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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们为难,狄少洛怎么了,凭什么就他尊贵,我姐姐我姐姐还是宫里的娘娘呢我可是皇亲国戚皇亲国戚你懂吗”他这边咿咿呀呀逗笑了灵猫:“狄少洛,有人要动你的女人。”狄少洛虽未理会,一双眼睛却没有离开那醉了的小哥,眸子里的东西是灵猫看不懂的。“你该不会真喜欢上那莲子了吧怎么如此在意。”灵猫知道男人都护自己看中的女人,动了他的女人就等于动了他的脸。可她没想过狄少洛是不是也这样,她虽知道他和那莲子之间没什么,可她却知道他们确实有些交情。这一问还没得到答案令她膛目结舌的是他竟然一个飞身,然后再见时,他便已经落在了那要强硬拉走莲子的小哥身前。他的忽然到来显然吓到了一众人,唯一没惊慌的也就只有那莲子了。“狄狄公子”“我来接莲子姑娘。”语调来的淡雅如兰,他说要接谁敢拦着不用说红楼的妈妈慌忙将一直被众人护住的莲子让了出来,递到了狄少洛的手里,她巴不得能快些。在这琉城,能到红楼消费的,哪一个小哥是可以随便得罪的“狄少洛你凭什么霸着莲子自己享用今天我还就是要她陪我喝酒了,要多少钱我都出”酒能迷人心智,这点丝毫不错,至少原本萎靡的众位公子哥们在听闻这句话后都安静了。在琉城,有胆子和第一公子叫板的,他是第一个。只可惜,狄少洛似乎无意理会。“狄少洛你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你,明明喜欢的是男人,你喜欢的明明就是个男人何以来这装模作样霸着一个好姑娘你的事儿以为我不知道吗”“公子”“起开,拦着我干什么有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说的都是实话,还有你们”说着那仗着酒劲的小哥指着红楼内的众人:“你们有本事说自己不知道你们不想动莲子你们不是这么想的吗”灵猫怔愣的看着众人回避的目光,她忽然觉得心里凉了个透彻,至始至终她都觉得无所谓,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根本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她,可她却忽略了别人怎么看他。他是尊贵如空中朗月的公子,他怎么能受到如此亵渎她大惊失色地望着他,他又何尝不是在这句话落下后望向了她他有意挑起纷争,却没想过有人会当着她的面说些污秽的话。“在我没有动你之前,把你的嘴闭上。”狄少洛的脸色是森冷的,至少他身前的莲子从未见过这样的他。“狄少洛做了,还怕说吗谁不知道你从西北带回了个男人养着”他作死,灵猫自然不会拦着,飞身而上前脚落地后便一把提起了那小哥的衣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养男人了”“灵猫”狄少洛一把拉了情绪极为不好的灵猫,他当然知道她有多护他。“狄少洛你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让他们轻贱”狄少洛抓着她:“你先冷静。”“我很冷静,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今天就是要帮你讨回公道,谁敢胡说八道一句我就让他们把说出来的话都吃进去”“瞧瞧,瞧瞧狄少洛你还说自己没养男人,我看你是没养一个男人,而是不只一个男人”“啪”响亮的巴掌震慑着整个红楼的帷幔,惊厥着胆小姑娘们的心房。“你你敢打我”那小哥一脸不敢置信,随后操手拿起了近身的花瓶举着奔向了灵猫。灵猫怎会惧他轻松避开,可谁也没想到那小哥竟然因为脚下虚浮收不住脚,眼看着就要奔向护栏,护栏外则是虚空,虚空下便是一楼的坚硬地面。如此砸下去不伤也是要伤。可就在这样时候那原本静立的狄家三公子竟然动了,飞身而起实实一脚落在了那小哥后身上,加快了他酿成悲剧的时间。灵猫一惊,不明他是为何。狄少洛却不理会,向着那小哥落下的地方而下,从未有的冰冷阴寒,似乎那公子瞬间已经不再是公子,而是俯瞰蝼蚁的上位者。洁白的鞋面踩着那已经半醒半昏的小哥,沾染了血:“我说过,在我没有动你之前,把你的嘴闭上何以不听我的我是喜欢男人还是恋慕女人和你又相干说了莲子是我的又是谁给你的胆动”千不该万不该,他就是不该在不该的人面前说不该的话狄家三公子在红楼内动怒伤了齐娘娘的亲弟,这一消息第一时传开,当日夜间便有人直入相府讨要公道,相爷大怒。而宫内齐娘娘也是哭了个梨花带雨,向皇上与皇后讨要个说法。一时,看似平静的琉城暗潮汹涌。“公子,对不起,这事”“此事与你无关。”狄少洛打断了莲子的自责,这一切本来也就是他要的结果,只是提前了罢了。“狄少洛,我”“猫,今天莲子姑娘怕是受到了惊吓,你先在这里帮我看着她。”见他说完就起身要走,灵猫连忙追问。“你去哪里”狄少洛笑的轻佻慵懒:“当然是回家,总不能打完架了就不回家了。”目送着他离开,灵猫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她当然看出他之所以后面会动手,都是因为他不想让她担伤害官家子弟的罪过。这次又是她鲁莽了。作者有话要说:九月:喜欢桃花千城的亲们,记得收藏,打分,还有收藏作者哦,九月要努力爬榜向着未来前进了、散了,都散了入夜后灯火通明的相府,没有显露出丝毫入夜后该有的静寂,反而隐隐显露出的是不安与躁动。进了府内,狄少洛并没有理会两位哥哥的注目礼以及母亲的关切,他只开口问了一句:“父亲在书房”“少洛”狄夫人想说话,但狄少洛却制止了。“大哥二哥,也不早了,带母亲回吧,我是去领罚,你们也别都跟着看。”遣走了众人,狄少洛敛目正色推开了书房的门,转过镂空多宝阁入眼的正是面有怒气的父亲。他撩袍要问安,可上位的人却先开了口:“免了吧。”每次都这样,他没记错的话从记得的所有记忆中他似乎都没有给自己的父亲下过跪,因为他是受众人宠爱的第一公子,所以父亲还是母亲每次见到他要行礼都会怜爱的说一句:免了。年少时他觉得那是一个孩子最高兴的,因为父母宠爱他,可后来他知道并不是那样,免礼不单单是因为宠爱,而是因为他们觉得受不起。“儿子今天想拜拜父亲,想来似乎从未拜过父亲。”他没有如以往一样听话,还是撩袍拜下,行的是三拜大礼。“少洛”便是被怒火烧灼,可狄文远却并没有忽略掉自儿子身上流泻的异样气息。“父亲,儿子本应该好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也该承欢膝下好生报答,可儿子业重,连好好给养育我的父母一起拜个大礼都不能,反而只能让你们跟着气恼跟着担惊受怕”“少洛,你这是什么话”狄文远忽然觉得自己心里一凉,那感觉来的并不好。“儿子该走了。”“少洛”狄少洛面有哀色,那不是第一公子会有的表情:“父亲,儿子其实一直瞒着父亲一件事情,因为儿子觉着不知道比知道好,儿子只有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能保全自己也保全对我有恩的狄家,儿子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这知道却只能当作不知道,儿子想做狄家的孩子却终究不能。”“少洛”狄文远从惊悚到颤抖再到渐渐平静,其实他也该是发现苗头的,只是他自己都不愿也不敢承认。“什么时候知道的。”“从皇后以为我是皇上的野种要杀我,可我却没死反倒落下了心疾从宫里回家的时候。”狄文远大惊,惊的是原来九岁那年不是病而是有人故意杀害,惊的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竟早就都知道了惊的是这十多年来他又是怎样一步步平静走来,一念又一念,瞬间当朝的相爷整个人都苍老了几分。“是为父没有保护好你。”狄少洛淡笑:“是父亲让我活到如今。”狄文远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狄少洛开口:“儿子原想一直就这样演下去,可天意难为,戏终归有散的时候,皇上容不下儿子了。”“少洛,你这话的意思”“皇上已经动了杀心,这杀心也是早就有的,只如今西北的事情皇上定是介意了,不管我有没有意,皇上都不会让一个能令三国来救的人存在。父亲,儿子不能再留在狄家了,儿子不求别的,只求父母安好。也请父亲放心,儿子虽不孝却也不敢轻贱了这条被护了几十年的性命,儿子如今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这条路也许能让皇上放下芥蒂,儿子还能安然于民间,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公子,远离一切势力。”“少洛,如今这一切可都是你安排”狄少洛点头。相府书房内的灯火始终通明,亮得让人心中不安。狄云志转头看了看如同木桩一般立在那里的兄长,咽了口唾液,他必须承认他永远比不得他,而他永远都必须做自己老哥的下手。“大哥,你说父亲该不会一时上气把少洛给打了吧我们应不应该先叫个大夫在这里也稳妥些。”然而狄彦清并没有理会他,回复他的是缄默。于是狄云志只能悻悻转头,继续看不远处书房内的灯火。久远的等待让他说不明的憋闷与记挂:“哥,我还是去看看吧,这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安生。”语落声动向来是他的特点,只是人还没到,书房的窗子却自己开了,迎面而来就是一个月白色身影,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他记挂的弟弟。“少洛”狄少洛惊慌转身,映入狄云志眼波的就是他染血的锦袍,那血在夜色中看着极其的刺目。“少洛你这是”还不待他问清,另一道声音已经先一步传入了他的耳内,那是他父亲的惊叫“来人快来人救命救命啊”那似乎一直处于恐慌中的月白身影在闻听这一句后整个人几乎都是一窒,脸上是不敢置信的慌乱:“父亲”紧接着发现事态不对的狄彦清就见自己的父亲手捧着小腹,艰难来到窗前,而那小腹上插着的却是一柄匕首“快快抓住那个逆子逆子”狄彦清慌忙冲进门内,狄云志这才忽然反映过来了什么,大喊:“少洛,你干了什么”“哥”“云志还还不快些给我把那逆子拿下他他竟然敢弑父”弑父两字一出,不说狄云志就是一向沉稳的狄彦清也是浑身一愣,不敢相信。可被扶出书房的相爷却似乎已经被气到失去理智,不断喘息着大喝:“来人给我把把那逆子抓住”语落竟然就是一口血色吐了出来,惊的是一众人。“狄少洛你疯了吗你竟然为了为了一个灵猫弑父你个混账小子,你脑子被踢了”狄云志这边大喝,那边已经火气上涌直接动起了手,心神一直在父亲身上的狄少洛一时没了反映,意识到劲风时已经不得不接。情急之下又如何能完好迎接眼看着狄少洛连连退避,整个身子似乎就要失去重力一般,那半坐在地上已经呼吸紊乱的相爷忽然又起身大喝:“逆子你竟然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弑父我何曾能有你这样的儿子,我怎能容你败坏我败我狄家门风你自此已并不再是我狄家儿郎为父为父”“父亲”眼看着相爷挣脱开众人起身,竟然不顾自身流着的血液,夺过家丁手中的武器直奔愣在那里的狄少洛而去,仿佛不亲手抽打了那公子便不作罢。一时全府上下谁也不敢乱来,生怕没抓住三公子再将自家老爷伤到了。“你个逆子,你对得起谁,你对得起谁”边打边骂,那插在腹腔上的匕首在狄少洛的眼中就犹如世间最可怕的存在,搅的他整颗心生疼生疼。“父亲父亲”他喊他,那一刀是他伤的,可他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动作他希望他不要再乱动,可他却越发的追逐他,不顾性命,他想看看他怎么样,可他的眼中却只有愤怒与厌弃。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他再也回不了狄家,再也回不去了。“逆子”他如刀割,哀毁骨立,胸膛之中似乎被巨大的石块堵塞,无法喘息。他只能后退,然后翻身离了相府的院子,即便知道这一走就将是永别,可他却又不得不走。因为他知道,他不走,他就会亲眼看着他的父亲死。纷乱的,本应该是寂静的夜晚,纷乱的可怕,风声,除了风声狄少洛觉得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直到再也走不动,心脏疼到仿佛被人撕裂了一般。这一天,这一刻,他什么也没有了,真的什么也没有了“狄狄少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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