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了因缘。我咽咽口水,感到了不妙。他的指尖点着模糊的字迹,淡淡道:“今日除了你还有谁来了”我眨眨眼:“有个女人,一直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哦对了我看到她来的时候打翻了你的墨”他抬头看着,犹若古井深黑的眼里满是挪谕:“真的吗”我肯定地点点头:“是啊,我亲眼看到的”他低眉笑了笑:“郡主,你深居皇宫,怎么一个谎话也说不好”我眨眨眼,笑嘻嘻道:“兰先生,你不好奇那个女人来做什么”他拿起墨石准备研磨,我走上前快他一步拿上了墨石。他也没说什么,拿起笔来,准备清洗。我连忙端起水盆,他终于看了我一眼,清洗着毛笔道:“什么”“她说,自从冥王大败后,你便不再收徒了,是不是真的”他的手一顿,很快继续道:“与你有何关系”我凑到他眼前:“我好奇啊”说完学小蛮扑闪扑闪眼睛。他忽然皱起了眉,眼前的光线被挡住:“以后不要做这样的表情”“为什么和一些人很像”眼前重获光明,兰先生的神情有些深遂不明:“你指的一些人,你真正清楚”我被问到了,扯扯嘴角道:“兰先生,你在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僵硬他看着窗外的神情明明那么平淡,为什么我却觉得有点悲伤“你怀疑我”我愣愣地望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冷笑,眼里一派肃杀之气,和那天完全不同:“明明只有十岁有余,又懂得些什么”我被他无关风月的话语一下子刺痛,我皱着眉道:“我的确什么也不懂,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闯进兰先生的房间吧。可惜周堇什么也没找到,十分失望。小蛮还在等我,失陪了”说罢,我踏出了房门,为什么会这么气愤什么我还小什么都不懂一个人在那自顾自地说,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我忽然想起那个刺客,就更加气愤了,他们兰家的人果然个个都不正常。什么过去我喜欢他先今朝中正因船难之事混乱不堪。想从中渔翁得利的人又有多少实在不可信。可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如此真实我摇摇头,不要在想了。“呦,好久不见”作者有话要说:听说要是一次性发表完,估计点击率比较少了,所以我暂时就不更了。两天后再来s,猜猜最后出现的人是谁、美色啊听见这个凉意嗖嗖的声音,我的步伐一僵。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男子身着王服,一双冰冷的桃花眼淡然无波。我冷笑:“又是你,撷芳王”“呦,猜出我的身份了呀,洛阳郡主”跳下梁来,脚底无声,他嘴角勾起:“几日不见,你竟被世俗所困扰,周堇,你喜欢那个全身白到底的家伙吗”我哧笑,没有正面回答:“本是世俗中人,何必当自己不存在”我喜不喜欢谁,穆哥,已经和你毫无关系了:“你如今身为周朝王臣,还会在意这些”他静静看着我的神情有些不郁:“周堇,你可真是庸俗”我的笑容渐渐消失:“你来找我,就是来说这些的吗”“不”他冷冷一笑:“我来只是想告诉你蜀洲是我的地盘,小心些我的小喽啰”他忽然纵身跃下楼梯,待我去找时,已不见了踪影。我有些失望,不见见小蛮吗“阿堇愣在哪里干什么还不快下来馒头都僵了”小蛮嘴里含着个热乎乎地包子,口齿不清地在楼下大喊。我无语地扶了扶额头,视线一转,忽然发现,兰先生也在这里只有一个楼梯一个走廊,他怎么经过的难道说,他的武功已经高强到连穆鹰都没法察觉而且还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我摸摸脸,看向正独自进食的兰先生,他手中的筷子忽然一顿,抬头朝我微微一笑,然后轻轻说了什么。看那口型是我全部听到了哦。卑鄙“阿堇快下来”小蛮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我呼口气,调整出和蔼的笑容:“小蛮啊,把早膳端上来,我们在房里吃”小蛮笑:“不和兰先生一起吗”我坚决道:“不”刚从厨房里端出早膳的鸣乐一听见这话,就气的直蹦:“什么坏女人和我们先生一起用膳是你的福分”我吐吐舌头,转头就走。“谁要上去啊”小蛮在身后笑道。我转过身,果然看到了正坐在她身边的白先生,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带着个斗笠,脸都没露过,到底是什么令小蛮这么着迷我倚在栏杆上,瞪着她。“瞪我也没用哦谁叫你出来只带了我啊,这里可不是皇宫,我是可以任意妄为的哦哈哈哈哈哈”小蛮捂嘴奸笑。我一提裙摆,气冲冲地走向厨房,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自己去端。“喂”鸣乐笑得不怀好意:“你带银子了嘛”我一愣,银子好像呀全丢给兰先生了我连忙可怜兮兮看向兰先生,他依旧云淡风轻的用着早膳,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小蛮啃着馒头笑道:“某人似乎忘记了昨天扔给兰先生了呢,是不是啊,兰先生”正将白嫩嫩的米饭放入口中的他撇了我一眼:“是吗在下,没有印象”说完,朝小蛮露出了个倾倒众生的笑容。小蛮果然扒着桌边化掉了“卑鄙”我气愤地走向楼梯。一向无言的竹珈笑道:“郡主,又要去哪呀”“既然银子在你们那,我就要要回来”我没好气地丢下这句话。“呀难不成郡主要私闯兰先生的房间”竹珈捂着胸口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那有什么,我早上还去过,再去一次又何妨我正要坚定不移地迈步,忽然一道影子拦住了我,我摆摆手:“白先生,请让开”他居高临下的站在前方,用只有我们俩才听到的声音道:“郡主,要是包裹在我们这里,我们先生自会承认,不像某人哦”“笑话”我冷笑:“明明我昨天扔给他了的”“呦”白先生微微一笑:“原来是郡主自己扔的,那又如何怪的上我们先生呢”他似乎视线微微偏了一下,慢慢逼近我的耳旁,声音近乎魅惑:“仅仅一件小事,郡主便如此不安,难不成你对我们先生有极大的意见”废话我换洗的衣服都在那里,要不然接下来的日子要不断求助小蛮她那种损友,只会看着我一天比一天脏吧真是不敢想像我推开他:“兰先生,这不是小事,当初我以为你们先生会极为绅士的将包裹还给我,没想到竟然以此为威胁,真是有失风度”他笑:“郡主,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每次事情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你偏偏不用”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在我们先生面前从来都失了阵脚,我可是知道的哦,今年前在蒙古国阵地里,与十七王子斗智斗勇的郡主和今天比较,可是高上许多”他嘴角勾起的笑犹如黑暗的彼岸之花:“可真是奇怪呢,郡主,为什么会这样,你想过吗”“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为什么会无法正常思考”“为什么那个人会令我如此头痛”“郡主啊,你切实想过吗真的想过吗”想过吗我看着他阴冷的笑容,额上沁出了密密的汗。“还是说,不敢想呢害怕自己被束缚的无法动弹,这样的弱点真是轻易就暴露了”不是的不是的我用力捂住眼:“你错了不是这样的”“若我没有说错,为何郡主这么害怕”为什么会害怕为什么鬼魅般的声音萦绕在脑中,像紧密的丝线越捆越紧全身变得毫无力气这是什么我眼前渐渐漆黑,失去了可以掌控的光明本来应该是冰冷的空气包围,身后却靠上了温暖的东西,那是我费力地抬头,他温柔如水的眼神好比蔚蓝天空下宁静的大海,仅仅是静静地看着,心情就好像渐渐平静了。他的声音犹如冰凉的井水:“白翌,不要做蠢事”白先生恭谨地垂首而立:“先生恕罪”他冷声道:“拦下后面碍事的人”“是”白先生垂首路过我,我却感到了他的一丝不屑“喂话说清楚一点什么叫碍事的我可是阿堇的知交啊喂纵使你再好看,你也拦不住我喂放”我眯着眼看向身后,眼前却是一阵模糊,旧疾复发了“不要动”轻柔的声音。我瞪大了眼想看清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低头看我,看不清什么神情,也能感到他令人心安的笑容:“现在还在纠结这个已无关紧要了“他轻轻抚着我的额头:”你的眼疾太过复杂,需要好好休息”我点点头,是有些累了作者有话要说:、梦落桃花阿堇阿堇阿堇,快点醒来,否则,要错过花时了哦这不是小蛮的声音。啊娘亲你看樱花可真美啊,落在最美的时辰,化入泥里,其实它也并不悲伤吧。是啊,阿堇永远不会哭的,无论是娘亲走了,还是我最最喜欢的师傅,我都不会哭的眼角有冰冷的液体划过,心情就像迷途的精灵,根本不懂得为何要掉眼泪“哗”真实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也是彻骨的冰寒。我微微眯起眼,眼前是刺眼的光天井吗这里不是客栈脑子也是迷迷糊糊的,这里是哪里“装死装够了吗小竹,让她起来”略为熟悉的声音,并且似男似女。划破空气的鞭子,唰的打在了肩上。剧痛使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迷糊的视线里,前方大概是个坐在榻上的女人,全身漆黑,而且只露出一双眼睛。我嘴角扯出一丝笑:“好久不见,刺客,女”她阴笑:“还嘴硬啊,郡主,落到我的手里,你认为还有存活的机会”我哧笑:“没有啊我还以为你会因为我是兰先生的徒弟而放我一马呢”“胡说”她怒道:“你根本不是他的徒弟,只不过作为皇室贱狗说过几句话罢了。周堇,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倾慕先生许久,遭到拒绝便算了,如今又来骚扰他吗果然是皇室遗存的败类,做出的事总是令人大开眼界啊”啥我的笑恐怕又要变得扭曲了,又来一个新版本以为我会信吗我冷笑:“我可没有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一切不过是你自己没有底气不是吗为了见一个人光明正大地就好了,为何又要偷偷摸摸,最后仅仅只是听到声音那般可怜。我也清楚你哦,刺客,女。因为自小习武,身体也渐渐变得像男性,为了彻底变成男人,不惜借助鬼蛊王的炼药池来达成目标。只可惜,天不尽人愿,让你见到了兰那个时候开始后悔自己不是女人了吧甚至厌恶那样不男不女的自己,所以你创造了这个千鬼堂,贩卖毒药渴求更多人如自己一样不幸”清脆的掌声响彻四周,身后有清浅的脚步声行来:“本王十分高兴,周堇,你还是如同以往一样聪慧”一双紫面金龙靴出现在视线左方:“但我很失望,当年为什么你没有死”我苦笑:“否则,如今也不会来打搅你的计划吧”冷笑如同蔓延的白蛇,如此不怀好意:“既然你明白透彻了,我今日便了解你,如何”“何必问我”我道:“答案不是已经在你心中了”“口齿很伶俐,洛阳郡主”他蹲下,正好与我视线交汇,可惜还是模糊的。我叹口气:“嗯嗯,哪能比得上你呢几年前的你只会用武力说话,现在已经磨练出来了吧”他的口气微冷:“你这是什么口气,可怜我”我摇摇头:“没有可怜,是非常”他没有说话,但左方的空气凉飕飕的,大概已经冻结成冰了,忽然他轻轻一笑:“你果然变了,变得有些令人琢磨不透,不过“他抓住我的手道:”即使你再怎么伪装,终有一日我也会摘下你的面具”他站起身吩咐道:“幽兰,送客”“可是王爷”那个叫幽兰的刺客,女着急的走下来。他只是摆摆手,她便垂首退下。穆鹰一手提起我,逼近我的视线,不好意思,还是看不见:“你的身上已经被我下了剧毒,好好享受剩下的七天吧”说着一把把我推向两个黑衣人,被抓住的瞬间,我突然感到头脑有些发昏,我看向他道:“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他背对我,没有说话。完蛋,呼吸也有些不顺了,我顿了顿,平声道:“你这几天搞得什么鬼就这样无缘无故抓我来又放我走”就不问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