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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1 / 1)

只一个绿色的光点在有节奏的诡异跳动,每跳一次,便带起一道烟,跳动不止,烟便连做波浪。这声音很单一,却像一道催命符揪得人心紧。满眼的雪白渐渐有了层次,于是她看到一个女孩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面容瘦削安静,脸色白得透明,仿佛只是个影子。这张脸很是眼熟,她想凑过去看个清楚,却发现那个影子似是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她只动了动念头,便不由自主的向影子贴去。莫名的恐惧霎时攫住了她,一个声音在心底狂喊“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做回渐冻人”,却是身不由己。那虽然是个几近透明的影子,却是执着的,牢牢的牵系着她,不容她违逆。那绿色的小点开始跳得疯狂,仿佛连成一片,摧人心智。她逐渐迷失,放弃抵抗,由着自己向着影子飘去忽然,一道白光刺目闪过,一阵巨响惊天动地,就在她即将没入那影子的瞬间,仿佛有人扯住她的臂用力一拽雨声滔滔。苏锦翎睁开眼睛时只见自己身处一座精雕细画的小亭中,亭外雨幕扯天扯地,一片苍茫。“醒了”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穿透暴雨,清清冷冷。移目天啊,她怎么竟然在宣昌的怀里挣扎坐起,却是被他紧紧的箍着,可又不见他使多大力,脸色亦平静如常,目光似是毫无落点的罩在她脸上。“你怕雷”她继续挣扎,徒劳无功。这个人怎么回事难道是趁自己失去知觉时占了便宜急忙看去二人衣衫整齐,就是尽数湿透,她已是“曲线毕露”,且衣襟微敞,粉紫抹胸若隐若现,将缀着雨珠的肌肤衬得晶莹剔透,连自己都觉出几分诱惑,于是顿时脸红心跳。可那人却镇定如常,对半泄春光视而不见,眸子只定在她的脸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坐怀不乱她眯眼打量,他目光淡然。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即正色道:“虽然我昏倒了,可是舞也跳了,我们的帐已经两清了,以后再也不要和我提什么小火龙”他唇角轻勾,发丝微动,其上雨珠悠悠滑落,恰恰滴落在她唇边:“可惜,我没看见。”她一怔,立时大怒:“骗子,骗子,你到底想怎样”挣扎注定是无用的,他唇角的笑意只能使她愤怒加剧。“我说过,我看不见。”他目光清冷,却失了往日的凌厉锐气,且蒙着一层雾,乍看去,竟似幽幽的蓝。“你”“小时落下的病根”他的语气清清淡淡,像是在说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一件于己无关的事。而即便如此,亦是不同寻常的。他何尝对人提起过往事何尝让人知道他会忽然在某种意外之下状若盲人因为总有一些眼睛在暗中窥伺着,即便你耳聪目明,亦难逃暗箭流矢。可是却偏偏对她承认是因为雨幕隔绝了天地尘俗吗是因为无法视物忘却了功利喧嚣吗是因为刚刚那骤然劈下的电光掩去了她的身影让他觉得她似是要从眼前突然且永远的消失吗是因为她只是因为面对的是她吗s:晚23:55左右加更幽怨的新书榜026两全其美她皱皱眉:“你要不要紧”他剑眉微展,似是有几分开心:“一会便好。”“那你究竟要抱到什么时候”语气已是恶狠狠的了。况他现在既是看不见,她不觉放心大胆的面露狰狞。他当即放手,她迫不及待站起,却是头一晕,直接倒在地上。他稳稳坐在石凳上,虽目不斜视,但唇角不无戏谑:“我想不到还会有谁怕雷能怕到你这个样子”她怕雷怎么可能前世幼年时,母亲因外出巡演经常将她一人留在家中。夜深人静之际,常有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电光灼灼,雷声如吼,而她仍可安然入梦。因为母亲曾经告诉过她,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害怕电闪雷鸣天际传来沉闷雷音,她忽然觉得身子一轻,仿佛有什么东西倏地飞了出去刚刚雷电交加之际,她犹如魂魄离体,竟回到了清萧园,看见了莫鸢儿,还有那金雾弥漫的池塘,幼年的锦儿而且有那么一瞬,她好像出现在前世的病房,看到躺在床上无知无感状如影子的舒锦,那心电仪上的小绿点在轻缓而有节奏的跳动,而自己无法遏制般的向那身体靠拢,似是要与之溶为一体,重新成为形同死去的渐冻人心电仪刺耳鸣响,恍若与雷声连成一片心念一闪,似乎有什么豁然明亮清晰起来上次回到现代就是在一声巨雷炸响之后莫非,这雷声劈开了一条时空隧道,是她回到现代的催命符那么当雷声再次响起仿佛雷声轰响,神魂被炸得纷飞天外,在零散聚拢之际,只听得雨声噼啪急促,敲心慑神。好像有一股冷气乘着雨雾飘来,霎时侵入心肺,她不禁打了个寒战。“你要坐到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怎么可以钝成这个样子此前电光骤亮,她整个人好像倏地一下消失在刺目光芒中,他想亦未想此中的危险,毫不迟疑的冲入其中如今想来,竟有些后悔,若是世上真的再无此人,或许眼下自己便不会这般纠结,即便她仅仅是在地上多坐了一会就令他分外恼火,而以后“你要上哪去”听到她起身,向亭外走去。“回百莺宫。”她的声音略带颤抖,仿佛雨滴落在芭蕉叶上,令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雨这样大,你怎么回去况且”青天白日的还不认得路,这会出去岂不是胡闹“待雨停,我送你回去。”语气不容置疑,却是带了自己也尚未察觉的柔情。“你的眼睛”“一会便好”唇角已是现出笑意。雨声依旧,积水携着溅起的水花漫进亭中。有风扫过,雨幕斜飞着扑到裙摆之上,湿漉漉的裹着身子。她往里站了站,忽然打了个喷嚏。“过来”宇文玄苍背靠亭柱,长腿交叠搭在石凳上,闭着眼睛,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即便浑身湿透,亦是不减清隽风采,倒更显刚厉之姿。雪白的薄罗衣袍紧密的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修长完美的轮廓。幽暗的背景中,那片雪白极为醒目,带着优雅的气度,摄人心魄,连扰乱心神的雨声也因了他的恬淡而虚无起来。虽然他气度高华,举止尊贵,可是她却不喜欢。是的,她不喜欢他的态度,他干嘛总爱用命令的口气说话就算是刚刚救了她姑且算是救了她,可也不至于这般颐指气使吧所以即便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这座小亭子里唯一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好地方,她也懒得过去。“人要学会变通,若是病了,死了,再怎么置气也是惘然。”他声色从容。她白了他一眼,依旧未动。风愈发凉了,天也好像黑下来。她不知自己晕了多久,可若再不回百莺宫她倒不怕有人会说什么,反正人正不怕影子歪,关键是如果再这么待下去这个宣昌讨厌归讨厌,倒也不像色狼,今天亦不是满月,似乎也不必担心他会裂变,可是自己实在是站不下去了,又累又冷又饿,头还有点晕晕的。摸了摸好像是发烧了,而雨到现在仍旧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着急了”语气悠闲,穿过急促雨声。这个人是不是有第三只眼睛,怎么就看出我着急了他唇角微扬:“酉时将至,百莺宫就要落锁,有些人怕是回不去了。秀女私自在外过夜会是什么惩处呢”她的脸顿时变作煞白。他转过头,眸子微开,依旧是一片淡淡的蓝,再加上眉勒正中的蓝宝石果真是三只眼,就这么看向她,似将她的恐惧尽数纳入眼底:“你还欠我一支舞,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的。”他站起身,却是脚下一滑她急忙上前扶住他,却发现他不过是虚张声势,怒极欲走,腕反被他攥住,声音忽然严厉起来:“吹了冷风,活该病死”她大怒,他倒依然攥着她,毫不费力的将其拖到亭柱旁,挥袖一扬竟从斗拱上取下一把伞。更怒。“既是知道有伞,为什么还要困在这里这么久”他不语,将伞撑开。那是一柄极精巧的伞,伞骨轻盈凉滑,伞面细腻润泽,其上还勾画着一副春日桃花。“我现在依旧看不见,稍后你告诉我周围景物,我会送你回百莺宫。”将伞递给她,不由分说的就向亭外走去。她急忙拉住他。伞只有一柄,只能遮住一个人,他将伞给了她,他怎么办“照顾好自己吧,笨蛋”他将伞推了回去,又攥紧她的手,强迫那小小的伞面稳稳的罩在她的头顶。一身半干的雪衣霎时被雨淋透,长发愈加光亮,墨染般贴在衣上。黑与白极致的交映,是一种触目惊心的明艳。她执着的要拿伞遮住两个人,即便不能,亦不愿独自享用。俩人别别扭扭走了几步,他停住脚步,眉心似蹙非蹙,眼底幽蓝微漾。“真的怕我淋到雨”她不语,只固执对他。身子忽然一轻,竟是被他横抱在怀中:“如此,可是两全其美了”挣扎,自是无用。她只好涨红着脸怒视他,伞却稳稳的罩在二人头顶。雨点兴奋的敲击伞面,于边缘飞泻如瀑。她继续怒目而视,可是自己也未察觉那目光竟是渐渐变了。雨水顺着他额前散落的发丝和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在她衣襟微敞的胸前,再滑至衣褶中,带着丝丝酥痒的温凉。衣衫尽湿,如此紧密的挨在一起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跳与体温。他的心跳平稳有力,像鼓点一般敲击着她的耳膜,又传到心中,整个人好像都在随着这节奏而轻微震颤,让那脸上的火热一点点的漾开来,直烧到耳根。一时居然好像浑身都热起来。印象中他的体温永远是冰冷的,此刻竟也似受到了她的传染,由冰冷到温凉,由温凉到炙热,还散发着一种极淡极暖的甜香。两颊愈烫,人也仿佛开始发抖。她果真是病了。她轻轻叹了口气,竟是连气息也带着炽热的温度。只不过她是盯着那张俊脸叹的气,于是这气息穿过雨雾裹挟的清冷,绕到他的耳边,然后她清楚的看到他青白的耳廓一点点的变红,那红色似是会蔓延,只一会便染出一片小小的红云。她蛮有兴致的准备看它继续扩散,却听得一个低哑的声音,似是有些恼怒:“你最好看着点路,否则我不能保证是否会把你丢到井里。”她倒忘了,这人是有第三只眼的,况且她的任务是负责描述景物。收敛心神,透过雨幕心不在焉的描绘,心里却想,这也算是取长补短了吧。雨声依旧,冷意愈浓,而他的怀抱却是温暖异常。她神思恍惚,蓦地竟觉得就这样一路走下去也不错。她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摸摸额头烫,她果真病得不轻。回廊外,他停住脚步。她稳稳的站在地上曾有那么一瞬,居然对那个怀抱生出几分恋恋不舍。她摇摇头,不敢再看他一眼,脚步有些虚浮的向百莺宫走去。到了门口,忽的想起他眼睛看不见,雨大路滑,万一待她急急望过去时,只见天幕阴暗,四野昏沉,却是再也看不到回廊尽头那抹耀眼的白了。与此同时,她愕然发现,那柄小伞原来一直擎在自己手上这一夜,苏锦翎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一直在昏睡,却总似有许多放不下的莫名一次次将她从朦胧中唤醒。离别时他没有提起她欠的那支舞,也再没有提起小火龙,是不是打算放过她了既是放过她了,以后应是不会再见了吧心情忽然有些沮丧。临走的时候竟忘了同他说声“谢谢”为什么要谢他他抱了自己那么久,难道要感谢他吃自己豆腐s:新书榜虽然不可能有什么成绩,还是想求个票票,只盼着新书期结束,我也就不惦记了027怀了点春可是他坚毅的下颌就那么毫无预料的跃到眼前,引得她心跳狂乱。也曾有那么半睡半醒的瞬间,感觉到那温暖的怀抱就在身边。惊醒之际,发现环着自己的不过是条被子。一层虚汗沁出的同时,竟莫名的感到失落失落她一定是病糊涂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其他秀女都在努力学习宫廷礼仪的同时,她终于堂而皇之的病倒。所有人似乎都忽略了这个本就微不足道的竞争对手,竟连以往被津津乐道的糗事也再不提及。或许是因为复选之日渐近,而百莺宫又迁出了几位秀女,大家应是都不想在此刻为自己招惹麻烦吧。段姑姑依然对她照拂有加。那日淋雨归来,先是及时被灌下了一碗姜汤,次日因烧得严重又请了太医来诊治,开了几副她以为会苦得要命实际酸甜可口的药。她莫名的怀疑这些并非是段姑姑责任所在,而是宣昌暗里交代的。虽然她不明白皇子伴读这个官到底有多大,但见他可以在宫廷随意出入,似乎还可以同皇上直接对话,料是有一定的地位。况且他气度非凡,举止高贵,应也是出自簪缨贵胄之家,只是不知究竟是哪一家。她陡然对他生出了无限好奇,只恨自己虽喜听八卦,可平日对那些秀女所言又多是左耳进右耳出,一时竟想不起她们何时曾谈论过一个叫宣昌的人物。听说秀女复选时,先要留下皇上喜欢的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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