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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似乎变得有趣了。他不再言语,二人陷入沉默,只望着水面浮光跃动。过了一会,他发觉怀中人已发出节奏平稳的呼吸。不禁哑然失笑,却又轻轻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怕是都没有如此安稳的睡过一觉吧,真不知此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她深更半夜的跑来这,她本是那样一个胆小的女子。有些事真是奇妙。府中果然如他所料的发生了状况,却不想拖了这样久。接到消息,立即辞行,一路快马加鞭,竟是深夜赶到。没有人会想到他如此神速,就连他自己亦觉惊奇。然而却未回府,直接来了玉秀山。他不知为何要来此,却好像有什么在牵系着他,他也觉得若要在此刻见到她简直是异想天开,还犹豫着是不是要冒险转到听雪轩,可是她真的来了。他看着那纤细的背影,看着她对着潭水发呆,曾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然而当拥她在怀,感受那熟悉的柔软与馨香,心底霎时被暖融与感动充溢。人世间的心有灵犀莫过于此吧她瘦了。抱着她的时候便已感觉到,而今指间拂过她略显突出的颧骨,尖削的下颌,心下微痛。小心翼翼的搂紧了她,不让那夜晚的凉气伤她半分。岂料这一动却惊了怀中的人,只听她模糊了一句:“还走吗”梦里竟然还惦记着。他唇角勾笑,心下却微痛:“已是失约,又怎会再离开你”半晌不闻她答言,也不知她有没有听到。不管她是否听到,他都不再离开,即便要走,也要想方设法的带上她。他正谋划着若干种带上她的理由和策略,却觉那小儿往怀里钻了钻,小声说了句:“我想你”他一怔,眼底竟有微微的涩意。这嘴硬的丫头,是不是只有在睡梦中才会说出一直郁结于心却令她难以启齿的话他心思一动,附耳轻道:“想不想嫁给我”依旧未答,只是攥紧了他的衣襟,又响起了均匀的呼吸。笑,轻吻她的发丝,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是娶定你了望向东方渐浅一线的天色,狭眸眯起。她的伤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不愿对自己说起除了玄朗和苏穆风,他没有将她托付过他人,自也是为了她着想,只是此番南巡那二人皆随驾君侧不过也不急,宇文玄逸他应该是清楚得很吧唇线微僵,心底漾出一股酸意。待那线浅色铺开一层鱼肚白,他唤醒了怀中的小儿。苏锦翎迷蒙的睁开眼,对他瞅了好半天:“原来你真的回来了”哭笑不得,方要起身,忽然眉心紧蹙。她立即紧张起来,当下就要扯了他的衣襟看那胸前的伤口是否开裂。他攥住她的小手,笑道:“无碍,只是坐得久了些”生怕惊醒她,就这样抱着一动不动的待了一夜,背后又是粗硬的棱角分明的太湖石,自是腰酸背痛。稍缓片刻,便动手为她整理衣衫。她美滋滋的看着他,看着他细心而体贴的帮自己把发丝拢好,仿佛回到了肃剌的那日目光随着他的长指下移,神色忽的一滞,她的抹胸宇文玄苍似也有些为难,沉默片刻,将她揽入怀中:“看来,只有这样了”似乎只是眨眼工夫,二人已落在听雪轩的院中。此刻,天还只是蒙蒙亮。“你要走了吗”握住她紧攥住自己衣襟的小手,附到她耳边道:“我会再来的。”犹豫片刻,终于放开了手,转身之际却被他一把拉回来,唇随即被吻住。这一吻如暴风骤雨,霎时淹没了她的神智,她仿佛听他轻道“等我”待睁开眼睛,却只见一抹雪色没入渐明的天色中。怔忪许久,黯然回身,却忽的发现偏房花格长窗内的烟绿绉纱软帘似是动了动她心一惊,立即凝神细看。风过帘动苏锦翎领着毛团四处散步。毛团似乎也感觉到她的好心情,一扫几日前的萎顿,在她身前身后蹦个不停,还拈花惹草,将咬下的小花叼到她面前,等待奖赏。她拍了拍它的小脑袋,毛团便兴奋的摇头摆尾,却忽地静下来,小耳朵转来转去,猛一回头,像发现了什么,风一样的向前冲去。苏锦翎也不担心它会走失,只慢悠悠的一边哼着歌一边往前走。这条小径她从未来过,只觉异常僻静,脚下长草翻卷如浪,各色小花若隐若现,竟有点像清萧园。两侧绿树成行,看起来应是樱花树,可是花期早过,只余满树苍翠,却可以想象春日胜景。抬眸而望,只见远处立着两个女子,其中一个淡粉裙衫,于风中衣袂飘飘,颇有仙姿。毛团正向那二人飞奔,浑身的金毛如缎子般的在午后的阳光下抖动。“咦,哪来的小狗啊”品茗惊道,立刻拎了宫绦上的穗子逗它:“站起来站起来”毛团不理那翠蓝的穗子,只摇着尾巴围绕宇文依薇轻摆的月华裙打转。宇文依薇瞟了一眼,轻声道:“雪阳宫”“啊,是雪阳宫的毛团大人呀”品茗笑开了花雪阳宫的毛团大人谁不知道因了个小宫女的调教现在愈发的聪明伶俐了,连皇上都喜欢得不得了等等,毛团大人出现在这,这么说那个苏锦翎就在附近了她立即拧紧眉毛,提起十二分的警觉四处张望,果然看到一抹极淡的影子,仿若天上无意飘落的一缕云般向这边移来。她顿时厌恶的掉转目光:“公主”“煜王都回来了,为什么他还不回来”宇文依薇望着枝头那斑驳褪色的彩幡喃喃自语。“公主忘了,他早已不是煜王的伴读了。”品茗神色一黯。自从苏穆风护驾南巡,公主就一直魂不守舍。只恨公主为他如此,他却好似浑然不觉,心中只有她又冲着那个方向瞪了一眼,但见那淡色的人影愈发的近了。“公主,咱们还是回去吧”她可不想公主看到苏锦翎结果将心情弄得更糟。“是她来了吗”“谁”品茗一时没弄清公主说的是哪个“他”公主已是翩然转身,耳边亦传来一个清越柔和的声音:“奴婢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宇文依薇笑容端庄得体:“免礼。”“谢公主。”苏锦翎端端的站直了身子。虽只这般简单的动作,虽然每天不知要看多少人重复多少次,品茗亦不得不承认,这屈立之间,却只有她做得最为婀娜曼妙,又不似某些人为了惹人眼目故意做作。她长得的确很美,又不施粉黛,真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站在公主面前,并不同于他人的急于谄媚或是表面恭敬内里鄙夷,她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长睫微垂,娴雅柔婉。湖绿的绉纱罗裙静静的飘着,令她看起来仿佛是这片绿野的精灵。这般自然又纯然,难怪会惹得那么多男子魂牵梦系。上天真是不公平啊,怎么把所有的好都放在了一个人身上她看到公主眼底闪过一丝黯淡,知其心中定是同自己一样的感触。忙偷偷扯了扯公主的衣角,示意赶紧离开,公主却弯下身子,抱起毛团。毛团异常开心只要被美女抱了就开心,不停的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去舔她的脸。宇文依薇笑着躲避。苏锦翎见状急忙包过毛团:“奴婢照管不周,令毛团冲撞了公主,请公主恕罪。”品茗又扯了扯宇文依薇的衣角,示意她正好可以借此泄愤。宇文依薇却仿佛丝毫不察:“哪里毛团这般可爱,都是你调教有方。对了,本宫听说他会表演许多有趣的节目,却一直没有机会得见,今日是不是可以”品茗开始矛盾,一面想看毛团表演,一面又为公主待她如此宽容礼遇甚感抑郁,不就是个表演吗还用得着和她商量就应该拿出公主的架子赶紧给我演,演得不好不管好不好,一律八百大板伺候苏锦翎有些为难,眼下什么道具也没有带出来,要怎么表演131栽赃陷害毛团倒是机灵,立刻从她怀里蹦下来,又是作揖,又是打滚,又是转圈,又是倒立,又是翻跟斗,又是死而复活的折腾了半天,逗得那主仆二人笑得肚子痛。宇文依薇拿帕子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行了行了,本宫知道你的心思了”毛团立刻翻身坐起,像袋鼠一般直立着,笼起小爪,瞪着双大眼睛一本正经看着她。宇文依薇解了荷包上的一只雕琢精美的樱花碧玉佩,绕过品茗伸来的手,直接将玉佩递给苏锦翎,神色并非倨傲而是略显惭愧:“本宫身上也没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只这玉佩随身待了多年,若是不嫌弃”“奴婢谢公主赏,这玉佩奴婢却是不敢接受”苏锦翎亦是对这位公主略有耳闻,因母妃早丧,她便只担了个公主的名分,在宫里并不受宠,待遇有时还不如一个主子身边当红的宫人。如此,竟是与她的境遇有几分相似,当然,这样比较却是僭越了。只是思人思己,便生出些许同命相怜之感,又怎会要她的赏赐“不是赏,是本宫送你的”苏锦翎和品茗齐齐睁大眼睛,齐齐望向她,却见宇文依薇笑得娴雅端凝。品茗自是知道公主亦清楚苏锦翎的身世,这会怕是生出惺惺相惜之情来,于是皱眉道:“还不快接着,难道要公主亲自为你佩戴”苏锦翎不敢犹豫,急忙接了过来,可是遍寻己身也没找到一件像样的可供回赠的物件。“不用忙,”宇文依薇声音徐缓柔和:“若是有机会,日后来永宁宫教本宫唱曲如何”苏锦翎见她和善可亲,好感顿生,立即屈膝应了,毛团也连忙跟着作揖,又引得那二人笑声清脆。宇文依薇颔首微笑,临走前又回头认真的瞧了她一眼。苏锦翎目送那水粉的衣袂飘然消失在蓝天碧野中,方移目她们刚刚所驻足的那株樱花树。枝叶茂盛,与风中沙沙作响,葱茏间有褪色的彩幡若隐若现。此处樱树繁多,却只单单将彩幡系于这一棵树上,莫非有什么说法也难怪,良妃因难产而死,她和双生妹妹就成了一对不吉利的人,十七年来倍受冷遇。宇文依蕾仗着性格泼辣,倒是没人敢惹,而她却性情柔弱,怕是只能将满腹心绪寄托于每年的花朝节了,但若祈愿真可实现,又怎会“哎,那个宫女,你看到我姐姐没有”远处,似是从太阳上掉下一团火焰,正跃动着向她燃来。一样的肤若白玉,一样的眉眼清秀,一样的丹唇素齿,一样身姿婀娜,唯一不同的是目光,宇文依薇目若静水,波澜不惊,而宇文依蕾却是目光炯然,大胆活泼。所以虽说这对双生姊妹生得一模一样,但只需见过一次便可将二人轻松分辨开来。“奴婢”“别总奴婢奴婢的,我姐姐呢”“依薇公主刚刚”“我就知道她每日都到这来,那个臭世子有什么好,害得整日里她失魂落魄的”苏锦翎眨眨眼臭柿子“不过就是帮她挂了几个彩幡,就惦记了十几年,我今天非把这些玩意摘下来烧掉,看她还发什么痴”说着,便不顾任何女儿矜贵的要往树上爬。苏锦翎方挪动下脚步意图阻拦,又站住了,因为她发现宇文依蕾只是在树下瞎蹦,即便抱住树干也很快滑落下来,却是不屈不挠,跌倒重来。后又觉得宽大繁复的裙裾碍事,便要脱下。她早对宇文依蕾的泼辣作风有所耳闻,今日得见,果不其然。正欲避而远之,两个小宫女气喘吁吁的赶来,见此情景,立即责怪苏锦翎的袖手旁观,竟眼睁睁看着公主以身犯险。“骂她做什么是我自己要上的。你们也别拦我秋水,去,给我找把斧子来,我要把这树砍了,一起烧成灰”二人连声劝止。“也好,你们去把那个苏贱人的妹妹苏小贱人给我叫来,我倒要看她有什么本事”那两个小宫女拼命使眼色,她却恍若未觉,直到她们齐齐望向苏锦翎,她亦目光跟随,打量一番后目光下移,落在那湖绿绉纱罗裙上轻摆罗裙旁竟然晃动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狗”她狂喜。毛团深知自己的身份是狗。原本见有人风风火火的冲来且动静不小,它便丧失了狗的天性躲在苏锦翎裙后观察动静,眼下看那人突然扑向自己,急欲躲避,那人却一把抓住它的尾巴使劲一拽“嗷”毛团终于发出了自失声后的第一声尖叫,回头咬下咬中的却是苏锦翎的手。虽然它在那只手拦挡的瞬间已知道即将发生什么错误,可是仍旧来不及收力的在那只手背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牙印,且很快有血渗出。“出血了”两个小宫女惊叫。毛团立刻“呜呜”的蹭着她的裙角,垂首耷耳,祈求原谅。一切只在瞬间,而就是这短短的一瞬,宇文依蕾的脑筋早已转得飞快宫闱内只有一只狗,在雪阳宫,负责看护此狗的人正是姐姐一直暗慕的苏贱人的妹妹苏小贱人这么说,她就是苏锦翎了这个贱人,伤风败俗,竟然和自己的兄长宇文依蕾一把抓过她的手,却不是要查看伤势。“你这玉佩是哪来的好啊,你竟然偷公主的玉佩”偷玉佩苏锦翎神思飞转,倏地滑至十三年前的那个秋天衰颓的枯草地上,有人惊叫,“王妃,你看,玉佩竟然在她那”此一生发生的“偷盗”事件竟都与玉佩有关,过程亦是惊人的巧合。她,苏锦翎何德何能冷笑。“你们两个还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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