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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自是被他搂得紧,挣脱不得。衣褶间依然是她熟悉的杜若之香,淡淡的,沁人心脾。心忽然就这样安了。他只是搂着她,一动不动,好像真的睡着了。良久,她方轻声道:“宫里出了什么事”静寂。良久,在她以为他又一次睡着了,方听他极闲淡的说了句:“太子倒了。”什么她差点直坐起来,然而他扣着她,虽力度不大,却令她动弹不得。“以后别穿那么少站在门口。”低语,依旧是极闲淡,然而再无声响。她静静的躺着,心里却是一团嘈杂。太子倒了怎么倒的他们这些日子就是在忙这事太子此番倒台究竟是谁的“功劳”还是他们都有合力而为太子倒了,接下来呢襄王被废,文定王远游,瑞王只专心金银,宇文玄朗和宇文玄铮因为是双生子,皇上为了避免“十子之乱,双生夺储”的谶语,迟迟没有封他们为王,而且也不准他们参与政事,那么就只剩下这两个旷世奇才,当真要立在风云之巅一决高下了她只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宇文玄苍一直心怀大业,此番定是要全力以赴,而宇文玄逸她看了看眼前这个男子。他黑睫微垂,于眼下蒙上两抹阴影,疲惫尽显。唇角依然是翘着的,却是静静的。这个人,你似是永远也猜不到他的心思,可是他的心思又总似是明明白白的摆在你面前。而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倦极了的孩子,终于可以放下一切沉重,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觉。她发现,他果真是累了,以往跟她在一起时,他总是以内力提升体温为她驱寒,可是今日,他的身子竟是比她还要冰冷。而且他怎么只穿着这一件单袍就跑回来了是为了抿了唇,不愿再想。她最近有点思虑过重,而且思的完全是她不该思的东西。于是只拉了羽绒被,轻轻为他盖上。可仅仅是这么细小的动作,却好像惊醒了他,臂间一紧,将她牢牢锁在怀中。她也没有挣扎,就这么偎着他,感觉他的胸口有节奏的起伏,下巴上冒出的青黑又痒又痛的抵着她的额角,不禁想笑,然而又叹了口气太子倒了,这样的安然还能持续多久347欲盖弥彰她忽的一怔,她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她不是拜托他调查宇文玄苍变心的真相吗也正是为了这个交易才做了他的王妃,如今怎么会太子倒了。她曾经那么讨厌的人终于可以不再危害人类,然而危机仿佛更多了。因为有了太子,对皇位有所觊觎的人便多会将目光盯住他,而现在,他已不再是他人的目标,人们终于可以分出心力,那么谁会成为下一个靶子宇文玄苍宇文玄逸还是她不敢想,眼前交颈鸳鸯的红绡帐静默垂落,然而那堆叠的褶皱间仿佛有暗涌浮动。太子倒了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会不会卷土重来,依他那乖张的性子,一旦有翻盘的机会定是不会放过令他下台的人。上次政变,矛头均指向襄王。皇上念及父子之情,本只打算将其废为庶民,然而是太子力谏,于是将襄王再贬往偏远的琼州,且不许车马相送,要他徒步而行。一路暗杀不断,若不是有襄王的死士暗中护卫,襄王怕已是尸骨无存了。而且上次太子被废便是虚晃一枪,只为引常项谋反然后诛之,顺除了好大喜功与太子素来不睦的襄王,这回会不会也是如此炮制皇上又看哪个不顺眼了宇文玄苍宇文玄逸会是宇文玄逸吗因为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驳了皇上和亲的旨意娶了她“别胡思乱想”她忽然听他咕哝了一句。抬眼,却见他依然睡着,一时不知是发觉她心情混乱出言安慰还是仅仅是梦中之语,而后又极自然的吻了下她的额角,硬硬的胡茬刺得她发痛。垂了眸子,才看到自己的手正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既是如此,便先不要胡思乱想了吧,反正有他在似乎只要有他在,自己就真的什么也不用担心了。不自觉的往他怀里靠了靠,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朦胧中,好像听到他在轻笑,那硬硬的胡茬再次刺痛了她的额角这一觉睡得极沉,再次醒来时只觉身上暖洋洋的,她不由自主的往那热源靠了靠,且伸了臂,抱住这个热源。暖洋洋她忽的长睫一掀,正迎上一双笑眼。怔了片刻,方发觉二人姿势实在暧昧当然,也不是初次暧昧了,只不过以往都是“睡着”的,而今如此清醒的暧昧,还是在床上她竟然还抱着他的腰当即缩回手。“醒了”他笑意吟吟,语声轻轻。简直是明知故问嘛。她红了脸,急要起身,他的臂却仍搭在她身上,看似轻松,可让她动弹不得。“饿了”这分明是毫不相干的两件事嘛。她挣扎不起,恼道:“没有”“那就再睡一会。”他当真搂住她,闭上眼睛。她继续斗争,却听他的声音忽然变作沙哑:“别动”旋即,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她的腿上。她当即浑身一僵。唇瓣就在她耳鬓厮磨,带着温热的气息与竭力压制的喘息。感觉他的身子越来越热,臂也一点点僵硬,一点点收紧。她的恐惧开始加深,却莫名的生出一丝渴望。她一动也不敢动,就那么挺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他一声轻笑:“害怕了”耳珠被爱怜的吻了吻,沙哑未退:“放心,我答应过你,不会碰你的”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只怒冲冲的推开他,但见他眼底淡红渐褪,依然是笑着:“怎么,用完我就想丢了”她不解的睇他一眼,但见他稍挪了身子他衣襟上的一片湿痕是什么而且有细碎起伏的褶皱,还有两处丝缕错位,几近破损。“梦到什么好吃的了”他语中带笑。经此提醒,她方迷迷糊糊的记起她好像梦到一桌大餐,身旁放着一摞高高的饼。那饼极薄,近似透明,她还在奇怪二月二的确是要吃“龙鳞”的,但是这么薄的“龙鳞”要吃多少才能饱呢然而实在是饿,抓过来就吃。可是那饼虽极薄,却极坚硬,她几乎要把牙扯掉了,也没吃到一口她脸颊发烫,却见他胸口起伏剧烈,定是忍笑忍得痛苦。狠捶了他一下,翻身坐起。他也不拦她,只懒懒冲门口道:“传膳”一行人端着盛有龙胆炸油糕、龙耳饺子、龙鳞春饼,龙蛋包子的托盘鱼贯而入。苏锦翎没有想到他们就候在门外,眼下二人皆在床上,她披头散发,面生红云,他衣衫不整,胸襟半开,这一看就很容易让人产生丰富联想,而且所有联想都指向一个方向更可恶的还是那个史官,只瞄了一眼,便飞快的在册子上走笔如龙。她急着要跳下床,可他捉住她的腕子,只动了动唇,她却知道他在说:“欲盖弥彰”婢女们皆低着头,目光均集中在横卧地中的硬邦邦气鼓鼓的坠儿身上,唇边笑意隐隐,秋娥双髻上的蝴蝶珠花在拼命颤抖,简直要挣脱那银丝飞走了。苏锦翎更气。“把饭菜放下,出去吧。”依旧是懒洋洋的声音。待人散尽,对上她的愤怒:“一日水米未进,的确是饿了。”起身坐在桌边,拿起象牙筷子,见她不动,貌似极不解的问道:“你不饿还是打算继续啃我的衣裳”又装模作样的打量胸前凌乱,唇角勾笑:“也好,不过这件衣服已是被你尝过,稍后要换换口味才是”话音未落,一只素花软枕便飞了过来。他扬手接住,再接了另一只。唇角笑意愈深,腕子一翻,坠儿一骨碌爬起,窜到他脚边,叫得极是委屈缠绵。拣了小鱼堵住猫嘴,笑着看她:“这气也出了,还不过来吃饭”他的目光柔柔软软,如春水流波。她的心一软,竟再也气不得了。梳洗罢,苏锦翎坐在妆台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秋娥打进了门就一直抿嘴偷笑,还大惊小怪的盯着她的额角:“王妃的额角怎么红了一片”还能怎么还不是被那人用胡子扎的她一面气,一面又忍不住想笑,脸颊热热的。没好气的瞪了秋娥一眼:“既是忙完了,还不快去歇息”“王妃今日为什么急着赶奴婢走哦,奴婢知道了”秋娥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气得她差点把手里的碧玉梳子丢出去。秋娥咯咯笑着躲开:“王妃恼什么莫不是误会了奴婢奴婢只是想说王妃身子不好需要早些安寝,可没说原是因为王爷回来了”苏锦翎开始追打她。秋娥绕桌而逃,乐得不行,忽的伸头往窗外一看,叫道:“王爷来了”秋娥这阵子一直用这简单的招数成功令苏锦翎反复上当,惹得她更加恼火,直追到门边,却见门扇一开,宇文玄逸当真出现在门口,秋娥恰好一闪,结果她险些撞到他身上。“这么热闹”带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王爷回来了,王妃喜不自胜,正追打着奴婢玩呢”“秋娥”秋娥吐了舌头,飞快的屈了膝,缩到宇文玄逸身后,顺从门缝处溜了。因是他挡着,结果苏锦翎一把没抓住,气急,抬头却对上他的笑意青黑的胡茬已然消失,整个人如同一块温润的玉,身上换了轻薄的袍子,头发半干,想来是刚刚沐浴完毕。他就那么看着她,眉眼间暖意融融,仿若水润生辉,倒让她不知目光该往哪放,情急之下忽然冒了一句:“你怎么现在就来了”话一出口,方觉大错特错。如此岂非揭开了两人的心照不宣更严重的是,如此岂非承认她早就知道他深更半夜会来暖玉生香阁而她明明知道却故作不知,还老老实实的让他顿时恨不能刨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却见那冰蓝的身影近了一近,轻柔的气息伴着清寒的杜若之香软软的自耳畔滑落。无需抬眸,却可想象那唇边定是漫开醉人的温软。“你说,我应何时来”屋子很静,确切的说是隆隆的心跳隔绝了一切声响。她故作镇定,举目四顾,忽见樊映波还在房中。依旧半低着头,目光却是透过面上的阴影望向她,阴森森的。她顿时心神一凛。樊映波倒是垂了眸子,僵硬屈膝,退下了。蜡烛爆出“啪”的一声轻响,铺在墙上的春意摇了两摇,那一双人影相对静默,真好似成了剪影一般。良久,方见颀长的人影牵了那纤柔人影的手。那纤柔人影似是一颤,然而终究没有抽出手来。“难道要站上一晚”良久。纤柔的人影抬了头:“王爷今晚要留在这吗”“你若是觉得不便”颀长的人影一动,似要转身离开,然而手却是被牢牢握住。348情难自禁纤柔的人影好像觉得不妥,急忙松了手,低下头:“这王府都是王爷的,王爷自是想留在哪,便留在哪”颀长的人影亦低了头看她。没有手臂相隔,两个身影的距离似又近了些,随着烛火的跃动,摇摇的映在墙上,旁边的花影亦仿佛被风拂动,颤颤巍巍。“咱们躺着说会话可好”纤柔的人影思量片刻,点了点头。即便是剪影,亦好像看到那颀长的人影笑了。抬指理了理对面人影的头发,牵着她的手走入另一片花影。景元三十四年正月十五,太子宇文玄晟谋反。至于是因何要谋反亦或谋反是如何开始无人知晓,因为当宇文玄逸赶到皇宫时一切已是风平浪静。据说是有刺客扮作太监夜入承乾宫意图行刺,被苏穆风发觉,一番缠斗,刺客脱身而逃。苏穆风一路追击,刺客“慌不择路”,跃入紫祥宫。为保护太子,侍卫搜宫,却发现太子不在宫中。众人只以为太子贪玩,于别处流连,怎奈寻至馥香园时,不知是谁滑倒撞到了园中假山,竟见山石移开,现出一道门急入之际,暗矢如蝗,又有阴风卷出,居然裹挟一个人迎面袭来,且虽仅是一个人,阴风中却隐见千军万马。有人大叫:“南临妖术”众皆惶惶,唯苏穆风认出此人便是刺客,上前迎战。可那人只虚晃一招,便无影无踪。待人再入密室,惊见太子在内,而太子的身上竟然穿着一件金光灿灿的九龙彩绣黄袍,紫檀案几上还摆着赤金冕冠,十二根玉旒正在垂在案边微微摇晃“私置皇袍,心怀不轨,暗藏刺客,谋君犯上”煜王一言既出,侍卫立即包围了宇文玄晟,意图拿下。想来宇文玄晟听得外面的动静,正欲脱下龙袍,怎奈衣物繁琐,只扯了半边纽子。见大势已去,竟是仰天大笑。众人正待上前,忽觉外面狂风大作,一股腥气急灌而入,直向太子卷去。密室内飞沙走石,众侍卫自顾不暇。待混乱稍止,惊见太子不翼而飞。当下合宫搜查,一无所获。次日,圣旨下。太子私置龙袍,越礼违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又勾结南临妖人,深夜行刺,图谋不轨,废多年的风光,仅一个“废”字,便了了。此番人证物证俱在,太子罪名坐实,不容抵赖,永无翻身之地。太子一党当即被捉拿,严刑拷问,不仅将这些年太子怂恿并纵容手下官员贪污纳贿的种种和盘托出,又有吸食宫中禁药香魂散及祸乱男宠草菅人命等事,更招出华云山霞影隐者行刺一事亦是太子早有安排,若刺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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