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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1 / 1)

个年轻人将自己安然投身于大自然的怀抱之中,模样稚气地咧开了白牙,一串串晶莹气泡从那止不住笑意的嘴中冒了出来。他张开双臂做了一个迎接的动作,仿佛在和打着旋的海水共舞,并想象着自己正在太空中展翅遨游。直到看见一个影绰的人影向他游来,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带着他游回了海面。“害怕了吗”露出海面的空军少校对身旁的年轻人说,“害怕现在就可以回头。”“不,我一往无前,我不会害怕。”狼川又学着先前霍兰奚的姿势向前游去,他回头对身后的男人说,“看我们谁先抵达对岸。”暴风雨仿佛要将海面上的男人们绞碎,转眼就望不见那两个起起伏伏着的身影。屋中的靳娅终于忍不住顶着风雨冲向了海边,她担心霍兰奚的肩伤会导致他溺水,却无法制止他的一意孤行。暴雨中的女人浑身湿透,纤细的身躯瑟瑟发抖,如果不是费里芒拼命拦住了她,她会一直走到海里去。“霍兰奚,狼川,你们在哪里”两个人在岸边大声呼唤,但除了惊涛骇浪时时给予回应,一无所获。直到风平浪静的时候,两个男人才终于出现在了海面上。他们看上去都已精疲力尽,两具被海水泡得发白的身体贴着一起,东摇西晃,踉踉跄跄,几乎是互相搭扶着才能在绵软的沙滩上前行。竭力试图调匀自己的呼吸,霍兰奚弓腰从沙滩上把衣服捡起,回头看了同样气喘吁吁的狼川一眼。摇了摇头,连张口都很费力地冲对方说:“疯子。”“彼此彼此。”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狼川往前踏出大步,谁知却双腿一软,直接将霍兰奚扑倒在了身下。霍兰奚试着从沙滩上站起来,结果却发现身上的年轻人死赖着不动,反倒让两具近乎jj的身体相贴更近。一场视死如归的拼杀耗尽了全部体力,如同一对僵卧战场的士兵,他们精疲力尽,动弹不得,只是保持着一上一下平行相距的姿势,只是长久凝视着彼此的眼睛。冰冷的肌肤在交摩中散出热量,细沙沾满了裸露湿润的身体,有些还滑进了内裤的边沿,钻入了铃口。一段不少时间的沉默之后,年轻人突然说:“念首诗给我听。”竟没拒绝这样莫名的要求,霍兰奚望了望那枚向着海平面下逃遁的落日,重又对视起这双金绿色的眼睛,轻轻念出:“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应当在日暮时燃烧咆哮”嗓音疲惫又柔软,夜色渐深。“霍兰奚谢天谢地,你还活着”赶上前来的费里芒大叫出声,打破了这副异常香艳又和谐的场景。空军少校有些粗鲁地推开身上的年轻人,走过未婚妻眼前,走回了屋子。21、21、阴谋2与暴风雨中的海洋拼杀了一场,餐桌旁的年轻人饿得两眼发直,见了什么食物都想吞下。可空军少校没用餐就回了房,他精疲力竭,也全无胃口。“我去叫他。”靳娅正要去向卧室,狼川却抢在她前头跑离了餐桌。“我去”男女主人的卧室十分整洁,房间的骨架很高,中央摆着一张大床,美丽的白花酢浆草铺满窗台。这张大床莫名让狼川感到不快,他怒悻悻地踢了它一脚,却忽然看见了跪在地上的霍兰奚。霍兰奚右手捂着自己的左肩,肩骨以个相当奇怪的状态凸立出来,整个人都在痉挛。那种削骨断筋的疼痛就快将他揉碎了,一声竭力忍受痛苦的闷哼溢出喉间。“你你怎么了”狼川几步跑到对方身边,蹲下身扶住了他。“去书房,去找一盒止疼的针剂”空军少校的声音非常痛苦,他告诉年轻人哪里可以找到那种橘红色的针剂后,就疼得再说不出话。“去书房,去找一盒止疼的针剂”狼川大叫大喊着跑向了书房,一刻也不搭理靳娅和费里芒的问询,他翻箱倒柜地找到了针剂,又赶忙回到了霍兰奚的身旁。年轻人三俩下就扯开了空军少校的衣服,在对方的授意下,取出一支橙红色的针剂推进了他的肩部肌肉。睫毛发颤,嘴唇紧抿,闭着眼睛的霍兰奚看上去仍很痛苦。狼川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在地板上,然后就伏在他的身上,一眼不眨地守候着他的反应。因为担心霍兰奚的伤情,门外的靳娅几次想要靠近,却几次被狼川一声大叫止住了脚步。她看见这个年轻人挥着拳头,眼眶怒红,转而又紧紧抱住了自己的未婚夫。他的两臂狠命收拢,脑袋埋在他的心口,生怕他被伤痛或者被旁人夺走似的。靳娅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没踏进去,反而掉头跑开她想去接通魏柏伦的通讯信号,让那个无所不能的医生赶来瞧瞧。袒露在外的肩部皮肤一刹变得透明,几乎可以清楚地看见这个男人的肱骨、动脉和喙肩韧带。诡异的橘红色液体很快随着清晰分明的血脉流往全身,痛感也随之得到缓解,始终蹙眉阖眸的空军少校慢慢睁开了眼睛,而那个一直把脑袋埋在他心口的年轻人也恰于此时抬起了脸。那是一双毫无雾霾的眼睛,瞳仁金碧,眼神天真又稚气。但他的眉心微微拧起,眼眶红得像是刚刚哭过,似也在为自己揪心。也许是强烈的药效让霍兰奚一时有些恍惚,他盯着这张咫尺相距的脸孔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问:“你是谁”听见对方问话出声,年轻人蓦地就开颜笑了。像个失而复得最心爱之物的孩子。“在天空我就是鸟,在海中我就是鱼,”他又把脸贴上了对方的心口,用还有些古怪的音调一字一字地回答,“在你身边我感到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感觉真好,谢谢。”于是空军少校想起来了,这个年轻人曾和自己并肩仰望浩瀚星空,也曾和自己一起跳入暴风雨中无垠的海洋。就和在沙滩上时一样,霍兰奚感到狼川抱得自己很紧,几乎把结实的骨骼和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他们靠得极近,鼻尖相擦,气息交织,两双嘴唇间只留存一丝隙罅,连性器也摩擦在了一起。空军少校身处下方,背脊已然汗湿一片,但他却莫名感到周身的温度正在不断提升,心脏也难以名状地加快了跳动。霍兰奚轻喘一口气,提醒压在自己身上的年轻人:“你该起来了。”谁知道那家伙非但不肯起身,反倒又张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这回力道不重,没有见血,从肩膀咬至脖子的一路更似吻触。狼川本还想狠咬一口在对方的嘴唇上,可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了。他让一点舌尖探出自己的齿间,只探出一点点,软软的舌舔舐着两片冰冷的唇,描画着那棱角分明的唇线,小心又轻柔。“这次”狼川懵然地眨了眨眼睛,“我们是在做爱了吧”直视着那双一瞬不瞬的金绿色眼睛,霍兰奚微微摇头:“不是。”“那么”他问着最明目张胆的话,神态却天真至极,“你想要我吗”连接不上魏柏伦的靳娅重又出现在卧室门外,岂知却当场怔住。一直面无表情的霍兰奚一下翻身将狼川压在了身下,粗暴地堵住了他的双唇,将舌头送入他的齿扉。手指潦草地在小巧的胸前凸起上掐弄两下,就滑过腰身,滑向了对方的胯间。冰冷手指握住了已半勃的热棒,激得狼川狠狠打了个颤,还未张口呼喊,自己的舌就被对方的舌狠狠绞缠了住,在彼此的口腔里来回推送。迸发的情欲淬过了火,空军少校一手摁着年轻人的后脑,一手则极其粗野地在他下身摁弄,并渐渐移至了臀缝之间。身体的隐秘之处遭受暴力侵犯,狼川先是感到了一阵尖锐的疼痛,但这种很快锐痛就被更强烈的快感取代了,反倒令他不由自主就张开了两条长腿,挂上了对方的腰。“唔”一两丝快乐的哼吟从紧密纠缠的四片唇间渗了出来,被对方吻得几近窒息,狼川无意识地将手臂向后伸摆,谁知竟触发了隐藏于床头旁的摁钮。突然间,一阵奇怪的乐声从天而降“我是帝国第一的科学家,我的头脑就和霍兰奚的脸蛋一样英俊”永远讨不了女人好的科学家心胸狭隘,他在老友的床头安置了机关,本打算在这对未婚夫妻最“动情”的时候找茬,没想到却歪打正着帮了靳娅的忙。古怪的歌声似冰冷的水注一下将他浇醒了,霍兰奚皱着眉头站了起来,灰蓝色眼眸消退了狂热迷离的气息,重回一片望不到头的深湛。“对不起。”说完这句他就离开了卧室。他看见了怔在门口的未婚妻,没给对方一句解释便下了楼。第二天清早空军少校就离开了家。几乎一夜未眠的女主人走下了楼梯,看见那个年轻人正和大狗“闪灵”面对面地趴伏着。“闪灵”该是动了怒,它的喉间发出骇人的低吼,高耸脊骨,呲着尖牙,仿佛随时要向对面的狼川扑去。而狼川也不甘示弱,甚至比一条发怒中的狗表现得更为粗野学着对方的样子四肢着地,低腰弓背,将一张俊俏脸庞扭曲出瞠眼龇牙的怪模样。“闪灵”朝他吠一声,他就面相更凶恶地吠还两声;“闪灵”作势欲扑,他就一下把脸凑上去,生生把那大狗又吓回去。一人一狗如此荒唐地对峙了好一阵子,终究还是大狗败下阵来,整具身子伏在地上,举旗投降般晃动起了尾巴,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乞饶声。得胜了的年轻人孩子气十足地手舞足蹈,满面熠熠神采。上前摸了摸“闪灵”的脖子,他就打个响指,带着这已然屈从于自己的大狗到海滩上玩去了。踩着拖鞋下楼的费里芒也看见了适才一幕,抓了抓满头的乱发,打了个呵欠说:“看来它接受了狼川,视他为新主人了。”靳娅一言不发,默默退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失神地在床头坐了半晌,最后接通了给弟弟靳宾的视讯。“靳宾,我是姐姐”眼泪止不住地滑落脸颊,女人乞求地说,“求你求你把那家伙带走”22、22、天空奏鸣曲1全科医生将橘红色的针剂注入空军少校的肩部,因为万众瞩目的奥利维尔第三次模拟试演即将开始。“这种止疼剂会在镇痛的同时,将一种特殊形态的5羟色胺和一种类似于多巴胺的神经传导物质迅速传递至你的脑干。如果大剂量使用,它极有可能会毁坏你的中枢神经,对你的肌体产生不可撤销的伤害。”魏柏伦收起细小的针管,冲霍兰奚笑了笑,“那物质和爱情相似,所以在刚刚接受完注射的时候,你看这世界会很容易动情。”为了防患于未然,他提前注射了一针止疼剂。霍兰奚动了动肩膀,扣上衬衣扣子,又将空军制服穿在身上。他有些无可奈何地朝魏柏伦摇了摇头,语气倒也不算责怪:“你怎么不早说。”“你也没问啊。”从空军少校的表情里瞧出了些许端倪,一直一本正经的医生先生也不由开起玩笑,“这两天你都住在训练基地,难道是为了逃避对哪个漂亮姑娘的真心,不想对不起靳娅”霍兰奚还未答话,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就走进了屋子。大眼睛、直鼻梁、圆润俊俏的下巴,一头褐色的长卷发被收在女人的军帽之中,硬挺的制服却无法收住那身玲珑有致的曲线,皮带、军靴和“大校”肩章令她倍添一份英姿勃勃的气质。武烈是军队里军衔最高的女人,但除此之外,她也是个缪斯般的美人无需刻意卖弄风情,风情就已浑醇得如同烈酒。靳娅的纤细柔弱或许令人怜惜,但这个女人却敢于手持铜矛怒视敌阵,单凭这点,便更值得旁人肃然起敬。她还有一个身份是童青的未婚妻,也就是说,她差点和卫队长童原成为一家人。武烈看见霍兰奚眼前的药品和针剂,担心地皱了皱眉,“少校,你旧伤复发了吗”霍兰奚为从未碰面的俩人作了简单介绍,魏柏伦不无恭维之意地说,“我对您的芳名早有耳闻,人们都说,奥德赛号的武烈是罗帝斯特最优秀的女舰长”全科医生的话音未落,眉眼俊美的女人已经轻挑眉梢,提醒道:“不,我是最优秀的舰长,和性别无关。”魏柏伦微微吃了一惊,旋即立刻大度地为自己的失言向对方致歉。武烈朗声大笑示意自己也只是玩笑,又转身对霍兰奚说:“待空军阅兵式结束后,将会由我会送你和奥利维尔去第十九太空训练基地。”霍兰奚不解地问:“空军阅兵式”“总指挥官临时决定,让驻守各个区域的空军部队派出精英,驾驶他们的战斗机参加奥利维尔第三次模拟试演。对了,说到奥利维尔,刚才我见到了他,那个总是对人微笑的机器人我开始喜欢你的面无表情了,”恰到好处的一个停顿后,女大校促狭地笑了,“少校,你笑起来实在算不上好看”初识的俩人又聊了一会儿,魏柏伦问:“舰长,为什么要把你的战舰命名为奥德赛”“因为即使触怒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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