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振臂一挥下了军令:“新皇有令,对乱臣贼子杀无赦”“谁敢皇上在此”一旁戒备的金钊忍无可忍,眼见自己人杀自己人,心中怒火何以能平。可他没曾想,他话才落,那郑邱竟然大喝:“混账先皇明明已经驾崩于辽河国国君之手,你竟想以假乱真,冒顶陛下名号,众将听令,全部围堵,一个不留为我大安除去祸害”这边发兵,众人自然只能迎敌,战事一触即发。但是,谁也没想到前方突然有大批骑兵踏着烟尘呼啸而来,为首的还是个一位腰挂红色锁鞭英姿飒爽的姑娘。此人来势汹涌,所经之处所有士兵无不纷纷避让。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喜爱的作者,才更有动力码字,感谢你们的支持,撒的花我都双手接住、战乱“狄少洛上马”谁也没想到来人竟会是木莲玉公主,更不会有人知道刻意将此行踪告知给她的人就是与狄少洛一别之后的辛泽。他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他终是做不到不管不问“愣着干什么上马啊”木莲玉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只看着她不做回应心中五味杂陈,喜他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恼他的来了却不曾告诉她,怨的是他的心中无她,却也急他的不顾自己性命。两年多前她一心系念,时刻打探他是否安好的消息,得知他安好,只有天知道她心中怎样欢喜,只欢喜过后却又是满心伤痛,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再来西北。但是,他来了,他竟然又一次来到了她的世界,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心中怎样惊涛骇浪。于马上弯身伸向他的一只手,那是她全部的情愁:“快点上来”狄少洛自然瞬间知道她的来意,只是如今生死事态他又如何能走杨毅,付柏生,曹明,葛振凯等人怎会不知他秉性连忙开口:“副帅快些走”金钊一个飞身将打算袭击马车内帝王的士卒踢开,一把拽了缰绳递于死死护住车门的良竟,转头大喝:“副帅皇上要紧不要忘了你来这的目的一个可以弑父的皇帝不是百姓要的皇帝”木莲玉也随之而喊:“狄少洛,大局为重”狄少洛屏息一把握住了伸向自己的手掌,翻身上马,对着那些都将目光于他身上的八尺儿郎道:“保重。”杨毅,杨毅,付柏生,曹明,葛振凯为首的众人皆笑:“副帅保重”金钊拿了良竟手中的剑狠狠刺了驾车的马匹,那马因为股间疼痛飞蹄而跑,良竟紧紧抓着缰绳随着奔腾的马队冲出了包围。远处小鱼儿连忙要驱马去追,却被身边的灵猫阻止。“灵猫,为何不追”他不明。灵猫却面色沉静:“有木莲玉的马队,他暂时不会有事。”说完飞身下了战场,那里有金钊,有杨毅,有付柏生,有曹明,更有和她一起战斗的十八将,那里有的是她的过去与曾经。她与他之间,其实见与不见都已经毫无意义只是这有没有意义却只有她自己心中最明。且说,骑马而走的众人,虽摆脱开了成群的士兵,却躲不过他人的有备无患,他们前脚走后便有马队跟上,箭雨直下,即便狄少洛尽力护住车驾终是不能保全。木莲玉心中焦躁将车内的帝王拉出,飞身落到了狄少洛近前。“走”说着便提气而奔。狄少洛自然明白,搭手拉了身边的良竟即刻尾随,那紧追的杀手似乎也明白了她们的意图,可也无法,只能分散人手,迎敌的迎敌,追击的追击。眼见着身后明显特意安排的杀手又追了上来,木莲玉气得咬牙:“你到底是怎么当的皇帝,竟落得这样下场”说完也不管他人怎么反映,直接将手中的帝王递到了狄少洛身前:“带着他们走,我再试着拖延一些人”“不行,要走一起”狄少洛少见的严肃,十八骑已经身落危险,她带来的人也大多被留下与之前的马队对阵,如若现在再让她身单力薄涉险他万万不能。木莲玉当然知道他会如此说,既而正色道:“你放心,西北是我的地盘,没人能动我他们的目的是你们不是我,真打不过我还是跑得过的”说完转身往回飞去,只是在落于另一处树桠之时她却忽然定了身子,转头看他:“狄少洛,你记着,我喜欢你”她看到他一愣,看到他的目光中只有一个她,而后她对他笑了,美如西北最绚烂的格桑花。“少洛,放下朕,朕不需要你救,赶紧离开”眼见着木莲玉迎上了追来的杀手,又见狄少洛忍痛再次割舍救护他的人,他怎会不了解他秉性再则如今事态至始至终他都心中透亮。“狄少洛这是朕的旨意”他挣脱狄少洛怕他有失,只能收身落于地面,停下前进的身子,脸上却依旧是两年来对他最常用的冷然表情:“皇上从来想什么便是什么吗”“少洛,你这样又是何必,何必”“因为你待我如子。”他语言来的简短,可帝王却满目苍凉,更加后退,拒绝他继续玩命的行为。“如子”他摇头:“你可知朕曾不止一次的想要你性命更甚有一次,若不是阴差阳错”“我知道。”“少洛”他不明白既如此他又何必再来救他只是话没出口,狄少洛却忽然一把将他拉到了身后,以身护相护,良竟见状始终紧绷的神经也越发的紧绷做起了防护的准备。帝王见状心中大惊,知道不好:“少洛,走吧,朕不值得,你却还年轻不要管朕了,保全自己才是要紧。”狄少洛闻言却不得不苦笑:“保全自己皇上怕是忘了,便是什么都不做我也没多少日子了,不过早些晚些罢了,当年逼我活的是皇上,所以也还请皇上记着你若前脚走我就后脚跟着。”“良竟,一会儿保护好自己。”对着眼前陆续追上的杀手,狄少洛知道属于他的战斗也要开始了。他不求别的,只求能了却自己这一生最后的一件该做的事情。良竟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在颤抖,可面上却无丝毫的惧意,从他跟着自家少爷来的那一刻,他就没想过要活,他的公子在哪里,他就在哪里,这是他的誓言。“公子,你走吧,带着皇上走,我留下来拦着”“胡说”眼看着杀手已经开始准备攻击,狄少洛略微上前了一步左右两手已经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两柄锋利的小刀。“良竟,听好了,我没让你死的时候你绝对不准死,好好看着皇上不要离我太远,省得白费了你家公子的一番功夫。”很少有人见那公子手中握刀,因为那公子手中从来握着的都是酒杯,他慵懒轻佻,风雅如诗。看着与敌人战在一处为他守得一片安然的身影,九五之尊的帝王却忍不住情丝百转,他一生纷争,执着挂牵却也恐惧不得安,只是到了今时今日,他才真觉得一切不过自己迷了。一颗心不知道落在了何方,只觉得越发的苍老:“银菱,你为他生了个好儿子,生了个好儿子”刀光属于纷争,鲜血是杀戮的象征,尸骨里失了对与错的评定。在西北的一片土地上,有一袭白捍卫着自己最后的执着,没有对于错,只有应该不应该。“公子”见狄少洛呼吸开始渐渐紊乱,良竟心中焦急,抓着帝王的手也没了力道的轻重。那帮杀手明显知道他公子的弱点在哪里,不断响起的诡异笛声便是正常人都只觉得心跳急骤,窒闷异常,何况是他的公子。狄少洛当然心中明白,从那笛声开始响起的第一声他就知道那是特意为他准备的,赵煜不知道他功夫的深浅,却知道他的最大弱点。“少洛”帝王甩开良竟的护持,箭步来到了已经面色煞白的狄少洛身前。然而,他动对方却也动了。狄少洛并没有栖身而上,反而甩出了手中的匕首,开始用起了飞镖,而这飞镖原本就是他最后才会动的。“良竟,带皇上走,到岭西,不要等任何人直接回琉城。”狄少洛下令,只是这令却直接让良竟哭了。“公子,要走一起走”不说良竟,即便是那帝王也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少洛,要走也是你走快点走不要管朕了”狄少洛无它法,知道多说无意,只能止了声,甩出手中两柄匕首收割了又靠向他们的杀手,随即反身一手一个提起了良竟与帝王飞身而走,只求能拖一刻是一刻,只要到了岭西,一切便都好了。即便不能到,那至少他们离安全的地方也更近一些。他要走,那阴魂不散的杀手自然不放,如此一前一后又是一场追逐。只可叹,身手再好也架不住人多力足,本就因笛声开始纷乱的心脉再加上如此的激烈行为越发不好了。“公子,放下我,放下我吧”良竟心里明白,他现在唯一只恨自己为什么就手无缚鸡之力,为什么他就一定要跟着来。他这边极力挣扎,想要挣脱,本就如紧绷到极限的绳索一般的狄少洛瞬间失了力,三人皆落在了地上,鲜红的液体也再忍不住一口皆喷了出来。良竟大惊,狄少洛却气的一句话也不上来,只能趁此时间连服了三颗护心丸。良竟怎么会不知道他那公子必是死也定会拼到最后的,只能哭的更厉害。作者有话要说:九月携着桃花千城原班人马:妥妥的来祝愿亲们中秋节快乐,月饼吃好,不管能与家人团圆的还是不能的,都希望能得到祝愿,若不能与家人团聚的亲们也要记得买个月饼,吃些苹果,打个电话,幸福平安长长久久、帝星落狄少洛不理会,眼见杀手又要追上,再度拉起了两人继续前进。良竟肝肠寸断,不能言语,帝王更是不再挣扎。只是原有的天意又有多少人能改变箭羽擦着鬓角而过的时候,即便是狄少洛也惊了。只能委身而下,以灌木和土石为掩护。“你们是逃不出去的,还是认了的好。”这声音狄少洛并不陌生,太子身边的第一护卫流沙,能让赵煜将自己最得力的人都派到西北,可见他的决心。再度响起的诡异笛音夹杂着内力弥漫开来,击打着人的心识,消耗着人体内所剩不多的战斗力。帝王无法再忍,一个起身离了保护奔向敌人,将自己整个人都暴露在了外:“朕就在这里,要杀便早些来杀了,别做些龌龊见不得台面的行为”“皇上”狄少洛大惊,弓箭破空之声已入耳,还哪里顾念其它,连忙飞身上前将其整个人皆护在了身前,可那帝王却似乎铁了心一般用尽了周身全部力气将以命相互的人推了出去。箭柄入肉,血色染了脏污的帝袍也染了那一袭白的公子衣摆,就如曾经的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境中的画面一般。冰冷的寒风,刺骨,冻结了人的血液,厮杀,争夺,血染了他的衣袍,他呐喊,一切却已永远无法改变,只是如今的如今,染血在他狄少洛面前的不是狄家上下而是那拿着刀屠杀与他相关一切人的男人,该是他另一个父亲的男人。“皇上皇上”他心如车裂、刀绞,不能自已,从不曾有过的恨意占据了整个腔子,恨那中箭倒在他怀里的帝王,更恨那不管他怎么躲也躲不掉的命“公子”耳边是良竟的叫喊,狄少洛怒目而视那些将箭羽指向他的人,王位,权利,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此而起,可他就是不明白这天下,这九州,这能让人变得疯狂如鬼的皇位到底有什么好,这三呼万岁到底有什么值得追逐竟能让人可以如此丧尽天良他甩袖而出的匕首断了箭羽,更击灭了执箭人的性命。“狄少洛,若不杀你天下难安”这一声带着无限恨意与决绝的爆吓之后便是齐身而来的数人。“狄少洛,我到要看看,你能有多少飞刀,你又能撑到什么时候”然谁也没想到,就在这样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玲珑娇俏的蒙面姑娘却忽然如猫般钻出,跳跃,反转,一气呵成,腾挪间已经与杀手战在一处。接着便是另一个年轻英气的男子,再最后便是伸手略逊一筹的数道身影,加入了战场。偏偏这一干人,狄少洛一个都不陌生。尤其那一身青罗衫以布巾覆面的身影,那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与迎敌时的招数他都认得,那是他这一生最深的亏欠也是他这一生,死活皆不可放的挂牵。她是他的救赎,是他的仅有灵猫,他心心念念的,在西北的一只猫抱着怕勒到,松下怕失掉,舍弃放不开,抓住又得不到的一只猫。见到了,他终是见到了,辛泽说她过的很好,是了,她过的很好“副帅”杨毅见狄少洛神色黯然又见他怀中帝王唇色竟成了深紫色,大骇:“这箭上竟有毒”狄少洛闻言连忙探向帝王脉息,入手的脉象不是中毒又是什么“少洛不不要”见狄少洛动用内力想要将毒逼出,帝王费力抓了他的手:“朕心里清楚,这是天命,朕命不久矣。”“不要和我说天命,这一生我恨极了听这一句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