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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2(1 / 1)

,只是他当时并不知你没有动手,可即便如此,还是愿意饮下这杯毒酒,而且事先什么都为你安排好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咬住嘴唇,却是泪落如雨。“六哥为了你,什么都肯做。所以,有人就想利用这一点,借你的手除了他。你想,除了你,还有谁伤得了他六哥聪明绝顶,他提防谁也不会提防你,纵使知道你要害他,也心甘情愿”“可就是他,是他陷害煜王,竟然用了拈香一缕魂,否则怎么会有今天”宇文玄铮一怔,待问明情况,神色微凛:“锦翎,我敢以性命保证,肃剌暴乱那晚,我和六哥就在一起,在去救你之前,他没有离开过半步”“你同他亲近,自是要替他开脱,可是即便他不亲自动手,还有别人”想到陷害宇文玄苍的人竟是他,心就像被剪子一下下绞着般的痛。“锦翎,我刚说过,六哥为了你,什么都肯做。当年你被襄王设计入狱,六哥明明知道宇文玄苍在利用他,明明知道自己出手会遭到父皇忌惮,引祸上身,更重要的是,他明明知道你入狱是为了宇文玄苍,而一旦宇文玄苍解困,你还会同他在一起,可是六哥依然帮了他,这是为什么呢这么多年来,六哥一直在背后默默关注你,依他的睿智,想要离间你和宇文玄苍,用得着等到现在用得着使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况当时形势紧急,他只一心救你,还中了一箭,哪有工夫去算计别人他只为你开心,而明明知道此举会让你伤心欲绝,他又怎能忍心”“如果不是他我让他查了那么久,他却”“锦翎,这事怕是只有问宇文玄苍了,而且如果六哥当真查出了真相,却没有告诉你,恐怕也是因为即便你知道了,应也无能为力,还可能会陷入危险”“危险这件事姑且不论,上个月煜王遇刺受伤,难道不是他”苦笑:“你只知道宇文玄苍遇刺受伤,可你知不知道六哥也遭人算计,中了剧毒”“他怎么样了”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忽觉失态,而且今天看到他还好好的,就是瘦了许多她急忙放开手,宇文玄铮却是含笑看她,令她愈加难堪。“就是这几天的事。六哥中了毒,怕你担心,一直不敢回府,若不是徐若溪”叹息:“你始终放不下宇文玄苍,然而若是今日,你当真下了毒,看见六哥就在你面前死去,你难道不会痛恨指使你下毒的人即便有将来,你又怎会同那人在一起”“不会的,那药只会让他发寒发热,浑身无力”宇文玄铮摊开手。苏锦翎犹豫片刻,将那小瓶交给他。他拧开瓶子,当即倒在一株草上,但见水痕缓缓渗入地下,可是那草却旋即成灰,进而,旁边的草也跟着枯萎了一地。苏锦翎目瞪口呆,只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锦翎,你直到现在还不相信宇文玄苍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人和机会吗”“我不信,他不会的”然而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问,玄苍,你真的在利用我吗“我也不同你争辩,只是有一事,我必须告诉你。”扶她坐好,正色道:“你还记得你曾摔碎过一个白玉小瓶吗”苏锦翎凝思片刻,点点头。“那你还记得当时在肃剌曾见过一个白发及地的老者吗”苏锦翎印象太深刻了,不仅是因为头回见到头发那么长的人,更是因为那老者的面容极似孩童,目光灵动,尽是狡黠。“那人叫霍隐”霍隐她曾现在天昊志里见过有关他的记载。此人不仅精通岐黄之术,还能起死回生,亦通妖蛊,可于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更懂天象,甚至可更改运数,不过只肯治病救人。若是有人求上他,他不要金银珠宝,只要人十年阳寿为诊费方肯医治,而这些阳寿全部加在自己头上,才有了如今的长生不老长睫一颤,骤然看向他。宇文玄铮点点头:“不错,六哥为了解你的畏寒和夜间视物不清之症,舍了十年阳寿”好像有什么忽然黑了下来。的确,太阳已落西山,密林无光,令人压抑,却好像有雷声滚滚,自天边而来。“他还在寒潭跪了七日七夜,大受损耗,功力尚未恢复就赶上肃剌之乱,又去救你其实你这病症,过个十年八年自然就消解了,可是六哥而且在那时,六哥根本不敢想自己将来会娶到你,因为你对那人一直以来,他不想让你受一丝苦,而你呢”她依然记得,新婚之夜,她反飞他手中的白玉小瓶时他脸上的愤怒,自认识他以来,她还是头回见他形怒于色,原来竟是他以十年阳寿为她换了这个生日礼物,新婚礼物是真的要下雨了吗怎么心中如此憋闷360云开月明“六哥不想让你难过,一直不让我告诉你。还有那暖玉生香阁,若是你有印象,应还记得那房子就是在得知你患了畏寒之症之后修建的,我们当时只觉得他不过是用暖玉为自己砌了个梦而已。还有些事,我不说你也知道了。在肃剌时,皇上本欲拿你和亲的,宇文玄苍再不愿,终是犯了错,为了保存天昊颜面,只得请上赐婚,如是就顾不得你了。若不是六哥,你怕是今生都无法再回天昊,而谁都清楚六哥等于是当众驳了皇上的旨意,后患无穷你还记得吗当时六哥身负重伤,却不肯离帐医治,就是怕皇上的旨意一旦颁下他无力回天。可是六哥的心意,你即便知晓,又能体察几分”无奈笑了笑:“我们都道六哥聪明绝世,却单单无法摆平一个你,究竟是他不肯动用他的智慧,还是你一直为了某个人而拒绝接受他的真心可是你想过没有,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呢”她忽然站起来,走了两步却又停下。的确,有雷声滚过,闪电交错,时不时的劈进密林。“锦翎,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却单单有那么一个可以为了你舍弃所有,为了你不顾一切。他几年如一日的默默的喜欢着你,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你,时时刻刻的等待着你。这次你是委屈了些,可是六哥呢别忘了,他也是人,也会伤心,也会难过,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好在你对他也算有情,即便认为此药无甚厉害也没有加害于他,六哥若是知道定会”“我才没有”忍笑:“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快回去吧,六哥正在府中等着你”“怎会他已经”想到那封休书,想到他的决绝,泪再次迷了眼。许多东西在心底浮起沉下,经了泪水的洗濯,愈见清晰。一道闪刀一样砍在面前,隆隆的雷声渐行渐近。地面在震颤,意识却开始模糊,体内再次出现了数枚细小锋利的刀片,在切割着她。她勉力站稳,却听一个声音飘飘的落在耳边:“是六哥让我出来找你的”他为什么自己不来依她对他的了解,若是可能,他绝不会让宇文玄铮“他怎样了”雷声巨响,如上天抛下一个巨大的铁球,重重砸在地上。整个人好像都被震碎了,她只听得一个“血”字,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夜深人静,雨串自房檐上滴落,发出好听的声响。清宁王府的大门口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打了个呵欠,却好像怕人看到似的,急忙拿泥金折扇掩住半边脸。回望正在合拢的大门,拿扇子将脑袋扇得乱摇:“这清宁王府可真热闹,哦,不,是真安静才对,一口气躺倒两个”“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把这心结打开了,否则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宇文玄铮也打了个呵欠,顺便伸伸胳膊,深吸一口气:“守得云开见月明。这雨后的空气可真新鲜啊”“云开月明我看未必。”宇文玄瑞继续摇头晃脑:“你就瞧着吧,经此一事,这俩人虽都知道自己错了,一准谁都不好意思先开口道歉,这日子还有得熬呢”“我想,六哥应该会”宇文玄瑞摇摇头:“若是此番苏锦翎真下了手,玄逸倒是有可能去哄她开心,可如今是他误会了人家,还把人家给休了,依他的脾气,定是自责得不行,怕是见她一面都不好意思”宇文玄铮有点挠头,突然暴怒:“还不是你派了个人去,连是否下了药都没看清就回来胡说八道”宇文玄瑞也不大好意思:“还不是因为那时来了人,他也没来得及等我回去再收拾他不过也幸好有这一出,否则那横亘在俩人中间的心结要怎么才能打开嘿嘿”宇文玄铮回望那已紧闭的大门:“实在不行,我再进去劝劝”宇文玄瑞扇子一伸,将他拦住:“这事劝不得,弄不好要夹生的,还是让他们自己想明白才好。只是玄逸对她用情过重,将来怕是要误事,这个苏锦翎”“你要干什么”宇文玄铮立即目露警色。宇文玄瑞扇子一开,扇了个笑容满面:“我还能干什么诶,玄铮,我倒要问你,那会你抱着她急吼吼的冲进府来,两个人都淋得透湿,你该不是”宇文玄铮立刻急了:“我可什么都没干”“真的”“真的”“就没趁机亲亲小嘴摸摸小手什么的”“宇文玄瑞,你找打”他方举起拳头,宇文玄瑞就脚底抹油溜出一丈开外:“你倒要小心你六哥修理你”话音未落,忽然鬼叫一声:“有刺客”宇文玄铮疾步上前,却见一只猫跃上院墙,倏地一下就不见了,而宇文玄瑞正抱着脑袋缩在墙角。他顿时哈哈大笑。宇文玄瑞也自知失了风度,急忙展开折扇拼命的扇,又装模作样的看天,但见月已偏西,不禁又打了个呵欠。“我要回府了,你呢”“宫里早已下钥,我是懒得翻墙了,最近草木皆兵的,再把我当刺客拿了,还是上你哪挤一夜吧。”“也好,不过这没车没马的你背我”“想得美,这刚下了雨,空气清新,走走多健康,瞧你那肚子”宇文玄瑞急忙收紧肚皮,摸摸:“其实只是一点点嘛。”二人才走了没两步,又窜出一只猫,且踩着宇文玄瑞的脑袋蹦到了墙头。宇文玄瑞气得哇哇大叫。宇文玄铮和那两道绿光对视半天,幽声道:“六哥为什么说这次行刺他的不是宇文玄苍呢还说此番行刺他和上月刺杀宇文玄苍的是同一伙人”“谁知道呢”宇文玄瑞拼命的揉脑袋,还凑到他眼皮底下:“快看看,有没有受伤”“可是现在,六哥的大敌只剩下他一个了”宇文玄铮根本就没有理他。“只他一个未必吧”宇文玄瑞龇牙咧嘴:“不过我倒很想知道,此番宇文玄苍利用苏锦翎计划失败,会作何感想呢”宇文玄铮脚步一滞,回望却只见小巷深深,几盏纱灯静默在被雨洗过的清透中,于浅浅的积水中倒映淡影。深蓝的天幕上,弦月如钩。“王爷,王妃来了。”朱漆长窗前的宇文玄苍收回遥望弦月的目光,眼角一斜,便锁住那水红暗花绸刺绣蝴蝶牡丹纹襕干裙。夏南珍面有喜色,却是拿惯有的端庄压着,然而时不时的就瞄宇文玄苍一眼,目光闪闪。这几日,她可谓是立了大功,稍后“跪下”夏南珍一怔:“王爷,你说什么”宇文玄苍脊背僵直,不再言语。然而夏南珍凭借对其多年的了解,知道不必再问。她咬了咬唇,缓缓跪下。“你就跪在这,好好反思一下你的自作聪明”“王爷,妾身都是为了王爷啊”“住嘴你可以为了本王,但是,你不该利用她”“可只有她才能不被宇文玄逸所提防,而且”“你也知道玄逸不会提防她,即便知道她喂的是毒酒都会心甘情愿的饮下”他痛苦的闭上眼此番,她定是恨透了他吧。然而更为可怕的是荷包在掌心轻微作响,可即便他攥得再紧,亦仿佛感到那曾经贴近他的心在渐渐远去榴花谢后荷花开,清幽满池香满园。一个月了,清宁王府的两位主子果然如宇文玄瑞所预言的那般保持着前所未有的沉默。苏锦翎照例住在暖玉生香阁,宇文玄逸则宿在云梦斋,所不同的是,宇文玄逸早出晚归相对规律了许多,每天晚上,苏锦翎只需站在珊瑚窗前,便可看到重枝密叶间的几点昏黄。其实那暗暗的灯光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她往往会立在窗边看上好久。然而几日后,福禄寿喜忽然带人剪去了那些碍事的枝条,于是那窗口的灯光便一下子清晰了许多,迫近了许多,偶尔还会看到一个人影在窗前晃过。她心一惊,急忙逃回床上,自此,再不敢站在窗边张望。下人们都发现,每到晚上,相隔数步的两扇窗内几乎同时亮起灯光,而当暖玉生香阁内的灯火熄了,云梦斋的窗子方迟上一刻,也暗了。两位主子这般含蓄,搞得下人都跟着压抑,却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他们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心底的挣扎亦只好含蓄的表达。一番眉来眼去后,目光统一指向一个地方绮春阁。二位主子弄成这样,还不是因了那个徐若溪可是她好像丝毫不觉,或正为此高兴,每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只待王爷一回了府,就一团香气的往那云梦斋里钻。361谁主相思虽说是夏天吧,可也不至于只一层薄纱覆身胸口还开那么低吧怕是抱月楼的也不敢穿得这般“凉快”,弄得福禄寿喜想跟宇文玄逸汇报个情况都不好意思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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