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约炮十年> 分节阅读 12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2(1 / 1)

觉得冷,有些孤单。”不奇怪,人们都会有这种时刻。“其实我不抗拒寒冷和孤独,反倒有点喜欢,它们是能磨炼人的东西,让人时刻保持清醒。所以我今天才下雨不打伞,想着,让雨水激一下也好。”之后是漫长的沉默。“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不能依赖任何外来的东西,所有伤心难过,挫折困难,都要努力自我消化。”“但刚刚一瞬我却想如果,你给我的温暖,能够一直在身边该多好。”“我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这种感觉,我是不是开始依赖你了糟糕。”他有些懊悔似的叹气。我的心脏奇异地抽痛了一下。“谢谢你给我的安慰。”我依然紧闭着双眼,听着这个少年如祷告般的诉说。“那么,我再多索取一点,你介意吗”他低语着,嗓音清润,轻柔舒缓,有些诱哄的意味,接近蛊惑又充满童真,很像我儿时临睡前听的童话广播声。措手不及地,我陷入一个低温的怀抱里,像是跌进了月光下的海浪中,冰凉细腻的海水轻托着我,水是冷的,但洒下的月光是暖的。顿时心跳如鼓,大象乱撞。脑海中仿佛“咻”的一声巨响,烟火发射,然后“砰”的一声,在天空中绽放开来,我无暇顾及灿烂的烟花美景,只是沉浸在那声巨响中,心有余悸。拥抱的时间很短暂,不过半分钟,赵理安松开我,轻手轻脚地帮我掖好被子,睡下了。我手心里掺着冷汗,思绪有些混乱。偷偷摸摸,我慢腾腾地用右手按住心口的位置。我突然明白刚才我还我为何心脏莫名抽疼了。因为我心疼他。因为,我不愿让他独自一人。因为我心动了。“心动”的那一瞬间太过短暂,一瞬即逝,但那痕迹却是刻在心上,难以磨灭了。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定义为“心动”的时刻,本以为在此之后我会兴奋雀跃,但现实是,我非常惘然,仿佛得到了一种绝妙的新食材,我却不知该如何烹饪它。后来一段日子里我们相当亲密,我时不时会在他家留宿,俩人并肩躺在床上畅聊一宿。和赵理安相处的日子非常愉快,不同于与其他朋友在一起时纯粹的畅快,我与赵理安的关系更像是糅合些特别的情谊,更进一步来讲也许是契合。但我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什么情感。迷茫的感觉很不好,像是扇动着纸制的翅膀在云端漫游,不知何时翅膀会破损,疯狂坠落栽向大地。周三下课后我没有去食堂,而是直接回家。我家离学校教学区不远,但因为学校规定,我仍然住在学生宿舍,这一带的住宅房龄都不小了,家里不大,格局也一般,但我妈唯独看中了这一楼的一片院子,种了好些锦屏藤。听起来有些大龄文艺女青年的架势,但她其实是个相当利落果敢的人,我十岁那年父亲病逝,她扛起整个家的责任,将家里所有大事琐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直到去年,她身体不太好,我也考上大学开始渐渐独立,她便辞掉了工作,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蓄起长发。一进大门,茂密的锦屏藤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撩起那些须须,看见她坐在院子里看书。她翻过一页书,抬头看着我,脸上挂着浅浅笑容,道:“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在院子里吃饭吧。”我笑着将书包放下,大大咧咧道:“妈,不怕喂蚊子”每年的这个时候,是属于我们母子俩一个特别的日子我爸的忌日。在这一天,我们会放下身边所有事情,聚在一起吃一顿饭,她会准备我爸最爱吃的菜,跟我细细聊起以前的一些小事。并不会过分伤感,只是两个彼此最亲的人,共同怀念另一个最爱的人。晚饭间,她突然开口,问:“倪川,你最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赵理安的笑容。咳咳。“怎么可能。”我抿嘴,捧着汤碗一饮而尽,道,“没有,妈,还早着。”桌对面这位长发飘飘的女士莞尔一笑,追问道:“你几个月前不是跟我说妈我好像喜欢上一个女生了么”我呛了一下,轻拍胸口顺气。“那个时候,我在想,儿子你终于情窦初开了啊,你说那句话的时候,真是纯情得像个小学生。”“”我给她夹菜,道:“那个只是迷恋,不能作数的。”“也对,你还太年轻,慢慢来,不急。”她露出理解的神情,眼角的鱼尾纹很温柔。“想当年,我和你爸也是在大学里恋爱的,有一次我生病,他煮了一大锅面来找我,最后吞吞吐吐地蹦出句我我煮多了。简直笑死人了。”我安静地看着这个幸福的女人,沉吟半晌,问:“那后来怎么嫁给我爸的”她用右手食指轻触脸颊,吊灯昏黄的光晕打在她脸庞:“后来啊其实是我开口说要结婚的呢,家里摆了简单的一桌宴请亲戚朋友,没有婚纱,没有戒指。”“因为我当初追求者不少,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我会嫁给你爸。”她捋了下耳边的头发,“现在你们年轻人总有种说法,叫对的人,但其实什么是对的人呢,我当初结婚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我只知道,我们每次拥抱或牵手的时候,彼此的温度非常真实,感觉有了这种温度,彼此能相互扶持地好好走下去。”“好吧。”我似懂非懂,缓慢地点点头。她双手摩挲着碗:“然后,一切都会变得更好。”这句话,居然跟赵理安说得一模一样。18乘上火车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众人精神百倍地打了会儿牌,我牌技太臭,赵理安陪着我躲到一旁沉沉睡去,第二日我是在泡面温热的香气中醒来的,坐我对面的邵帆正“哧溜哧溜”地吸着拉面,碗里的辣油红艳艳一片,还插了根火腿。“川子,你可醒啦”邵帆含糊不清道我伸长脑袋,对那碗面垂涎无比,说:“你吃面的声音太大了。”“还有多久才到站”我撩了下旁边的小窗帘。“四五个小时吧。”这次的学术交流会地点在y市,跟随的学生不少都是系里的佼佼者,而我也幸运地被拨到了名额。而那堆拔尖的学生中,就包括了此刻坐在我右边的赵理安。我扭头看去,这才发现他还没醒。赵理安抱着胳膊,以很僵硬的姿势靠在座位上,双眼紧闭长睫毛乖顺地垂着。“唉,十多个小时的硬座这条件也太差了。”邵帆嘟囔道。“小声点理安还睡着。”我压低嗓音。“是啊小赵也挺不容易的,就你那睡相,闹腾的呀,昨晚使劲往人家身上凑,身子一倒,脑袋一搁,就趴人大腿上了。”“”我听到自己心在滴血的声音。“得亏小赵脾气好,不厌其烦地把你扶起来,还把自己的外套叠好,枕在你脑后当小枕头。”我向身后探去,那叠衣服不知何时滑落到了我的背部,我把衣服掏出来放在膝盖上重新折好,衣物有些温热,很柔软,我有些依恋地细细抚摸。揉了揉自己后颈,胸口有些胀胀的感觉。将衣服给赵理安垫上,他动了下,换了个姿势,左手放在了座位上。我转头望向窗外,光秃秃的山林不断从视线中掠过,清晨雾气白茫茫的,有微亮的晨曦从山尖上透出来,宁静而温暖。我装作若无其事,在桌子的掩护下,偷偷握住他的手用我能想到的最轻柔的力度。我们作为学生代表,在交流会中参与的成份并不多,完成大部分任务后,老师们也宽容地给我们放松时间。我们的住处在一所老干部疗养院里其实就是休假住所而已,小而普通。好在周围环境不错,此地位于郊区,四周群山逶迤,清黛色隐匿在云雾缭绕中,远处的几座似乎更为秀丽,听闻那边有一家高级私人会所,可惜我们是无福享受了。吃完午饭,我和赵理安被系里的黄老头偷偷叫住。他拍拍我俩的肩膀,道:“倪川,小赵,晚上你们有没有兴趣去b会所看看有个以前的学生在那工作,我也要去和朋友叙旧。”“年轻人应该多见见市面,到那以后过来找我,给你们介绍几个人对了,别跟其他系的学生提,肥水不流外人田。”黄老头语重心长地说了这么一句给了两张精致的小卡片,就离开了。晚上打理妥当后我们便出发了,那家会所异常隐蔽,绕了好些弯子才寻到地方古色古香的中式庭院,据说是由旧时的古宅改建。穿越中庭时,赵理安感叹道:“这样漂亮的山林景色在g市倒少见。”“其实我一直想来这里看看,毕竟这是我老家。”他接着说道。“”但我注意到赵理安眼中并无回到家乡的喜悦。“我和母亲生活在g市,但父亲和别的亲戚都在这里。”“不打算去拜访一下他们么”他自嘲地轻笑一声,回答道:“只怕是他们不愿见我。”黄老头嘱咐我们不要随便乱跑,我和赵理安便安分得很,大方有礼地与几名长辈问好,喝茶聊天,过了一会儿,他们和气道:“年轻人在这陪着也挺闷,今天夜色不错,这里的架空层也是值得一逛的。”到底还是少年心性,我和赵理安默契地相视一笑,应承下来离开了,很像小时候过年,家长一放话,亲密的两个小伙伴就得以四处逍遥。离开时我们脚步轻快,我不安分地偶尔蹦跳两下,用肩膀撞他。赵理安微微摇头,出乎意料笑得有些宠溺,使劲揉我脑袋,说:“你最近好像很喜欢跟我有肢体接触啊。”看着他云淡风清的笑容,我嬉皮笑脸地挑挑眉,暗自腹诽。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架空层的设计很别致,窗如画框,窗外的景色含蕴秀丽,质朴天成,四处无人,我们便轻微放肆地小打小闹,俩人都很尽兴。突然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杂乱无规律,给人一种放荡而浮躁的感觉。“有人来了别坐着了。”我忙不迭把赵理安拉起。来者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得很是骚包,在室内依然戴着墨镜,皱着眉头快步走着,全身上下是掩盖不住的轻浮味。那人一个正眼也没给我们俩,嘴角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与我们擦身而过。而就在那一瞬,赵理安僵住了,脸色潮红,双眼内是熊熊燃烧的恨意,我能感受到他周身气场的变化,此时的他仿佛被水泥裹满整个身躯,灰暗而沉郁。那人突然停了下来,慢悠悠地后退几步,摘下墨镜,毫不客气地凑近赵理安。“哟这不是肮脏的小老鼠么,不好好待在自己的老鼠洞里,怎么出现在这里了”男人浮夸地张大嘴巴。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猛然涌上火气,冷笑着刚想张口说什么,被赵理安不动声色地捂住嘴,拉住我胳膊向后一带,反倒护住了我。“二哥,好久不见。”他不卑不亢道。赵理安的哥哥我从赵理安身后探出脑袋,试图打量这个男人。他长相平庸,三十岁上下,配上跋扈的表情有几分丑恶,但却有一个跟赵理安极其相似的下巴。“什么好久不见啊,上周不刚见过嘛,老头子不是告诉过你了,不想再看到你们母子俩,别让你那个婊子妈整天把你往家门带了,咱们不是一家人。”他嫌弃地翻了白眼。“你那个婊子妈不会也来了吧幸亏老头子不在这,不然得被你娘俩气死。”赵理安不怒不恼,反倒有礼地点头称是,语气如春风和煦:“二哥说得对,蛇鼠同窝,沆瀣一气,我怎能与之同眠,母亲是念在过去的情分,才不得已去拜访,二哥你们别介意,咱们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但他握住我的手不断收紧,打着战,手心里冒出些冷汗。“我和大学里的老师一起来的。”他依然保持镇定自若的神情。男人满口污言秽语:“咱们家家大业大,儿子也不缺你一个,从小长在那种垃圾成堆的破烂屋里,即使上了大学,呸,能有什么出息,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识相点,哪来的滚回哪去。”“住在金贵屋子里的蛆虫,到死也只是条蛆虫罢了。”男人想破口大骂,却也一时词穷,目瞪口呆的样子很是滑稽。他的视线转向我,再看看赵理安紧抿的唇,忽然暧昧一笑,出言不逊道:“这又是哪来的小子,长得还挺端正的,赵理安我猜猜,你是玩他屁股眼的那个,还是和你老母一样,是被干的那个”那一刹那的空气是静默的,肮脏的话语如被泼在身上的污泥,散发着恶臭。赵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