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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那个关中的药王九世孙,隐士神医孙呈”赵峰再次确认。“是。”“我们主子的病你知道了”“寒毒彻骨,他身上的毒怕是很多年了吧,此症应声胎毒之症,自小身体你虚弱,终年怕冷,年年冬日虚寒发作,只能围着炭炉度日。此次性命垂危,是因药量用过,导致毒气攻心,昏迷不醒。”赵峰听她说的句句不差,跪下,诚恳道,“求颜小姐施救我们主子。”他如今只能赌上一赌,正如颜大小姐所说,主子时日不多,而他出城亦是冒险一举。如今两个办法于他而言都无胜算,他赌上的是主子曾对颜大小姐的信任。“你愿意留下临哥哥就已足够,我们总算是相识一场,我不会见死不救。”熬至后半夜,长烛也快燃尽,颜含玉的臂膀疼痛,眼睛也酸胀不已,看着他身上扎着的根根银针,全是刺激神经的重要穴道,她吁了一口气,继续施阵。给人施针,需集中精力,穴道又不能扎错一毫,想这三年的扎针之术,她没有白白苦练。她小舅舅这三年也没白被她折腾。这寒毒调解之术还是颜含玉看了师父送的医书之后,师父亲授的。寒毒常人都以为分两种,外寒和内寒,殊不知还有第三种胎寒之毒。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寒毒,就是胎寒之毒,因常人症状少发,又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很少有人能活下来。古书记载也少,故而知道的人并不多,会治胎寒之症的医者更是屈指可数。她从师父送的医书上得知胎寒毒症,孙呈告诉她,此毒难解,只能慢慢调养。洪嬷嬷上前给颜含玉擦了擦汗,“大小姐,还可以吗”“我还能撑得住。”赵峰还站在身后观望,但见主子的手指有微动的迹象,惊喜道,“主子他动了”“别吵”虽是一句绵软的训斥,可赵峰还是连忙闭了嘴,继续站在后面不动。但见颜含玉的扎针手法,赵峰确实被惊住了,他如今不得不佩服这个仅有十岁的千金小姐,能言善辩,才智过人,如今还拜在孙呈门下,上天似乎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她。终于拔完了银针,颜含玉道,“赵峰,快来扶你们主子起身。”“噗”赵润临刚被扶起来就喷出一口鲜血。洪嬷嬷及时拿起面盆接着。“爷”“他未清醒。”颜含玉说着,“洪嬷嬷把那个绿色药瓶拿出来,给他喂几粒。”那是很小的褐色丹药,洪嬷嬷倒了五粒递给赵峰。“把这丹药喂下去。”赵峰刚把药喂到主子嘴里,下一刻就听颜含玉继续说,“其实这丹药并没有多大用处。不过你别担心,他只是如今我身边没有其他的药,需一剂药方喝了才会醒来”“什么药我想办法去弄。”“今日太晚了,明日再去抓药即可。”颜含玉又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药瓶,往刚才染有血迹的面盆里倒。那血污就慢慢化成了白水,看不到一点红血迹。赵峰偏头看到这样的场景,不免对她是孙呈的徒弟这个身份深信不疑。她继续道,“洪嬷嬷,今夜你也辛苦了,等会儿你便到外面弄些热水,需要给临哥哥喂些温开水。若是遇到人可说我后半夜惊厥,发高热。先不要惊动太多人,等到明日自会都知道我病了,一切事情等明日再说,我要休息一会儿。”颜含玉拿了一个烛台到外间案台,写下一个药方,写完后就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洪嬷嬷熄了所有的烛火,只留下一根烛亮着。望着残烛,洪嬷嬷脚步停下,轻声道,“烦请出去的时候把这些残烛带走,回来时带些新烛来。”洪嬷嬷烧好水上来,赵峰亲自喂的水,说了句拜托,拿走颜含玉写下的药方便越窗而出。洪嬷嬷只眯了一小会儿,天就蒙蒙亮了,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给沉睡的颜含玉盖好了身上的被子,她摇头轻叹。自认识大小姐到如今,洪嬷嬷早知大小姐极有主见,如今参与这事却不知于大小姐是福还是祸天大亮的时候,几乎每个知道颜含玉身份的人都知道她病了。洪嬷嬷无意与客栈厨房的人交谈,说是她家小姐可能是被昨夜那些搜人的官兵吓到了,夜中惊厥,后半夜就发高热,也吓得她一夜不敢睡,守着她们家小姐。这话被传出去,自然会传到有心人耳中。如此来扬州知州常仲也知道了这事,翘了翘八字胡,“走,去瞧瞧,这太傅大人我还是不能得罪的”第一百四十五章颜含玉醒来前,只听得一个威严的声音,“你擅改天命,法理难容”她惊慌之下突然被惊醒,刺眼的阳光让她眯起了眼睛,刚才似真似假的梦境让她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擅改天命,法理难容这句话难道是上天给她的警示她改变了上一世的命运,便会不容于世难道她不能在最美的年华绽放风采,偏偏要让她闺阁清守,跟病魔相斗颜含玉闭着的眼缓缓睁开,她便一同改了别人的命运又如何赵润临她必救无疑,她一定不让他英年早逝。父亲的亡故是她心中的伤,她无法看着明明大好年华,明明风采不凡却要落个早亡的命运。她撑着手缓缓坐起来,身上像是摔了跤,撞在石头上一般疼痛。她现在是躺在外榻睡着,虽说后半夜趴在桌案上睡着,可有人把她抱到榻上她还是有感觉的,只不过太累,所以继续睡去。“大小姐醒了。”“嬷嬷,几时了”一夜没睡几个时辰,此刻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低哑。“近巳时了,大小姐。”洪嬷嬷过来扶她,说着,“大小姐极少睡这硬榻,此刻怕是身上酸痛了吧。”她说话的同时上来给她揉肩。“嬷嬷辛苦你了,今日就让周嬷嬷她们在我身边候着就行,你今日就去下面的客房休息。不过周嬷嬷和方姑要事先给她们个心里准备,小芽儿、周嬷嬷和方姑她们都见过临哥哥,只是我房间突然多了个人,要事先告知她们一下,我也是怕她们到时露了马脚,让别人看出点什么来。”“大小姐放心,等奴婢都安排妥当再去歇息,奴婢只熬这一夜无大碍,还能撑得住。”“如今天气渐冷,可别真熬出病来。我还要嬷嬷帮衬,嬷嬷可要好好保重。”“大小姐的挂怀奴婢记着呢,奴婢知道分寸。”“既然是说我风寒,药方可有写好,让人去抓药”“奴婢已经写好让小芽儿去抓药了,就等赵峰回来,奴婢亲自去熬药。”“熬药的事吩咐给小芽儿就去,火候大小与她讲清楚。”洪嬷嬷应声。“对了,昨夜是谁把我抱上榻的”“是那赵护卫。”“是他我还以为是嬷嬷。”颜含玉面色微红。“大小姐现在大了,奴婢如今是抱不稳大小姐了。奴婢已经说过赵护卫,可想着大小姐一夜都趴在桌上睡会不舒服,醒来还会头疼,因此并未阻拦。”“咚咚。”敲门声响起。“该是周嬷嬷来了,奴婢让她去打些水来给大小姐洗漱。”即使一夜睡得时间少,颜含玉倒是没觉得多困倦,洗漱之后就先去看了赵润临,见他脸色依旧苍白无色,颜含玉脸上现出一抹忧色,只行针无对症之药,他现在的状况依旧危急。早膳是洪嬷嬷亲自借客栈厨房熬的膳粥,看着极清淡,却是人参水煎取汁熬制的。“大小姐熬了夜,需要吃些人参粥补补气。”“参水还有吗”“奴婢剩了一些,留给赵公子。”颜含玉和洪嬷嬷无声的默契就是这两年养成的,她只需一句话,洪嬷嬷必会知道她下一句想说什么,身边有此助力是她的运气。像是遇到这种情况,身边有个懂医的嬷嬷帮衬,颜含玉真会轻松无比,她此刻真是庆幸当初跟祖父提出习医之事。她知道祖父当初给她找找懂医的嬷嬷,初衷应该是想着有嬷嬷照顾她,她便会打消学医的念头,哪知她是想自己学了医术,有能力去照顾身边的亲人。颜含玉刚吃饱,林谦生就到了门口。洪嬷嬷等颜含玉进了内间才去开门。颜含玉靠在榻边,帘帐拉了一半,前面又隔着一道屏风,站在外面是看不到床榻里的。林谦生是站在外间的门边与之说话,“含玉,你现在怎么样了”颜含玉捂着嘴轻咳了两声,用着低弱的声音回答道,“让二舅舅挂心了。我已无大碍,昨日阴凉,可能有些受凉,养两日就会好。”“有没有请大夫来看看”颜含玉轻松道,可声音依旧虚弱,“二舅舅忘了,我和洪嬷嬷都会医,洪嬷嬷会照顾我。”“辛苦洪嬷嬷了。”“照顾大小姐是奴婢的本分,二舅爷生分了。”林家对颜含玉的照顾,洪嬷嬷自然看在眼里,除了以前一直找大小姐麻烦的林大小姐,林家其余人对大小姐都很照顾。林谦生还没离开,门口又来了人,是蔡浚托人送来了药。这边林谦生和蔡浚的人刚离开,洪嬷嬷才掩了门,刚要交代小芽儿煎药的事情,窗口就听三声轻微的敲击声。洪嬷嬷上去开窗,人才刚让开,只能看到一道虚晃的身影,赵峰就已经站在了房内。颜含玉走到外间,还没回神,手上就多了三包药。“这是药。”赵峰似乎来的很急,继续道,“那个常仲来了,就是扬州知州,身边还带了大夫,往这个方向来了,我觉得应该与你有关,很可能是来探病的。”颜含玉诧异,难道那个常仲会来亲自探病“昨夜一直有官兵在客栈四周,没有离开过,似乎对这里起了疑心。常仲此人阳奉阴违,心思深沉,极为狡诈,我不知他是否猜出了什么。”“那你们为何住在他家府上”“此事说来话长,我现在不好解释。若他真的是来看你,你需小心谨慎。”“这个我知道,我会守住临哥哥不让任何人进来的。”赵峰把希望寄托于一个仅有十岁的女童身上,也不知这样的豪赌是对是错。不过这次在扬州发生的事情太突然,突然的连主子都措手不及,导致主子深陷昏迷,他能想到的办法只是带着昏迷的主子逃出扬州城。然而逃出扬州城也是极惊险的,他丝毫没有胜算。若是颜大小姐能救了他家主子,他以后一定把她奉为天人。“这是我们主子常吃的丹药,我一并给了你。”赵峰递给她几个小药罐,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第一百四十六章赵峰前脚刚走,就听到外面的声音。有赵峰提前告知,常仲的到来对颜含玉而言来的也不算突然。常仲个子中等,精瘦,三十多岁的模样,蓄着八字胡,双眼微眯,让人难测心意。“听闻颜小姐受惊,本官之责,特来探望。”颜含玉靠在内榻,隔着屏风连个虚影也看不到,只能听得到这人不温不火的声音。她道,“常大人有心了,只是昨日天气阴凉,我夜里出了房门,出去的时候贪凉受了些寒而已。劳烦常大人亲自跑一趟,小女子受宠若惊。”“颜小姐乃是太傅大人嫡长孙女,如今下榻本州,本官应尽地主之谊,听闻颜小姐病重,本官心中甚是担忧,亲自请了扬州最好的大夫来,给颜大小姐把个脉。”“常大人的一番心意小女子甚是感激。常大人官品在身,而小女子只是闺中小姐,常大人亲自来探病,倒是让小女子诧异不已。”这话说出来的意思就是你一个官员来亲自探病闺阁小姐很不妥当,颜含玉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常大人不知道,我身边的嬷嬷正是从宫中出来的医女,她照顾我了一夜,如今烧热已退,人只是有些疲惫,需要多多休息才能康复。”这话的意思是我要睡觉了,你还是快快走吧。“本官甚是惶恐,一早就听闻颜小姐因我府衙上下的人在城中四处搜人而夜中惊厥,生怕是歹人来伤害颜小姐,若颜小姐有个损伤,太傅大人问罪,下官真是百口莫辩。下官也是为了颜小姐着想。”“咳咳。”颜含玉咳了两声,轻声道,“常大人这是何意”常仲又道,“城门紧锁,满城上下皆以搜遍,如今这歹人倒是寻到,可贤郡王却一直未找到,本官生怕这歹人有同谋,可那歹徒昨夜才刚抓回去就咬舌自尽了。本官无奈,只能城中戒备,四处寻找贤郡王。颜小姐有所不知,贤郡王到扬州查案,住在本官府上,可这两天身体虚弱,医药不离,如今贤郡王命悬一线,本官甚是害怕,也不知那歹徒把贤郡王藏在了何处本官甚是忧心,贤郡王若是再无大夫救治,就会”那常仲抚须一顿,“到时贤郡王在扬州有个三长两短,本官难脱干系,官职难保,想必颜小姐也不想贤郡王英年早逝,是也不是”“常大人此话又是何意难道常大人的意思是说贤郡王在我这里不成”颜含玉冷笑,“这间客房仅有这么大,常大人站在那里应是一目了然不,也只有小女子榻上常大人看不分清,常大人这意思难不成是说贤郡王现在就在我的榻上”颜含玉说到激愤处,酝酿情感之时却被口水一呛,连咳了好几声。满室寂静,只有颜含玉的咳嗽声。“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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