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屋里穿裤子,透过玻璃看到花旗在晾内裤,从他进屋穿衣服到现在,前后不过三分钟:“花小狗,你这也太糊弄了吧”花旗搭好内裤,甩着手说:“差不多就行了,咱们赶紧出发,别让章弛等久了,怪不好的。”“操。”庄肴哭笑不得道:“你就说着急玩儿得了,亏我刚才还感动了一回,浪费感情啊。”花旗挠了挠头说:“下次给你补回来。”庄肴笑道:“回来再说吧,赶紧换衣服。”花旗嗯了一声,拿起盆子把水泼在门口的地面上,回屋后就在庄肴面前肆无忌惮的脱掉睡裤,光着腚抖着鸟开始找内裤。“哎我内裤哪去了”花旗翻了翻被窝,又看了眼衣柜。“你昨晚脱哪了”庄肴坐在椅子上擦皮鞋,时不时看眼花旗白花花的腚。花旗前思后想:“昨晚咱两也没做啊,就是搂着来着,那时候还穿着呢,哎呀”花旗猛的转过身:“该不会半夜你帮我脱了吧”庄肴撇撇嘴:“我不是变态。”花旗哼了一声:“我是变态。”“我看也是。”庄肴笑呵呵道。花旗转过身又在被窝里找了一遍,仍旧没发现自己的内裤,气愤道:“算了,不穿了,挂空挡。”“那就不穿。”庄肴收拾好之后对花旗说:“快点,我去隔壁老王那儿拿鱼竿。”“好。”花旗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对着镜子看了一遍,自打来庄肴这里,他一直都是这身衣服,这时他有点儿想家了,有点儿想念自己风风火火的妈了。振兴水库坐立在小城南端,也就是南山区的一角,这个水库还是几年前章远开发出来的,现下已经成为不少人休闲娱乐的地方。庄肴开车载着花旗一路往南开,赶到振兴水库的时候,郭靖正跟章弛在那儿游泳呢,花旗离老远往水池里看了两眼,只感觉池子的表面是蓝灿灿的,再往下看就有些发黑了,一眼看不到底儿。花旗啧了一声:“这水多深啊”庄肴说:“二米七左右。”“这么深啊”花旗震惊道:“那他们也敢在里面游泳”庄肴笑道:“我们几个从小就是打水泡子里玩大的,别说二米七了,就算是十米也不怕啊。”庄肴跻身往前走去。花旗吓的一哆嗦,心想这些人真是牛逼啊。振兴水库虽然早已不在章远名下,但这里的老板也是章远生前的好哥们儿,自然也是认识章弛的,所以当章弛到来时,水库的老板便是各种招待,如今便是渔具、躺椅、饮料、零食样样不缺啊。庄肴走到躺椅旁坐下,注视着里面游泳的两个人。花旗借这个机会跑到水池旁试了试水温,回来时说:“这水拔凉啊,他们也真敢下去游啊。”庄肴笑道:“还好吧,以前还冬泳过呢。”“牛逼。”花旗竖起了大拇指。庄肴扭头问道:“会游泳不”花旗连忙摆手:“狗刨算不”庄肴噗嗤笑了:“花小狗会狗刨,正常。”正在这时,章弛和郭靖两人游了过来,停下来时,双手搭在池子边缘一用力便窜了上来,章弛摘掉泳镜说:“什么时候来的”“刚来没多会儿。”章弛点点头:“来,陪哥们游两圈”“游不了,今儿出来的急,没带泳裤。”庄肴多年没游了,技术生疏了不说,估计现在的身体也耐不住这水温了。“泳裤还不好说”章弛冲郭靖比划道:“把你泳裤脱下来给他。”庄肴哭笑不得道:“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给我滚蛋。”章弛嬉笑道:“开个玩笑吗。”说着,章弛站起身,对庄肴说:“等我一会儿。”郭靖见章弛走远了,回味道:“哥,好久没一起游泳了,现在这么一游还真有点儿怀念咱们的小时候,如果文涛还在的话”说到王文涛,庄肴心下一紧,皱着眉说:“文涛的探视时间差不多快到了,挑个时候咱们去看看他吧。”“行,到时候我安排。”章弛原路回来,临近时把两套游泳装备扔了过来,庄肴手疾眼快接住了,低头一看:“艹,你去拿泳裤了”“是啊,张老板都不收钱的。”章弛笑道:“有一套是给花旗的。”“他”庄肴看了花旗一眼:“这水太深了,别让他下去。”“咋了花旗不会游泳啊”花旗倒是有自知之明,顺口道:“我还真不会游泳。”“不会就算了,我们哥三游。”章弛带上泳镜:“快点换衣服。”庄肴没办法拒绝章弛的邀请,只能硬着头皮换衣服去了,回来时,章弛和郭靖已经蓄势待发,在庄肴做完热身后,催促道:“赶紧下来,咱们还是老规矩,输了的人管赢了的人叫爸爸。”“我艹,都多大了还玩这个,换个别的。”庄肴带上泳镜走到池子边上,花旗站在他的身后,黑色的泳裤包裹着庄肴的屁股,壮实又圆翘,而且庄肴的身型极好,看的花旗两眼直冒金光。“换什么,难道你怕了”“操,你以为你激我有用不过你既然这么想叫我爸爸,那我就成全你。”庄肴扑腾跳进了水里,露出头时大口喘着气:“这水真他吗的凉啊。”“准备好了没”“来吧。”三人单手搭在池子的边缘,做好准备之后,章弛对花旗说:“花旗,你来喊预备开始。”花旗赶忙清了清嗓子,吆喝道:“预备开始。”水花四溅,三条身影快速在水中穿梭,一道道波纹打破了那原有的深黑。“庄肴加油庄肴加油。”花旗站在池子边儿上用劲了力气呐喊着,眼瞅着庄肴马上快到对面了,忽然身旁跑过来一个大小伙子,身后还有一个在追赶他,前边儿这个边跑边回头和后面的吆喝着,临近花旗时仍旧没把头转过来,就在花旗想躲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人人高马大的,猛的就将花旗撞到了水池里。噗通一声水花四溅,花旗屏住呼吸在水池里挣扎了几下,拼了命的往上游,只怪水温太凉,花旗游了几下就游不动了,针扎一般的疼痛让他伸不开腿。就在这时,花旗感觉衣领被人用力抓住,使劲儿向上一提便从水里露了头。花旗大口大口呼吸着,冻的浑身直打哆嗦,他被一个厚实的臂膀搂在怀里,慢慢游到了边儿上。第61章 人工呼吸花旗虽然游泳技术不佳,但好歹也会个狗刨,屏住呼吸时倒也没喝几口水,反而从水池里出来时,身上的毛衣经过水的浸泡显得越发沉重,冰冷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瑟缩成一团颤颤巍巍的抖着。而将花旗从水里拽出来的人,正是庄肴。他本游的尽兴,时不时会听到花旗给自己加油呐喊的声音,当他游到对面返回来的时候,花旗的声音没有了,他趁着转身的机会往对面看了一眼,那时的花旗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下两个神色紧张的小伙子往水里张望。庄肴心下一惊,以最快的速度游了过去。庄肴连搂带拽把花旗弄出了水池,仔细查看几眼过后,便起身朝那两个小伙子走去。这两人的年纪看上去和花旗差不多大,此时见花旗被人救上来,紧张的情绪有所舒缓,谁料他们正有所放松,庄肴走过去抬腿就是一脚。前面穿着运动服的小伙子弯腰抱着腿,可见庄肴用了多大的力气。“哎,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动手了呢”后面的小伙子走上前,又道:“刚才的事是我们不对,我们光顾着闹了,真是对不起。”庄肴脸色涨红,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在水里冻的,那小伙子话音一落,庄肴毫不客气的又送了他一脚,接着骂道:“你们把人撞到水里去了,还能在边上看热闹怎么不下水救人”“我们不会游泳,要是会就下去了。”“操。”庄肴啐了一口,骂道:“你们两个要是在大一点,我保证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小伙子自知理亏,又挨了两脚,虽然心里也有点儿气不顺却也忍住了,赔笑道:“大哥,我们真不是故意的,要不带他去医院看看吧,医药费我们出。”庄肴讥笑的摆摆手:“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两人互看对方一眼,又跟庄肴赔了几句不是,这次悻悻离去。“没事儿吧”庄肴蹲在花旗身旁,仔细打量着他。花旗哆嗦道:“冻死我了。”“章弛,这里有取暖的地方没”庄肴回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章弛。章弛点点头:“有,我带你们过去。”庄肴嗯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花旗:“上来。”花旗颤颤巍巍伸出手臂环住了庄肴的脖子,庄肴一鼓作气站了起来,背着花旗往章弛指引的地方走去。他们来到水库的一间木屋里,这里是水库老板平时用来休息的地方,几人进屋后,庄肴把花旗放在了椅子上,赶忙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这时,面前突然递过来一条浴巾,庄肴回头看了眼,轻声道:“谢了。”庄肴展开浴巾披在花旗身上,随后用浴巾的一角揉擦花旗的脑袋。“这事弄的,本来想请你们好好玩玩的,咋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章弛坐到花旗旁边的椅子上,看了看花旗,又瞧了瞧庄肴,噗嗤笑道:“庄肴,我这还是头回看到你这么紧张一个人呢。”庄肴笑了笑:“你掉水里我也会紧张。”“那可不一样,我掉水里你紧张那是因为哥们情义,花旗掉水里你紧张,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吧”“哎,章弛这话说的我表示赞同。”郭靖一旁打趣道。庄肴慢慢皱起了眉毛,冷声道:“别废话了,能不能去弄点儿喝的要热乎的,你看我家花小狗冻的这逼样。”“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他弄喝的,还是热乎的哎。”章弛拍着大腿站了起来,偷偷冲郭靖使了个眼色,郭靖会意,赶忙道:“我也去吧,顺便弄点吃的,咱哥仨喝两口。”“我看行,走吧。”章弛和郭靖两人勾肩搭背出了木屋。庄肴替花旗擦了头,放下浴巾时骂道:“你说你是不是傻逼人家过来撞你,你就不知道一脚把他撅开”花旗打着牙颤说:“我我也得有那个反应时间啊。”“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庄肴无奈的叹了口气,回身拉过椅子坐在花旗面前,又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根烟叼在嘴上,点燃后将花旗的手捂在了自己的咯吱窝下。“还冷吗”庄肴问道。花旗点头:“冷,我感觉我的脚都木的没知觉了。”“忍会儿,一会喝点热水就好了。”花旗吸了吸鼻子:“哥,我有点儿上不来气儿。”“胸闷”庄肴反问道。花旗嗯了一声:“哥,你给我做人工呼吸吧。”“操,你想亲嘴就说亲嘴,还人工呼吸。”庄肴把烟夹在指缝间,随后探头过去,花旗赶忙迎了上去,双唇相贴、舌尖缠绕,逐渐从轻吻变成了激吻,似是水声潺潺,一吻过后,两人面红耳赤,庄肴干咳几声来掩饰尴尬,眼神四处乱飘,无意间看到花旗身下,一杆尖枪立起,直逼庄肴。“你吗的,这个时候你都能来感觉”庄肴哭笑不得道。花旗低头看了一眼,赶忙双手护在身下,嬉笑道:“硬了又不代表想做了。”庄肴眯眼笑着,竟然挥开花旗的手,用指尖在他的二弟上狠狠弹了一下。花旗嗷的叫了一声,捂着身下说:“你当这是溜溜啊”“差不多。”庄肴放声大笑。没多久,章弛和郭靖回来了,端着一大盆的可乐姜汤,花旗喝过之后暖和许多。至于后来,几个人都没什么心思钓鱼了,只在木屋里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喝了瓶啤酒就原路返回了。回去的路上,几人在岔路口分开,章弛这时问花旗,什么时候回去工作,花旗告诉他周五回去,章弛嗯了一声便开车走了。抵达车队时,庄肴跟花旗和郭靖刚进车队大门,就看见司机王师傅急匆匆跑了过来,焦急道:“你可回来了。”庄肴疑惑道:“咋了出事儿了”“可不咋地,出大事儿了。”王师傅咽了咽口水,又道:“上个月沈阳钢材厂的那个单子你还记得不”“记得,怎么了”王师傅一拍巴掌:“没了,中午的时候沈阳钢材厂来了电话,说不打算和我们合作了,我一听就急了,这都是签了合同的,怎么说反悔就反悔了呢”庄肴严肃道:“当时签的只是单项目合同,如果他们想终止合同,随时都可以。”“哎呀,这下完了,到嘴的肉没了。”王师傅神情惋惜,却又突然变的愤怒,厉声道:“还有,你知道钢材厂和谁合作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