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越来越黑,声音却依旧淡定。“你以为我不行”“行的你最行了丞相大人是最最最最厉害的”宋吵吵只想着顺着他的意思答,却慌不择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存了戏弄她的意思,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吵吵,吵吵不知道”她慌慌张张的辩解,却根本没什么力度,索性扭过头去不理他了,“你就知道欺负我。”宁恪将她的脸扳过来,半开玩笑低低道:“不试一下,你怎么知道行不行那天我见你一万分不情愿的样子,自然不想为难你,没成想让你误会了这么久。可昨天你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主动亲我了么。”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宋吵吵顿时羞得通红,仿佛自己的小心思全都被看光了一般。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只小小声辩解道:“我我才没有亲你呢,你睡得那么沉,眼睛闭的好好的,你才看不到是我呢。一定是哪个爱慕你的丫鬟跑进来亲的”“就是你亲的。”宁恪懒得跟她多费口舌,只肯定的说。宋吵吵气恼的连凳子都扭了过去,赌气一般翻着手中的书,装模作样的看书,也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你认得字吗”宁恪见她这番模样,更觉得可爱,忍不住又要逗她。宋吵吵怕他嘲笑自己,连忙高声答道:“认得认得”似乎是怕他不相信,又补了一句,“我大哥认字都没我认识的多呢”“你大哥”宁恪似乎对她的家人很感兴趣。“我大哥对我可好了那天就是因为他给了我一把刀我才”说着说着宋吵吵突然住了嘴,暗骂自己真是没长脑子。丞相以为她是国公府送来替嫁的,怎么能把之前的事情说出去呢宁恪倒也不为难她,没再追问她接下来的话,只道:“你父兄可有人在朝中为官”宋吵吵一僵,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也不过八品小吏。宁恪向她问这话的意思很明了,她心中却万分犹豫。那日小桃在轿中跟她说过的话仍在耳边,杂种,杂种,杂种。可母亲跟在他身边也实在太苦了现在自己又不在她身旁,指不定被大夫人和二夫人欺负成什么样呢。她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如果如果靠自己的原因让父亲升了官,母亲会不会好过一些这样想着,宋吵吵便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爹我爹是翰林院从八品检讨,宋博文。”宁恪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xxxx回房的时候,宋吵吵明显有些局促不安,扭扭捏捏的不愿上去睡觉。“怕我把你吃了”吵吵低头戳手指,悄悄瞥了一眼桌子上自己的小面人:“你不是已经把我吃了吗”“那再吃一次”不待她接下一句,宁恪弯腰吻了下去,男子的气息忽然霸占了她的所有空气,宋吵吵吓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却一点也不排斥他的气息好香好香。被动的接受了一会儿,便伸手乖乖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似乎是怕吓到她,宁恪的动作轻软而温和,淡淡的吻着她。然后腾出手来,开始解她的衣带。宋吵吵顿时小脸一白,惊慌失措的问道:“你你是要和我生小宝宝吗”、国公夫人的到访宋吵吵顿时小脸一白,惊慌失措的问道:“你你是要和我生小宝宝吗”说这句话的当口,她脸颊处带着两圈酡红。看起来虽然别具诱惑,却是浑身僵硬,双手甚至还有些发颤。话刚落音,宁恪看着她的脸忽然一怔,甚至是有些慌乱的松开了她的腰。眼神里带着些莫名的情绪:“对不起。”见他就此收手,宋吵吵顿时松了一口气。却不知怎的,心中莫名有些失落,觉得空拉拉的,这种想法让她感到很羞耻。她是正经的姑娘家,不可以期待这种事情的“没,没关系”宋吵吵红着脸道。宁恪低头,仔细看了看她的表情,见吵吵只是有些害羞,并没有怪他唐突的意思,便放了心。他有些尴尬的将蜡烛吹灭,解衣在她身边躺了下去。月色从窗口轻轻透进来,洒落了一地清辉,静谧如同最深的夜。两人枕着不同的枕头,想着各自的事。宋吵吵悄悄的偏过脸,借着半亮的月色瞧着身边的人,想起了刚刚那抹浅浅的吻。这个天下至贵之人,是她的夫君呢。这样想着,宋吵吵便高兴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温温软软,就像挂在草尖上的云团团,又轻又甜。宁恪睁开眼时,看到的她就是这么一副傻笑的样子。宋吵吵一惊,连忙闭上眼睛装睡,却发现似乎有点亡羊补牢。索性又睁了眼,呆愣愣的瞧着他。宁恪觉得她很好玩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宋吵吵鼻子一痒,昨晚跑出去吹了许久的冷风,忍了许久的喷嚏,这会儿就突然对着他的脸打了出来。“阿丘”她一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被子里缩了缩。宁恪讶然:“你病了,冷么”宋吵吵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她的回答一直很没有存在感,宁恪伸手干脆的将宋吵吵拉进自己的被子里,圈住了她的腰。恰时才发现她已经睡了这么久,身子却依旧没有热乎起来。被一个男的这样抱着,小姑娘的脸又红了起来,一直蔓延到耳根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张口道:“我明天想回家看看我娘”“我明日有事,派几个人陪你一起去吧。”“你还是不相信我”宋吵吵委屈的问道,“我又不跑了”“没有,给你撑场子用的。”白日里政事太多,宁恪似乎有些累了,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后再次闭上了眼,“睡吧,你身子寒,明日再找个大夫替你看看。”宋吵吵被他圈在怀里,红着脸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好。”xxxx第二日,大夫说她只是晚上受了点风寒,并无大碍,开了一帖方子就离去了。宋吵吵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没到下不了床的地步,只起身来到梳妆台前,想朝脸上涂抹些气色。恰时芙蓉步子有些急的进了房间,向她禀告道:“夫人,国公夫人看您来了。”什么国公夫人宋吵吵露出疑惑的表情。国公夫人宋吵吵啪的丢下胭脂盒,绕过芙蓉,一把蹿过去蹲在地上,用身子将门堵上。动作流畅的一点也不像着了风寒的人。芙蓉见她这番举动,不由得一愣,刚要开口询问就被她的眼神给制止了。宋吵吵朝芙蓉挤眉弄眼,示意她一句话也不要说。芙蓉只得走到她身边蹲下,和她一起堵门幸好此时外面日头比较小,窗纸一片煞白,看不见影子,也就更看不出来门后有人。过了不一会儿,地上两人听见外头有人轻轻敲了几下门,见没人搭理,不由得嘀咕道:“刚刚那带路的丫头,怎么一会儿工夫便不见了。”听见这个声音,宋吵吵心中狂跳不已,自己最害怕的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人家的亲妈过来打假了,这就是跑路未遂的后果啊。梁夫人又敲了两下门,还是没个回应,不由得纳闷了起来。按理说丞相府和国公府的布局构造是差不了多少的,正苑后院就这么一间房子像是住着人的,那丫鬟也把自己领到这儿来了,怎么就没人开门呢。独自想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明白了。梁夫人上前两步贴近了门口。只犹豫了片刻,忽然拔高声音,直奔主题:“你可知我女儿在哪”宋吵吵正躲在门口担心受怕,此时此刻听到这么一句话,丝毫不亚于平地起了惊雷。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僵坐在地上。梁夫人听到了里面闹出的动静,这回算是彻底清楚了。却也没再继续敲门,也不卖什么关子,只站在外面道:“姑娘,我知道你在听,你且好好听我把话讲完。”当事人僵在原地,双手紧张的攥成拳头,一声不吭的听着。“棠儿昨日托人给家里捎信了,我们也没想到是她送来的,就没能留住送信人这条线索。她倒没提什么自己,只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们了。我也是昨日才知道嫁进丞相府中的人不是自己的女儿”芙蓉此时瞠目结舌的看着宋吵吵,有些不敢置信,却也不敢出声问她。“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棠儿都说了,是她以死相逼你才肯的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你,抗旨逃婚可真不是个小罪名,若不是你,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宋吵吵浑身一颤,想起狱中那个性格鲜明大方的女子,手心越攥越紧。梁夫人一直在说话,絮絮叨叨的。“可是丢了女儿,心里终究还是跨不过这个坎儿。我这辈子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我们连她的人影都瞧不见,也不知过的怎么样了我今天来找你,主要还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儿”你知不知道我女儿在哪宋吵吵闭着眼睛,忍住哽咽。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这么久没有自己的消息,一定也很想自己,一定也很难受的。原本以为她是过来兴师问罪的,万万没想到却是这么一副场景。她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拉开了门,外头的光线照了进来,刹时与眼神悲戚的梁夫人对视。梁夫人梳着时下最流行的贵妇发髻,一身浅紫三重衣显得雍容而华贵,眉目之间却难掩憔悴。宋吵吵记得梁照棠跟自己说过,她与淮安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逃婚就是为了能跟他在一起。可是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梁夫人,宋吵吵心里万分矛盾,如果告诉了,那就对不起梁照棠,也会影响自己现在的处境。如果不告诉,又不忍心看梁夫人这么思念女儿却一点她的消息也没有。或者可不可以自己偷偷去找她宋吵吵垂眸道:“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京兆狱的大牢里,至于她之后去了哪里,我并不也不知情。”梁夫人听罢此言,顿时一喜,知道女儿在京兆狱里待过就好办了。没有什么是国公府查不出来的,到时候只要审问一番,就知道是谁接走了照棠。思量了一番,梁夫人这才正眼看了看眼前的姑娘,长得挺秀气漂亮的样子,倒还有些灵气,忍不住开口道:“既然木已成舟,事情都已经落到这份田地了,只能怪自家女儿不争气,没这个命你既然装,就给我装的像一点,不许在丞相面前露了破绽,不许丢了国公府的脸。你若是愿意,收你做二女儿也是可行的这也是我丈夫的意思。毕竟明面上,这是两家联姻,开不起任何玩笑”宋吵吵心中一慌,连忙跪下:“多谢夫人抬爱,吵吵愧不敢当”梁夫人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哎等我找到了棠儿再仔细说吧,你先安心在相府呆着,莫要亏待了自己。”说着,她忽然噤了声,看向宋吵吵的身后。芙蓉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梁夫人这才端出了国公夫人的架子,向她道:“聪明人,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好好侍奉国公府的二小姐,好处都少不了你的。”芙蓉立刻跪倒在地,抖着声音道:“婢女绝对不会乱说的”直到梁夫人已经离去很久了,两个人都还站在门口一句话也不说,面对着面瞧着对方。半晌,宋吵吵细声细气道:“芙蓉姐姐,你你是不是生我气啦”对方露出惊慌的表情,连连摇头道:“婢女怎么敢”宋吵吵有些不好意思的戳起了手指:“现在你都知道我出身不好了,就别再婢女婢女的自称了,我听着也怪不舒服的其实,这些事丞相大人都是知道的,你也就别害怕啦。”“嗯。”芙蓉似乎在心里想着什么事,只答应着。碧空如洗。沉在心中许多天的郁结终于解开了,宋吵吵整个人也好受了不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就知道,梁小姐这么好的人,她的家人也一定都是好人,不但不为难自己,还为着她着想。真好。xxxx宋吵吵“回门”了,宋府门口冷冷清清的连个看门的都没有。芙蓉跟在她的身后,有些无语的看了看这座破落的小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