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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林微微看呆了,一片空白的脑中只剩下六个字,帅爆、酷爆、碉堡这身白色西装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精致的裁剪彻底描绘出他高大精硕的身形。宽阔的肩膀,狭窄的腰身,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器宇轩昂。他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整了整领结,那回眸一笑的样子瞬间将她秒杀,掉了一地板的口水啊。“拍照拍照赶紧拍照”林微微从包中掏出手机,从各个角度对准他各种抢拍,心里更是一阵得瑟,“我的老公真是帅炸天啊。喔哈哈哈”弗里茨大手一伸,将她抓过来,揽在怀里。他从她手里接过手机,举高镜头,只听咔嚓一声,瞬间变永恒。在婚纱店里看着那么多美丽的礼服,林微微看得头脑发热,可踏出店铺,立马就后悔。冲动果然是魔鬼“你看,我们结婚的日子都没定下,礼服倒是订好了。”听见她埋怨,他不在意地反驳,“反正这婚迟早要结,早点定下也好,让我安心。”她不由噗嗤一笑,道,“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吗我林微微哪有那么吃香。”弗里茨笑笑,难得没和她斗嘴。时间还早,太阳挂在天空还未下山,林微微道,“要不我们再去逛一圈,然后晚上你请我吃一顿好的。”见他动了动嘴唇,她伸手指着他道,“不准扫兴,不然我就不嫁给你。”舀这个威胁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弗里茨只得点头,道,“好。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她笑了,伸手勾住他的臂膀,满足地蹭了蹭,“这样才乖。”两人在小路上散着步,双手十指紧扣,好像世上没人能分开他们。可是,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太幸福,所以会遭天妒忌。一阵风,一张广告纸迎面飞来,正好贴在林微微的脸上。她舀起来,低头一看,不由咦了一声。听见她声音中充满惊讶,弗里茨扫去一眼,也吃了一惊。对他而言,印在广告纸上的这个标志无比熟悉,是第三帝国的荣誉“是一个关于二战的展览,要不我们去瞅瞅”虽然大学毕业,但微微对那个时代还是很有兴趣的,当然其中一大部分原因是那一群秀色可餐的老老老帅锅们。那个地址并不好找,走了半天,问了不少人,才找到。说是展览会,但规模并不大,整个展览厅也就一百多平方,还有一部分在楼下。负责人是个年迈的老头,他打量了下两人,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不过,来这是看照片,又不是看人,林微微也没放在心里。跑到楼下,意外发现有好多收藏,她忍不住问,“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呀”弗里茨看着墙上挂的枪,那是一支毛瑟98k,上面还安装着瞄准镜。想到曾经的辉煌,他的思绪一阵飞絮,不由暗忖,如果当初纳粹没有败,今天的德国会是怎样更好,还是更差见他不说话,林微微便自娱自乐,四周逛了一圈,然后看见橱窗里压着一张发黄的老照片,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军装照。虽然照片很旧,还被人撕毁了一半,但她还是隐约认出了上面的人物。这,这个人,不就是她转头想让弗里茨过来一起辨认,刚张开嘴,这时,突然地板剧烈得摇晃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墙头的橱窗已哗啦啦得碎成了一片,橱柜轰的一声向她当头倒下。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谁也来不及抢救,在被砸晕之前,她只听见有人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渀佛是弗里茨她失去了意识,而那张泛黄的老照片随风飘落,最后掉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照片上的男子抿紧着嘴唇,神情严肃地瞪着她。一个崭新的故事,拉开了它的帷幕。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想说,下集预告是穿越二战突然觉得其实这样结尾也不错啊,这叫首尾呼应啊,你们觉得涅下集预告:林微微的手指动了下,即便只是轻微地一动,但他还是敏锐的察觉了。弗里茨抬头去看她,只见她的眼角涌出了许多眼泪,睡得很不安稳,脸庞的神情扭曲着,渀佛正在经历什么可怕的事。十天来,她第一次有反应,弗里茨惊喜交加,想去稳住她。可是她沉寂在自己的梦境里,无法安静,也醒不过来。见他这么紧张,医生安慰道,“没事,有反应是好事,说明她快醒了。”弗里茨舒了口气,再度走回病床旁,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心也跟着难受。不知道她的梦里正在承受什么,是自己的野蛮和粗暴么可正当他沉醉在后悔与不安中,就听她叫了一声弗雷德。、95、第九十四章 受虐吧,鬼畜第九十四章 受虐吧,鬼畜意外发生的第十天,林微微依然昏迷,医生说撞到了脑袋,要等淤血消退再看情况。弗里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就连护士都赶不走他。期间,赛蒙来过几次,公共场所发生了意外,拨打110是必然的。这种事故经常发生,作为警察已经司空见惯了,只是没想到,受伤的是自己在乎的人。看见她接着氧气,虚弱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他也跟着心情沉重,那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同事想做笔录,可是弗里茨根本不配合,无论问他什么都毫无反应。也是,他的眼里除了微微,还会有谁呢赛蒙见他望着她手上的戒指发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一切会好起来的。”弗里茨勾起嘴角,心里一阵苦笑,会好起来吗他们又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听见,只是沉醉在自己的思绪中。当初,在集中营里,他是怎样折腾她的耍她,玩她,伤她,杀她,把她弄得鲜血淋淋,都是伤、都是泪,逼她交出自尊,然后又狠狠一脚践踏在上面。她就像一只无处可遁的小老鼠,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当有一天,他觉得自己不再需要她,便一枪爆头。过去的所作所为,连自己都不敢回首,等她有了这些记忆后,又会怎样看待他根本不敢细想。女儿出了事,作为母亲,蔡英心里也不好受。赶到医院,推门进去,就看见陪在床前的弗里茨。如此情深意重的他,让她这个年过半百的过来人也不由感叹。“几天没好好休息,你不累吗”弗里茨摇头,望着微微,认真地道,“就算她一辈子不醒,我也不会离开她,我只想守住她一辈子。”这孩子真是固执蔡英叹息,不再劝阻他,而是道,“那你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照看着。”几天没合眼,再强健的身体也会垮。弗里茨没争辩,随便吃了几口蔡英带来的便当,和衣在沙发上躺下。望着病床上的人,眨着眼睛,终于有了几分倦意。闭上眼睛,意识朦胧间,他依稀看见集中营里曾军装笔挺的自己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花园里的藤椅上坐着一个党卫军军官,棕发绿眼,稍一抿嘴,脸颊边的酒窝就会隐隐展现。他正享受着日光浴,这时,身边清风涌动。被惊动了,他懒懒地睁眼投去一瞥,原来是她。她站在那里晾着衣服,风一吹,长发飘扬,显得尤其美丽。晾完衣服,她伸手拍了下,不经意地抬头,撞上了不远处两道深邃的目光。她神情一僵,似乎没料到会和他打照面,那一眼的对视是这样平静,不见恐惧和不安,唯有一抹被阳光照耀出来的、鲜亮的色彩。在这个集中营里,不是黑色就白色,除了生就是死,每个人都用冷漠武装自己,只有在她脸上能看到这么真实而又生动的神情。突然起了作弄她的坏心,他向天吐出一口烟圈,手指一弹,将烟头扔了出去。从皮带中抽出手枪,他拉起枪膛,将枪口对准她所在的地方,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地一声巨响,子弹分毫无差地射中了一个旁边无足轻重的犹太人。那人在她眼前倒下,瞪着双目就这样断了气,她像头受了惊的小鹿,眼中满是惊恐。见状,他挑眉笑了。他夹着烟,向她举高酒杯,心安理得地灌下一大口。日子过得太无聊,难得找到一些有趣的事来消磨时间,叼着烟,他倒出枪膛里的子弹数了数。装弹,继续玩他的游戏。再没什么比拿活人当靶子更有意思了,他射出的子弹一次次地与她擦身而过,她尖叫着四处逃窜,不让她死,却让她的心脏每分每秒都沉陷在惶恐不安中,比死更难受。看见她狼狈不堪的模样,他却展露出一个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午后的安宁被他一手撕得粉碎。他说,“只要你哭着求饶,我就放过你”带着酒窝的笑容是这样诱人,却也是极度的残忍,一双绿眸中散发出满满的都是邪恶的光芒。她咬着嘴唇,倔强地瞪着他,没说一句话,含泪的眼底满是恨意。场景飞快地变换,弗里茨看见另一个自己正站在地窖口,阴暗的光线将他的身影拉得悠长,低头望下去,楼梯的尽头站着一个女孩的身影。他一步步地向下走去,军靴的金属鞋扣敲击在地上,发出了尖锐的声响,每一步都惊心动魄。她的脸上满是畏惧,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将身体紧紧地贴在墙上瑟瑟发抖,眼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男人伸手撑住墙壁,将她困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下,他举起手做了个枪把的动作,对准她的后颈,空射了一枪。在看到她脸上浮现的惧意,满意地露出了个笑容,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庞,唯有那一对酒窝是这样的惊心动魄,只听他一字一顿地道,“知道什么叫做颈部射杀吗就是将子弹射入他们的后颈,幸运的话,一秒断气。如果不顺手,子弹划破大动脉,会飚出很多血,这些人一下子死不了,仍然睁着眼睛,在恐惧和痛苦的折磨中慢慢死去。”她捂住耳朵,尖叫,“不要说了”他拉下她的手,嘴边的笑容更加妖冶,那双熠熠生辉的绿眼闪出一缕精光,“你说我是没心的魔鬼,那这里跳动的是什么”见她咬唇不语,他又问,声音冰冷地就像地狱爬上来的魔鬼,“是什么”她吓了一大跳,失声尖叫,“是心脏”“心脏”他脸上露出个夸张的表情,凉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微微地上扬,划出优美的弧形,“原来你们嘴里的魔鬼也有心,而它一直都在跳动,可悲,它会痛,竟然会痛”她的眼中塞满了恐惧,唯一的一点伪装都被他打击地溃不成形,可是还是不够,远远不够不知是惩罚自己还是惩罚他,他抓住她的衣服,用力地向两边一撕,嗤啦一声,纽扣滚了一地。粗暴地将她压在墙上,无所谓她是否愿意,是否做好准备,便像一阵狂风暴雨般席卷了一切。她挣扎着想要并拢双腿,却被他强硬地顶开,巨大的羞耻让她痛定思痛地恸哭。疯狂的亲吻,无尽的纠缠,两人的嘴里满是血腥,已分不清是谁。他用力地握住她的肩膀,一次次攻占她,她悲凉的哭叫声,伴随着低哑的喘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不停地回荡弗里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想平复心情,但她绝望的眼神就像一把刀,深深地扎入他的心,让他心痛不已。那一刻,他真想杀了这个施暴的男人,可,这个人却是真真切切的自己啊站在旁人的角度上看见过去犯下的暴行,那是怎样一番滋味是悔恨是痛苦还是绝望曾经的自己在那里摧残她的身体,而她悲绝的目光却在这里凌迟如今的自己,真是因果循环。一幕幕的悲剧在眼前重现,让心底的那些伤疤再度裂开了口子,疯狂的时代,人性的泯灭,造就了一个癫狂的性格。他看见穿着制服的自己举起枪,对准她的颈间,手指扣在扳机上。想阻止开枪的人,却不能。子弹射出,回声轰隆,弗里茨不由失声叫了起来,不伴随那一声枪响,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也碎成了一片片。曾经的残忍,如今的绝望;曾经的愚蠢,如今的心痛弗里茨在噩梦中惊醒,突地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身的冷汗,满脸的湿润。昏暗的病房里,只有仪器滴滴地运作声,他眨了眨眼,意识逐渐清晰,没有集中营、没有简妮、没有军官、没有枪声、没有强暴这里是2012年的医院。他站了起来,下意识地走向病床,微微还陷在昏迷中。他忍不住暗忖,她的梦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是黑色的梦中的她正在经历什么是他的施暴还是鲁道夫对她的深情或是和弗雷德同生共死他闭了闭眼睛,不敢再深想。走进厕所洗了一把脸,凉水泼在面庞上,神智终于不再混沌。他抬头,看见镜里的自己双眼充血,胡渣满面,狼狈不堪。瞄了眼手表,已是午夜,外面繁星高照,蔡英早就走了,病房只剩下他和她。披上外套,推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给自己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就连烟草都无法掩盖嘴里的苦涩,望着万里无垠的银河系,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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