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而去,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安德烈立刻将手一抽,身子侧开,同时身边人影一闪,他立刻明白她此举用意却也不强留,只是看了看已经被仇星落带到身侧的安德鲁,那桃花眼依旧迷人,只是眼里却闪过一丝快得无法抓住的伤痕,“安家家训,凡安姓家人不得自相残杀。”“他现在是我的人。”仇星落一指安德鲁,表白归属权。此文一出,全场皆惊。安德鲁差点呛出一口血水,还好倾城睡着,不然他肯定会像杜比那个二货一样被摔到墙上的。安心在墙角捂着心中替自家主子抱屈,她的人这女人还真是敢说,真不明白少主看上她什么了,粗鲁安德烈煞有界事的以食指抚住唇,凝神思考,嗯,看来,要做她的人才好,福利很优渥呢“我愿意做你的人”安德烈语不惊人死不休。安心只觉得心口突然之间更痛了。仇星落抚了抚眉心,忍住要走的冲动,深吸一口气:“还是说说阴司绝形术吧。它跟阴司绝形掌有什么关系。”安德烈见她避开话题也不着恼,也学了她的样子双手怀抱,在她对面找了颗梅树倚着,却不见有任何积雪飘下。洁癖仇星落顿时无语,虽然是倚着,却不见树动,可见他并不喜欢那雪落在自己身上。然而他的身子是分明的靠在了枝杆了,由此也可见安德烈的身手恐怕并不在染倾城之下。隐城,果然苍龙卧虎。难怪安德烈不过一分钟便被制住了大动脉不敢动弹。“落儿果然聪明,知道两者必有联系。”安德烈冲她一竖大拇指,夸得毫不吝啬。她的见识又令他振奋。这个世上有多少人知道阴司绝形术,就边自小长在隐城的安德鲁此时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而她早已知道此外更多的东西。“那你可知阴司绝形掌如何而来”安德烈神情略微有些收敛,眸中带了几分认真严肃之气。“我只知道这是来自密林一个非常古老的部族的拳法,而那个部族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全部消亡。关于那个部族的记载只能从有些跟他发生过矛盾冲突的部族的史料里查到。关于阴司绝形掌,我也是从书上看过,据说中掌者前七日看不出伤势,且言行举止与常人无异。过了第七日内脏磊大出血而亡。中术者若能在头七日施救也并非无药可依,可是七日之后,便没有任何施救的可能。”“全中。”安德烈看着仇星落的样子又多了几分好奇,“你从哪里的书看到”“那你呢,如此失传之秘,又如何知道”仇星落不答反问。“我是安氏的内定继承人,佣有进入安家北极神殿的资格。”安德烈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知道的原因,却意味分明的给了她几句解释,安氏的北极神殿里有记录数百年前安氏和那一族人之间的恩怨。“北极神殿可有破术良方”仇星落也不点破,只问。“没有。”安德烈摇摇头。仇星落一听,立刻失望离去,染华明身上那一股子阴森森的气息,恐怕就是因为了这一身邪功所至。“我虽然不能破了阴司绝形术,但是可以和你我二人之利对付他,胜算总会多点。”风一刮过,仍是带起了安德烈千辛万苦要避开的雪,落了两人一头一脸。“带上你”仇星落见他忍了那一身的白雪憋着要去擦的冲动,不由失笑,一口回绝,“等着到时候我跟倾城一样被人暗算一把么。”“谢谢,再见”仇星落麻利转身,挥爪,离开“他的阴司绝心术已到第七重,若无人帮忙,就算是密林那个女人还活着,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嘿嘿,不好意思,40旦旦,没想到你看懂了,哈哈、第359章安德烈的打算安德烈看着那飘然而去的身影莫名情急,仿佛只她这一转身从此两人便再无交集。便不及多想,那原本还踯躅在嘴边的话立刻飘了出来。话一出口,他便懊恼了,若真要去,又何必她应允,自可在她危险时刻出手就是,可是,心中就是不甘她对自己那样的不信。然而,很快他就不后悔,因为她看见仇星落果真为他的话驻足,转身。从此,他这一生便都记得了那个人今日这副模样。碎雪凌空飞舞,她一身青衣膝,在那一片茫茫雾色中蓦然转头。她的眼是微笑的着的,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与坚定,然而最后眼中那些细微的变化凝结着森冷的杀气,凝固了周身的飞雪,让人眼眸一痛,连着周围的人忍不住退开一步。她只以那样杀气凛冽的眸子静静望了他片刻,方才淡淡道:“我从来不轻易相信一个人,这世上我相信的人都在我身边而他们,已经被你的同伴所伤。我的后背,不会交给你。我希望你中立,已是对你最大的信任。何况,我的这个要求恐怕也是安少主唯一能做到的事。至于同行”仇星落一顿,斟酌了一下用词,接着道,“恐怕,安少主若真有心,恐怕也是力不从心。”“若我有从心之力呢”安德烈并未进前一步,透过那不知何时又缓缓飘落的飞絮看她,只觉得她字句犀利却分明处处替他考虑,她将一切思索妥当,便知自己处境如何,可是,她终究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这世间似乎真有一见真情的爱恋,那短短几个见面的瞬间似乎是那细水长流的爱情中所有时间的结合,那样深刻隽永。不说是隐城,所有豪门之家的继承人有哪几个是真正拥有爱情自主权的,若安德烈、若已故的三宅泽野,甚至只是豪门中过客的仇星落,若要有个身份,便没有拒婚的能力。今日之前,安德烈以为自己会和三宅媚儿就此一生,一如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也许也会有心仪之人纳于室外,定期眷顾,就此一生。不曾想华夏一遭,今晨一遇让他那磐石之心渐渐柔软,她分明是受过伤害的,没有安全感,害怕受伤,不肯信人,她以自己的方式追求着自由,她的一切都是自主的。爱自己喜欢的人,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她喜欢,她愿意她分明害怕背叛,相比那个躺在床上让她能够流泪的人,安德鲁并非是她在意的人,可是,她却为他冲自己出手,原因只是,那是她的人。她的人,说的清楚一点,不过就是染倾城的人,她在为染倾城守护。这个女人,为染倾城得罪了染华明,甚至要找他拼命;这个女人早上还要求自己中立只求与染华明对决时有人背后偷袭,这一刻却为了救安德鲁而得罪自己;这个女人分明眼里有苦涩,有艰辛,有疲惫,会累,可是,她的背一直挺的那么直,她周身的防备一直不曾卸下过;这个女人,真是糟糕,为了自以为是的自由将自己陷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困境,可是,就是因为这样,看到了她隐藏的虚弱自己的心就那样动摇了。似乎透过她看见另一个自己,一个完全自由的自己。那种感觉,让他依恋,不忍放手,想就此随她而去。她说的都是对的,清晨的时候他也早已明白,可是,似乎,已经不甘愿了。安德烈扬了扬唇,那固化的优雅融化了迎面而来的飞雪,声音似比往常更暖人心脾:“若我愿意从此舍弃一切只做一个那样的人呢”安德烈一指离仇星落身后三尺的安德鲁,轻笑。仇星落扬眉,不解,舍弃家族,舍弃一切,就是为了在她身边做一个安德鲁那样的人为什么她并不相信自己的人格魅力达到这样的境界。子凌对她的心意她懂,杜比曾经的心思她也隐约能够领会,但是,子凌自小跟着她,杜比跟她有生死与共的经历,所以他们对自己的感情她理解。可是,安德烈,为什么一见终情她可不信,要知道染倾城第一次见她出手并没有什么一见钟情,而是想要利用自己进入地下书库。那么做为安家继承人的安德烈会有么答案,当然是没有“那等你真做到那一步再说吧。”仇星落不以为然地冷笑。原本以为可以少个敌人,看来两日后的约战,安家也要留意了。想到这里仇星落就觉得头疼,暗暗下定决心,这两人天除了睡觉,其他事情一律不干了。仇星落再次转身潇洒离去,安德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立于雪中的安德烈,随后跟随仇星落而去。“少主,你就刚刚说的不会是真的吧”安心捂着心口跑到安德烈面前,心有余悸地问。刚刚安德烈那一句抛弃一切的话可真把他吓到了,那一刻他可真怕仇星落会答应。还好,还好“自然是真的。”安德烈双手插着口袋,向着仇星落相反的相向离开,唇角笑意盎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少主”安心苦瓜着脸,那黑瘦的脸拉得跟驴子般长,万分颓废,“那能不能等我回了隐城再这样。”这样起码他也能逃避责任,不然他会死得很惨的。“不能你得留下给我收尸。”安德烈轻描淡写地吩咐,“后日半山我必然是要去的,你留在山脚,我若不下来,你便来收尸。”“啊少主你来真”安心后头那个真字还没说出口,眼前人影一晃,就见那高高围墙上人影一梭,安德烈便不见了踪影。就知道欺负他这么老实忠厚的跟班,就连为了追有夫之妇当叛徒还要拉上他垫背。仇星落回到主院时,子凌的伤势已经稳定,莫水准备的手术室便用不上了。仇星落没想到那白虎归心丸这么神效,顿时有些懊悔当初竟然没把那药粉留下一点做成分分析,看看能不能以托鲁斯为基础研究出来。现在非常时期,这样的伤药对染宅每个人来说都非常重要。、第360章心意早决“白虎归心丸的成分我知道。”正当仇星落懊恼时,身后一个温和清浅的声音响起。她回过头,看见安德鲁冲自己微笑。那阳光的容颜让她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原来两人还真有些相似。仇星落失笑,安德鲁和安德烈给人的感觉不同,一个很绅士,一个很妖孽。但是似乎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笑容很标准,行为很绅士,外形很阳光,唯一不同的,安德烈的标准似乎更加深刻,他的绅士和阳光已经被融入骨血,哪怕说话做事时有些出人意表,都没有人去质疑他行为上的不合逻辑,只会让人觉得他言出有因;而安德鲁却给人感觉更大众些,却也多了几分人气。人气仇星落一怔,忽然明白一点,也许这就是安家的家教,谦谦君子,礼貌传家。每个人都被套入了那个模式当中。“你不信我”仇星落这一怔,安德鲁不由苦笑,“我知道我和杜比、子凌不同。但是,我不会背叛倾城,这个我可以发誓。”仇星落一愣,没想到安德鲁会这样说,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实话实说,“刚刚看你和安德烈长得还很像。”“是么”安德鲁垂下头,掩了眸中那寒光,再抬头时仍是那般模式化的笑意,却分明没有安德烈的自然,“再怎样,我也姓安。那白虎归心丸”“药方自然是要的。”仇星落见他转开话题便知不会多说,好在她对别人的事情一向不感兴趣,当即道,“你写在纸上送到我房间吧。之前出了无间道,通讯设备上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最近尽可能不要用通讯器了。这两天我改一下无限密令。”“好”安德鲁没有异意,便回房写药方去了。子凌房子只留了杜比照顾。出了肖亚事件,前面主院便不再让任何后面的行政人员过来,前面的都是雇佣兵,杜比担心那些男人没有照顾人的能力,好歹他曾是温柔杜少,有照顾女人经验,所以便自告奋勇留下来了。仇星落和安德鲁回来的时候他借故走开了,安德鲁走时,他刚好回来,手里还提了一个小沙锅。“小落落”杜比有些怯懦地看了看仇星落,眼眶有些湿润,神情似乎有些委屈。“杜比”仇星落看着他愧疚之心顿起,之前那一刻,她真的对他起了杀心。她的杀气,想必他感受到了,可是,他竟然不介意。“对不起”杜比见她没有说话只道她还在责怪自己,连忙道歉,又讨好般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她,“这个是从萧肃身上抢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舍利子。”仇星落伸手接过,见是一个血红色的珐琅瓶子,用了一个玻璃瓶塞堵着瓶口,瓶塞未开就一股沉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仇星落疑惑地看了看杜比,却见他也疑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当时就见染华明从身上拿出了几颗小珠子放到萧肃身上。我也没见过舍利子是什么模样。子凌说萧肃身上的东西就算不是舍利子也是能救命的。哪怕不是舍利子,也是其他好东西。所以我们就拿回来了。”“所以子凌就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仇星落瞟了一眼刚刚醒转,睁了眼睛偷瞄自己的子凌,冷笑。她缓缓拔开瓶塞,就有一股刺鼻让人欲做呕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她连忙低喝一声“屏息”,随手扯了一块布料将那瓶子裹,一面快速捂住子凌的鼻子拿剑挑了。杜比不知发生何事,捂了鼻子退到一边,指着那瓶子紧张地问:“小落落,那是什么东西不是救命的么”“恐怕是要命的。”仇星落冷笑,挑了那瓶子便出了子凌的卧室来到院内,杜比有些好奇便跟了上去。仇星落手腕一掷,将那包裹着布料的瓶子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