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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7(1 / 1)

,她的心就会像水波般动上一动,于是原有静止在湖面的影子便开始摇晃,她好怕它们会凌乱,凌乱得让她无法拼凑。可是,她似乎有点习惯了他的注视,每每只要看到他的目光,心便不由自主的安了。她不禁感叹,习惯真是种可怕的力量。抚向他的胸口。隔着白绸中衣,感受那颗心脏的跳动。有些微弱。记得此前的夜晚,这颗心脏轻缓有力的跳动就像是催眠的乐曲,令她不知不觉的进入梦乡,梦里亦是安然。只是直到现在,这胸口依然是冰冷的。太医说,依他的体质,即便醉酒,即便受了风寒,也不致昏迷太久,可都过了两天两夜了,除非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睡安稳没有睡安稳是因为她吗宇文家族的人体质寒凉,需要催动内力才能提升温度。望向那双静止的黑睫王爷,你到底要我欠你多少呢今夜真静,连窗外的玉片风铃都没有发出半声轻响,唯有烛心“啪”的爆出一点火花。那两抹扇形的阴影忽的一颤她还以为是烛影摇动,然而下一刻,那两片淡色的唇瓣缓缓开启她急忙要去拿茶杯但凡病中苏醒,都是要喝水的吧可是“锦翎”声音干涩嘶哑,紧接着,一把攥住正要离开他胸口的手:“别离开我”“王爷,我不走,我去给你端杯水”他却恍若未闻,只不停的唤着:“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是因为他们早有约定只要调查出宇文玄苍忽然变心的真相她便可去留随意还是因为他知道了她拜托福禄寿喜打听房子的事可是她分明交代福禄寿喜不要对任何人讲,福禄寿喜也指天发誓说绝不泄密这事交给他就放一百个心好了想来那眼睛叽里咕噜乱转的小太监果然是不可信的好像好像确乎是在福禄寿喜出现在梅林和他耳语一番后,他便有点失常,然后便带她去了熙安府,还说“王爷”“别离开我”话音未落,腕子一紧人已是被他压在床上。他眸子半开,里面是朦胧的雾气,定定的笼罩着她,似睡似醒,而后头一低,竟是吻在了她的唇上。她方要惊叫,然而唇齿一开,他便长驱直入,卷起香舌,交织裹缠。苦涩的药香沿着舌尖下滑,直入心扉。他仿佛果真干渴,大力的啜饮着她唇舌间的甘甜。惊惶间,不知是谁的齿磕伤了谁的唇,有甜腥弥漫,转瞬淹没在沉重的喘息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嗵”的在心里炸开了,碎片燃着火星四处飞射,将她的身子烧作通亮。意识有一瞬间的模糊,又迅速清醒,她拼命挣扎:“王爷,你醒醒”然而那怀抱却越来越紧,吻亦越来越热,熄灭的火星再次被点燃,腾起绵密缭绕的烟,竟让她气喘吁吁起来。336有些喜欢她不停的让他清醒,原是怕自己沉沦其中。“别离开我”自始至终他只重复这句。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在这神智混沌的一刻,撕掉一切伪装的镇定,脱口而出。“王爷”她好容易别开脸,然而有一点温热,滴在眼角,又顺着眼角滑落鬓边。却是落进心里,激起轻微的战栗。“别离开我”一股酸涩袭上心头,她急忙咬住唇:“王爷”“咚咚咚”门声骤响:“王妃,不好了,秋娥和樊姑娘又打起来了”宇文玄逸的身子猛然一震,双眸骤然睁开,对上苏锦翎眸子二人仿佛俱被石化。然而下一刻,他已翻身坐起,却因动作太猛,一阵眩晕。门声依然在响,远处传来福禄寿喜的气急败坏:“多大个事,竟是深更半夜的要来惊扰王妃”那人不知嘟嘟囔囔的在辩解什么。苏锦翎急拢了衣襟跳下床。臂被宇文玄逸捉住,声音低沉嘶哑,却已透着明晰:“这等小事,你不必前去,只让之画处理便好。”看着她的惊惶,笑了笑:“睡吧”方欲走,臂反被她捉住。回了头,却迎上她闪烁的目光,未及看清,她已是垂下眸子。“王爷受了风寒,御医说暖玉温而不燥,在这里养息最好”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然而她垂着眸子,他无法判断她是关心他的身体还是他曾经算无遗漏,曾经可以轻易猜出别人的心思,然而却于此刻,是这么的不自信,这么的举棋不定,这么的心有彷徨。唯有那只攥着他腕子的小手,有些战栗,却是执着的攥着他,指节因为紧张已有些泛白。他沉吟片刻,亦是发自真心的:“不想过了病气给你”腕上的力倒更大了些。烛影摇曳,将花枝蝶影颤颤的铺在墙上,衬着周遭的天然温香,漫出一片春意。其间有一双人影沉默相对,均是微垂着头,目光仿佛都凝在一点攥着他的腕子的她的手那一点上,正有一双彩蝶盈盈舞动。“既是睡不着,便把那京城彩韵拿来给我读上一段吧”“王爷忘了,我是不识字的”“看图也好,告诉本王,那图上都画了什么”“我若是说错了,王爷可不要笑话”“这上面的事本就多是胡说八道,也不差你再添油加醋”苏锦翎恼了,忍不住想捶他一下,又觉不合适,及时收回了手,却见他双手交叠搁在头下,眉眼俱笑的对着自己,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长睫不禁轻轻一颤,目光落在纸页上:“这上面好像说的是一位公子去逛青楼,与一个房内的贵客争抢一名女子,结果那贵客气不过从里面走出,公子这才发现,那贵客竟是自己的父亲”“嗯,但不知这到底是不打不相识还是纵使相逢应不识”有笑声轻轻,撩动了烛光,再次颤颤的摇动了满室春意。她终是睡了过去,头枕着手臂,散发搭在腮上,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他睁开眼睛若不是装睡,她定是要撑着读下去的。他看着她极不舒服的趴在床边,却是睡得香甜。连续两日不眠不休的照顾他,定是累坏了。他叹了口气,轻轻将她移到床上。刚刚躺在她身边,她便自觉自动的窝到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口,手臂自然而然的抱住他的腰,觅得个舒服的姿势,满足的吐了口气,继续睡得香甜。他几乎是怔住了,满心的不可置信,然而下一刻,唇角缓缓翘起,融开一片温软。轻轻环住她,下颌蹭着她柔软的鬓发,终忍不住印上一吻。她的香气,清淡芬芳,就这么沁入心脾。锦翎,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你也有些喜欢我了呢心底绵绵软软,仿佛漾开一层春的涟漪。指轻弹,烛火霎时熄灭,帘帐随即合拢。漆黑落下,仿佛隔绝了天地,只余一方小小的空间。而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与她宇文玄铮到底还是耐不住性子,和苏锦翎怄气几日,依然是寻了借口跟着下朝的宇文玄逸来到府中。苏锦翎看着他那大脑门在窗外探头探脑,忍不住想笑,却故意绷着脸,从暖玉生香阁里踱了出来,又装作欣赏园中景致的模样,只看着他不在的一边,搞得宇文玄铮分外别扭,只得拼命干咳提醒她自己的存在。二人本就争吵惯了,自是不会真的将矛盾放在心上,只是苏锦翎一直好奇那小瓶子的来历,寒暄几句后便要询问。宇文玄铮面露难色,犹豫良久方道:“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六哥也不让我同你说。只是我要告诉你,无论如何,对六哥好点,他对你真是一心一意。锦翎,我敢说,你就是把整个天昊掘地三尺,也找不出第二个对你这般好的人。可我听说你前几日害得六哥病了”他似是想说什么,又咽下,只道:“锦翎,记住我的话,否则你日后定会后悔”“后悔”宇文玄铮方要开口,就听身后有人道:“只跟我说要功夫茶,却原来让我在玉润堂苦等,自己跑到这胡说八道来了”“我哪有我是”宇文玄铮挠挠脑袋:“我是看就要过年了,问问嫂子有什么需要的”一句嫂子把苏锦翎叫红了脸,她还不大适应这个称呼。宇文玄逸眸中泛起柔波,拾了她的手:“在外面站了这么久,手都凉了,就不知出门前拿个手炉吗我在玉润堂备了功夫茶,要不要去尝尝”“去吧,六哥泡的功夫茶可是帝京一绝”宇文玄铮急忙插嘴。苏锦翎想了想,笑着点头。宇文玄逸唇角微勾,也没有放开她的手,直接握在掌中。即便在宇文玄铮面前,她也只是轻轻一颤,并没有像以往那般躲避。心中已是一片温软,不觉将那小手攥得更紧。宇文玄铮大乐:“锦翎,你若是喜欢什么东西,不妨告诉六哥,六哥保准能给你挑出其中最好的来就比如你,便是六哥挑的最好的”苏锦翎顿住脚步,望向他:“你是不是想说我的眼光很糟糕”本是逗趣的一句,然而话一出口,方觉竟是在无形间承认了什么,顿时尴尬无比。而那二人则是一怔,片刻后,哈哈大笑。景元三十四年的除夕很快在飞雪飘零中到来了。这个除夕分外热闹,自是因为皇室新结了两桩喜事,一桩是和亲,且煜王的左夫人极为争气,刚过门就有了喜,不过听小道传来的消息是已有孕两个月了当然,只要是皇室血脉,还计较那个干什么不过如此迅捷非常不符合煜王的风格,此番莫不是又要借联姻来壮大势力宇文家族的这些皇子已是多年没有添丁进口,这若是一举得男,那么煜王的势头可就更劲了,所以现在煜王府上下,天栾城的重要人物皆在关注左夫人的肚子,生怕有个什么闪失。然而此等喜事亦不如本以为要孤独终老的清宁王的大婚所带来的震撼与冲击,直到现在,皇城内外,街头巷尾,依旧对那日的热闹与意外津津乐道,据说已载入民间流行的小册子京城彩韵,元旦当日便要发行。皇家喜事一件连一件,七皇子宇文玄朗和罗筠笙也婚期在即,就定在来年秋日。所以内务府为了筹办这个喜事连连的内廷家宴,已是忙昏了头。相形下,主子们则轻松许多,然而新婚后的第一个内廷家宴还是需郑重对待的。一大清早,苏锦翎便起来梳妆打扮。宇文玄逸一直守在身后,半边脸映在镜中,只笑意微微的看她,然而那眸中却有些许的紧张和担忧,时不时的就一闪而过。她自镜上移开目光,装作挑拣妆奁里的首饰。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内廷家宴,宇文玄苍定然也会出现说实话,她也在心中多次设想与他种种相遇后自己应该如何才能表现得比较自然,然而无论准备得怎样充分,应该总有些事是防不胜防的吧,就像他莫名其妙的变心她没有再问宇文玄逸调查得如何,他既是已答应了她,又再三保证,定不会骗她的,况他又何尝骗过她只是一只优美得要命的手出现在视线中,拿走了在她指间怔忪的錾金玫瑰簪子。镜中映出一双人影如透入窗棂的阳光用神笔随意勾画,却成就了一幅绝美的惊艳。他望着镜中的她,唇角微翘:“你还是散着头发好看”随手拾了碧玉梳子,轻轻为她拢着长发。337眉目传情那发丝柔软顺滑,在他的指间光亮的穿梭着,飘垂着,密密的织进了他的心。苏锦翎看着长发在他指间滑落,飘飘洒洒,不觉眼神迷离,那镜中的冰蓝亦仿佛模糊,换成了冷锐的雪色。那个人曾对她说起肃剌人古老的谚语“若是能给心爱的人梳头发,那么她有多少根头发,便会使他们结多少世的情缘”她仿佛真的听到有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神思回转,却见镜中那人正对她笑着,笑意温馨又有隐隐的担忧:“在想什么”他那般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她即便愚钝,又怎不知他在顾虑什么然而对于那个人,他们再次陷入了心照不宣,而这种心照不宣又好像在两颗靠得很近的心之间置了层琉璃屏风,彼此相对,清晰却疏离。“王爷,王妃,车已在外面候着了。八殿下也来了,在墨韵堂等了半天,说是要接王爷和王妃入宫”宇文玄铮以为他们夫妻和乐,竟忍着没有进来打扰。“这簪子真难看,”宇文玄逸似是在打量那錾金玫瑰簪子,转问福禄寿喜道:“园子里的早茶花可还有”“好像还剩三两朵未谢”宇文玄逸扶着苏锦翎的肩:“你先穿戴着,我一会就来”说着便出了门。待回来时,苏锦翎已是穿上了一身浅雾紫的丝绣宫装,单长发未拢,丝绸一般的披在身后。见她知晓自己心意,宇文玄逸不禁唇角一勾。在屋中站了一会,待寒气散尽,方走上前,目光柔柔的打量她:“这身打扮太素淡了些,不过正好。”他自暖罩中取出一朵水粉色的早茶花。那花半开半合,微露出娇黄的花蕊。花蕊如丝,盈盈欲滴,衬得那花瓣更加粉嫩柔润。因为沾染了冬日的冰雪,透着丝丝的寒气,却更显晶莹,仿若水晶雕就。长发被拢起,轻轻簪上一朵早茶花。他笑微微的看着她,眸中尽是欣赏,目光微移,定在脸侧。“这对耳环戴了许久,总是不见你换下”她眼角微跳。这对耳环是宇文玄苍送她的,即便是大婚那日也未曾卸下“不过倒挺别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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