁闭上眼睛,像只小狗一样,东嗅西嗅。“饿了”赵理安了然一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扁扁的东西。“你哪来的饼干”“王熏给的。”“”“对了,他们不会找来这里吧。”我咔嚓着饼干,含糊不清地问。“看我们的运气。”“被抓到会被锯断腿么要锯先锯我的。”“川哥,恐怖片要少看”我悠哉游哉地盘腿坐着,道:“今天的生活太丰富了,以吃喝玩乐开头,夺命狂奔结尾。”出门时哪里想到会生出那么多事端。在这个破落的小平台,我们似乎与云朵格外地近,急速的心跳也慢慢平和下来,一旁的石头缝里有水流过,寂静而无声,我们小口吃着那珍贵的干粮,很松脆,很好吃。“不过”犹豫片刻,我还是问出了那句话,“理安,你怎么会有那样的亲戚”“什么样的”他侧过头,撑着脑袋看过来,眼睛里亮晶晶的。“蛮横无礼,霸道轻浮,还嘴贱。”他拍掉手上的饼干屑:“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坦白说,我从小到大都没跟他们有太多接触。”我认真地听着。“其实你应该也猜到了,我是私生子,我父亲黑白道通吃,有点油水,没有结过婚,但有很多女人愿意为他生孩子。”他顿了顿,道,“我母亲就是一个,当初用孩子来威胁他。但那男人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家里不缺我这么一个孩子,他们的后来的关系岌岌可危,他有给我们生活费,但我母亲全都拿去赌了,只给我留一点,保证我能活着,再到后来,那女人说你父亲都不认你,念书一点意义都没有,所以上大学的钱都是我打黑工挣来的。”“半年前,他的几个大儿子被仇家整死了,这才有意愿认我回去。我母亲很兴奋,经常逼我去巴结他们。”赵理安笑得有几分清高的寡淡,道:“但我不想要那些。”“人不能犯贱。”“我完全能掌握自己的人生。”明明是黑夜,我却觉得,仿佛有猖獗的阳光在他脸上闪耀,那样自信明朗。“我相信你。”我无法吐露更多,只是默默告诉他这四个字。我喜欢他始终如一的坚定,而我也明白,生命的香甜一定会在他未来的日子中慢慢弥漫开来。“我也相信我自己。”赵理安的笑容有种刚摘下的薄荷叶味道,有些诗意,有些热烈。看见这种光芒,我放心了。心情一旦放轻松,我眼中的些微阴霾一扫而光,盘腿惬意地坐着,居然一时间觉得此情此景还有些浪漫如果忽略光着大腿的赵理安的话。“我们好像隐居山林的竹林七贤啊。”我道。他呛了下:“哪有那么浪漫,你再待一会儿就知道了。小时候有一次因为受不了酷暑,跑到天台上睡觉,夜晚湿气重,醒来时全身是潮的,还被蚊虫叮了好几个大包。”“没办法,今天是下不了山了,不然更危险。”赵理安一手按住我脑袋:“川哥,累了就枕着我大腿睡吧。”他的胳膊绕过我的肩,用两根手指慢慢抵住我的脸颊,像哄小孩一般慢悠悠地往他的方向按。“反正你在火车上也那样。”“谁谁谁谁那样了”第二日我们幸运地看到了日出。那最纯粹的、如蛋黄般的朝阳,那光芒闪烁,照得山林都蒙上一层薄薄的金色,黑夜的阴冷不复存在,露水也沾上温润的醇香。好像预示着未来也会如此美好。20梦醒时是凌晨四点,安静的小区里突然有摩托极速飚过,未消音的引擎声震耳欲聋。大脑的思绪依然停留在十年前那个甜得像甘蔗的清晨,鸟鸣声悦耳。猛地回过神来,想起现在与当年已有十年之遥。被吵醒,我不耐烦地摸了把脸,湿漉漉热乎乎一片,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在梦里哭过了,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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