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满脸通红,可是为了丞相大人以后的终身幸福,她只得咬咬牙扭扭捏捏道:“你这儿有卖壮阳药的吗”掌柜的被她问的一懵,连连道:“有有的有的,当赠品送您好了。”说着从货架上取下一叠包装完好的补药,交到她手中,也不多问。那东西外表上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药,宋吵吵紧张兮兮的抱在怀里,做贼一般冲了出去。宁恪见她出来了,朝身边的人轻轻咳了一声,示意走后再去,然后便上前道:“肚子痛,就别乱跑了。”宋吵吵做贼心虚,红着脸道:“不疼了不疼了,咱们回家吧。”回家吧。宁恪微微一怔,多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双亲过世已经十二年了,似乎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人对他说过家这个字了。“好。”xxxx相爷在书房有事。有什么事她也不知道,反正她之前进去的时候,只看见宁恪面前那一堆又一堆的小册子或是书籍。宋吵吵什么也不懂,她只知道过了今天晚上再不跑就不只是坐牢了说不定还要被砍头,想想就好可怕,她哆哆嗦嗦的闭了闭眼睛,然后继续写着手里的碎碎叨叨的信。“你不要不相信我啊,这个药对你身体真的很有帮助的哎,我知道你不举的事情因为死要面子从来不敢告诉别人,所以我就勉强做一次好人帮你买了希望我走了之后,你能娶一个门当户对的漂亮姑娘,然后和成功的她生一个大胖小子然后没什么要说的了,我这么笨,你一定很不喜欢听我讲话的宋家吵吵敬上。”一段歪七八扭的信,带着各种错别字,幸好一般人都还读得懂,更何况丞相也不是一般人。她先悄悄的将药和信藏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然后哼哧哼哧的将刚刚向芙蓉要来的一小坛酒搬了过来,呼呼啦啦将桌上两个杯子都倒满了。宋吵吵鬼鬼祟祟的朝四周看了又看,这才掏出小荷包里的蒙汗药,小心翼翼倒了一点点到左边的杯子里,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下手太轻了肯定睡不死,又咬着牙齿加了一点点进去。盯着杯子又看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太少了,于是索性将一小包全倒了进去幸好这东西无色无味,倒了多少也看不出来。为了防止一会儿搞错了,宋吵吵还特意拿了眉笔在杯身小心的划了一撇。然后她就乖乖的坐在床沿上,双手乖乖交叠,等待夫君归来这个姿势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到她快要坚持不住睡着的时候,宁恪推门进来了。宋吵吵顿时惊醒,一把站了起来“夫君”宁恪一呛,慢慢走过来,带着些莫名意味看着她。“我们来喝交杯酒吧”宁恪一偏头看见了桌上的酒,明知故问:“为什么”“因因为因为我们没有喝过呀”宋吵吵哼哼唧唧的解释,将那杯掺了药的酒递到他面前,“因因为我很想喝一次交杯酒呀。”宁恪接过。宋吵吵欢喜的盯着他,想要亲眼看着他喝下去。“你不是说交杯酒吗”听罢,宋吵吵一愣,连忙拿起自己的杯子,同他的手绕了过去,掩饰道:“交杯交杯”宁恪凑近,近距离的看了看她的脸,然后一饮而尽。宋吵吵见计谋得逞,忍不住就要拍手称好心道堂堂一品丞相,竟然被我一个百姓下了药,说出去别人都要笑死啦“你怎么不喝。”宁恪依旧那么看着她。宋吵吵连忙开始喝,却连第一口都呛的眼冒金星,想要逞性子喝第二口时,却被宁恪拦了下来:“不必勉强了。”“今日朝中事多,我有些困,先歇了。”宁恪刚坐上床,修长的手指方停留在衣带处,忽然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宋吵吵先是一惊,随即是铺天盖地的狂喜,他倒了他倒了他倒了宁恪斜倒在床上,面色无常,似是沉沉的睡了过去。宋吵吵转身就要跑,却有些不忍心似的转回了头。看了看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就开始扒他的衣服,又生怕将他弄醒,动作轻了又轻,却还是免不了碰到他的身体,只那么一触,掌心下温热而紧实的腰腹让她的脸红了个底朝天。她咬着下唇将被子最后给他盖好。然后小心翼翼的弯下腰,近距离瞧了瞧他,这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他的脸。男子长冠未卸,剑眉之下,阖上的双眼仍是完美而流畅的线条。一刷睫毛温润垂下,挺拔的鼻梁却如巍巍山脊,薄唇轻轻合上似有话要说,一张俊脸上丁点瑕疵也无,说是万千少女的春闺梦中人再不为过。宋吵吵像一只偷腥的小猫,紧张兮兮的凑上前,啄了啄他好看的脸蛋。似乎觉得很好玩,某人朝四周鬼鬼祟祟看了一眼,然后吧唧一声偷亲了他的嘴。宁恪似在睡梦之中,全无反应。大概觉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某人这才放弃对他的蹂躏,哼哧哼哧的将壮阳药和信从枕头下面扒出来,放在他旁边。这回她倒什么也不带了,就捏着一个小面人朝外跑出去。丞相府晚上值夜的家丁都有些困了,也没怎么仔细巡逻,宋吵吵直奔后院那圈低矮围墙。白日里做了仔细的勘察,这里有一棵巨大的老槐树,枝桠密集而且粗壮,离围墙不过半米距离,却是最好爬的地方。宋吵吵将面人揣在衣襟里,话不多说就开始爬树,小时候在自家院子里爬树胡闹惯了,如今却成了救命的技能某人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朝上攀爬,很快就够到了墙头,她灵活的伸腿,一个轻跳就把自己甩了过去。想着终于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了,宋吵吵坐在墙头愉快的看起了风景,只一会儿,觉得还是早走为妙,她小心翼翼的转了个身朝向院子外面,正准备想办法跳下去。一低头。宋吵吵僵住了。、从此光明磊落黑夜将他的身子很好的伪装在阴影之处,只有银皎色的月光淡淡打在他的脸上。宁恪斜斜靠在墙上,只微微仰着下巴,将她所有举动收于眼底。看清楚他的脸那一瞬间,某人的心情百转千回,先是为计划破灭而感到天崩地裂,随后简直羞愤欲死。原来她刚刚偷亲他的时候,宁恪压根就没有睡着最后知道真相的宋吵吵眼泪掉下来。“你还要在上面待多久。”宁恪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朝前走了两步,面向她。“跳下来。”他张开双手,是最为宽阔与包容的姿势,却似乎并不高兴。宋吵吵吓得朝后缩了缩,宁恪顿时紧张的朝前一踮:“你别掉下去了”他这边越是紧张,某人越害怕,屁股一点一点朝后挪,浑然不知危险似的。宁恪看的简直要疯了,咬牙切齿道:“宋吵吵我让你朝这边跳”被点名的人浑身一僵,却不敢再动了,只怯怯的看向他的眼睛,小声道:“那我跳下来之后,你可不许打我”“不打”近乎哄孩子的语气。“也不许送我去见官,不许送我回国公府。”某个得寸进尺的人恬不知耻的加了要求。“我自己就是官”宁恪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神情疲惫道,“你若是实在害怕回去,找个理由说自己病了就是。左右你也不是他们的女儿,不会巴巴跑过来看你的。”这句话说的毫无错处,却让吵吵听得有些寒心。伤心之余,却也没心情再闹了。捋了捋宽大的袖子,瞅准了他的怀抱,砰的一声就把自己放心的丢了下去。宁恪连忙伸手去接她,落下的那一刻,下巴不小心磕在了他的肩膀上,砸的生疼无比、眼冒金星,宋吵吵哇的就哭了起来。宁恪其实也很疼,但他没有说一只手将她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只好去给她揉下巴,动作生疏却轻柔。“没事了”宋吵吵委屈的朝他怀里蹭了又蹭,一边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撒娇一般将泪水全都糊在他的衣服上。宁恪越是安慰她,就越是哭的厉害。她这会儿心中难受,却不是因为下巴疼。从小到大,很少有人这么对她。即使是母亲,也给她一种只是出于责任的爱,更别提其他的亲人了。出于性格原因,即使她不想惹事,想把自己卑微的藏在角落里,也总是在不经意之间闯了很多的祸。每次轻则罚跪,重则挨打。就算是哥哥姐姐做错的事,二夫人也都会将账算在她的头上,原因是她最顽皮。而眼前这个人,他笑,他恼,他清清淡淡、面无表情,却一直都在包容自己的无理取闹。哪怕自己做的事情触到了他的底线,也永远都不曾真正的恼过自己。“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打我”吵吵闭着眼睛窝在他怀里,小胸脯哭的一抽一抽的,“就算我做错了事,也永远都不会打我的”宁恪神情无奈的拍着她的背,分明是她做错了事,这会儿倒是自己来安慰她了,这丫头心眼儿也太小了。“嗯,我答应你的。”得到了强有力的安全保证,某人顿时翻脸比翻书还要快,歘歘歘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胸口一抽一抽的还未缓过来,突然就看到了地上摔成两半的小面人。宋吵吵急急忙忙的蹲下去捡,却依旧改变不了它已经被残忍分尸的事实。一瞬间,某人嘟起嘴巴又要哭,却被身边的人拉了回去。宁恪看了看她手中碎成两半的“自己”,又看看她那失去了珍贵的东西一般的表情,心中莫名一动。“它碎掉了它被我摔碎了。”宋吵吵委屈的嚷着。“我没碎,我在这。”他认真答,迎上她惊讶的表情,“外面冷,回去睡觉。”说着,不容抗拒的将宋吵吵打横抱起,朝后门的方向走去。他的臂弯温暖而有力,某人勾着他的脖子,眨巴着刚刚哭过的大眼睛往上瞧着他,只看到他淡青色下巴刚毅的线条,就在她看的目不转睛的时候,上面的人忽然一开口,惊的宋吵吵连连闭眼。“从今往后,不必再想着逃走。你是跟我正正经经拜过天地的人,不是梁国公府受人欺负的小丫头。”“我要你立于这世间,从此光明磊落。”宋吵吵心里一颤,忍住将要落下的泪。xxxx丞相夫人过门第三天就出了水痘,回门的事情便延后再说。这是对外的版本,宋吵吵本人自然是无病无灾、又蹦又跳的,比以往在家还要精神。不知是不是她娘家人都比较惜命,倒果真如他所言,连个来看望的人都没有。宋吵吵为狱中的女子默默难受过后,更多的却是为自己高兴。似乎这几天出了什么大事,朝中百官都很忙。宁恪一大早就出去了,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回来。出于智商考虑,宋吵吵也不管外面的事,就打算先安心窝在家里。白天钻进他的书房看看书,认认字,偶尔调戏一下芙蓉姐姐。宋吵吵想过了,以后再也不逃了,安心和他过日子。宁恪告诉她不会有事,她便相信不会有事。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他,喜欢看他笑,看他没办法的样子,喜欢在他怀里撒娇。放在以前,她就是祖坟冒青烟也不可能嫁给丞相的,就让她贪心这一次,就这一次真正的梁家大小姐已经跟自己爱的人走了,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而梁国公府的人即使发现了自己这个假的存在,也不会大肆宣扬出去,因为这件事情捅出去对他们完全没有好处。至于今后的路,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入夜时分,天气自然也凉了,白日里嘈杂的人声到了此时也都安静了下来。只让人觉得心中宁静而自然,宋吵吵坐在书房里,一页一页的看着其实也不是特别懂的书,她很少这么用功,只是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想要学点东西才能配的上他。偏偏有人不让她安生。宁恪推门而入,话不多说,将一封信和一叠药包搁在了她面前,脸色看起来非常的不好:“我现在才看到这东西”一上来就兴师问罪,宋吵吵先是不满的哼回去。一看到桌子上那东西,顿时大惊失色,连人带凳子都朝后退了几步,拼了命的解释道:“我我我我不是有意要嘲笑你的不不不,我完全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听着她的话,宁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