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涛收敛了笑容,严肃道:“我哥和逄帅两人先后被阴,如果他们出事了,那么会对谁有好处呢”章弛浅笑道:“你意思是怀疑章远”“这话是你说,我可没说。”王文涛再次笑了起来。章弛不急不躁,释然道:“事情迟早会有水落石出那一天。”“操,等有水落石出那一天,我哥说不定都啥样了呢。”郭靖怒气冲冲道:“老子现就去找章远问个明白,要真是他做,我一刀捅了他。”郭靖回身开门要走,实打实玩命架势,王文涛没想到郭靖如此冲动,赶忙上去拦住了他:“你小子等会儿,你就这么去了,万一真是他做,还不把你废那儿”“老子会怕他”郭靖不屑道。王文涛硬是把郭靖拉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按着他肩膀说:“别那么冲动,想好了对策行动。”王文涛冲郭靖挤了挤眉毛,接着转过头冲章弛笑道:“弛哥,虽然你和章远是亲戚,但我们从没把你当外人,我哥心里,你绝对是他好哥们儿,那我也不妨把话直说了吧,如果真是章远做,到时候你可别拦着我们,如果你要是拦着,到时候别怪哥们儿翻脸不认人。”章弛莞尔:“没问题,如果真是章远做,你们想怎么解决都行,我一点不参与。”“那行,有你这句话哥们儿就放心了。”王文涛调转视线,冲着一直沉默庄肴说:“哥,明天我就让人去找证据,如果真是章远做,咱们也不用走什么法律途径,暗地里废了他就是了。”庄肴指尖烟堆了一大截儿烟灰,他手指轻轻一颤,烟灰便掉落他大腿上,瞬间疼痛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睨了王文涛一眼,轻声道:“不会是章远做。”“你怎么这么肯定”王文涛诧异道:“那小子可一直跟你对着干,不是他还能有谁难道是逄帅自己无病jj敲折了自己胳膊腿来找你麻烦”庄肴回手把烟扔到地上,仰着头说:“他要做一早就会这么做了,何必等到现”“那是因为他以前实力不够硬,现足够了,所以找麻烦了呗。”庄肴笑道:“以他现实力,还没发疯到玩这种阴狠手段。”庄肴笑容骤降,冷眼看着王文涛说:“不用去查他那边儿,查了也是没有意义。”“不查他还能查谁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如果来一次,你还真未必有今天运气了。”王文涛看了眼躺炕上花旗说:“上次花旗就替你挡了一板凳,现又挨了一棍子,一直以来没和这小子接触过,没想到他还挺够意思。”说完,王文涛突然意识到忘记了一个人,赶忙补话道:“不过这次还得谢谢弛哥,如果没你场帮忙,估计就我哥一人,还未必能全身而退呢。”“客气”章弛淡淡道。王文涛礼貌性点了点头,随后对庄肴说:“哥,这都天亮了,你们饿不饿要不我去外面买点东西吃”庄肴想了想:“也好,回来时候给我带条烟回来。”“行,那我们先去了。”王文涛把郭靖从椅子上拽起来,郭靖显得很不情愿,走路都是带赌气,出了门,王文涛院子里骂了他两句,随后赶往附近二十四小时营业餐馆了。“哎”庄肴长吁一口气,靠墙上闭目养神。章弛看了他一眼;“怎么唉声叹气”“没什么,胡思乱想而已。”章弛笑道:“是不是担心花旗”庄肴睁开眼睛,微微低头看了眼花旗脸,苦笑道:“是也不是吧,说不清。”“花旗喜欢你是吧”章弛问道。庄肴笑了笑,毫无遮掩道:“是。”“那你呢”“我什么”庄肴反问道。章弛笑道:“我是问你喜欢他吗不过,我一直都以为你喜欢女人。”庄肴无声笑着,抬手抹了一把脸说:“不知道,以前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男有什么,现该做都做了,倒也不厌恶。”“那就是喜欢他了”“说不上来。”庄肴扭头看着花旗。章弛靠椅背上,抬起腿挡炕沿边儿,随后又从烟盒里拿出了后一根烟,点燃后说:“我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自打进了监狱,倒也觉着没啥,习惯成自然了。”庄肴一怔:“你喜欢男”章弛斜眼笑道:“咋了,我喜欢男有那么不可思议吗”庄肴尴尬道:“那倒也不是。”“那是什么”章弛反问道。“没什么。”庄肴干咳了几声,眼瞧着章弛抽了后一根烟,心里有点憋慌,顺口来了句:“给我留半根。”章弛瞧了眼剩下多半截儿烟,伸手递了过去:“都给你了。”庄肴伸手接了过来,毫不犹豫放嘴边吸了一口。章弛淡然一笑,伸手把针头拔了出来。“你干啥还有小半瓶没打完呢。”庄肴诧异道。“不打了。”章弛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放下手时,手背上已经开始往外冒血了,他不禁皱眉瞧了几眼,严重厌恶丝毫没有遮掩,随后抬起手凑到嘴边,伸出舌头把手背上血都舔进了嘴里。这一举动让庄肴很是诧异,惊半天没能说话。章弛看出庄肴诧异,不以为然道:“很难接受是吧”庄肴摇了摇头:“怎么会。”章弛浅笑道:“监狱里,口水和尿是好疗伤圣药,有时候被人群殴了,狱警都视而不见时候,这两样东西就成了宝贝药材了。”庄肴怔了怔,他开始猜测章弛狱中到底过着怎样生活。章弛伸手从衣架上拿了衣服:“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庄肴赶忙说:“还有两个小时才六点,你不如我这儿眯一会儿,天亮了去章远家不就行了吗”章弛苦笑道:“不想麻烦他们,我回逄帅那儿吧。”章弛套上夹克,又把皮鞋穿上,走到门口时候:“下个月五行迪厅扩大营业,到时候来捧个场吧”庄肴犹豫半晌:“好,到时候我会去。”“随时恭候大驾。”章弛微微一笑,开门准备走人。“谢了啊。”庄肴突然道谢,章弛连忙停住了脚步,看着他说:“谢我什么”庄肴笑道:“谢你今天帮了我,如果没有你,我和花小狗很难脱身。”章弛耸了耸肩:“既然要感谢就拿出点诚意吧。”“行啊,只要你开口。”章弛浅笑道:“以身相许吧。”庄肴突然笑了起来:“别扯淡行不”章弛嬉笑道:“行了,我先走了,今天事其实怪我,若不是我约你出来吃饭,也不会”章弛顿了顿,又说:“不说了,先走了。”章弛开门走了出去。庄肴望着门口,直到听见了关门声音,庄肴才回过头,看了眼熟睡着花旗。花旗脸色太好,嘴唇有点干裂,胸部随着呼吸慢慢起伏着。他露外面右手就自己脚边,五根手指微微曲起,看上去是那么没有安全感,庄肴看了一会儿,便抬起脚把自己大脚趾放了虎口位置上。花旗手过于温热,庄肴动了动脚趾,感受他肉感十足手掌。突然,那只手攥着了庄肴脚趾,庄肴一愣:“你醒了”花旗缓缓睁开眼睛,斜眼看着庄肴点点头:“早醒了,听见你们说话就继续装睡了。”庄肴将脚趾从花旗手里抽了出来,斜身半躺着靠了过去:“感觉咋样,还疼不”花旗摇了摇头:“不疼。”“艹,还他吗嘴硬,脑袋差点让人开了瓢,你还说不疼”庄肴没好气骂道。花旗咧着嘴笑道:“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庄肴瞪着花旗:“到底疼不疼”花旗皱着脸说:“疼,我都疼死了,比你刚进来时候还疼呢。”庄肴脸上蹭就红了:“都这个时候了,你他吗好发骚”花旗挤出笑容说:“哥,我渴了。”庄肴狠狠瞪了花旗一眼,转而起身下了炕,回来时拿着了一杯白开水:“起来喝吧。”“我头疼,起不来。”花旗委屈道。庄肴把水杯放炕边儿上,随后来到花旗身旁把手伸到他脖子下面,一用力给抬了起来,接着把水杯递了过去。花旗忍着疼接了过来,嘴凑到杯子边缘慢慢喝着。忽然,花旗偶尔一眼看到柜子上镜子映出了自己此时模样,他噗一声把嘴里水喷了出来,扯着脖子喊道:“妈呀,我头发呢”庄肴哭笑不得道:“当然是剪了啊,你头上口子挺大,不剪头发没办法缝针。”花旗赶忙放下杯子,抬手摸着自己光秃秃颇为闪亮光头:“妈呀,这么丑我还咋见人啊”庄肴被花旗逗直乐,抬手轻轻抚摸着花旗后脑勺说:“光头挺好,看上去特别爷们。”花旗脸一横,冲庄肴厉声道:“我本来也不娘们啊,除了这张脸以外,我觉着自己还是挺男人。”“是是是,你他吗男人了,赶紧喝水,喝完了躺下歇着。”花旗赌气道:“不喝了。”他继续看着镜子上自己:“哪个王八蛋给我剪,一根毛都不留啊下手也太狠了。”庄肴把水杯放地上,笑道:“当然是医生了,手法肯定不如理发师好,你就将就将就吧。”花旗摸着自己光头说:“这下完了,太丑了。”“行了,既然不喝水了就躺下睡觉,白天我带你去住院。”花旗疑惑道:“为啥今天没住医院没床位啊”庄肴点点头:“托了关系都弄不床位,我又不忍心让你走廊躺着,检查完之后我就带你回来了。”“哦”花旗看着庄肴,慢慢抬起手凑到他脑袋上说:“哥,你没事吧”庄肴笑道:“没事儿,我没你严重,至少没缝针。”花旗放下手,笑着躺了下去,随后掀开被子说:“哥,你也躺着呗”庄肴没有拒绝,很顺从躺了花旗身旁。两人并排躺着,一起看着天花板和那明亮灯泡。“哥”花旗叫着他。“怎么了”花旗轻声道:“我又因为你受伤了。”庄肴沉默了,内心很想和花旗说声抱歉,但他却不知怎么开口。花旗扭头看着庄肴侧脸,微微一笑:“哥,我能体格要求不”庄肴一愣,扭头与他对视着:“什么要求”花旗一咧嘴:“跟我亲个嘴吧。”庄肴盯着花旗始终不吭声,好似僵硬了一样,一动不动地。“你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啊。”花旗往他身旁凑了凑,撅起嘴贴他嘴唇上,就这样贴了几秒,花旗便伸出舌头往庄肴嘴里钻。庄肴原本紧闭牙关却花旗舌头触碰到牙齿时候,慢慢打开了,虽然显得有些生硬,但终究是让花旗高兴。花旗慢慢闭上了眼睛,抬起手抱住庄肴头,狠狠吻了下去。庄肴从没和男人接过吻,也不知道和男人接吻是什么滋味,现如今花旗如此激烈吻着自己,反而让他内心有着一丝丝悸动。一直以来都是花旗对自己好,这次又因为自己受了伤,所以心里很是愧疚,但愧疚终归是愧疚,若是自己想拒绝花旗吻,他还是做得到,只是他没想过拒绝。花旗一直单反面努力,激烈吻着庄肴,时间久了,得不到庄肴回应,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而就这时,庄肴突然伸出手把自己勾了怀里,放肆吻着。口中纠缠蔓延开来,就连唾液似乎都是甜,花旗很贪婪将其吸入口中,随后咽下。激吻过后,两人均是喘着粗气,慢慢松开对方,四目相对着。“哥,我喜欢你。”花旗淡淡说了一句。庄肴看着他,手臂一紧把他搂近了怀里,而就此时,一只不规矩手却搭了他身下。第38章 刺第激的游戏庄肴与花旗亲嘴是心甘情愿,除了一丁点愧疚之外,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感觉参杂其中,平生第一次和男人亲嘴,还是那么热烈,本就波涛汹涌心情再加上激吻过后,花旗那淡淡三个字,着实让他感动。庄肴心跳加速,很想把花旗搂紧一些,谁料身下一热,庄肴立刻沉了脸,急忙抓住花旗手说:“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嘚瑟”花旗用拇指和食指庄肴二弟顶端轻轻捏了捏,笑道:“我都不怕你怕啥啊”“我怕把你操散架了,你妈到时候找我要人。”庄肴开着玩笑说。花旗嬉笑着,低下头往庄肴怀里凑了凑说:“哥,你说章弛是不是”“哟,你们两这么就爬一被窝去了”王文涛和郭靖开门走了进来,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开着玩笑说:“这都受伤了还想着搞呢你们两真是活力旺盛啊。”这一次,庄肴出奇镇定,若是换了以前,一定会猛推开花旗来掩饰尴尬。而这一次,庄肴没有这么做,反而平静如水搂着花旗,过了一会儿才松开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