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信自己,又做补充:“我成年后才回到应家,他虽然在我身边,但我和你是一样的。他这个父亲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你可能不信,事实就是这样。其实你这种性子不适合待在他身边,随便查查我的履历,你就会觉得庆幸。”她作为明媒正娶老婆生的孩子都得不到该有的关怀,应以作为私生子进应家,没法预测应晏邦的苛刻要求和流言蜚语会在他身上起什么坏作用,毕竟像她这样心理承受力强又不在乎父爱的人不多。应以不掩失望,松开铁栏杆搓了搓手心,低着头道:“谢谢,再见。”说完他几步并一步上了楼,逃离一般。少年隐忍的表情触动了应予,她想起了儿时的自己,唾弃道:“我就想不明白。生了孩子不养,是吃饱了撑的想找几个人恨自己睡女人就那么有成就感你们男人都是些什么脑残心理。”易濯无辜躺枪,喊冤道:“怎么扯我身上了,我可是十几年如一日好么。”应予睨他:“谁知道你找到我之前都干了什么。”“我只能说我很忙,没空做杂七杂八的事。”说多无益,易濯简短地解释完转了话题:“你不觉得应以的母亲和伯母有点像”应予回想一张被生活摧残的脸颊,除去因风吹日晒变黄的皮肤和额头眼角的皱纹,郭娟确实神似像钟妈妈,再丰腴点就更像了。“不要提醒我,我会更觉得他更渣。”她投以警示的目光,“你最好小心点。”当然是小心别跟应晏邦一样渣。这回易濯一反常态,什么话不说,定定地看她几秒,牵过她的手挪步出了破旧小院。应予不满,昨晚让她改回的画风又变回去了。回到本市已过初八,公司开始了新一年的运作,郭娟那边还没回音,应予在沙发上等到不耐。易濯端着一盘水果过来,喂了她一块苹果,然后是香蕉和桔子,直到盘子空了一半才停下。自住到一起,她过上不愁吃的生活,伙食改善不是一星半点,过个年又胖了一圈。但由于她过瘦,胖了看起来还是纤瘦一族,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再加上那啥滋润,举止投足尽显女人味,老惹的易濯想犯罪。“想什么呢”应予喝口牛奶道:“今天早晨伍叔找我说股份的事儿,我不想拿他的,那边也不回复,早知道就施点压。”“碰上这么大的事儿,一般人都要思考两天,不回复也正常。”易濯放下盘子问:“他那边什么情况”应予嚼着说:“过年期间笼络不少高层,尤其是那个张副总,已经成他忠实的狗腿了。”张副总是头一个要拔掉的肉中刺,她再给他几天上跳下窜,然后让他跌个敦实。“笼络归笼络,要不要跟他穿一条裤子另说。”押错宝不是小事,锦予里和薄少承接触的高层大多呈观望状态,薄少承邀请照去不误,但不明确表态,按他们对应予的了解,没动静极有可能酝酿着大动静。易濯持不同意见:“比起公司内的动向,他和外界的联系更重要。”“什么外界联系,你有消息”易濯只给解说:“通常你能看到或者预料到的并不麻烦,麻烦的是他突然出的暗招,小心点儿没坏处。”应予微眯着眼道:“每次你给我分析,我就感觉你不止是摄影师这么简单。”“那是因为”易濯故弄玄虚地停顿,当应予竖起耳朵的时候,他又道:“我在的圈也很乱。”应予的眼神变换,客厅顿时冷了几度。易濯讨好地抱过她,贡献出自个儿的肩头,让她舒服枕着,单手拿出手机查看舅妈发来的短信。应予看他拿手机,蓦地想起自己的手机调在静音上,跳下沙发找来一看,果然有几个未接电话,有个是钟妈妈,剩下都是公司打来的。她朝下翻了翻,还有个未知号码下午两点打了三遍,那时候她在午睡。易濯瞧上一眼说:“没准是应以的母亲,打回去问问。”应予也是这个想法,选中号码拨回去,响了两声便接通了。“您好,我这边显示您打过电话,有什么事吗”稚嫩又小心翼翼的声音传过来:“我是应以。”手机里的声音不大不小,易濯刚好听见,相比应予奇怪的表情,他对这通电话表示理解。应予问道:“下午的电话都是你打的”“是我打的,我想告诉你,我会把股份给你。”“你妈同意了”“我自己决定的。”应予了解了,这孩子有可能想出国,擅自做了决定。她道:“虽然我说这件事由你决定,你最好还是和你妈说一声。”应以立马回道:“不用了,我想给你,我留着没有用处。”他那感觉好像应予不要就跟急了,“你想明白了”“嗯。”“好,会有律师去找你,你签字就可以了。”“嗯。”“留学的事我尽快安排,你高考完就可以出去,你到学校跟老师说一声吧。”“嗯。”除了嗯还是嗯,应予没别的可说,道:“那这样吧,我说的一定做到,这个你可以放心。”“我放心的。”应以,小声谨慎地问:“那我能常给你打电话吗”“可以,有事随时找我。”应以吞吞吐吐没什么事,后面又没音了。应予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公事化,又说:“我对我弟说话也这样,不要多想。”应以更加沉默,电话那头像没人了。应予不明白自己说的话哪儿出了问题,给易濯使了个眼神。易濯拢了拢她的肩头,低声说了句话,她侧瞄他一眼,不确定地对着手机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弟。帮忙不是因为股份,是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所以你有事需要帮忙都可以跟我说。”“真的”传来的声音有小波动和惊喜。应予笑道:“你查过我了吧我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应以不好意思了,低着声嗯了嗯说等信儿,然后恋恋不舍地收了线。应予放下手机问:“你怎么知道他想什么。”易濯故作思考状:“我猜他从小没少受欺负,母亲顾不上,那他会想寻求父亲那一方的关怀,也就寄希望于你了。”“寄希望没问题,但别成天委委屈屈的,一个男孩儿这样真要命。”应予看不惯软弱的性子,不然她当年不会泼出那瓶奶。她眸一转,道:“亏着你没那样,不然我受不了。”易濯拉近她趁势邀功:“还得说你改造的好,看出自己造成的影响有多大了么”应予嘴角一翘,对着帅脸被一顿揉玩。、第65章 生变解决了一件大事,应予去洗了个澡,贴着面膜出浴。时间一到,她揭下面膜,上面还有很多精华,扔了感觉怪浪费。她眼珠子一转,反身坐到易濯腿上,啪地把面膜糊在了他脸上,边整理着边说:“我这面膜很贵,别浪费。”易濯握住纤腰仰着脸享受着,弄的差不多了他才说:“我要先洗个脸吧。”“你一男人讲究什么。”应予很不客气地压了他肩膀一下,坐到沙发上涂乳液,揉了一会儿她就开始拍打。易濯听着啪啪的拍脸声忍不住说:“你对自己下手够狠的。”他怎么听着这声儿不太乐意呢。“你懂什么,这样效果好。”应予涂完乳液又涂霜,桌上全是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她用完这个用那个。“你也注重保养”“上辈子是不注意,重活一遍我就这样了。”应予抹完忽来一想法,垮坐在易濯腿上道:“今天我心情好,给你做个全套。”她揭掉面膜把精华慢慢推开,手指顺着高挺的鼻梁延伸至眼角再推回来,很不爽地说:“你个男人皮肤都这么好,有没有天理。”其实易濯不只脸上皮肤好,身上也很白。白皙的肤色配着练就的肌肉线条,格外引发不良念想。男人喜欢好身材的女人,女人也一样。应予很喜欢抚触他腰上的几道沟,特有手感,有次因为这一嗜好着了一把大火,她差点儿没给扑灭。“谁规定男人的皮肤就不能比女人好”应予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不就是她以前呛他的腔调。她懒得跟他计较,指尖上挤了些乳液,她依次点在易濯的鼻尖、额头和下巴上,轻轻地揉开给他按摩。她的神情太过专注,易濯看着看着眼神变得幽深。“那时候我顶着一头牛奶回去了,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么”“肯定没想什么好事儿,你不是泼回”应予回身拿东西的空当被往前一揽,直接对上某人的嘴唇,柔软的舌尖舔过她的唇边,她立马僵了。“还没擦唔”易濯咬了应予的唇角一下,而后滑入了她的口腔。应予不由地往前靠,手环上了上去,易濯抱起人来往床的方向走。应予这才意识到不对头,恼羞成怒:“你要不要脸,才多大就想这种事儿”“那时能想到这种事,我还用花那么长时间找你么。”“什么意思。”易濯吟吟一笑,道:“我要试试在月亮下面是个什么感觉。”“不行我刚洗的澡”“我不介意再洗一回。”易濯已经开始了进一步的动作。“我介意”应予刚说完就顿感小腹一阵凉,“喂”然后就没然后了。春节假期刚刚结束,锦予股权争夺大战的消息四处乱飞。第一个工作日刚开始,锦予的股价高开低走,持续低迷。锦予大楼顶层,董事长秘书焦灼地左右踱步,不时凑近办公室的大门听里面的声音。门内,薄少承踱了一圈在办公桌那站定,单手拿起桌上的座位铭牌端详了会儿,放回桌上随意拨到一边,朝着桌后的椅子走去。这个办公室可以说是应晏邦待了半辈子的地方,锦予崛起的第三年,这栋楼就落成了,迄今为止有有将近三十年的光景,而他历经这么多年为锦予倾注的心血,就要像菜野花般轻易被他人取得。在薄少承落座的一瞬间,大门霍地打开,他又站了起来。“我有说你可以坐那个位置么”应予站在门口,后面跟着放下心的秘书。薄少承装着不解问道:“坐这个位子需要你的拼准怎么没人通知我。”他看向应予身后的秘书,只一眼就让她心颤。她的行为已然表明站在了应予一方,以后在公司要且小心着点儿。应予让秘书先出去,走进门道:“你见过不经户主允许闯人家大门的情况”她话刚出口又推翻:“我都忘了你是个不问自闯的阴谋家,不过你碰我的东西之前最好问问我同不同意。”“哦”薄少承讶异,眼里澄明不变。他问:“什么时候成你的了”秘书去而有返,手里拿着新的铭牌,上面清楚地写着“董事长应予”的字样。她收了旧的摆上新的,办公室就这么换了新主人。应予甩了个文件过去,道:“这栋楼还是姓应的,更别说是办公室,你还是回自己的地儿待着比较合适。”薄少承打眼看了看桌上的几张纸,大题目是应予接任董事长一职成为锦予最大股东。他抬眼,犹有意外,但不强烈,他回道:“你什么时候注重自己的姓了”“总归是亲生的,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姓”应予循声回身,见一位年似六十、穿戴似西方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外,她没见过这人。那人有双比鹰还锐利的双眼,浓眉斜长入鬓,五官棱角立体,下巴上蓄着短须,修剪的很整齐,远看着还以为是欧美来的老绅士,然而并没有老绅士该有的谦和气质,他整个人散发着不屑一顾的气息。“你是谁”“我是你爸的老友陆翰,或者你叫我ethan也可以。”“陆翰”应予恍然间想起来。陆翰这个人大有来头,是法国edgar精品百货公司的老总,人很低调,几乎不露脸,传言经济和时尚类的杂志都邀请他做访问,他一律回绝,不拍照的还要考虑考虑。但问题是应予没听说应晏邦和百货大亨有联系。“是应予吧,都长这么大了。”陆翰从上到下打量应予,了然之外透着一种嗤之以鼻的感觉。他思忖小半刻,话里有话地道:“我和你爸认识很久了,那时候你也就两岁左右吧,具体的你可以去问问他,他一定要比我记得要清楚。”他转个角度说:“少承啊,带我参观参观。”那口气相当随意,就像在自己家。应予扫向薄少承,只见他服从地走出来说了声失陪便和那人走了。让薄少承听命臣服不是易事,应予再清楚不过,他们的关系是个很重要的点,但她更想知道陆翰用了什么手段让薄少承听命。话说回来,陆翰那个就像在自己家转悠的随意语气是几个意思他一外人有资格在锦予转么应予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