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两个大老爷们儿喝了这么多的酒,又跟猪一样在路上颠簸了半个小时,这才刚一进家门,就跟约好了似得,一起蹲在门口呕了起来,待他们吐完后,花旗往门口瞥了一眼,好家伙,都赶上水流成河了。花旗深知他们是心情不好,巨大的落差总归要有发泄的渠道,但这么喝好像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早知会变成现在这样,花旗就该拦着他们,让他们少喝一点儿的。花旗一前一后将两人弄进了屋,铺好床铺让他们躺上去歇着,而自己只能端着盆子跑到门口去清理现场了。花旗撅着屁股把门口的呕吐物扫进了垃圾桶里,接着打了盆清水泼在地面上,又用刷子用力的刷着,正当他聚精会神的时候,不远处有人冲他嘘了两声。花旗纳闷的扭过头,高军正趴在自家的窗台上挤眉弄眼的笑着。“你笑啥呢”花旗纳闷道。高军挤眉道:“花旗,你爷们儿喝酒了”花旗点点头:“喝了啊,还喝的不少呢,至少得一斤多。”高军眯眼笑着:“我看还有一人啊,那人谁啊”“哦,家里一朋友。”花旗边说边刷着门口的地面。高军点点头,想了一会儿接着说:“他喜欢男的不”花旗猛的抬起头:“你想都别想,他是直的,压根对男人没兴趣。”高军很不情愿的撇了撇嘴:“我又没说啥,你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还是说”高军没羞没臊的挑着眉,玩笑道:“他和你有一腿”“你可别胡说,我和他半腿都没有。”花旗被高军这么一说倒觉着有点儿尴尬了,急忙收拾了地面,水盆里剩余的水让他倒进了下水道里,接着和高军说了声再见就躲进屋里去了。花旗窜进屋里,贴墙站了一会儿,地上的两个大老爷们儿睡的毫无形象,一个翻身趴着,一个四脚朝天,在这充满酒气的屋子里睡的倒也沉稳。花旗长叹一声,只好抱着盆子再次离开了房间。忙活了一天,花旗出了少的汗,一个人窜进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正巧碰上江浩下班,江浩拎了一大兜子的水果,撞见花旗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显然怔了一下:“洗澡啊”“啊,洗澡。”江浩笑了笑,抬起手说:“买了点水果,你看你喜欢吃什么”花旗跟江浩认识的时间太久了,又是明面上的师徒关系,自然不会外道,他左右瞧了两眼,笑道:“给我半个榴莲吧。”江浩笑着打开袋子,从袋子里拿出榴莲,用力拆开壳子后把果肉用袋子装了一半:“你小子比谁都精,榴莲现在贵着呢,你这一要就要了一半儿。”花旗嬉皮笑脸道:“咋了你不舍得给啊”“怎么会不舍得,拿出吃吧。”江浩把榴莲递了过去。花旗接在手里,凑到鼻子跟前嗅了嗅:“别人都说榴莲味道不好,可我闻着咋这么香呢”“我也觉着是香的。”江浩冲花旗微微一笑:“行了,拿回去吃吧,我给高军送点儿过去。”说完,江浩拎着东西往高军门口走去。“那个”花旗欲言又止。江浩闻声停下了脚步,好奇的回过头:“咋了还有事儿”花旗犹豫半晌:“那个什么,其实吧,高军挺喜欢你的,但他怕你看不上他。”“我知道。”江浩抿了抿嘴:“行了,我们的事情你别操心了,回去吧。”看着江浩的背影,花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他和高军不熟,但他却能了解高军的处境,他和高军虽然都是下面的那个,但好歹也是个男人,色是很正常的,自己还没有遇到庄肴的时候,不也是整天见到帅哥就两眼放光吗所以说,高军缺少了一个目标,一旦有人愿意要他了,目标自然就固定了。所以说,花旗也想着帮他一把来着。花旗拎着半个榴莲回了房间,庄肴和逄帅两人依旧睡的沉,他放下盆子后,盘腿坐在地上,靠着墙,一边儿吃着榴莲一边儿欣赏着自己的脚丫子。花旗很少吃榴莲的,一来是太贵不舍得花钱,二来是每次吃榴莲都弄的一屋子怪味,被老妈至少骂半个小时才解恨。江浩这半个榴莲算是给花旗解馋了,几口就吞了个精光,心满意足后,花旗便穿着裤衩裹上被子躺在墙根睡觉了。半夜,花旗是被热醒的,一身大汗,胸前搭着一条胳膊,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到的便是火红的长龙刺激,龙的眼睛正怒视着自己。花旗慢慢扭头过,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逄帅,他睡的沉稳,呼吸匀称。花旗轻轻抬起逄帅的胳膊,慢慢放到被子上,心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而这时,花旗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子一片空白的望着天花板。“嗯”逄帅闷哼了一声,突然抬起手臂换了个身形,胳膊再次搭在花旗的身上,就在花旗想往旁边躲的时候,逄帅的大腿也跟了上来,好似整个人都被他搂进了怀里。花旗十分不适应这种感觉,试着推了推逄帅,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得已,花旗只能用力去推他,突然间,花旗察觉到了什么,一扭头,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甚至能从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惊讶的表情。“你你醒了”花旗尴尬道。逄帅眨了眨眼睛没说话。“你渴不我给你倒杯水去”花旗没话找话道。逄帅依旧没说话,而是紧了紧搂着花旗的手臂。花旗别扭的晃了晃身子,小声说:“你干啥啊这是”“没啥。”逄帅小声回应着,而手臂搂的更加紧了,过了一会儿,逄帅往前凑了凑,下巴抵在花旗的肩膀上说:“花旗,让哥搂会儿。”第84章 安慰房间里,庄肴突然翻了个身,短暂的窸窣声过后,便是一片沉寂。庄肴翻身的时候,花旗吓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反倒是逄帅,波澜不惊的搂着花旗,时不时用下巴在花旗的肩膀上摩擦着。花旗忍着不敢吭声,过了一会儿,确定庄肴没醒的时候,花旗才敢有了动作。逄帅被花旗抓住了胳膊,反而更加用力了,小声说,“你怕庄肴发现是吗,”逄帅的呼吸打在花旗的耳朵上,一阵阵刺痒的感觉让他更加别扭,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有点像是偷情,可他明明就没有这个心思。“别乱动,哥就是搂你一会儿,不干别的。”逄帅整个人都贴到了花旗身上,抬起粗壮大腿横向搭在花旗的身下。有那么一瞬间,花旗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腿毛从皮肤上划过,心跳蹭的开始狂跳不止。“你别压着我。”花旗挣扎了两下,小声道:“赶紧睡觉吧,明天我还得上班呢。”逄帅酒醉初醒,呼出的气息里仍旧夹杂着微微的酒气,他的嘴唇贴的很近很近,微暗的光线中,他只是半眯着眼睛,小声说道:“哥只搂你一会儿,什么都不做。”逄帅调整了一下位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花旗。花旗无法形容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哥这个字,还是逄帅头一回对他这么说。逄帅轻淡温柔的语气让花旗无法拒绝,干脆就让他搂着了。逄帅见花旗不再挣扎,反而是闭上了眼睛,模样倒是很像睡着了,可他的身体无法掩饰自己的局促,由其是逄帅搭在花旗胸前的胳膊,那狂乱的心跳声,无形中揭穿了花旗的伪装。“你心跳这么快啊”逄帅带着玩笑的语气说。花旗没敢睁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回话了。“怕我强了你”花旗一惊,笃的瞪大双眼:“你老实睡醒行不行啊你不是都结婚了吗而且对男的你也没兴趣啊。”逄帅的手指在花旗的胳膊上轻轻的动了几下,微笑道:“你看我这样像是结婚了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似得庄肴没钱你都愿意跟着他。”花旗一愣:“没结成”逄帅委屈的点点头:“可不,没钱就是不行啊。”逄帅突然抬起头,接着把花旗当成了枕头,躺在上面的时候又说:“有时候我就特后悔,后悔当初没好好学习,不然我也能考个大学,当个高材生,一个月挣个几千块的死工资,说不定那样就能轻松点儿了呢。”“人活着就没有轻松的,你想太多了。”花旗安慰着他:“我能和你说点儿心里话不”逄帅很是高兴:“求之不得。”花旗犹豫了一会儿,不等开口说话,逄帅突然拽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笑道:“你说吧。”花旗很是无奈,曲了曲手指说:“有时候我特想和庄肴说,别想着挣大钱了,如果他喜欢我,就跟我一起回家,想干嘛都成啊,反正又饿不死。”花旗顿了顿,继续道:“可是呢,每次看到他那么拼死拼活的上班挣钱,我又有点儿不敢说了。”“怕什么想说就说啊,没准他听了之后,真就跟你乖乖回家了,再也不想着挣大钱了,说不定小日子来的更好啊。”逄帅心里泛着微微的酸劲儿。花旗叹气道:“我就是不敢啊,怕他不肯。”逄帅砸吧砸吧嘴:“那我就没办法了,如果换做是我,不用你说我都跟你回家过小日子去。”花旗笑了:“得了吧,你花钱大手大脚的,我估计得饿死。”“操,我和你说,老子会过日子呢。”逄帅心有不甘道:“我家原来可穷了,还住的平房,一到冬天墙上都裂了缝儿,有时候风呼呼的往里钻,冷着呢。”花旗深有感触道:“我小时家里也那样,水泥的房子时间久了都裂缝。”“还有啊,我家穷的那段时间里,天天就是白菜土豆子,偶尔有点儿钱了,想换个样也只是茄子,连点荤腥都不见啊。”逄帅越说越可怜。花旗仍旧感同身受道:“我小时候家里也那样,我还去过我姥姥家的地里抓蝗虫呢,然后架上火烤了吃,总算有点儿肉吃了。”逄帅一咧嘴:“我操,我都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了,你就不知道安慰安慰我”花旗一皱眉:“关键是我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啊,我安慰你,谁来安慰我啊”“我安慰你啊。”逄帅蹭的坐了起来,眼角余光扫过背对着他的庄肴时,小声道:“来,哥安慰安慰你。”花旗一惊,险些大声吼了出来。逄帅急忙伸手捂住了花旗的嘴,笑道:“你现在叫了可就把庄肴弄醒了,万一他醒了误会咱两做了什么,到时候我可不负责啊。”花旗赶忙眨了眨眼睛,逄帅这才松开了手。花旗大口喘息着,稍有缓和便急忙说:“你吓死我了。”逄帅半跪在被子上,压低声音说:“放心吧,我对男的真没兴趣。”说完,逄帅慢慢爬了过去,不等花旗有所反应就已经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花旗依稀记着当初在五行洗浴城被逄帅压在身底下的情形,就因为这事儿,庄肴还和自己闹了好一会儿呢。逄帅的身高和庄肴差不多,体重也相似,以前推不开他,这次在这种局限的环境中更是想都别想了。“大哥,我求你了,赶紧下来成不”花旗哀求道。逄帅笑呵呵的摇摇头:“不行,我趴在你身上还挺舒服的,跟压了个女的似得。”“你少扯淡,赶紧下来。”花旗有点儿急了。逄帅挑眉道:“别说话了,一会儿庄肴真醒了啊。”花旗赶忙扭头看了眼庄肴,依旧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地。花旗松了一口气,警告逄帅说:“大哥,这都几点了,你不睡我还得睡呢,明天要上班的。”逄帅没接话,而是低头看着花旗,脸上的笑容随之骤减。花旗被逄帅看的有点儿胆颤心惊,正当他盘算怎么打发逄帅这会儿,突然感觉到身下被一杆枪抵住了,那硬度靠在大腿根上,微微有点儿疼。“花小狗,我硬了。”逄帅冷不丁来了一句。花旗尴尬道:“硬了你就去厕所打出来。”逄帅撅起了嘴巴:“你帮我不”“这事儿我帮不上忙。”花旗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操,你真以为老子需要你帮忙啊”逄帅从花旗身上起来,起身时问道:“厕所怎么走啊”花旗想了想说:“厕所是公用的,你还是去浴池弄吧,那里应该没人。”逄帅黑着脸:“怎么走啊”“出了门直走,倒数第三间。”逄帅穿着内裤,趿拉着自己的休闲皮鞋出去了。逄帅临出门前,花旗偷偷看了他一眼,身下的内裤已经被二弟撑起了帐篷,那场景还真是壮观。没有了逄帅的骚扰,花旗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精神无比。花旗无奈的翻了个身,躺在了庄肴的背后,瞪大了眼睛盯着天花板,无论是脑子里,还是心里,都是一片空白茫然。十几分钟过去了,走廊里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