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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的契机。但韩王没有想到的是,平日里沉默不语,竟然会在第一次入朝之时,就说出那种违背祖训的大逆不道之言。“大逆不道之言父王,当时韩非到底说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韩安好奇的问道,但韩王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记得当时,就因为这样一个少年的混账言论,满朝震怒。在那天之后,韩非便离开了新郑,远赴兰陵求学。”韩安难以想象,到底是怎么样的话,才能让一个少年在那庙堂之上引起轩然大波,可惜之后无论韩安如何问起,韩王都不愿提起当时韩非所言,就连当时在场的老臣们,也不愿提及那件事情。虽然韩非不受韩王和那些老臣们的待见,但他的名声却是不假的,尤其是在荀子门下的那几年,韩非更是作为荀子得意门生而名扬天下,名声比韩非离开新郑时,还要响亮许多。就在韩非刚刚回到新政的时候,韩安也恰好刚刚读完韩非的几篇文章,言语之精细,内容之尖刻,让韩安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王兄更加神往。就在韩安犹豫着要不要纡尊亲自拜见韩非的时候,关于韩非的传言却突然在坊间流传开了,众人皆言,韩非只会空谈王道,毫无治国之良策,随着这些流言的频频出现,年少气盛的太子韩安终于按捺不住了,他要去求证,那个曾经震动韩国朝堂,如今名满天下的韩非,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韩非,到底是不是徒有其名。渐渐的走近那座石亭,太子韩安首先听到的,是一个悦耳的声音。“师兄,确定要下在这个地方吗”啪嗒一声,那是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原来,石亭里对着的二人,是在下棋对弈。接着一个浑厚而顿挫的声音传入了韩安的耳中。“落子不悔,我确定。”“哈哈,师兄要输了哦”又一颗棋子落在,只这么一步,棋盘上的黑子的棋路已经被封死。“怎么会这样师弟明明已经让了我三步,我却还是输了。”韩非懊恼的说道,他从小就开始学习下棋,从来没有败过,但在遇到李斯之后,他引以为豪的棋术,却在李斯手下屡战屡败。这让他怎么能不郁闷呢“让十步又如何师兄的这步棋走错了,后面也就只有满盘皆输了。”指着韩非刚刚所走的那颗棋子,看着韩非一脸郁闷的表情,李斯笑着解释道。韩非啊韩非,真是风水轮流转,上一世你一直赢我,这一世,改轮到我赢你了吧李斯还记得,前世自己与韩非对弈,从来没有赢过,入秦之后,李斯闲暇之余就会研究棋道,再加上秦国人才济济,找几个棋手做对手更不是什么难事,入秦的几年时间里,李斯的棋术精进很快,那个时候,他就一直盼望着,能够再与韩非对弈一次。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次在昭狱中的对弈,也会是他们最后一次对弈,棋还没有下完,韩非便已经倒在棋盘之上。棋子散落了一地,鲜血染红了棋盘上的七十二道棋路,到了最后,他还是没能赢了韩非。想到这里,李斯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背对着外面的韩非和正在回忆过去的李斯,都没有注意到正站在石亭外面的韩安。而在看到李斯的时候,韩安也已经愣在了原地。温和的话语,低垂着的俊秀脸庞,伴着拂过竹林的晚风,青年宽大的衣袖也微微拂动了起来,翩翩然就好似谪仙一般。懊恼的声音在石亭中响起,好奇的听着二人的对话,韩安有向前走上几步,接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身穿青衫的青年,指着案上的棋盘,他正笑盈盈的对着对面的人说道:这是韩非正这样想着韩安又听见那个背对着他的人说道:“师弟的棋艺又进步了不少,韩非自愧不如。”不对,看来背对他的人才是韩非那这个人呢这个人他到底是谁韩安愣怔怔的向前迈了一步,却恰好踩到一根落在地上的竹枝。细微的声音将李斯的思绪拉回,抬头的瞬间,李斯恰好对上了韩安的双眸。“师兄,你有客人来了。”看到了愣在石亭外的少年,李斯在对韩安微微一笑后,又对着对面的蓝衣青年说道,那个原本背对韩安的人回过头去,韩安看到的,是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庞。看来,这位才是自己的王兄韩非。在心里这样想着,但韩安的目光却依旧不舍得从李斯的身上移开。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呢,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就这样一直看着那个人“殿下太子殿下”这个声音,是他的声音韩安赶忙回过神来,而韩非和李斯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太子殿下。”面无表情的韩非没有说话,倒是李斯再次开口叫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子”为了不被别人看出自己的身份,韩安特意换了一件普通的衣服,为什么那个人却还是看出来了呢对于韩安的疑问,李斯耐心的解释道:“太子殿下身上这件衣服的布料,用的是齐国上等的绸缎,能用上这种布料的人,在新郑原本就没有几个。”眼前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那一脸警觉的老成模样,让李斯想起了同样的少年老成的秦王嬴政。现在这个时候,嬴政现在应该还在赵国做质子,同样是王室,这边的韩安锦衣玉食,那边的嬴政却是从小饱受欺凌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李斯有听见韩安问道。“只是凭这一件外衫吗”“早就听闻太子殿下喜好剑术,剑不离身,来拜访师人,绝大部分都是文士,除了太子殿下,斯想不出来第二个会带着剑来见韩非的人。”这位太子韩安喜不喜欢剑术李斯不知道,但李斯最擅长的,就在不动声色的赞扬人,而这次的效果,格外的好。“你听说过我”听到李斯这话,韩安的脸上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太子韩安,我又怎么会没有听说过。”脸上挂上一成不变的笑容,李斯轻声说道。韩国就是亡在你的手上,韩国宗室被送到咸阳的时候,负责安排去处的也是我,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韩非死了,韩国亡了,你却依旧苟活着,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呢石亭里的气氛,越发诡异的起来。太子韩安已经完全进入了魂不守舍的状态,韩非正在滔滔不绝说着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会游移到一旁李斯的身上,然后呆呆的看着李斯。“如今大争之世,仅凭王道,是无法立足的,想要强国”“啊,王兄,你刚刚在说什么”“”叹了一口气,深深的垂下了头,韩非都已经不记得这到底是第几次了,跟他说了半天,韩安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韩非郁闷,一旁的李斯更加郁闷,韩安老是这样盯着自己猛瞅,这让李斯总是怀疑自己的脸上是不是开了一朵花。摸摸自己的脸颊,李斯无奈的站了起来。“师兄,太子殿下,斯有些疲惫,先告退了。”为了韩安能够集中精神,李斯只得先行离开。“别”还没等韩安说完,李斯却已经转身离开了这座小小的石亭,恋恋不舍的看着李斯离开的背影,过了好一会,韩安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王兄,你刚刚说道哪里了”淡淡的看了一眼韩安,韩非继续说道:“韩非在兰陵修习三年有余,学到的不仅仅的王道,还有图霸强国之术,”“何为图霸强国之术”毕竟是热血少年,韩安的注意力立刻被那个新奇的词所吸引。“图霸存国之术,就是治国之术,与其他国家的治国之术不同的是”认真的听着韩非的解释,遇到赞同的地方,韩安还会微微的点头,但是时不时的,韩安还是会回头向竹林的小路上看去,他似乎是在期待着谁的出现。可惜直到快要离开的时候,韩安想要见到的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韩安的这些举动,韩非都看在眼里。不同于在感情上一向迟钝是李斯,从一开始的时候,韩非就已经知道,韩安,他已经被李斯吸引了。师弟是我的,你们,谁都别想夺走。想到这里的时候,韩非的眼神越发冰冷了的起来。韩王太子韩安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韩非回到府中书房中的时候,李斯正对着案上的竹简发呆,晃动的火光照射在李斯的脸上,朦朦胧胧的脸庞,让韩非猛然心悸,愣愣的对着李斯看了好一会,韩非才出声叫道:“师弟。”“师兄,结果如何”李斯赶忙回过神来,朝韩非问道,而韩非回答的语气中,是满满的失望。“韩安对强国之术没有什么兴趣,对术治和疲秦之策的兴趣却是大大的,一国太子太子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这样也怪不得韩国一直是六国最弱了。”韩国,拥有着全天下最大的铁矿,最精良的兵器,但君臣只想着玩弄权术,算计他国,根本不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富强起来,后来,韩国就是因此而亡的。“不管怎么说,吸引韩王注意的目的,应该算是达到了吧。”“下次面见韩王的时候,被问到如何治国,我又该怎么回答呢对于变法之事,依旧要只字不提吗”明明已经学成回国,自己最得意的东西却不能拿出去,这让韩非越说越激动。李斯无奈的劝慰韩非道:“韩兄不必激愤,如今天下,除却秦国,无一国不是谈变法而色变,就算有变,也不变其根本。韩兄须记得,面见韩王之时,切勿言及变法之事。”韩非苦笑问道:“不谈变法,还能说什么”李斯大笑摇头道:“法治,吏治,术治,这三样都是法家的精髓,除了变法之外的其他两样,师兄可以畅所欲言,把这些年师兄所学到的,通通告诉韩王。”老韩王的召见比韩非想象中的要快,第二天的清晨,一辆轺车便停在了韩非宅邸门前,一位青衣使者上前敲门,前来开门老仆赶忙请使者入内等候,自己则入韩非寝殿通报。虽然韩非与李斯已经不是在苍山学馆,但二人却依旧同室而居,关系依旧亲密。自从李斯到来,韩非每日与他在寝殿中论辩,二人经常争论的面红耳赤,从前总是冷冷清清的宽大寝殿,如今竟变的热闹许多。前一天晚上,二人饮酒至深夜,李斯刚刚起身便听见殿外老仆的声音:“公子,有使者求见。”李斯忙将韩非推醒:“一定是韩王的使者,师兄快点起来。”半梦半醒中的韩非迷迷糊糊的嘟囔道:“什么使者,不想见不想见一群害虫而已”李斯哭笑不得,又拍又推又叫了半天却怎么也弄不醒韩非。韩王使者等候的时间越来越长,中途,老仆又来催了一回。李斯有些焦急的绕着寝殿转了一圈,却看见桌子上的还未喝完的酒壶。拎着酒壶回去,李斯对着还在呼呼大睡的韩非道:“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师弟无奈,也只能用此法。师兄,你可别怪我。”说完,便将酒壶中剩余的酒尽数往韩非脸上倒去。青铜轺车辚辚驶进新郑王城,韩非随韩王使者进入现任韩王处理国事的偏殿,刚进殿,却见一身着锦袍中年男子斜躺在一大榻之上,他身前是一堆满卷卷竹简的黑色大案。这位中年男子便是现任韩王,韩非的王叔,史称韩桓惠王。韩非阔步上前,昂然拱手道:“韩非参见王叔。”韩桓惠王听见韩非的声音,将手中正在批阅的竹简放下,微微一抬眼,浑浊的眼睛微微眯着,细细端详韩非良久,才淡淡一笑道:“非儿学成归来,怎不主动来看看王叔,还非要王叔请你来。”韩非赶忙拱手解释道:“韩非才疏学浅,不敢贸然觐见,唯恐非但不能为王叔分忧,反而叨扰了王叔。”韩桓惠王有些诧异盯着韩非看了会,才慢悠悠的道:“安儿所言果然没错,你小子这次归国后,和三年前的狂妄荒诞相比,竟像是换个人似的,如此,也不枉王叔将你送去兰陵修学。”韩非羞愧的道:“从前是韩非浅薄了,辜负了王叔厚望,韩非惭愧。”见韩非竟如此谦逊,韩桓惠王面露喜色,却还是忍不住斥责韩非道:“小子知错了就好,从前小小年纪便如此狂妄,妄言要学那申不害变法。变法变法,变法有何好,祖宗之法,反正本王是不愿变”韩非尚未提及变法,韩桓惠王便已将对变法之厌恶表露无遗,这让韩非心里一沉,脸色一黯,深感在韩国推行变法之艰难。同时,他也庆幸自己听了李斯的话,没有主动言及变法。见韩非面色黯淡,韩桓惠王只当是自己斥责的话有些重了,再想到韩非先前也是因为年少无知而妄言变法,语气也不由和蔼了许多:“听太子安说非儿你欲献疲秦之良策,你且说来听听。”“王叔,疲秦之策贵在时机。长平之战后,虽然秦国三次攻赵皆败,国力大损,但如今,老秦王威严尚在,政事尚稳,也无大灾,纵有疲秦良策也是事倍功半,不如待到老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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