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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1 / 1)

薨了,秦国朝野不稳之时,再见机行疲秦乱秦之策,不迟。”韩桓惠王思怵片刻,沉声道:“确实是这个理。非儿,你师从荀子三年修习兴邦治国之术,也当学有所成。该当如何才能从虎狼之国口中保全韩国,你可有良策”韩非沉吟片刻,蓦然跪倒伏地高声道:“王叔,欲存韩,必先强韩韩国不自强,何以保全韩国”韩桓惠王脸色一沉,厉声喝道:“强韩,你倒说说怎么强韩靠变法”韩非继续伏地道:“整顿吏治,加强集权。”说完这句,韩非便不再言语,他死死盯着地面,等待着韩桓惠王的回答。一阵衣服的窸窣声后,脚步声慢慢走近,韩非看见一双名贵的靴子出现在他面前,停顿片刻后,一双干瘦的手慢慢的扶起了韩非。韩非站了起来,却依旧低垂着头。“具体要如何去做” 韩桓惠王疲惫而又苍老的声音从韩非耳边传来。“王叔”韩非猛的抬头,却看到了韩桓惠王那张满布皱纹又干又瘦的脸。韩非蓦然发现,他的叔叔,看起来比三年前苍老太多了,压在他肩膀上的重担,让正处于壮年的韩桓惠王看起来更像一个垂暮老人。韩桓惠王长叹一声道:“韩国自立国起已经经历了百余年,周围群强环绕,韩氏一族只得在夹缝中求生存,如今更有秦国虎视眈眈屡次进犯,如此存亡之秋,王叔王叔也不想做亡国之君啊”说完,韩桓惠王稳一稳情绪,指着右手边的大案道:“你先入座,再具体言之如何整顿吏治,加强集权若小子果真有才在理,我便让你放手去做让那些敢妄言我韩氏一族无大才救国之士的人统统闭上嘴”韩非的宅邸中,李斯不安的在大门前的院子里踱来踱去,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韩非清晨入宫,眼看现在天已黑透,却还不见他回来。此刻,李斯心中已经列出了无数种可能性。最好的可能无非是韩非已经被韩王委以重任,赐予高官高爵。而最坏的可能,便是韩非那个不会察言观色的牛脾气没有听他劝告,在韩王面前妄言变法之事,而且还大骂韩国公卿大臣,最后被恼怒的韩王处决了。回想前世韩非入秦时,那副对谁都油盐不进的冷淡傲慢模样,李斯觉得,还是后者可能性比较大。不过,韩非毕竟是韩国贵胄,又无大错,应该不会被处决,顶多受点皮肉之苦正当李斯做各种猜想之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李斯赶忙前去开门。门外是脸色阴沉,神情黯淡的韩非。李斯看韩非衣装整洁,走路也与平常无异,并不像是被打了。但再看韩非脸色如此难看,李斯在心中猜想,莫非是韩王不愿用他不应如此啊,据他所知,那韩桓惠王虽厌恶变法,对法家学说却也是比较推崇的。就算他再怎么糊涂,却也看不出韩非是不世出的治国领政大才吗算了,空想无用,还不如直接问韩非,如果韩王果真不用韩非,大不了他拉着韩非一起去秦国,或者干脆隐居山林。想到这,李斯平静问道:“师兄,这次的结果如何”韩非深深看了李斯一眼,眼中无喜无悲:“韩王与我畅谈新政一整天,任我为司寇,爵同上大夫,主持新政,整吏治,强君权。”李斯惊愕道:“师兄,这是好事啊”随后,他又不满的嘟囔道:“升官这么快,贵族就是贵族。”语气中带着些许的酸味。想他前世刚刚入秦做官之时,可是做了好几年的天天跟着秦王马车后面跑的郎官,后来才渐渐升至长史,他升官的速度与刚入仕便官拜司寇的韩非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啊韩非并没有听到李斯的小声嘟囔,他的心绪已经被今天傍晚韩王所说的话扰乱。之所以韩非会愁眉不展,一方面是因为,韩非深知,虽然韩王给了他官位爵位和权力,但是韩国宗族利益错综复杂,所说是新政,推行起来也会有很大的阻力,一不小心,他便会万劫不复。而另一方面,确是因为韩桓惠王在他将要退下时所说的话。韩非现在还记得,就在他与韩桓惠王商讨完新政之后,正准备起身退下时,韩王微微一笑问道:“非儿,你刚刚进殿时孤便闻你身上好重的酒味,你归国这几天闭门不出,也不来觐见王叔,莫不是天天与哪位佳人在家中饮酒作乐”韩非的脸微微一红,拱手解释道:“王叔莫调笑韩非。韩非从兰陵归国时,有一师弟与韩非一起入韩,名叫李斯,楚国人,现在正暂住于韩非家中。至于韩非身上的酒味。”话语微微一顿,又继续道,“是因为我那师弟将酒倒在韩非身上,以使韩非速速起身觐见王叔。”“哈哈哈,你那师弟倒也有意思,我昨夜也听安儿说了那李斯。既然是非儿的师弟,必定是才华横溢之士,正好现在安儿尚缺一老师,不如让你那师弟李斯做安儿的老师,帮孤教导那小子,你看如何”韩王已经如此说了,韩非又能怎拒绝,无奈之下,他只得道:“韩非替师弟谢过我王。”韩非就知道,太子韩安果然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死心的,为了能够再次见到韩非府中的那人,从韩非那里离开之后,韩安连夜赶到王宫中觐见韩王,一是为了将韩非的情况告诉父王,而也是为了求韩王能够同意让那人做自己的老师。韩安的想法很简单,他觉得,那人是荀子门下,才华不比韩非王兄差,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如果他做了自己的老师,他们就可以每天都见面了“我做太子韩安的老师”李斯诧异的问道。“这是韩王的意思。”韩非无奈,那个时候,韩王那种语气,与其说是为了征求自己的意见,倒不如说是韩王的命令。“那也不错啊,我可以替师兄关注韩安的情况。”出乎韩非意料的是,李斯没有感到半点为难,欣然接受了自己新的职业。那什么都不清楚的轻松语气,让韩非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李斯还不知道韩安对他的感情,如果这样的话,即使李斯做了韩安的老师,结果也不会怎么样的。这么多年来,韩非第一次庆幸,李斯在感情方面是那么的迟钝。新政既然已经拿人俸禄,自然就要开始替人办事了。入夜之后,韩非也顾不得自己整整一天没有休息了,在闪烁的烛光下准备第二天清晨的上书。一笔一划书写着的认真模样,写到激动之处时潮红的脸颊,还有一直挂在嘴边的笑,李斯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信心十足,壮心未死的韩非。前世在秦国的十三年里,李斯也一直在关注韩非的消失,在那十三年的时间里,韩非一直在上书韩王,希望能够韩王能够变法强国,但每一次都上书,就如同泥牛入海,得不到一点点的回应,就这样一次又又一次,韩非冷眼看着韩王做出的一个个可笑的决定,自己空有一腔热血,满腹的良策,却根本报国无门。咸阳城郊,时隔十三年之后,李斯再次见到韩非的时候,从那双不复当年神彩的双眼中,李斯知道,当年那个意气蓬发的青年,他的心已经死了。“韩非,等等”想到了这里,李斯突然伸手按住了韩非是手。“怎么”韩非诧异的抬头,而李斯也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有些尴尬的放开了韩非握住笔的手,李斯看向韩非所写的内容,但只一眼,李斯的脸色变了,他指着竹简上的文书向韩非问道:“这是师兄想要推行的新政吗”“就在这些,现在已经是晚春,如果现在开始推行这个新政,到秋天就能初见成效”没等韩非说完,李斯便冷冷打断道:“但是前提是,如果新政真的可以顺利的推行。”“君上已经松口支持新政”虽然李斯不想打击韩非的信心,但是有些话,他不得不说:“师兄,决定朝政的可不仅仅只有韩王,还有那些大臣和韩国世族们,想要改变一些东西,就必定会损害一些人的利益,这个时候,他们就会跳出来反对你,反对新政。如果朝中大部分贵族和大臣都极力反对新政,哪怕有韩王支持,新政也别想推行下去。所以,师兄所写的这些,通通都不行,你的这些话,无异于给韩国朝堂上下一个响亮的耳光,不但不能打醒他们,还会促使他们联合起来反对你和新政。”现在先用一些不会损害大部分贵族利益的法令来换取他们的支持,等到韩王再信任你一些,帮手再多一些,时机再成熟一些的时候,再拿出这些,也不迟。”被李斯这么一提醒,韩非脸上有些失望,他自言自语道:“帮手韩国朝堂之上,有谁会愿意帮我。”“除了你,还有我,而且我不相信,在偌大的朝堂之上,就没有一个两个想要变法强国的有志之士。”清晨朝会,第一次迈进韩国朝堂的李斯,无疑是大臣中最惹眼的。对于那些各异的眼神,李斯却丝毫不在意,有些不习惯的整整自己的官服,他好奇的打量起韩国朝堂的布局。这小小韩国的朝堂,竟然布置得比秦国咸阳城的朝殿还要奢华,也难怪韩国最后被秦国灭亡。“先生”少年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正在想着秦国的李斯身体一僵,精神瞬间有些恍惚,那红梅下少年的身影浮现在了脑海中。回过头去的时候,李斯看到的并不是少年时的秦王,而是身着深蓝朝服的太子韩安。“先生,请受学生一拜。”几步走到李斯的面前,韩安肃然对着李斯鞠了一躬,而李斯,却已经听到了一旁窃窃私语的声音了。“那位就是新任的太子傅吗”“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能教好太子吗”看着面前弯着腰对自己行礼的少年,李斯心里非常无奈。对于他这种刚刚参政的新官来说,最要紧的就是低调,托这位太子殿下的福,才第一天上朝,他就成功吸引了朝中大臣的注意。“太子殿下,无需多礼。”伸手将眼前的少年扶起,韩安也配合的直起了身体,抬起了头,睁着双乌黑的双眸,直直的看向李斯。这是韩安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着李斯,也是李斯第一次清楚的看见韩安的脸。与韩非相似的五官,眉眼间稚嫩的气息,让李斯的心突然一动,也不忍心去怪罪这少年了。“师弟。”早些时候与韩王商讨新政的韩非也已经回来了,看到李斯和太子韩安站在一起,他的脸色先是一沉,但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太子殿下。”韩非笑着对韩安拱了拱手。正在说话间,朝会开始的时间也已经到了,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老韩王,三五成群的大臣们纷纷停止了窃窃私语,待韩王在朝堂正前方的一张青色大案后落座,众臣一起躬身行礼:“参见君上。”“诸位免礼。”虚空抬手之后,老韩王直接单刀直入的说道:“今天之所以召开这个朝会,是有要事与诸位相商。”前些年的时候,韩国年年战乱,每年都要被周边的这些强国搜刮抢夺掉一块土地,直到长平之战后,才稍微安生了一些。”“那多亏了当年君上用上党移祸赵国啊”“君上英明,都是君上的功劳啊”案下的大臣纷纷附和道,但是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这些,其实都是冯亭的功劳。因为战败而准备献给秦国的上党十七座城池,上党郡守冯亭却用它们来请求赵国的援助,最终,赵国接受了上党,秦赵间的长平之战爆发,而冯亭,也战死在长平。可是现在,冯亭的功劳却通通变成了韩王的功劳。赞扬的话谁都爱听,眯着眼睛听了好一会,韩王才继续说道:“这样的安生,毕竟也不是长久的,前些日子,韩非学成归国,对本王提出了新政强国的方略,今日的朝会,商讨的便是这新政。”韩王这短短的话语,顿时在原本安静的朝堂顿时骚动了起来,群臣纷纷窃窃私语:“新政真的可以吗”“让韩非主持新政,行不行啊”但是过了半天,却没有个出来说话的人,站在韩王座下的韩非,只得站出来说道:“我便是主张新政的韩非,诸位,如今诸国皆强唯有韩国太弱,与其通过削弱他国来获得安生,不如先图本国富强,韩非在荀门修习强国之术已三年有余,此次学成归国,就是为了能够用新政来让韩国富强起来。”和李斯所预料的一样,韩非刚刚说完,反对是声音也出来了:“哼,当年申不害,也是这样说的,什么富强起来,到头来,韩国富强起来了吗”申不害,那个让韩国一度强盛起来,又带着韩国和几十万的精兵一起覆灭的人,这个禁忌的名字让朝堂瞬间安静了,几十双眼睛盯着韩非,看他要如何作答。韩非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对着刚刚说完的大臣,韩非镇定的回答道:“申不害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强魏在侧,而现在这个时候,魏国衰落,却正是韩国崛起的最好时机。”“难道现在我们不是强秦在侧吗”又有人提出了异议。而韩非,等的就是这句话。“秦国虽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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