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着耳朵听着身后深浅不一的脚步声,知道定是李琮心在一直跟着他。容景想象着李琮瑄吃力的步伐,心中更加的不自在,步子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谁知进了院门,身后的脚步声竟然断了,他心中隐隐的竟然有点失落,有心向后看,又不敢,犹豫着进了房门,干坐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推开窗子,谁知迎面就看到那人傻傻的站在窗前。他手一软,窗子落了回来。容景只觉得心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腿虚的站不住,整个人贴在了墙上,心里虽害怕,刚才失落的心却又有了期许。他用手紧紧的捏住长袍的前襟,站了很久,才咬了咬牙,重新推开窗子,果然见那人还没有走,正在窗外看着他,眼睛里的苦恼和脆弱让人可怜。“你是怎么进来的快点回去吧,若是被人看到了,深更半夜的,可怎么得了”“我不走,容景,让我再看看你,求你了。”李琮瑄语气里的卑微让容景心里又是一痛。夜渐渐深了,夜风冰冷,容景又气又急:“你还是赶紧走吧,天气这么冷,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不,容景,如果没有你,我还不如被冻死了,倒也干净。”“你。。。,不许你胡说。”容景眼中含了泪,转过身不再看李琮心,半天终于忍不住低声说:“你先进来吧,外面冷。”李琮心欣喜的答应了一声,轻巧的翻窗而入。容景没听到什么动静,旋即就被李琮瑄从背后紧紧的揽入怀里。李琮心的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气,一双手凉凉的,紧紧的扣住了容景的手,唇却是温软的,轻轻的落在容景的耳际,温热的气息吹的容景痒痒的,浑身酥麻,动弹不得。李琮瑄梦呓般的在容景的耳边叫着他的名字,反复的说着:“容景、容景,我好喜欢你。”容景原本僵硬的身子慢慢的软了下来,踏实的靠在了李琮瑄的怀中。李琮瑄吻细密的落在他白皙柔嫩的脖颈上,起初温柔,渐渐激烈起来。她将他的身子转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吻上了他的唇。容景惊异的瞪大了眼睛,瘫软的象水一样的身子开始了轻轻的颤抖。他未经人事,哪经得这样的挑逗,此时已是浑身燥热,身子起了反应,自己却懵懂无知,心中又羞又怕,根本无力拒绝。李琮瑄用舌头卷着他的舌头,吸吮扫荡。容景的鼻息渐重,呻吟声再也无法压抑。李琮瑄抱着他,把他压倒在床上,挑落珠帘。容景抬起手想要推她,可是那点力气还不如小猫的爪子劲儿大,李琮瑄几下就剥光了他的衣服。他那里早已经硬成了一根小棒子,李琮瑄抓住了,轻轻的摇了摇,挑逗的问他:“这是什么”容景的泪围着眼圈直打转,带着哭音说:“我不知道,求你,别。”“我是谁”“唔,三殿下。”“嗯叫我瑄,说你爱我。”李琮瑄说着重重的在那处搓弄了几下。容景的两腿瞬间绷的笔直,紧紧的抠住了粉润的脚趾,他无助的摇着头,哭了出来:“瑄,我。。。唔。。。爱。。。”话没说完,忽然被一阵刺痛打断了,李琮瑄不知何时,已经在他身上坐了下去。“疼。”容景双手本能的环上了李琮瑄的腰,手指抠住了李琮瑄的背。李琮瑄含着他,停了一下,俯身亲吻着他的唇角,在他耳边说:“乖,听话,一会儿就不疼了,我会让你舒服的。”她说完,开始慢慢的运动,容景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渐渐的疼痛褪去,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席卷了他,在陷入昏迷前的一刻,他脑中只想着:“从今往后他就是她的人了,他以后便随着她姓李了。”第二天他醒来时,只觉得腰部酸软难耐,那羞处也疼的厉害,见身边无人,他吓了一跳,慌忙强支起上身,挑帘一看,只见李琮瑄正端坐在桌前,执笔写字,心才放了下来。因为天刚蒙蒙亮,屋中昏暗,桌上点着蜡烛,烛光映照下,李琮瑄凝眸的样子显得异常的温柔好看。听到动静,李琮瑄抬起头来关心的问他:“怎么醒了我想着你昨晚累了,便没有叫醒你,正准备写几个字,写完先走呢。”听到她又提起昨晚的事情,容景的脸红了,他低头小声说:“殿下现在一定瞧不起我吧”李琮瑄放下笔,走到他身边,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柔声说:“你叫我什么昨晚教你的都忘了吗要不要我再重新教你一遍”“不要。”容景把脸埋在李琮瑄颈窝里:“瑄,你不会离开我,不要我吧”“不会,我一辈子都会对我的景儿好的,从今后,你就是我李琮瑄的人了。”容景更紧的抱着了李琮瑄。“你刚才写什么呢”李琮瑄含住容景的嘴舔弄了几下,呢哝着说:“叫我一声妻主,我就让你看。”容景连耳朵根都红了,却听话叫了一声“妻主”,虽然声音低如蚊蚋,李琮瑄仍然鼓励的在他粉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抱着他来到了书案前。容景拿起书案上的宣纸,见上面写着一首七言绝句深宫有幸赴瑶台,喜逢枝头凤凰来。容想岭北千姿雪,景致江南万花海容景一眼便看出这是一首藏头诗,感念李琮瑄对他的心思,更兼看到她字写的俊逸端方,不由得心中对李琮瑄又多了几分敬意,早上本来还惶惶不定的心,终于定了下来,好象此生终于有了依托。他全心全意的靠在李琮瑄的怀里,双臂主动环上了她的脖子,看着她细长清冷的眼眸,用心叫了一声“妻主”。叫完,把脸贴在她心口处说:“从今天起,容景便是妻主的人了,我会和爹爹说,此生非瑄不嫁,容景在家里等着瑄来迎娶。”“好,我李琮瑄定不负景儿的这份情义。”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良久,容景乖巧的从李琮瑄怀里探出头来,对李琮瑄说:“瑄,天已经快大亮了,你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若是晚了,我怕会被我母王看到。”“呵呵,你母王不会发现我的,她顾不上。”李琮瑄蹭着容景的光洁的脸庞,意味深长的说:“要变天了。”“你说什么”容景吃惊的问“这不是你这个小东西该操心的事情,你呀,就安心的在家等着我迎娶吧,我先去办点事情,晚上再来看你。”此时在内务司,李琮心一夜没睡,内务司总管金环在一边正陪着她坐着,直打瞌睡。敛尸房里仵作看着如水的尸体,一筹莫展。她已经把尸体全身查了个遍,却毫无进展,只在尸体喉咙处发现了被掐的指痕,证明如水是先被人掐死,然后再丢到水中去的。如水的身上还凌乱的绑着绳索,估计是凶手将尸体沉入水底时,怕尸体浮上来,绑了石头,后来被水波冲开,尸体才浮上了水面。除此之外,一无所获。内惩院,皇上已经下了严旨,任何人不得入内,门外数十禁卫军严防死守,连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就连内务司总管金环都进不去。李琮心等的心焦,忍不住又跑到了敛尸房。虽然如水泡在水中多时,身体被泡的象发面一样,面部表情痛苦,嘴张着,看起来非常可怕,但是看了一夜,又加上着急,李琮心现在也不觉得再害怕了。死人又不会吃人。她想着忽然盯住了如水的嘴,刚才仵作伸手进嘴探过,抠出一指污泥,从尸体口中撒发出恶臭,便没有接着清理。李琮心忍着恶心,带着手套再次探入如水口里,挖出半小碗污泥后,忽然在他喉咙处摸到一团东西。她心里一动,往出用力一拽,却是一团布。仵作见了也是眼前一亮,赶忙打过一盆清水,将布放入盆中洗去污泥,原来是一块手帕,手帕一角还绣着一只麒麟。想来是如水被掐死时,凶手怕他喊出声来,忙乱中塞入他口中的。仵作正要和李琮心一起将洗干净的手帕交给金环,却见金环急匆匆的冲进了敛尸房,拉着李琮心出来到了角落里,低声对她说:“殿下,有消息了,慕晨轩熬刑不住,终于招了。”作者有话要说:裸奔的我悲催了,正好赶上这几天参加交易会,一点时间也没有,悔不该跟榜啊,为了不被关小黑屋,俺熬夜写文,如果狗血亲们勿怪啊谢谢亲们撒花,过了明天,俺就有时间了,会按时加紧更新的。谢谢大家18第十七章仵作正要和李琮心一起将洗干净的手帕交给金环,却见金环急匆匆的冲进了敛尸房,拉着李琮心出来到了角落里,低声对她说:“殿下,有消息了,慕晨轩熬刑不住,终于招了。”“你说什么,她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金环有些惊讶的看着李琮心,今晨天还未亮,禁卫军暗中紧急调动,皇宫之内如临大敌,内惩院把消息封的死死的,也就她这个内务司的总管才刚刚探到慕晨轩已经招供的情报。所有的人都惶惶不安,而这位殿下最关心的居然不是慕晨轩招了什么,而是慕晨轩受了什么刑。“奴才听说昨晚是慎刑司外号鬼见愁的上官燕亲自动的手,慕晨轩一个男子能熬到现在,也算得上是个硬骨头。。。”“那现在他人呢”李琮心一听更急。“这个奴才刚才没打听,不如我借着发现新的证据为由,趁献上这块手帕之机,看能不能进去打探一下。”金环进去倒是进去了,可是这一去就是一个时辰没有出来,李琮心最终没有等到金环,却应着回荡在皇宫中厚重苍凉的钟声与众臣一起被紧急召到了金銮殿。大殿之上,皇上颁旨,李琮心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来李琮锦进宫暗中与慕晨轩私会之时,一时说露了嘴,许诺在她登基之时,封慕晨轩为贵君,不想被尾随而来的如水撞见,故此才起了歹意,杀人灭口。慕晨轩招供之后,在如水口中发现的手帕也证实了如水确实为李琮锦所杀,因为李琮锦的小名就叫麒麟,麒麟标志正是其所常用。恰好就在十几天前,皇上忽然收到辽王欲与天鸢修好国书,辽王还献上天鸢元帅萧远英欲与辽人联合,逼迫皇上让位于李琮锦的亲笔书信一封。皇上本来还在怀疑这是否是辽人的离间之计,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真的对萧家下手,没想到宫中就发生了这件命案,坐实了萧氏谋反的罪名。对于皇权之争,上位者从来不会手软,罪大不过谋逆,一向是但凡有疑者,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皇上当殿宣旨:萧贵君之姐,镇国大将军萧远英,判斩立决,株连九族。萧贵君白绫赐死李琮锦终身圈禁天鸢朝中遍布萧氏党羽,圣旨一宣,哀鸿遍野,大殿之外禁卫军严阵以待,与此同时在京城城门之外,也是杀声震天。萧远英早在被召进京之时,就早有防备,随行带着上万亲信部队前来,此时驻扎在城外的萧家军已经是背水一战,开始攻城了。宫侍传来急报时,皇上非但不着急,反而显得有些兴奋的拍案而起:“果然不出朕之所料,萧贼居心叵测,昭然若揭,众位卿家,谁愿领兵迎战啊”大殿之下,鸦雀无声。谁不知道虽然萧远英带来的军队人数不多,却是边关守军中的精英,皆骁勇善战,岂是锦衣玉食的禁卫军可以比的。“孩儿愿意领兵迎战,替母皇分忧。”李琮心一看走上大殿的请命之人,虽脚步微跛,神态却镇定自如,凤目中隐有凛然的肃杀之气,正是李琮瑄。皇上似乎对于李琮瑄的请命并不觉得突然,第一次对着这个不得宠的皇女微笑点头:“着令李琮瑄暂代禁卫军骁骑都尉,率兵迎战。”事实上,这一仗在李琮瑄走到京城城门之上时,胜负已分。原来事先皇上早已所防,容王的轻甲骑兵提前秘密在京城外布防。事发后,从萧家军身后出其不意的包抄进攻,萧家军阵脚大乱,被里外合围,消灭了个干净。事后京城的武官心中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