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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1 / 1)

定,蕙如拿了帕子将脸上的泪擦净,对杜珏说:“黄先生,这些年过去,你老家那边的情形怕也不明朗,我想着,不如你在七和香再做些日子,却不急着回乡,我这边找人先去悄悄打听着,若是安稳,你再带着嫂子和孩子回去,这样可好”若非知道当年的惨祸是因安平侯府而起,杜珏也不会带着嫂子东躲西藏更改名姓。长兄只留下了这一根独苗,他不能冒任何风险。伯父一家遭了难,堂妹杜若又遍寻不着踪影,只怕也凶多吉少。江夏老家也不知有没有变化六小姐肯出手相助,那是再好也不过的。“我家祖母要将京西的一座庄子也交给我管。您知道我一个女儿家,于这些事务都是不通的,正想找几个妥当的人帮着管起来。我瞧你记账井井有条,又细致周全,那庄子的账目便也交给你管,每个月另加二两银子的薪水,不知黄先生可愿意帮忙”让他管理庄子上的账目那必须是相当亲信的人才行。他如今在七和香的月薪不过一两二钱,已是陈掌柜特别的厚待,没想到六小姐张口就给他又加了二两,黄觉哪里能坐得住,只站起身摇手道:“管理庄子上的账目,小人自当尽力,只是这薪水给的太多真的太多小人不求涨薪水,只要小姐肯帮忙回乡打探消息,便是黄某的大恩人”“你也不用推辞,这银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拿的。”蕙如笑了起来,“有这个能力,才能拿这个银子。不瞒先生,以后可能还有铺子的账目要交给你管着,先生能管起来,银子才能加给你,若管不起来,我可还要收回来的。”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作者发了疯,居然连着两天来玩加更令人发指让我们一起揍她不对,是鼓励她,快来点个赞手残党作者你这真是作死的节奏啊存稿箱君:坟蛋啊主人,说好的把我喂得又肥又白的呢小存快瘦没了啊啊啊啊啊s:谢谢墨染姑娘的投喂啊3墨染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0218:04:14、第55章 大家都很忙黄觉从沈家角门出来的时候,脚下都发着飘,人还迷糊着。陈掌柜乐呵呵地捧着兰溪送他的一盒子点心,揽着黄觉的肩头笑着说:“就说你小子有出息,毕竟是读过几年书的,这账目记得好,能让主家满意,也是你小子的造化。好好做着,将来便是当个铺子的大掌柜也是指日可待的。”黄觉双目微红,低声说:“多亏陈伯收留,黄觉此生不忘您的大恩情。”“说这些做什么。”陈掌柜将手中的点心匣子塞给他,“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带回去给你小侄儿尝尝鲜吧。”“这怎么行,怎么能拿陈伯的”正推辞着,突然从角门里冲出来个脸孔圆圆,眼睛圆圆的小丫头,看身上的打扮,却是内宅里二等的丫环,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扛着一个大包,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陈爷爷,您等等我”听着喊声,陈掌柜回头一看,乐了。这是六小姐房里的竹香丫头,陈掌柜也见过两回,听说是小姐从乡下带出来的,人长得圆圆的特别可爱,嘴巴也甜,虽然看起来有些憨憨的不够精明,却格外讨老人家喜欢。“哎哟你们跑得怎这么快”竹香扶着膝盖喘了几口气,“幸亏我跑得快,换了别人,肯定撵不上你们。”“竹香,你怎么出来了”陈掌柜家里有个小孙女,只比竹香小两岁,看着圆滚滚的竹香丫头他就会想起自己的大胖孙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姐和兰溪姐姐从房里理出来一些旧衣服和小玩意儿,说是要送给一位姓黄的先生哎,就是你”竹香张望两眼,一把抓住了黄觉,将大包袱塞到他怀里,“哎,我这可是当着陈爷爷的面给你的,你一会也要当着陈爷爷面打开来让他看看是些什么。”竹香叉着腰,丝毫不见客气。“这东西是送给你家嫂子和小侄子的,跟你没啥关系,不能说是什么私相授受的,陈爷爷您做证啊,不许到外头胡说”小丫头趾高气昂点了点黄觉的胸口,转身又“嗒嗒嗒”跑了回去。黄觉又是惊讶又是觉得好笑,于是真当着陈掌柜的面将包袱打开。里头放着三套半新的衣裙,蕙如身量娇小,便拿了兰溪的旧衣服。虽然半新不旧,但料子都是上好的杭绸和细葛,浆洗得也很干净。里头还放了一套嵌了珍珠的银簪子,两朵绢花,两副耳坠并一双绣鞋。这是给嫂子的。另有一只小包袱,里头放的是蕙如从晋阳带回来的小东西,有两个笑容可掬的泥偶,一只上了色的木马,一副九连环,还有一串铃铛。蕙如那里没有小孩子的衣服,也只能拾了些小玩具给侄子玩。大包袱底下是个食盒,装了满满的各色糕团点子。东西都不是值钱的东西,但难得的是六小姐的这份心意。黄觉捧着包袱的手微颤着,眼圈发红。能得这样的主家看顾,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份。陈掌柜是知道他家境况的,见了这些东西,也只是暗暗叹了一声,拍着他肩膀说:“六小姐是个仁义心慈的主子,你要好好儿地替她做事。”黄觉点了点头,这么些年来,已经渐渐死去的心再次热起来。他几乎忍不住要立刻飞奔回家,告诉嫂嫂这个消息。如果能打听到江夏那边确实的情况,能将嫂嫂和长兄的孩子平安送回杜家,那也不枉他苦熬了这么久。长兄在天有灵,定也能得告慰。从皇宫出来,李晟慢悠悠地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侍卫白藏和贴身的小厮朱明、青玄三人。因不是朝议的日子,他也不用穿戴正式的世子冠服,只是在常服外罩了件玄金色的外衣,腰间束了玉带。李晟的相貌本就出色,头上又戴着象征皇族的紫金蟠龙冠,更衬得面如冠玉,俊秀洒脱,他这一路缓缓而行,不知收获了几多思慕的眼神。平常的女子是不可能嫁到宣王府的,而门第相当的勋贵家只要一想到宣王在炼丹时烧掉的金银,便会眼疼心疼。谁都知道,虽然皇上厚待宣王,但王府被宣王爷折腾得只剩了一副架子,表面上空有繁花如锦,内里却早掏得精空。宣王仙丹未成,这银子还是要继续烧的,皇上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不可能拿内库去补那大窟窿。银子要打哪儿来真没了银子,儿媳的陪嫁还能不能保住就算宣王世子长得再好,宣王门第再清贵又有什么用哪家的勋贵也都不愿让女儿去接手这么副烂摊子。自从皇后与淑妃都在宣王世子那里碰壁之后,这两三年里,再没有一家将主意打到李晟的身上来。不止不肯嫁女儿,就连勋贵子弟们,见了李晟时,也大多眼含不屑,语带讥诮。再清贵的家世,若连维持门面的银子都拿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令人称道的呢京城里外,怕也只有皇后和甚得帝宠的淑妃才明白李晟在皇帝心中真正的份量。她们自然不会说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宣王这支的力量,若自己得不到,也不允许他人获得。在马背上轻轻甩着马缰,正怡然自得的李晟突然抬起头来,微微一笑。一只酒壶从酒楼上抛下来,被他稳稳接在掌中。朱红色的栏杆处,他看见了陆琅的脸。“听说你母亲要来京里了”喝了一杯酒,李晟将身子向后靠着,随意抬起一脚,踩在一旁的椅把上,态度慵懒而随意,“又要催着你成亲了吧。”陆琅笑了笑,帮他又添了酒:“是又如何太夫人不也进京了看你还能拖得了几时。”“我又没想拖,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罢了。”李晟微垂着眼,浑不在意地举起杯,“倒是你,年纪也不小了,推三阻四地不肯说亲,京里都开始起了流言,说你其实是个爱相公的。”陆琅将酒向喉咙里一倒:“随他们说去。左右我已经有了个儿子,对祖宗也算有了交待,我可不像你,到现在不单老婆没有,连儿女也没一个。”“哼”李晟冷笑了一声,“你家里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我早跟你说过,收了她也就算了,但不该让她生下庶长子。你瞅着吧,以后你家里有得乱。”陆琅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好端端地提她做什么不过是个侍妾,还能翻了天陌儿是我的亲骨肉,我不能扔了不管。若是谁都不能容他,我大不了不娶妻了。这么些年来不也照样过得好好的。”“那可正合了那女人的心意。”李晟将空杯扔到桌上,“你啊,治军有一套,管家就乱七八糟哪家的女儿若嫁了你这么个浑人,那可真就倒了霉了。”陆琅苦笑了一声:“可不是”二人相对无语。李晟叹了口气站起身,在他肩上拍了拍:“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若总留在过去,便再也不能前行。弦雅若还活着,她不会希望看到你如今这样,家不成家。”陆琅看着杯中美酒,低声说:“可她死了,人死灯灭,什么都没了。”弦雅是陆琅武艺师父的女儿,陆琅八岁时便认定了她。只是她出身寒微,陆夫人看不上。不止拒绝了陆琅的请求,甚至派人将弦雅父亲打了一顿,将一家子赶出陆家。等过了一年,陆琅找到人时,弦雅为了给重病的母亲治病,已将自己卖入了青楼。授他武艺的师父,当年被打烂了双腿,抬上街时就已经断了气息。而陆琅找到弦雅时,正看见她浓妆艳抹,坐在一个胖大商人腿上,娇笑着劝酒。李晟当时陪在陆琅身边,亲眼见到那个原本英姿飒飒,爽利漂亮的少女一脸鄙夷地看着陆琅,说:“官人若出得起钱,媚儿自然好好陪着官人耍,若是没钱,还请到别处去,莫挡了奴家的财路。”陆琅铁青着脸前脚才出了醉香楼。弦雅后脚便从楼上掉下来。头部着地,当场气绝,连脸都摔得不成形状。既狠且绝,当着陆琅的面,她真的半点余地也没留。陆琅当时便崩溃了,差点举剑自刎。如果当时没有李晟在,也就不会有现在的陆琅。只是人虽在,心却随着弦雅一起死了。当初会收了文秋,不过是在她身上见着了弦雅的一抹影子,虽是极淡的一抹,却也让他一时不忍松开。李晟摇了摇头,转身便走。手摸在雅间的门把上时,他回身对陆琅说:“帮我去查几个人。沈浩然家里三位小姐的情况,还有我外祖母带来的几位表妹。”李晟微眯着眼,看着还沉浸在过去的陆琅,“若走不出来,便给你安排点事情做,省得你成天胡思乱想。”陆琅抬起头:“好端端的,查人家姑娘做什么莫不是想在里头挑个世子妃”李晟笑了笑:“我得帮我那好三弟挑个得配的皇子妃啊”昌平郡主帮着玫如谈定了的铺子,便在七和香旁边不远处。玫如有了新铺子,整日忙得不见人影,忙虽忙着,气色却是越来越好。三老太爷这神医的名声真不是白给的,玫如体内的毒素清了大半,人也轻松精神了许多。蕙如这些日子也忙。老夫人新交给她京西的那处庄子虽不大,出产却是不少。上好的水田三百亩,沙地四百五十亩,还有林地二百三十亩,加上庄头佃户和历年的盘账,多亏原来的庄头王敬槐是个得用的老人,账目清楚,人又正派,加上黄觉从旁协助,让蕙如轻松了不少。她手上也没多少私房钱,老夫人知道她要和玫如一起开铺子,便私下里给了她二百两,郡主也凑趣添了二百。蕙如就拿着这白来的四百两银子入了伙,又将黄觉介绍给了玫如。因玫如是嫁过的妇人,也不用像蕙如这种未出阁的闺女一样顾忌太多,见蕙如推举的黄先生虽然年轻,但心思敏捷,账目算得又快又准,便时常拉着他去盘算开铺子时的进存花销。她一直想去看看那个从未谋面的侄儿,那是兄长留下的唯一的骨血。她也想去看看严氏,那个温婉贤惠,以夫为天的嫂子。可她不敢。想得心口发疼,却还是不敢去见。父亲母亲,兄长小弟,还有那些相熟的脸,都已消失在了这个世上,本应跟着他们一起消失的自己却神奇地在另一个人身体里活着。她整夜整夜难以入睡,那些以为会慢慢淡忘的记忆反复不断在脑海里闪现着。这几日,她流的眼泪,比她两辈子里流的都要多。她一定会去见大嫂和侄儿的,再等等,再等等。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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