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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拉住我,让那个伙计上了车,然后带着我绕到后巷,拦了张出租坐上。关上车门,我喘着气道:“你他娘的又搞什么”小平头笑笑,道:“小三爷,安全行事。”我颇为无语的摇摇头,心说他们也太小心了吧。想起今天的事情,转念又想,是我自己太大意了,以为周围有自己人就能安全,对别人太轻信。七拐八拐的到了火车站,小平头先下车四处看看,然后脱了黑色的外衣盖在我头上,我“靠”了一声,他道:“披着这衣服下来吧,小三爷,柳爷在那边。”我从头上拿开衣服穿上,下了车顺着看过去,阿柳正站在候车室门口,小平头和我走了过去,发现他是一个人在那儿,我不禁好奇道:“阿柳,你这是”他笑了一下,道:“上车再解释,现在没时间了。平头你回去吧。注意安全,保持联系”小平头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我叫住他,道:“你衣服”我扯下了他刚才让我穿上的衣服,塞给他道:“你可得替我守好这里,老子不能让他们把老窝都给端了”小平头夸张的立正站好,敬了个礼:“yes,sir ”作者有话要说:、恩与怨下第五十七章 恩与怨下进了候车室,阿柳把票递给了我,我看了一眼,是到十堰的。“我们去湖北”我拿着票问,阿柳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那边是李家的地盘,比较方便。”“那为什么不直接去黄石,那还是你的老巢呢”我把票揣到兜里,这才想起我连手机都没有带。“你觉得那里安全吗”阿柳诡异地看着我,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连我的老巢都不能呆了,阿柳那边更不行,在黄石保不齐还有什么眼线卧底的,去了才是蠢蛋直接去那里不安全,但离开了湖北更不安全,所以阿柳只能找一个既能方便控制局面,又不受未知危险威胁的地方,我猜他应该只告诉了他最得力的手下我们要去的位置。“吴邪,并不是我在黄石的人最多就安全了,有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我的人。所以,那里才是危险的。”阿柳点了根烟,有些严肃的对我说。坐在火车上的时候我试想了一下,我和一堆我以为是自己人的人在一起,他们表面上为我做事听我命令,实际上很有可能属于另外一股势力,我每天都要提防着猜疑着每一个人,因为不知道谁会在某个时刻就会捅我一刀,他们的脸就是面具,我根本什么都分辨不出。这种感觉太他娘的憋屈了不过,再不愿相信别人的人,也总能找到一个让自己深信不疑的人。完完全全的去相信,去依靠,就算因此而死,也甘之如饴。下了火车,我以为目的地到了。结果阿柳直接在车站附近找起车来,丝毫没有要走的样子。我道:“我们到底是要上哪儿去”阿柳在一堆停黑车的地方止住了脚步,道:“体验生活。”“什么玩意儿”之后我终于知道阿柳说的体验生活是什么意思了。他包了张黑车,我们又坐上去,兜兜转转几小时已经到了深夜,最后在一个村子外面停下来。没错,村子。阿柳给了司机几张红票子:“不用找了。”司机乐呵呵接过钱就开着车走了。我默默在心里骂他土大款。“我们在十堰的土地上都没站满二十分钟”我在他旁边说道。“我们本来就不是要留在那里。”阿柳做了个手势让我跟上,他直接就进了村子。“你一开始就打算来这儿”我嗅着空气中浮动的天然农家肥气息,突然就不饿了。“这里怎么了,有山有水环境优美,有树有花风景如画,多好”阿柳说着就闭上眼睛,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亲眼看着他一脸享受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最后弯腰猛咳起来,脖子都红了。“哈哈哈”我毫不掩饰地狂笑几声,招来阿柳一个恶毒的白眼:“有什么好笑的”我摆摆手,等气喘匀了才道:“我可没笑你啊。我是想着咱们为了那帮孙子居然躲到了乡下这还不好笑”阿柳卷了一圈袖子,笑说:“这可不是躲,是策略”“也就你能整出这么窝囊的策略来”我只要稍微想想胖子和小花知道这件事情的反应我他娘的就来气,他俩绝对能嘲笑我好几年。要是黑眼镜还没被小花打死,那么他绝对会是笑得最狠那个。阿柳道:“还不是为了你吴家小三爷的人身安全嘛,把你藏到安全的地方在我眼皮子底下看着,我才能全心全意好好收拾那帮孙子”我不说话了,一边跟着阿柳继续走着,一边看着村子的景象。这里离城市远,晚上的星星很亮,月亮也大,能很清楚的看到四处的房子,土路,还有田野。深夜的农村很安静,一切都陷入了沉睡,除了初夏青涩的蝉鸣。又走了一会儿,阿柳停在一间砖瓦房门前,掏出一把钥匙开了门,我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他收回钥匙,道:“这里是我的秘密据点,有钥匙完全是很正常的事。”我走进门,道:“我还以为这里住着你的姨太太呢”阿柳拉亮了钨丝灯泡,我这才发现灯是连到了一根细线上的,往下一拉就是开灯关灯。“瞧你说的,我好歹也是个当家的,真是姨太太还能让她住这儿”阿柳开玩笑的说道,“也不知道你这个吴家小三爷什么时候找个小三奶奶。”小三奶奶我忍不住偷笑起来,脑子里想着闷油瓶面无表情的脸,不知怎么就是觉得配上这个称号很有喜感“你会见着小三奶奶的。”我一本正经的说道。阿柳的秘密据点看起来就是普通农家的房子,简单的陈设让人觉得干净朴实。我转身就进了一间卧房,床铺蚊帐都还很新,看来阿柳提前让人收拾过。柜子里面居然还有些衣物,都是很普通的乡土风格,我还翻到了汗衫和大花裤衩,看来阿柳挺能未卜先知的啊,这小子完全就是个小人精都是早前被二叔带着早就耳濡目染了。我去冲凉房里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就睡倒在床上,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很轻松,阿柳每天都要打电话。我们每天都在一个婆婆家里吃饭,阿柳与她是旧识。只说是旧识。对于被人暗算这件事我已经完全没有情绪了,我知道从这里出去之后这一切动乱都会结束。呆在这里总是难免无聊的,蓝天白云,绿野阡陌。不太友善的艳阳把空气中的水分一点点蒸干,鼻息间只剩下干燥和焦灼,百无聊赖的三天过去了。这天傍晚,我和阿柳抱着西瓜并排坐在门前吹着清凉的晚风,阿柳把西瓜籽吐得很远,我在两腮间聚起一股气,然后一吐,吐得更远。于是我们一下一下较劲似的比赛。当我吐完最后一颗西瓜籽,终于没了耐心,出声道:“阿柳,我们到底还要呆多久”阿柳闻言怔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这样的日子不好过么”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视线落在地上一颗颗黑色的西瓜籽上,我心想阿柳他应该挺喜欢这样的生活吧。“好过,但我觉得这不是我现在该做的事。”我开口说着,阿柳闻言转过来看着我,我轻笑了一下,继续道:“我居然有一种自己在浪费光阴的感觉。”阿柳移开头去,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并不明显的灰尘,进屋之前,他对我说:“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了,这已经是最后一天。明天我们将会坐上返程的车离开这里,可能,是永远地离开。对于阿柳这句话我始终不置可否,每个人所认为的一切,并不是一个概念。也许对于阿柳来说,目前的一切事情就是刺头手下那批人闹的事,只要解决了,自然就是一切都好起来了。可对于来说我不是。我认为的一切永远复杂许多,总会把当下和未来统统混为一谈,所以我自暴自弃地认为,我的一切,大概很难好得起来。哪怕不是真的好起来,只是因为某件事而引起的信心我都没有。我的心不在我这里,我知道。它在很远的地方。它始终认真尽责地跟随着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即使迷失了它自己。我在这个晚上仔细的想了,等不久之后那个人再度出现在我面前,或许我也可以说,一切已经好起来了。昼夜又更替了一遍,太阳最烈的时刻,我们迎着耀眼的光芒离开了这一片祥和的土地,踏上了归途。不用再避什么风头,也不必遮掩行踪,小平头开车来接我们,三言两语中就可以感受到他的放松,想必事情很顺利。意料之中。车驶离那个村落很长时间之后,我才知道,所谓归途,其实并不是车上所有人的归途。因为阿柳告诉我,那个村子,是他曾经的故乡。我看不出他眼中的情绪,心里无端有了一阵怅惘,每个人都有故事,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必要去讲故事。我们首先回了杭州一趟,去看我的铺子时,我觉得那段路比想象中长,每一步都走得很沉很累,可是我依然要继续。踏进和记忆中完全相同店门,王盟的身影蹿到了面前,他对于我的到来很是激动,拉着我坐到了熟悉的躺椅上,叽里呱啦一阵说了好些事情,看来那个刺头来闹事的确有些吓到他了。店里没有什么被破坏的迹象,损失的一些东西我没有太在意,只要这个地方还在就好。呆在这里的时间,我又交代了王盟一些事情,给了他杭州的盘口老大的联系方式,我跟他说有事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叫人,第二时间就打电话告诉我,王盟小鸡啄米式点头说好。从进来到出去一共两小时零七分,我始终没有踏上过通向二楼的楼梯。我觉得我不该独自一人走上去,我不敢。种种迹象都说明了,我依然是个菜鸟,不过换了个领域罢了。后来阿柳回了黄石,我和小平头回到了长沙,一切果然如常,那个刺头的事情没有对吴家产生任何影响,除了损失些人。小花知道我这边出了事情后联系过阿柳,我打电话给小花交代了这次事件的结果。他只告诉我,有些人的离开,无足轻重。这件事情的直接参与者都按所谓的规矩处理,有的遣散,有的被废手脚,有的大概再也不会出现了。只有一个人,该怎么办,阿柳让我自己来拿主意。是哑姐。我去见了她,她和从前一样,却有不一样,眼中始终有我所熟悉的神色,和那次堂会见过的一样,仔细地看,是空的。我问了她一些关于刺头手下的情况,她的回答我找不出漏洞。对于刺头是王八邱旧部这件事哑姐自称并不知情,刺头最开始是夹喇嘛夹到的,后来不下地了,又经人介绍过来给哑姐帮忙,后来就跟着哑姐做事,算是个得力的帮手。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她,我一直念着三叔和她的关联不愿把她和这事扯上关系,可是近两年的经验都告诉我不能掉以轻心。一直犹豫不决,回了住处也烦了挺长时间。有一天我坐在沙发上抽烟,抽着抽着身上就开始疼起来,是我熟悉的疼。医学上称内脏绞痛,我心知这可能就是那个老中医说过的影蛊留下的后遗症,没生命危险,忍忍就过去了。揪着衣服蜷缩在沙发上近二十分钟,我疼出了一头的冷汗,准备洗把脸清醒清醒。当洗漱台的镜子照出我的脸时,我愣住了,清楚的从上面看见了一些东西。猛地反应过来那一刻,我也解决了烦恼我多时的困扰。我决定相信哑姐。原因说来也很特别,我在镜子里看见了我的眼里有和哑姐一模一样的神色。难怪我会觉得她的眼神很是熟悉,原来那就是我自己。我太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眼神了,那是在漫长等待中残存的寄托,那是心已经迷失掉的困顿,那是独自坚守一份联系的艰难。如我之与闷油瓶,哑姐之与三叔。所以,我愿信她。希望有一天,二叔带着三叔回来,她的眼波便会重新流转,如她长久所愿所盼。闷油瓶也毫发无损的回到我身边,我的痴念便能随风消散,如我日夜所思所感。终有一日,我们都能如愿以偿。作者有话要说:、二响环第五十八章 二响环时间在慢慢消逝,春秋冬夏,暮去朝来。堂口偶尔会有一两次不足挂齿的小风波,往往还未成形就会被扼杀得彻彻底底。内脏绞痛的毛病几天一次不定期的犯着,各式各样的止痛药我都吃过,可能是期盼着哪天能恰好吃到一种药,就彻底不疼了。当然那只是我的幻想。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太好的时候我都不会吃止痛药,我觉得咬牙忍过这样噬骨的疼痛,出一身冷汗有时也是一件不错的事。让我很鲜明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反复证明,我的确活着。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按照既定的轨道越走越远,我甚至有种错觉,这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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