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钱语好不容易扶着墙面站稳,头昏脑胀,一个星期都在加班忙电影节的事儿,导致睡眠严重不足,现在特迷糊。“碰见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了,还完了完了的。”“你看啊,今天刚曝出来的。”钱语清清眼,盯着小张的手机看了半晌,彻底清醒了,也跟着大喊:“啊完了完了”赵小蕙从一堆纸里爬起来,揉着睡眼说她俩:“我刚眯一会儿,你俩就大呼小叫,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同事了。”手机丢过去,钱语和小张异口同声:“你看”赵小蕙打眼瞅瞅,霎时蔫了,“真完”周洲出现在办公间,她们围上去询问:“周姐,怎么办啊应总还在国外,三十号才能回来。”“我已经通知应总了,后天就回来。你们尽可能联系各大网站和报社,把影响压到最低。在传和准备要传的通通截住。”周洲吩咐小张:“你们那组先停下来处理这件事,回去跟他们说一声。”“好的,这就去。”小张一溜烟跑了,那俩也赶紧打电话联系各方,dey重启紧张模式,有史以来最紧张。大西洋那头,应予不慌不忙地整理衣物,行李箱她没太动,只把化妆品和贴身里衣装上就算完了。隔壁间传来一声怪叫,钟翎顶着一头鸟窝发跑了过来。“chery,你是为她回去的”“是为了公司。”应予纠正道。“应总的敬业精神让我等叹服。”易濯出现在门口,阴阳怪气地讽刺了一句,脸上像附了层霜。钟翎感受到非同寻常的气流涌动,左右看看,问道:“怎么了”“没什么。”易濯走进屋,寒气更盛。“我有事和应总说。”易濯的意思是让钟翎出去,钟翎自然听出来了,他还听出了问题,不多会儿联系到应允身上,凭据是应予说过的那句“还不是时候”。他探寻着看向应予,虽不清楚内幕,但从易濯冷意横生的表情上猜的出应予是幕后人,不由地忧心忡忡。就说应予怎么可能改变性格,占她便宜都要思量,让她吃大亏更不可能。可这种方式是不是过了钟翎沉了脸。应予的卧室本就不大,三个神情各异的人各占据一角,相当压抑。适时钟妈妈喊了钟翎一声,屋里才缓和些。钟翎没问什么,回应着钟妈妈退了出去,他不问是相信应予不会做出僭越原则的事,而且他也相信应予能正确处理这件事。屋里只剩下互相瞪的俩人,应予出声道:“你想说什么如果是说戏不合胃口,那很遗憾,我没办法满足你。”“所以这就是你安排的好戏”易濯把不赞同全写在脸上,讥诮地问:“你想去吃牢饭”应予坐到飘窗上,迎着锐利的目光道:“何以见得”“你敢说她是自愿的”“她是自愿的,能做的成么”应予给了句实话,有点露骨。实话有时候比谎言可气,易濯痞痞的眉眼冷硬到慑人,不无失望地说:“她是你亲妹,你怎么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下三滥”应予疑问着重复一遍,忽而笑起来,想也不想地回:“我这叫下三滥,那她就是令人发指。”“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易濯回上一句,音调提了上来。在他看来,应允确实该受点教训,并且以应予的脾气是阻止不了的,但她的做法已经超出了常人能接受的范围。应予屏着呼吸,冷厉的眼神像把闪着寒光的利剑,让这屋降至了最冰点。易濯意识到自己说过了,沉声道歉:“我没别的意思,你”“给我滚。”应予冷冰冰地开口。用下三滥来形容她,还是由易濯嘴里说出来的,无疑激发了所有隐藏的情绪。“我让人强了她,用的着跟你解释么立马滚”应予有点失态地高声喊道。她真生气了,不同于平时的小打小闹,易濯能看到她眼底的决然,以及恨意。此时的状态不适合再谈下去,易濯平和心绪,走出了房间,身后又是震天响的甩门声。、第35章 视频门应予只身回到国内,在她乘机的过程中发生了巨大变化,其他人不敢拿主意,她一回到公司就开始安排各项事宜,找来应允开会。会议室里,应允面色苍白地坐在长桌的一头,应予在她对面看墙上的视频。本组加隔壁组的人把会议室填的满满当当,鸦雀无声。视频是一场发布会,刘文澄满脸胡茬,语调沉重地向妻子和公众道歉,声称自己对不起多年陪伴的发妻,自己没顶住诱惑,对此作出深刻检讨,请求妻子和公众的原谅。“他撒谎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应允站起来大声反驳,情绪激动,惊的所有人都朝她看。钱语扭着圆珠笔嘀咕:“不都在机场默认了吗,这会儿起什么劲。”应允转了个方向,准确无误地看向钱语,目光杀人,吓得钱语一个哆嗦。应予关掉投影仪,反身问:“监控里不是你”应允没了声,监控里是她无疑,可另一个人不该是刘文澄,是薄少承才对。这两天她一直回想那天的情景,怎么也和刘文澄挂不上钩,在机场没回答记者的发问是心虚,如果那晚真的是刘文澄,那岂不是“我我没做过。”应允底气不足,刘文澄亲口承认,又有监控为证,她百口莫辩。一帮人嘀嘀咕咕,悄声议论着什么,声音渐大,会议室炸了锅。应允很难堪,此刻她体会到两张唇动一动的威力有多大。从事曝光的那天开始,网络上对她的攻击没停过,污言秽语到处是,曾经的真爱粉也转黑,大骂她欺骗感情,一直为荡妇辩护,再没人出来帮她说话,舆论呈一边倒的趋势。上刻还享受着万人的喜爱,这刻却遭受万人的唾弃,别说前段时间的风光,就连以后的星途都就此葬送了。应允是个二三线的小演员好说些,压一压就过去了,毕竟关注度不高,坏就坏在她在真人秀赚得火爆人气,又刚拿到权威颇高的电影节新人奖,还是靠刘文澄的片得到的,一下子跌了个惨烈。“你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么”应予又问。应允不说话,她哪儿来的证据,稀里糊涂过了一夜。“没证据,那就按做了处理。”“凭什么”应允不服,让她承认更抬不起头了,以后还怎么出门。“不愿意就给在座的提供个理由,或者你有别的办法解决也说声,我们好给你解决。”应予坐到椅子上翻阅赵小蕙整理的材料,会议室又静下来,现在是给方案时间。应允以为来公司能有个解决办法,哪知应予甩给了个选择题,要不听安排,要不自行解决,横竖都没好处。她不信应予会以德报怨把这件事搞定,可怎么想也只有应予能处理。最疼她的应晏邦还在家大发雷霆,薄少承更不可能,事情没弄清楚她不敢去见他,而且他在出差,要不然她不会厚着脸皮来公司。该给话的人一直没动静,听话的人坐不住了,纷纷在心里想:自己做的丑事总要别人收拾,给你想招还不领情,有本事自己解决啊。应总特意从国外赶回来,瞧你那死样。应总是你姐,我们可不是,为了你加班加点,我们还想问一句“凭什么”呢让你得瑟,让你抢应总男友,活该“想明白没有”应予合上材料问道。事到如今,应允没别的辙,艺人出事公司总要兜着,她说:“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两说,你得给我处理成没有的事。”众人齐呵一声,暗笑应允太傻太天真。且不说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就不是真的也不能处理成没有的事,更别说她自己模凌两可了。大小姐不懂人多嘴杂、人言可畏的道理么“奉劝你不要抱太美好的希望。”应予毫不留情地打击。她料着应允没路可走,直接分派工作,最后道:“能截的就截,截不住的不管了。其余按周洲给你们安排的来。散会。”人都往外走,她又公式化地对应允说:“你留下。”其他人少不了要谈论几句,应允干听着发不出火来,她此时的名声赶不上市场的烂菜叶。刘城挤进会议室,大冷天里他满头汗。“应总,广告商和节目组要求换人。”艺人依靠的是形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合作方要求换人很正常。应予回道:“广告商那边降低合约金,从公司找人顶上。节目组有冯君梵,让她做常驻嘉宾。”应允又不干了:“凭”应予抢言道:“公司是以盈利为目的的,你退下来自然要有别人顶上。”“我没说要退下来。”“在这个节骨眼,你要逆风而上”应予扬着腔反问。应允咬着下唇,吱不出声,让她把一年的努力都拱手让出去,开玩笑么“这只是刚开始,导演退你还在后面,做好心理准备。”应予打完预防针对刘城说:“给刘文澄发律师函,告他诽谤、侵害名誉。别的看情况再定。”刘城点头,应予就出去了,他冷淡地说:“前后门都是人,停车场不可能闲着,等会儿你再走。”两天跑前跑后,他态度不可能好,说完他也接着忙去了。会议室里空荡荡,应允跌坐在椅子上,前后反差太大了,她受不了,想着乌央乌央追问的场面就要崩溃,但这只是开始圣诞节流传着一段某酒店过道的监控视频,时间显示是晚上十二点,刘文澄头戴棒球帽、拎着两个袋子前后观望进入一间客房。半个小时后,打扮低调的应允在同一间客房门口东张西望,观察完毕才进门。凌晨两点,刘文澄边穿外套边往外走,两眼迷糊地对着监控打了个哈欠,再下一个画面就是白天了,应允抚着后背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脸欣然地消失在画面里。此视频依旧是那位八卦博主贴的,他还附送一篇小文章论渣男贱女的般配度,词里行间充斥着对薄少承和应允的唾弃和鄙视,直言不讳地说自己是声张正义的报复行为。此博一出,转发立马过万,瞬间打了应允粉丝们的真爱脸,倒戈一片。当初帮应允说好话的人比那些黑粉骂的还狠,统统让应允滚出荧幕,以后她的戏和节目坚决不看,更有扬言要泼粪的,惊的应允不敢出门,出门也走不出自家别墅大门,外面驻扎着各路娱记,一露面就会遭受轮番轰炸,应晏邦不得不多雇安保人员清理自家周围。“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应晏邦怒不可遏,清早出门被一堆记者围着,车开不出去,他干脆回家接着教训惯坏了的小女儿,一张老脸早没处搁了,连着发了几天脾气。“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这句话应晏邦问了七八遍。应允紧贴着徐向珊,嘴皮子都说破了,应晏邦就是不信她。徐向珊帮腔:“她不是说不知道那导演也在吗,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没搞清楚,别妄下结论。”“脸照的那么清楚,她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应晏邦冲徐向珊发完火又说:“样样都由着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徐向珊脸色变了变,顶上一句:“照那么清楚,你还问什么。”她对应晏邦只顾自己面子不满。应允半大的孩子,稀里糊涂出了这种事,不心疼就算了,怎么着得想办法解决,不是算账的时候。应晏邦横眉:“她干出这种事,你还护着她以后她干出更可怕的事,你后悔都来不及”徐向珊还没回话,王妈走进客厅道:“先生,少承来了。”听到薄少承来了,应允更忐忑,拽着徐向珊的袖子求助,应晏邦敛去一半火气坐下,等人进来。薄少承款款走进门,叫了两位长辈一声,目光落在应允身上。“你回来了。”应允硬着头皮说。“网上传的视频是怎么回事”薄少承明知故问。“我也不是很清楚。”应允支支吾吾地说完,又拽了拽徐向珊。徐向珊问道:“小允说那天是约的你”“约的我”薄少承听不明白。应晏邦静坐着不插言,目光不断审视。倘若薄少承真在深夜约应允,连同上次的视频,他对这个人的评价又要换一换。如果不是,应允的清白就不好说了。“我那天出席晚宴,没有离开本市。”薄少承给了不同的答案。“不可能”应允急了,薄少承撇清这件事,那就板上钉钉了,她的语调有点尖锐:“你明明发短信说让我十二点半到酒店找你。”“我发的短信”薄少承目光略沉,回问道。应允猛点头:“你走的时候还在我手机上留言,说提前结束晚宴来看我,谁都不知道,还让我谁都别说,不要留下把柄。”她说的行为按在别人身上很有可能,放在薄少承身上就不同了,完全不是他的行事风格。薄少承没质疑,问道:“短信和留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