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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偷儿,你知道我的脾气,我要决定做一件事,谁能拦得住我”时迁没奈何,只得点头道;“好吧,我不拦你,只是你这身伤”华子鹤道:“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只能找着剑寒,我就人废了,马上躺下也值得。”时迁道:“红脸的,能不能再养两天再去”华子鹤摇头说道:“不行偷儿,如今我心里像团火”时迁道:“别火了,万一找不着李二爷,到时候你再趴下”华子鹤道:“我不信找不着他,既然能找着他,就算我趴下了,又有什么关系。”时迁皱眉说道:“红脸的,你怎么倔得跟条牛似的,相处这么多年,你这是头一回难说话,好吧,我陪你跑一趟”只听步覆走动,随即大虎匆匆地走了进来,道:“时老,酒菜马上就送来了。”时迁抬头说道:“别酒菜了,小子,我老人家天生的劳碌命,没这么福,快帮忙收拾收拾,咱们要上路了。”大虎一怔,讶然问道:“上路,那儿去,干什么去”华子鹤道:“找你二叔去,把伯伯的东西带上”大虎一阵惊喜;忙道:“真的,找我二叔去,我二叔在那儿”时迁道:“小子别问了,快收拾吧”大虎没再说话,什么也顾不得了,喜孜孜地忙着收拾起了东西,所谓东西,也不过是几件衣裳,一柄长剑而已。那还不快,转眼间就收拾好了,大虎肩上背着小包袱,手里提着长剑,急不可待地道:“师父,咱们走吧”时迁瞪了他一眼道:“小子,你就知道走,一听找你二叔什么都忘了,过来伸把手搀着你师父呀,我瘦得跟人干儿似的,那扶得动你这半截铁塔般师父呀”大虎一怔道:“对了,师父,您这伤”华子鹤抬头说道:“不碍事,当初是怎么跑出来的难道现在连走路都不行,只找着你二叔,我这伤就会不药可愈。”大虎倏然而笑,走过去伸手要扶。华子鹤一摆手道:“谁都不用扶,我自己能走,等真不行时再扶我不迟。”他爬错炕边穿上了鞋,下了地,两脚刚着地,他浓眉一皱,身子也晃了一晃,时迁手快,一把拉住了他道:“红脸的,人不是铁打的,这可不是逞能的事儿。”华子鹤道:“谁说的,松开你的爪子,我走给你们看看。”一下挣脱了时迁的手,当先向外行去,虽然稍嫌慢了一点,可也极隐的。时迁在背后抬头说道:“好硬的骨头,老小子,你咬着牙吧”一巴掌把大虎推了出去,道:“你小子还站在这儿发着什么楞,还不快点跟下去,好准备随时伸把手。”这一巴掌不轻,大虎一下子便到了华子鹤的身后。老少三人缓步到了前头,时迁往柜台上打招呼付帐,多给了几个,是付那些没吃的酒菜,然后老少三人出了门。出了门往东走,走没多远,时迁突然说道:“红脸的,我有个好主意,你听不听”华子鹤道:“你有什么好主意”时迁道:“与其这么走,不如干脆雇条船来个顺流而下”大虎一楞道:“怎么,时老,要坐船。”时迁道:“你小子怕坐船,见不得水了。”大虎道:“谁说的,没那一说,我怎么会见不得水。我更不怕坐船,长这么大还没坐过船呢”时迁道:“那正好趁这个机会开开洋荤”转望华子鹤问道:“怎么样红脸的。”华子鹤看了他一眼,道:“这样行么偷儿。”时迁道:“怎么不行,你们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人在船上,就是岸上有只蚂蚁也跑不掉啊”华子鹤微微一点头道:“那就行,只要不会漏岸上,坐船就坐船吧”时迁道:“你要早有这么好说话多好。”就这么说着话,没多久就到渡头,所谓渡头可不是那客商云集,船只难数的大渡头,而是为过江而设,不成其为渡头的渡头。扳着指头算,小船也不过那么两三艘,静静地泊在江岸上,远近看不见一个人影儿。大虎照顾他师父,时迁管办事,他叫了好几嗓子,才把一个摇船的汉子从船舱里叫了出去。时迁会办事,言明先阴阳河,然后小牙河,顺流而下,到那儿算那儿,船资先付五两,多退少补。那摇船的汉子也很爽快,立刻点头,一口答应,本来嘛,无论上那儿,总比在这儿干转好。三个人上了小船,华子鹤半躺坐地倚在舱门旁,大虎就坐在他身边,时迁却一个人站在船头。大虎道:“时老您可留神”“放心,小子”时迁道:“我就是掉下去,也不要紧,我浑身都是骨头没肉,那些鱼虾不会碰我的”这句话连那摇船的也笑了,时迁接着道:“别乐了,开船吧”摇船汉子答应一声,一篙把船撑离河岸,河水流得相当急,船一离岸,立即顺水往下流去。时迁道:“船老大,我们不急着赶路,你驾着船舵让它自己往下流好了,这样你也可以省点力气。”有这种事那摇船汉子自然没口答应。第十九章 乍喜还悲一夜折腾,天是快亮了,东方已透曙色,这时候行船不怕看不见水路。没多久,天大亮了,坐在船上看两边岸荒凉景气,除了没边的路草外,什么也看不见。大虎道:“怎么没人家啊”时迁道:“你小子没出过远门儿,没见过世面,地儿大得很呢那里全是块地儿那有人家,别那么死”那摇船的汉子接口说道:“这一带瞧不见人家,再有一个时辰就能瞧见了。”大虎道:“再有一个时辰,到那儿了”那摇船汉子道:“烁城,在河北北边儿。”大虎“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一个时辰之后,果然瞧见了村落,远处是滦城的城墙,看得清清楚楚,时迁抬手一指,道:“小子瞧见了没有人家开开眼界吧”只见前面河面上有几艘打鱼小船荡漾着。时迁转向船后问道:“船老大,这儿有渔村么”那摇船汉子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王村的人十九是打鱼的。”“王村”时迁指着那片村落道:“那就是王村么”那摇船汉子道:“不错王村地方虽小,当年还出过状元呢”时迁没心情听这个,转望华子鹤道:“红脸的,要不要找条船问问”华于鹤道:“当然要,偷儿,偏劳你了。”时迁两眼一翻道:“出门在外,当着这儿外人,别偷儿偷儿酌行不行,你想让我吃官司”顿了顿,喊道:“船老大,随你找条船靠近去,我打听件事儿。”那摇船汉子答应了一声,立即把船头转向前面最近一艘渔船,转眼工夫近了,那艘渔船上一老一少两个人,老的掌舵,年轻的撒网,一见有船靠近,立即望了过来。时迁看看两船已近,三不管地腾身掠上了那艘渔船,把那老少二人吓了一大跳,时迁没等那老少二人开口便道:“我们是石家庄衙门里的,向二位打听件事儿。”那年头儿百姓畏官如虎,衙门里出来的好办事,时迁算是摸准这一点,那老少二人一听这话慌了手脚,放舵的放舵,停网的停网,那老渔人哈着腰陪笑说道:“这位爷,你要打听什么”时迁道:“二位每天在这河里打渔,庞该知道,前两天我有个朋友在上游失足掉进了河里,廿多近卅,高高的个子,人长得挺俊,二位有没有看见这么个人”那老渔人“哦”地一声道:“原来您是问没瞧见,您不知道,前些日子也有个年轻哥儿到这儿来打听这么个人,差不多问遍了全村”时迁两眼一直,道:“怎么说,一个年轻哥儿,长得什么模样”那老渔人道:“廿上下,个子高高的,俊得跟个大姑娘似的”时迁心神震撼,差点叫出来,忙道:“他也是打听这么个人”那老渔人道:“是啊,他说那人是他的亲戚”“没错,是亲威,”时迁急不可待地道:“他那年轻哥儿往那儿去了”那老渔人抬手往后一指道:“往下游去了,大半是往下游找去了”时迁没再问下去,谢了一声腾身掠回本船,劈头便道:“红脸的,恭喜你,贺喜你,你老小子有福你那宝贝儿子保住了”华子鹤一直腰,道:“怎么说,玉鳞他”时迁道:“那打渔的说,前些日子有个年轻哥儿到这儿来打听个人,廿上下,个子高高的,俊得跟个大姑娘似的,不是你那宝贝儿子是谁。”华子鹤身形倏颤,道:“你以为是他么”时迁道:“准是,绝不会有别人,那年轻哥儿说,他找的人是他的亲戚,你想吧,红脸的,还会有谁。”华子鹤须发俱张,显得很是激动,半响始道:“那么,他呢”时迁神情一黯,摇头说道:“那打渔人说没瞧见,连你那宝贝儿子都往下游找去了。”华子鹤道:“那么咱们也快赶去吧”时迁道:“是要快,船老大,走了”那摇船汉于这才定过神采,瞪大了眼道:“老爷子,您好大的本事啊”时迁笑道:“瞧不出,是吧没本事怎么能拿贼,不能拿贼又怎么吃这碗公事饭,船老大,卖力气的时候到了,摇吧,船资我加你一倍。”也许是衙门里来的唬人,再不就是看在银子的份上,那摇船汉子忙答应一声,拚命摇了起来。水急船本快,加上他这一摇,小船像箭一般地直向下游冲去,转眼间出了十几丈。华子鹤可没留意这些,睁着一双泪光隐现的凤眼,呆呆望着河水,喃喃说道:“老天爷保佑剑寒,别厚一个,薄一个”大虎没听清楚,诧声问道:“师父,您说什么”华子鹤倏然而醒,摇头说道:“没什么,时老说,你玉麟哥刚过去。”“对了,师父,”大虎道:“时老不是说玉麟哥跟二叔在一起的么,怎么”时迁截口叫道:“你小子好记性,后来他俩又分手了,如今你在那玉麟哥正在找你那位二叔,明白了么”大虎道:“在一起多好,为什么又分手了呢”时迁道:“你问这呀,别问我,等见了面问他俩去。”华子鹤接口问道:“偷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时迁两眼一翻道:“好记性,怎么又来了”华子鹤倏有所觉,赧然一笑道:“叫,惯了,改不过口来。”时迁双眉一耸,道:“偷儿就偷儿吧,谁叫我干的是这一行,吃的是这碗饭我忘了问了,那打渔的说就是前些日子。”华子鹤道:“你可真会办事”时迁老眼一瞪,道:“怎么,埋怨我,我不会办事,要你去你行么,是你能办还是你这个宝贝徒弟能办,要不是我你能得来这喜讯儿”华子鹤道:“好了,好了,偷儿,别得理不饶人了”眉锋微微一皱,道:“只不知玉麟到了那儿了”时迁道:“那谁知道,反正离不开这条河,顺着河找下去就没错,套一句酸的就是虽不中不远矣。”华子鹤笑了,但旋即那笑意又从他脸上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沉重的阴霾。大虎可没留意那么多,直楞地望着时迁道:“时老,为什么离不开这条河”时迁道:“不为什么,离不开这条河就是离不开这条河,小子,你闭上嘴养养精神,省省力吧,等见了面还怕没得说么”大虎碰了个钉子,脸上红了一红,没再开口。船比刚才那一段快多了,偏东的日头偏了西,这一段想必走得不近,时迁望了望南岸,又望了望北岸,然后问道:“船老大,现在到那儿了”那摇船汉子如今对他是恭恭敬敬,闻问立即答道:“老爷子,前面不远就是河岔了了。”时迁道:“怎么,快到阴阳河了好快啊”那摇船汉子道:“是的,老爷子,您没见我这儿没命的摇”时迁点头说道:“好,好,多卖点力气,船资一定加你一倍”忙回目光道:“红脸的,我肚子里直叫唤,你呢”华子鹤强笑说道:“怎么不咱们有两顿没进滴水粒米了。”时迁道:“找个地方先饱饱肚子如何”华子鹤道:“这附近有地方么”时迁道:“让我问问”抬眼扬声问道:“船老大,我三个肚子饿了,想吃喝一顿,这附近有地方么”那摇船汉子倏然笑道:“老爷子,经您这么一说,我也想起还没吃饱午饭呢,有,前面不远有个丁家铺,那儿有卖吃喝的,要不要上去买点吃喝”时迁道:“别买了,干脆把船靠岸,上去吃喝一顿算了。”摇船汉子立即答应了一声,没多久,船头偏了,直向岸边摇去,水急,靠船不容易,十多丈外偏的船头,过了十多丈才把船靠了岸,靠岸处一片芦草,有半人多高,没有路,可巧草边上有两块大石头既可以借以上岸,又可以系船。船停稳后,摇船汉子抬手往岸上远处一指,道:“老爷子,您瞧,那片灯光处就是丁家铺,不远,来回要不了半个时辰,您三位请上岸吧。”时迁道:“天黑,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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