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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内力,定然接不住这一剑,哪怕只是稍稍一点的懈怠,梁鬼方才的那一剑,便会刺入她的喉咙,彻底夺去她的性命。梁鬼几乎被气坏,勃然大怒:“你不是恨他么那为何还要救他”顾默不断地深呼吸,以平衡方才的用力过度,“国不可无君,你说的。”梁鬼愣了一愣。夏大夫亦是愣了一愣,苦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我还以为呵,是我想多了。顾默看了看手中的断剑,心中顿时慌张起来。剑已断,她接下来要如何和师父打,如何挟持他放人突然,脑袋一沉,黑了视线。身后站着的是夏大夫,自然是他下的手。不可以不可以倒下至少现在不行黑了的视线拼命地挤进了一丝光亮,看到的是夏大夫的脸。她不知何时已被他抱了起来。手中尚还握着断剑,下一刻,毫不犹豫地刺进了那个人的胸膛。冰冷的血流出,顺着断剑,染红了她的手,落在了她的脸上。他低头看她,“怎么后悔救我了想杀我了”她努力地张开嘴唇,却发不出半个音节。意识随之完全消失。作者有话要说:、第七十八章:结局篇16一夜噩梦。身上的衣服一直是昨晚穿着的那件。他没有动她半分。初初醒来,脑袋昏沉得厉害,来不及思考眼下的状况,便被门外两个守卫士兵的议论声带来的消息震坏了全身神经。“妖后提前被处以火刑了,你想不想去看”“想看,自然很想看。可是,我们得看好屋子里的娘娘啊。若是让她出了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可是要砍头的”“唉,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方才我随口说说的。”那人的随口说说,却教得屋内之人精神瞬间全部奔溃。仿佛能够看到,被绑在火刑台上,那一缕紫色的身影,娘亲的身影恍惚之间,她已打开门,瞬间拔起门前还未反应过来的士兵腰间的宝剑,指向他们,恶狠狠地质问:“还有多长时间离火刑开始还有多长时间”双眸猩红,声音幽冷。此刻的她,已无法自控,却是化作了邪魔般,令人看了心生惧意。尽管是个女子,那两个守卫也是怕得两腿抖个不停,语调不一地回答:“还还有估计大概一个时辰”“带我去午门”顾默接着吼道,剑稍已经刺入其中一个守卫士兵的肌肤。这个士兵吓得僵在了那里,另一个士兵已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哭喊:“饶命啊,娘娘饶命啊”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可清晰地辨出,那是女子的脚步声。顾默回头望去。是瑞柳。“怎么想去午门前救你的娘亲”瑞柳笑吟吟地问。剑瞬间换了方向,指向瑞柳,“你知道午门怎么走,带我去”瑞柳脸色一白,“呵,我自然知道。我的爹娘就是在午门前被斩首的,我当年亲眼目睹了。既然你这么想去,我就送你一程好了。”与瑞柳坐上前往午门的轿子,顾默那几乎陷入癫狂的理智终于复苏了一些,然而,握着剑的手一直没有松懈过。大半个时辰后,轿子停在了午门外,熙熙攘攘的围观人群身后。轿子尚未停稳,顾默已跃下了轿子。抬起头,目光掠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可看到那高高的火刑台上,一个穿着囚服的女子的凄惨身影。风中凌乱的长发遮住了脸颊,看不清面孔。火刑台下,是一圈一圈的干柴,以及摇晃的火把。猩红的眼睛被午门处那一幕景刺得更红,红得像是要冒出了血。“娘亲”她喃喃着,扎头冲进人群。与此同时,化作百姓的夏斌叛军势力,暗中纷纷握起了藏在斗篷里的刀剑。监刑台上,年轻的皇帝,君临天下地注视着人群里那已经蠢蠢欲动的叛乱者们。忽的,目光落到那个持剑闯向这边的女子身上,猛然站了起来,怔了好久。最后,却是大笑着坐下。当那个散着长发飘飘、衣着凌乱得不像个样子的女子,持着剑闯入刑场时,立即有无数的士兵围了上来。一时间,刑场上刀光剑影,很是壮观。所有围观的百姓都瞪大了眼睛,兴致高昂地看着即将上演的好戏。亦有人为那疯了的女子感叹惋惜。而躲在人群之中的夏斌,瞪大了眼睛,恨恨地咬牙:“她来这里捣什么乱”然后,吩咐下去,收起武器,静观其变。所有人都以为,不出几个回合,那闯入刑场的女子便会被活捉或杀死,却没有想到,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那女子已经连续砍下了十几个冲上去的士兵的头颅。鲜血在空中飘洒,如跳跃的红绸,划过女子鬼魅一般的脸庞。顾默已然摸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那一批又一批向她冲过来的,是什么。她只是麻木地不断挥剑,踏出一条通往娘亲身边的路。不论这条路是怎样的可怕,怎样的血腥,而她又将坠入多深的地狱。什么正义什么善良什么道理她现在统统不想去想娘亲生她养她爱她,恩泽几生几世她都报不了。若是,连娘亲她都救不了,那么,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谈那些个善良正道她可以为了别人抛弃自己的性命,但为了娘亲,她照样可以反过来一路的血杀,通向的却不是火刑台,而是他的面前。年轻的皇帝不知何时已经飞身跃下了王座,一手握着长剑,疾风如影地冲向那个女子。“若是想救火刑台上的那个人,就得打败我,杀了我”他冷冰冰地道。“你以为我不敢么”幽冷沙哑的声音回复。双剑交错,速度快得已不是人眼可以捕捉得到。这是一场注定的普通人无法看到也无法看懂的战斗。几个回合后,胜负便定。女子手中的长剑的刺穿了男子的胸膛。顿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甚至连想要造反的人也忘了拿起武器。王者一身玄白的龙袍,渐渐被胸膛涌流出的血液浸成了鲜艳的红色。天地间仿佛都安静了,静得可以听到所有人的心跳,但惟独没有他的。没有人知道,那最后的一击,王者故意松开了手中的剑,用自己的胸膛迎了上去。只有那个女子知道。“为什么”顾默不能理解他方才一瞬间的举动,猛然拔出了剑,踉跄着后退。天不知何时被滚滚而来的乌云遮得严严实实,狂风呼啸着,带来了豆大的雨水,打湿了所有人的衣裳。冷,是这样透心的冷。她不打算杀他的,她只想要他放了娘亲。王者看了看顾默,苍白的脸颊却是露出了微笑,“阿默,你果真从不信我。你难道忘了我曾说过的话了么我不是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将她抓来,教她跪在圣师父的墓碑前,道这二十多年来欠他的话这句话是真的,所以,我怎么会杀了她。”“什么”顾默不敢相信地喃喃,脚下一滑,跪在了血地上。这时,有人气急败坏地大吼:“木柴都湿了,根本点不着啊”王者身体晃了晃,声音在风雨之中变得飘渺:“天师东方昇昨夜算出,今个午时会有暴雨。依着大夏国的国规,天饶人,可消罪。所以,阿默,你的娘亲已经没有罪了。”天忽现一道惊雷,震得人耳朵轰鸣。“可是,阿默,闯刑场之罪,杀人之罪,弑君之罪,你可承担得起”“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顾默轻轻地问,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流入嘴中,苦得惊心,“你为什么昨晚不与我说为什么故意逼我杀人为什么故意要我杀你”他大笑:“原来竟被你识破了。也没什么,只是也想让你尝一尝杀人的滋味,尝一尝伤害挚爱之人的滋味”她瑟瑟发抖,“那么,你成功了。”转瞬之间,又迎秋。虽未冬,天气却已冷得厉害。呼吸之间,都可见一团白雾。顾默呆呆地坐在床边,心中庆幸着自己昨晚被冻醒,否则又要被那万鬼缠身的噩梦生生吓醒。门外,尼姑生平一如往常地狠狠地踹门,大吼:“忘尘,快给我起来,诵经的时间到了”顾默连忙披上一件单薄的破衣,走出屋。生平尖利的眼神瞪了顾默一眼,却在顾默望向她时,吓得脸色一白,仿佛见了鬼刹似的,慌里慌张地逃开,口中不断嚷嚷:“他妈的,每天都要过来喊这个恶鬼诵经,真真倒了十八辈子霉了”接着,便是一阵子阿弥陀佛。和多年以前,那个漪澜院里伺候她的小丫鬟有几分像。顾默早就习惯了这种被他人当做恶鬼对待的生活,此刻,唯有淡淡一笑,走向诵经的地方。已经三年了,被师父以封印恶鬼的名义关进这个尼姑庵,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三年又三个月。这三年又三个月里,她每日诵经,为那三十二个被她杀死的亡灵超度祈福,同时也被那至今历历在目的往事折磨得夜夜不得安宁。可是,她不能死。正如他说的:“阿默,你不能死。即使再痛不欲生,也不能死。这是对那些因你而死的人的补偿,也是一种惩罚。”这个惩罚好漫长,好漫长。漫长得让她觉得头上都已经生了白发。可是,当某天照着镜子看着自己满头白发,和一脸苍老的皱纹,却吓得闭上了眼睛。待睁开眼,发现是一场梦,又松了口气。尚且记得进这个尼姑庵半年时,做的一个梦。那个梦比这些年来做的每一个梦都要真实,真实得好像真的发生了一样。梦里是横尸遍地的战场。师父持着剑半跪在那片战场雪地之上,满身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他一身月白的战袍。苍白的脸颊,紧闭的双眼,像是死了一样。忽地,他抬起了脸,冲她温和地微笑,问她:“阿默,你还恨我吗”她看到他那个模样,早已泪水湿了脸廓,揪心的疼痛喘不过气来。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那个问题。她恨他,非常地恨他。恨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为了当初与她的一个承诺,把自己也把她逼到了这样一个万恶的境地。即使到了最后,他也不肯放过她。逼她杀人,逼她伤他,然后把她关禁在这个尼姑庵之中。一句话,教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怎么可能不恨他可是,他都那个样子,她又如何将这份恨说出来。幸好,那只是个梦。虽是梦,却又教她为他的那个问题,思索了近三年。这些年来,随着心性渐渐平静,她时常问自己:你还恨他么却发现已经不敢回答,生怕一回答自己,心就会鲜血淋漓。作者有话要说:、第七十九章:结局篇17诵了半日的经书,因跪的太久,腿脚习惯性地从疼痛到麻木。忽然听到外面有吵闹声。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嚷嚷:“让我进去见顾默你们这些臭尼姑,给本皇子滚开”虽已经隔了三年那么久,那个男子的声音也因着年龄增长而变得比以前浑厚,可她还是认出了。是夏斌,她的哥哥。腿麻得厉害,根本站不起来。唯有听着外面的那个男子的嚷嚷。“顾默,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出来,与我离开这里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们找得你找得好苦。他只说你没有死,我们却没有想到他会把你关在了这么个鬼地方受罪若不是瑞柳那个恶女人无意间说漏了嘴,我们怕永远也找不到你了。”“顾默,你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不必在这个鬼地方诵他妈的鬼经当年,若不是你闯刑场,我和我手下的六百多兄弟恐怕都要死了。你不知道,其实那时,我们本打算拼了命也要杀死皇帝。是你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也幸得你的出现,我们没有那样做,否则不知道那一场乱战,会牵连多少无辜百姓,死多少人。是,你是杀了人,可是你杀了三十二个人,却救了我们和无辜的百姓数千人的性命”“顾默,时下一切都稳定了。皇帝把我发配边疆后,我因立了战功,重新封作了皇子。所有人都过得很好。除了你,妹妹,除了你还在受苦。你快出来,莫再要我们担心了”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听不见。顾默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正想走出去时,迎面走来了尼姑庵的主持无骛。主持已经五十来岁,长得慈眉善目,是这个尼姑庵中唯一把顾默当人的看的。顾默一向对她也很敬重,见她进来,连忙行了佛礼。“忘尘,跟我来。”主持唤着顾默的法号,将顾默带到了一个没有人的禅房里。“方才那位施主我已经将他劝说回去了。”主持说,“我跟那位施主说,你明日便会回去。那位施主才心甘情愿地离开。”顾默疑惑:“您为何与那位施主说我明日会回去”主持笑了笑,“因为时间已到,你该是回去将你的尘缘了一了了。若是还惦念着这里,待办完了尘世之事,这里随时还欢迎你。”道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与顾默,“这是那位施主要我交给你的信,说是一个女施主两年前写与你的,因为一直找不到你,所以没有办法将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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