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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1 / 1)

居安思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真理。爹知道你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本事,我吕奉先的儿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光指点江山就能打胜仗,毫无疑问。但长期当军师总是不好,偶尔也多上战场磨练吕仲明心道这次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别说国师,连个参赞都把自己追得到处跑上过战场,见过伏尸百万之地,才知爱惜将士性命,不打无谓之战。也只有上过战场的谋士,使计策时,才知何者能为,何者不能为,切记。吕仲明流泪点头,知道了。父亲所言,小时候在金鳌岛上总是左耳进右耳出,然而许多事一旦付诸实践后,方知自己那两位老爸所说,乃是一等一的真理。若有挫折,莫轻易言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小小宝贝加油。爹下面又有另一段,乃是麒麟写的。仲明:少用仙术,凡事用脑,而不是用力来解决,切记。麒麟。吕仲明看完后,收起信,简直是欲哭无泪。他知道这里的一年不过是金鳌岛的一天,自己来了这么久,在老爸那里才过了几个时辰。估计直到现在,还没人发现自己的法宝落在碧游宫里了,要等粗心老爸发现,多半得等到明年后年去还是不指望这个了。吕仲明看完信,把信收好,一身湿淋淋的,袍子里全是水,拧出来时发现,魏征给自己写的那封信也成了烂泥,便只得拣出纸碎来,扔了。幸亏仙界的信件不惧水,不然连家信也被打湿了。“这下好了。”罗士信道:“人也全战死了,荥阳也没了,成了通缉犯,该朝哪里去”“人还活着就好。”吕仲明笑道:“可惜身上没钱。”“这月军饷也没领。”秦琼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让你俩回去拿钱,找王志阳打起来做什么”罗士信也怒道:“你看他那模样,会给军饷做梦罢”吕仲明忙道:“别吵架别吵架,还有三匹马,要不行就把马卖了。”“要卖卖军马。”秦琼道:“我那马是单大哥送的,跟着我好几年了,不能卖。”秦琼的马正是吕仲明骑着,冲进包围圈里救罗士信的那匹良驹,听到这话时,罗士信突然问:“单雄信是你什么人”秦琼叹了口气,罗士信便把单雄信招降的事说了,秦琼听完过后解释道:“单大哥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当年我走投无路,身无分文,流落郫县的时候,受店小二白眼,单大哥请我喝了一顿酒,替我付了房钱,又送我这匹马。后来途经邺城,我穷得叮当响,投哪儿都没人要,只得把马卖了。没想到单大哥恰好也在邺城,又碰上了”吕仲明打趣道:“于是他又把马买回来,送给你了吗”秦琼嗯了声,吕仲明笑得险些从树上掉下去,心道也真是丢人。“好兄弟就是这样的。”吕仲明安慰道:“在人前么,面子总得端着,真正兄弟面前,丢人反而无所谓了。”“是这么说。”秦琼尴尬道:“单大哥跟你说的一样,他说:贤弟,你不会一辈子碌碌无为,假以时日,定能成就一番大业。”吕仲明点了点头,秦琼又道:“都放宽心点罢,天无绝人之路,现在虽落魄,却也不算太糟,起码还有两位好兄弟陪着。”吕仲明知道目前的情况,对秦琼与罗士信来说实在是非常糟糕的事,兵全部战死了,张须陀这座大靠山也没了,身上一分钱没有,还成了背黑锅的钦犯。但对吕仲明来说,事态却更好,他对前路信心满满。这下可以去找李世民了,这个时代,理应是他的天下,初来乍到的几天里,吕仲明还有点浑浑噩噩,渐渐的过了这些时候,他的心底计划已经逐渐成形。在自己失去力量的情况下,只得先暂时依附于人间天子,才好探查佛教的底细,到得李世民府上,秦琼与罗士信二人也好有个着落,而看善无畏那模样,应当不会朝西边去,佛家多半是要协助杨广。吕仲明准备实施他的计划,并相信一切都会很顺利。然而罗士信可不这么想,他突然间来了一句:“你去投奔单雄信罢,我走了。”秦琼倏然就被激怒了,要揪罗士信衣领,罗士信却赤着上身,没地方下手,便给了他一耳光,怒道:“你把我当作什么我要真想投瓦岗,还用得着回来救你们救师父”罗士信道:“现在师父也走了你去啊”罗士信抬手就要开打,两人拳头格挡来去,在树杈上扭作一团,摔了下来,又在泥泞里滚来滚去,吕仲明忙道:“别打架”吕仲明下来要分开两人,罗士信却怒道:“你拉偏架我就知道你向着秦琼”“没有”吕仲明踹了秦琼一脚,把秦琼踹倒在地,说:“你看,没有的事”秦琼:“”“你们俩是一伙的”秦琼火了,爬起来,吕仲明又笑嘻嘻地过来,拉着秦琼的手,摸摸他的脸。吕仲明一手泥,抹了秦琼一脸,罗士信便哈哈大笑,孰料秦琼与吕仲明同时扑上来,把泥塞进他嘴里,搞得罗士信狼狈不堪。当天夜里,三人在一个湖里洗过澡,雨终于停了,罗士信费了好大力气才抓到两条鱼,便在岸边烤鱼吃。“接下来去哪儿”秦琼问道:“认真的。”“抢点钱花。”罗士信漫不经心道:“没银子,寸步难行。”“那怎么行”吕仲明道:“你是土匪吗。”罗士信道:“叛军的钱还不是抢回来的,怕什么”“太危险了。”吕仲明道:“三个人,去劫别人几万叛军的粮食财物,这是找死”“那你说做什么”罗士信道:“去种地你会么”吕仲明沉吟片刻,说:“包在我身上。”不久后,三人穿过伏牛山,沿途吃喝全是就地取材,要么就抓鱼,要么就打鸟,三个野人一般,饥一顿,饱一顿的。过得灰头土脸,终于出了伏牛山,取道太行山,前往并州。并州未经战乱,然而瓦岗军的突进消息已抵达此处,一时间百姓奔走相告,才刚抵达雁门,沿途便有不少人在议论。太原,上党一带渐入秋季,几场雨一下,天气登时凉了下来。秦琼去打听消息,罗士信看着吕仲明偷农户的竹篱笆,又把不知道何处捡来的破布,绑在那偷回来的竹竿上。“这个可以么”秦琼回来了,拣了个缺了角的破盘子,吕仲明便把盘子固定在竹竿上,用炭条把盘子左半边涂黑,说:“行了。”“这样就能变银子出来”罗士信看着这简陋的“法宝”,简直无法相信,秦琼也目瞪口呆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吕仲明一本正经道:“这是个招幡,就地取材,就叫妖言惑众招幡好了。”吕仲明把招幡一竖,挑起来,一手掐了个法诀。秦琼与罗士信紧张地看着吕仲明,以为即将发生什么事,孰料吕仲明却拿着招幡,朝城里走去,边走边随口朗诵道:“夏商周秦西东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和十国算命看相不灵不要钱”秦琼:“”罗士信:“”11、第十回:算命这日起,雁门关外便出现了一个行为可疑,言谈古怪,疯疯癫癫的道士了。尤其以他口中所念的歌谣,甚为古怪。“夏商周秦西东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和十国,辽宋夏金与明清”“等等”秦琼顿时被雷得七荤八素,忙问:“这是什么意思”“天机不可泄露。”吕仲明莫测高深地看了秦琼一眼。秦琼道:“夏商周,是上古三朝”吕仲明:“孺子可教”罗士信:“”秦琼:“接着是两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朽木可雕”吕仲明连点头道。罗士信本来只觉吕仲明在装神弄鬼,然而这么一说,仿佛又有深意,眯起眼道:“隋后是唐”“对。”吕仲明笑笑。“后面的又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秦琼这时候,对吕仲明那歌谣的关心点已不在于它的奇怪与雷人,而在于它的含义上了。“唐安史之乱后,就是群雄割据之局。”吕仲明认真解释道:“不过距眼下,已经大约过去将近三百年了,又过了几十年,一个姓赵的一统天下,是为宋,江山割据,数国并存,是为辽、宋、夏与金。接着被外族入侵所灭,百年后,又有人驱逐鞑靼,建立明,明后亡于清,清后乃是民国,再后来”“就真的天机不可泄露了,嘿嘿。”吕仲明狡猾一笑,拿着招幡,站在客栈门外。罗士信蹲着,秦琼站着,吕仲明只是偶尔念念他的朝代诗,秦琼道:“你说真的”“信则有,不信则无嘛。”吕仲明道。罗士信道:“你管他是真的还是吓唬人,到得那时,咱们也看不见了。”“就是。”吕仲明发现罗士信的性格与老子的道家思想总是不谋而合,想太多,就不如不想,便朝秦琼道:“过好眼下才是正经,天底下,没有哪个王朝能千秋万代的。”“这倒是。”秦琼道。罗士信道:“千秋万代不千秋万代我不知道,不过眼下,我看你这么拉生意,还不如去抢。”吕仲明道:“相信我嘛,总有办法的。”这歌谣虽说疯疯癫癫,但听起来却非同寻常,关键是,不到一天,整个代县的人都记得歌谣了,吕仲明拿着招幡在路上走时,还有不少小孩跟在他身后,随着他唱道“夏商周秦西东汉,三国两晋南北朝”并州是受朝廷监控最弱之地,胡族汇聚,鱼龙混杂,杨广对付叛军简直是焦头烂额,几乎没什么心思来管此地,本地官府兵力,大多也都是地方豪族与当地民兵。吕仲明有信心这么继续唱下去,迟早有一天,会传到一个人的耳中,而要等的,也就是个人。此时的并州也是受战乱影响最小的,塞外各族俱在此达成心照不宣的协议,或以物易物,或打听消息。吕仲明一行三人,四处妖言惑众,大多数人都听不懂,偶有当笑话听着的,也没人来问。于是吕仲明便在雁门关下摆起摊,算起命来,在家里多少学了点河图洛书,以及相面相手的道家之术,然而吕仲明此人学东西总是不耐心,这也学点,那也学点。父亲所知又太也渊博,一个行军打仗能与古来名将一较短长,一个天文术数了若指掌,金鳌岛又是一群通晓古今,儒道法墨无不精通的仙人。吕仲明什么都学一点,最后也就等于什么都没学会。虽然在仙家的平均水准里算是没学会,但糊弄糊弄凡人,也足够了。毕竟要赚点钱养家糊口,于是从这天开始,三人便明确分工。秦琼负责管账,拿钱,买菜,买东西。罗士信负责做饭和给仨人洗衣服。吕仲明什么都不会,既不会做饭当然也不会做家务洗衣服,于是只能负责赚钱以及吃。初时他不过三钱五钱,抓着人手掌,给人卜卦,卜完以后还常常看不懂卦,只记得个大概,然而算命这玩意,一分靠卦,三分靠察言观色,六分靠装。吕仲明收拾收拾,洗干净头脸,倒也是一身仙气。并州之人大多长居塞外,满面风霜,被风沙吹得皮肤粗糙,吕仲明则唇红齿白,一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之相,于是有经过的行商,百姓,偶尔便会来找他求一卦,权当是花钱买个心安。“你有病。”吕仲明一边起卦,一边随口道。“你才有病。”那男人怒道:“找你看相,是想问事,你这道人”“不忙。”吕仲明道:“你是不是夜来多梦气血两虚”那男人愕然,身边站着两个衣服华贵的跟班,吕仲明又道:“劳心竭力,心狭志隘,金火卦,雷火互噬,不能容人,有口角之争。回去找本道德经来读读,你家人吵架了跑丢了寻不见下落”男人脸色登时变了,忙道:“是。”吕仲明道:“儿子带着女孩私奔了”“是是。”男人忙不迭点头,吕仲明道:“朝西边去,沿着官路走,一路打听着,自然就找到了,找回来后,别再骂他了。”“你见过那小畜生”男人怀疑道。“没有。”吕仲明笑道:“一两银子。”那男人不情不愿地掏了一两银子,要给吕仲明,却又迟疑道:“人还没找到,不能给你。”吕仲明笑道:“随你,冲你这脾气,找到了他也不会跟着你回去。”男人又是脸色一变,吕仲明道:“我再教你一法子,把钱放竹筒里,乖。”男人把碎银扔进了摊子前的竹筒,吕仲明便道:“祖师爷爷说了,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则骄,自遗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也。找到了以后,告诉他,答应他的婚事,愿不愿意回来,不去管他,时间到了,自然就回来了。”“这是什么办法”男人怒道。“不超过一个月,自然回来。”吕仲明笑嘻嘻道。那男人身后的小厮却道:“道长所言有理,黄老爷,走罢,找人要紧。”男人只得悻悻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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