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可就是因为见过她小时候,就更让吕大郎不能相信,软软糯糯的小糯米团子会跑到军营里制作火药甚至敢孤身退敌岂不是天方夜谭吕八郎好巧不巧的正好在书房外面听到吕大郎的那几句话。清容县主身在军营那个颜色清致的女子,明明只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娘子,如何能身在军营“大郎,为父实在不知皇上对我说这些话的意思,他那些话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告诉为父,皇上只留了为父一人,为父听后着实惶恐不已。”吕大郎的目光也变得深邃,“就算容清真的是清容县主,清容县主身为女子,虽不能封官,可是却有功绩,皇上也不能对清容县主如何。只是清容县主到底是闺阁贵女,只怕事出之后有损声誉,对颜氏门楣也会有影响。”“这些都不重要”吕蒙正一顿,“清容县主和秦王殿下已经订婚。”吕大郎若有所思,又像是明白了什么,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能看着父亲发怔。第四百二十六章 乖巧月色如水,一抹诡异的红无声无息的落入房内。伴着月光清晰可见那道身影身形颀长,一头披散在脑后的长发垂在暗红色的曳地长袍上,在黑暗之中妖艳似鬼魅,显得诡异非常。那身影停落在青纱帐前,迎风一阵,吹开了青纱帐,露出躺在榻上姣好的容颜。榻上的容颜稚嫩,面容洁白,纯净美好。长衫撩起,那身影坐在榻前,露出了半边侧颜,绝美的唇形弯起,半遮的面具,一双修长的手轻抬,食指轻抚,似是抚摸着什么宝物一般。“小玉儿”出口的声音缓缓慢慢,雌雄不辨,又带着奇异的柔媚。“爹,爹,是你吗”榻上的人儿呓语。“是啊,爹来接你了”“爹你带我去哪里”“当然是去个好地方。”“快走吧,小玉儿。”骨节分明的手伸在她面前,她清亮的眼睛抬起,一脸笑容停滞。“你不是我爹”“呵,真是个敏锐的小丫头”声音嘎然而止,红衣突然消失不见,耳边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玉儿。”她的神情恍惚,茫然的看过去。“做噩梦了吗”“临哥哥”“我在。”他轻轻搭着她的肩,把娇小的身躯揽入怀中。许久,她心神安稳,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娇憨,“梦见我爹了”“嗯。”他低声回应。顿了一下,她又继续说,“可是我爹的脸长在一个很奇怪的人的脸上”赵贤突然想起刚才的梦来,莫名觉得跟她做了相同的梦。他没见过颜素公子,可单单是那副倾城绝艳的容貌,便是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来的。他当然不会觉得那邪魅的红衣人就是颜素公子,这也是他强行止梦的原因。那人似乎在魅惑,让梦中的玉儿失去心智。“做梦而已,不要多想。”他劝。“你没睡吗”他睡在外间,隔了半道门。“突然醒了,见你睡不安稳便过来了。”“哦。”她应,又结结巴巴道,“我,你,可不可以”总想让他陪着,她羞于启齿。“我陪着你,可好”没等她完整的话问完,他便道。该是怎样一个玲珑的心才能总把他人的心思看个透彻他总能一眼看透她的心思,她难以开口,他便主动提出。她的脸慢慢烧起来,垂下眼睑,掩下欣喜之色,好听的声音落下,乖巧极了,“哦,好。”云帘轻遮,夜色愈暗。荒野一片寂静,连虫鸣都已无声。“嗷”却突然,一声狼嚎。声音幽远,在空谷打了转,回音渐散,只剩一片凄凄然的宁静。睡梦中蜷缩的人儿打了寒噤,恍然惊醒。“吕,八郎”压低着颤巍巍的声音。没有人回应。颜静香更加害怕,“吕八郎,你在不在”“在,别叫”他应声,声音不大。顺着声音,借着月色,她见一个人影就靠在不远处,一下扑到他的身上,两只手揪住他的薄衫。“好像有狼”她压低声音。感觉到缠着自己的人明显在颤抖,推开她于心不忍。“荒郊野岭,当然有狼”他的呼吸有些近,颜静香这才察觉不对劲,忙松开手,退开他一拳之距,焦急问,“那,我们怎么办会不会被狼吃了要不,我们起来赶路吧,不休息了。”“你看得见路”“看不见,那怎么办在这里等着被狼吃啊”颜静香有些急,生怕狼来了。“嗯。”他鼻腔应了一声。颜静香急得要跳起来了,“你嗯嗯嗯什么难道就这样继续呆在这里吗”“这条路是你选的,这个地方也是你选的,白日里你也信誓旦旦说了走这条路最近,我提醒过你此处偏僻,如今到了这个地方你害怕了”颜静香无言以对,只能气的背过身去,口中喃喃,平日里看这小子老实巴交的,今天看着一点也不像老实人。“天黑我们根本无处可去,不如就此歇着。你歇着吧,有事我叫你。”身后传来沉闷的声音。听着阴森森的声音,看着周围暗影浮动,谁还睡得着还怎么继续呆的下去颜静香这还是第一次觉得害怕,回头,看他还保持着坐姿纹丝不动,心中不免恨恨。当初在皇宴上,她被那凶狠的狼吓过,那狼的眼睛幽绿的像个幽灵,恐怖至极,她什么都不怕,如今却是闻狼色变。她咽了咽口水,实在没勇气一个人跑,也跟着坐下。吕八郎心有不忍,只是如今这种状况,他们更加哪里都不能去,夜里看不见路,万一走到狼窝,岂不是自己送入狼口他望过去,但见那消瘦的身影,如今乖巧安静的低头蜷缩着,一声不响。他想说些什么,但想到他出府的意图,和如今无法摆脱她的境地,还是闭上了眼,默不作声。总感觉有阴影晃动,她鼓起勇气望过去,是一棵大树,月光把树影照下来,她长呼一口气,心中的害怕减少了一分。突然,灵光乍现,她开心道,“哈哈,狼来了,我们可以爬树。”想到这个主意,她顿时安心不少,似乎再遇到任何的困境都不是问题。“吕八郎,这一次我们不用害怕了。”“不要带上我。”颜静香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他说的什么意思,哼声道,“哼,我就不信你会不害怕”他也不回答,又听脆生生的女声嘟嘟囔囔,“哪个人能打得过狼不成”吕八郎也不争辩。颜静香觉得没意思,撇嘴扭过头去,不看他。好一会儿,颜静香还没有睡意,夜太静,这让她很不适。“吕八郎”她又喊,想找些话题,“你出来是为了什么”还是没有得到回答,她继续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想见我姐姐。”颜静香承认,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叫上吕八郎的,吕八郎想见她姐姐的心不亚于她,所以有他在,也多一个人帮她,她才能更容易找到姐姐。“自作聪明。”他的声音几分冷淡,“她是秦王妃,你不要乱说,毁了你姐姐的清誉。”“如果不是吕老太太在我面前提,我会这样说吗”颜静香恼道。那是她姐姐,说的她像个外人一样,他吕八郎才是外人好不好她难道不会维护自家姐姐吗“抱歉,我祖母年纪大了。”想起那个温和慈祥的老太太,颜静香丝毫没有恼意。她是没想到吕家竟然人人都知道吕八郎喜欢她姐姐,连有些糊涂的吕老太太都知道,吕家肯定上上下下都知道了,看来他们家是想过提亲的,只不过秦王捷足先登了。第四百二十七章 惊梦他站在殿门,听到里面大笑声。“妙哉妙哉,杨溱之才堪比杨诩其叔文采不凡,其亦是有勇有谋。”他举步进殿,看到那明黄的身影,很是刺眼,垂首作揖,“恭喜皇上。”“你怎知有喜事你我兄弟不必拘礼,坐,坐。”“大哥手中可是边关的文书,可见是战事胜了。”“险胜,也没讨到好处。”“那大哥因何笑的如此开怀”“那杨溱上书休战。”“休战那怎么可以如今战事不平,怎可轻易休战”“如今我们兵马不足,继续打下去也不是好事,军队需要休整。”“大哥,此时并非休战之时,杨溱到底年轻,不堪战事,如若休战,契丹定会认为我们惧怕。如此局势不如换个有威望的领将”“诶”他的话被制止,“此事朕自有定夺。”不欢而散之后,他出了殿,只觉得阳光刺眼的厉害,睁不开眼,只能半遮着眼。在大哥眼中,他如今做什么都是错,他怒极,站在原地,一拳打在宫墙上,转而大步离开宫城。刚上轿子,却听外面喊叫,“晋王殿下,皇上有请,皇上请殿下在宫中用膳。”他独自坐在殿中,看着一道又一道菜端上来,待宫人全都退下,他一人对着面前的吃食,目光朝着上座空空的椅子愣了一愣。就在这时只听得耳中一道声音,“拿两坛酒来。”“皇上”“你坐。你我兄弟许久不曾一起用膳,今日不醉不归。”他坐下,半垂眼,看不真切那坐上座的人是何表情。他面前多了一壶酒,待他看清酒壶时,猛地抬头。只见那上位者独自斟酒,半边昏暗的脸多了几分阴沉之色。“大哥”上位者抬手,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李从嘉初来汴京,你为何要赐酒于他”“他如今这样窝囊,还不如早些殉国,史书上还能给他记上一笔。”“砰”一声酒杯砸桌的声响,又听一阵怒吼,“你少时聪慧,如今怎会这般糊涂,真是越来越让朕失望了”他亦大声,“我不懂大哥有什么理由留着他一个亡国之君,他对咱们只有恨,留着这样的人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仁,义,礼,信,这些都做不到,你的书难道都是白读的他俯首称臣,便是朕的臣民,臣无过,便杀臣,这是谁的错后人又当作何评价暗中诛杀他,此乃小人行径”小人行径,大哥竟说他小人行径他所做的又是为谁不过是为了彰显国威而除之后快。“那是敌人身为一国之君如果对敌人仁慈,就是自取灭亡。”他紧紧捏着拳,大声抗议,只觉得连呼吸都是急促的,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充斥在他脑海中。“敌人谁是敌你如今是敌是友分不清,愚不可及,还谈何成为储君无德,不仁,不信,无能,如何为君你如今连大郎都比不上,我问你,就这样你如何为君身为臣子,不明君臣之别,何以为君”他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大哥竟然说出他连侄子都比不上的话。“你答应过母亲,弟、继、兄、位”他一字一字的说,字字有力。难怪大哥一再推迟立储,原来他改变主意了“好”只听皇帝大喊一声,拿起一把剑,剑鞘一拔,大喝道,“好啊,弟继兄位你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皇位,今日你我兄弟就比一比,若你赢我,我便不改应母亲之诺。”双剑对峙,他拼劲全力,却压不过那有力的剑,步步紧逼的剑,近在咫尺的刀锋,明晃晃的,晃眼又沉重。他喘不过气来。“哐当”他的目光看着扔在地上的剑,不住的喘息。他打不过大哥,怎样都打不过。他明明很努力练武,很用功看书,很乐意处理政务,他一向得心应手,可还是比不过大哥,甚至在大哥的眼中还比不过他的儿子。“铛”他蓦地惊醒,朝着声音来源看去。“皇上恕罪”一声惊慌的求饶声把梦境拉回了现实。他的目光对上那晃来晃去的灯烛,摇摇曳曳,如同他此刻未平的心境。他生来就应该为君,可他偏偏是那人的弟弟。子承父业,自古皇位亦是如此传承。谁愿江山旁落他不信那人真的愿意把皇位传给他,那人不过是找各种借口,说他做的不好,说他没有心胸德行,有了各种借口让他知难而退。可他不甘,不满,不愿。那是他辛辛苦苦得到的,他努力读书,为的不是辅政,他为的是执掌江山。如今,他得到了,他还怕什么“什么时辰了”那跪在地上求饶的太监紧张的回答,“回皇上,刚过子时。皇上可要进去歇息一会儿。”“让人去传宰相,中书令,连夜进宫,等他们都到了再来唤朕。”“是。”太监忙退出宫殿去。陆府。早已就寝的陆夫人被吵醒了,朝门外低声问,“外面何事”“夫人,门房回,是宫里来人,请老爷连夜进宫。”陆宏山也被吵醒,打着呵欠,“怎么了这大半夜的。”“宫里让公爹连夜进宫。”“哦。”陆宏山应了一下,又要躺下继续睡。陆夫人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拉着往下躺的陆宏山道,“你说会不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