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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字,满含期待地看向席兰薇,后者蹙了蹙眉头:“听着太妖艳了。”又否掉一个字。躺在榻上的孩子好像察觉出什么,明眸大睁地望着旁边的父母,满是好奇。看了一会儿,咧嘴笑了一笑,笑容看上去莫名地像在嘲笑什么“不许笑”霍祁沉肃道,继而扶着额头又说,“还不是为了给你取个好名字再笑就让你自己从书上指一个。”他是无奈之下的说笑,同样无奈的席兰薇却听得眸色一亮:“也是个法子。”“”二人相视沉默一会儿,她站起身去拿书。从书架上挑了本诗经,私心想着诗经里的篇目还都挺好听的,譬如蒹葭、关雎之类。采薇就算了,和母亲名字犯冲,总归不合适。自然是不能真让孩子自己翻,刚一个多月大的孩子,翻书这样的事,难度太大。于是席兰薇将书交到霍祁手里,又从背后捂了他的眼睛:“陛下翻,臣妾说停就停,可好”“好”霍祁提心吊胆的拿着书,拇指一按,感觉着书页一页页地划指而过。“停。”席兰薇道。二人一并向那一页看去,题目是硕鼠一时间郁结于心,席兰薇未及多想便一拳捶在他肩上,恼羞成怒:“陛下”“”霍祁凝视着篇目,苦笑不得,少顷,争辩道,“你喊的停”用不得,决计用不得天家长帝姬叫“霍硕鼠”算怎么一回事兰薇殿里还养着猫呢二人大觉无计可施,甚至忍不住地感慨“书到用时方恨少”,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个合心意的名字给女儿。末了,还是先把此事交给了礼部。不管怎样,先让他们想一想,如有合适的便直接用,没有合适的呈上来的名字好歹也能给他们些启发,然后再继续想。吩咐了人去礼部传旨,霍祁一声长叹看向女儿,她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全然不在意父亲的焦心。数算起来,席兰薇都把自己“关”在悦欣殿中一个多月了。头一个月是坐月子出不得门,后来出了月子,因为总想守着孩子,也没有出去走走。似是无甚大碍,不过她一颗心全在孩子身上,关心得太多便格外劳累,气色显是差了。霍祁已劝了几日,她应是应了却也没真听。今日搭上取名的烦躁,他便索性不“劝”了。一揽她肩头,他的话语平静而又生硬:“出去走走。”十分有效。既然不是商量,她就只好“听话”。“原来都这么冷了”席兰薇望了望天,感慨了一句,霍祁淡淡一瞥她:“是,你再不出门,就又该热了。”腊月已接近尾声,再过几天,就又该是新年了。“对了,你父亲想见见外孙女。”霍祁道,眼中含着询问。席兰薇想了想,为难地皱了皱眉:“臣妾也想让他见,可是孩子还太小,还需过些日子才能出门。”“快新年了。”他微一笑,“你母亲去世得早、你又在宫里,将军这新年,想是难以过得高兴。”席兰薇沉默以对,这种时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总是十分应验。“让他进宫看看外孙女好了,直接去悦欣殿。”霍祁噙笑提议,说得席兰薇一怔:“可这是后宫”“不然呢”霍祁吁了口气,“楚宣的事、张家的事,朕近来可给岳父大人找了不少麻烦,碰上佳节,总得有所表示。”凑近了她,他将声音压低了些,笑意犹存,“后宫不方便,不然你提前住到长秋宫去中宫想来方便许多。”“”席兰薇面上一红,正了正色,退开半步,肃穆一福,“后宫是陛下的后宫,陛下觉得方便就好。”正收拾着张家呢,让她明目张胆地住到长秋宫去也太拿张家不当回事了,人家好歹也曾一腔忠心,末了这一战,总得严肃点以表尊敬“那就这么定了。”霍祁欣然一点头,“回头朕让人去传个话,上元节时请将军入宫一叙。”仿若寻常人家商量着如何过节、商量着娘家婆家如何安排一样,各样宫规都暂且放下,只要把这新年过舒心了便好。席兰薇想想孩子、又想想父亲,面上笑意浅浅。再过几年,就能教孩子给外祖父拜年了,然后再讨份压岁钱;又或者,到时候有了更多的孩子,一起给外祖父拜年。平平安安地过许多年。二人一直到了晚膳时分才往回走,晚风愈凉,席兰薇身上的斗篷虽已足够厚实,霍祁仍是将她圈进了自己的斗篷中。一并往回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话家常,到了殿门口时她一抬头,笑容顿失。淡看着门口候着的人,应该已等了有一会儿了。她一笑,从他怀中退出来,颔首一福:“臣妾先进去。”难为景妃能到她这里来“堵人”,也是当真着急了。有什么话,让她说就是,反正张家的那些罪名是真的,非她红口白牙就能脱得了罪。、142 贺年“陛下”景妃往前走了一步,望一望皇帝的神色,又适当地停住了。沉吟片刻,景妃浅咬着嘴唇,微微抬眸道,“陛下可否移步。”知她是有意不想在席兰薇殿门口说,霍祁思了一思,便点了头,随她走出翊祥宫去,等着她的话。“臣妾听说,父亲做了些错事。”她轻轻道,话语有些颤抖,不知是在害怕还是因为父亲的所作所为而生气。顿了一顿,便又说道,“其中纠葛,早朝之上父亲大约没同陛下直言。”霍祁觑着她,没过多地去猜她的心思,随口问了一句:“什么”“父亲确是差人暗杀过那人,但绝非因他在查张家。”景妃温声解释着,有了些许哽咽之意,“是因为、是因为那人和惠妃夫人,关系不同寻常”察觉到皇帝一凛,景妃哑了言。寒风凛冽了些,风声让人一听就觉得发冷。少顷,皇帝轻轻“哦”了一声,平静道:“如何不同寻常”“那人私会过惠妃夫人多次了”景妃咬着嘴唇压声道,“起初,臣妾听见风声也只是怀疑。后来托父亲着人去查,才当真查实确是如此,孰料那人功夫极高伤了父亲很多人,最后、最后还是让他逃了”她说着,仍分明有不甘之意。霍祁轻一笑:“你弄错了。他没能逃走,若不是大将军路过,他就死在那里了。”“这才是奇怪之处”景妃脱口接道,眸色清亮,“那么巧,大将军正好救了人,陛下不觉得奇怪么焉知不是因为惠妃夫人”霍祁一时连和她争执的心都没了。自作聪明搬弄是非,真当一张嘴便能颠倒黑白笑了一笑,他又口吻平淡道:“这种子虚乌有的事,多说无益,等禁军都尉府查了便是。”他提步要走,景妃急忙上前了一步将他挡住:“陛下就那么信她”神色认真,景妃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着,好像在竭力地从他眼底寻出几分对席兰薇的不信任。“是,朕信她。”他挑眉道。顿了一顿,又说,“你是执掌六宫的人,朕便把这话告诉你,你让旁人也知道便是还想寻兰薇的麻烦,就找点新鲜的罪名说给朕听。说她水性杨花,这话朕都听腻了,就算是捉奸在床朕也不会信了。”捉奸在床。景妃陡然愕住,心底发虚得忍不住怀疑皇帝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一时没说出话,俄而望一望皇帝的神色,倒是如常的从容平静。大约是自己多心了景妃定了定神,强挣出一抹笑:“臣妾知道了。陛下既这么信她臣妾不多言便是。”简小霜立于门后,隔着冬风,一字字听得清楚。禀给席兰薇之后,她只一笑:“终于按捺不住了”居然亲自开口和皇帝说她的不是了,虽则还是说得很适度、且瞧出不对便闭了口,可到底还是不如从前沉得住气了。啧啧,真想提醒她一句,现在她已不能再装得那样贤良淑德,还是少说为妙。新年的喜气暂时冲淡了长阳城中连日来的紧张。宫宴照常热闹,歌舞升平中,映照出一派盛世景象。入宫参宴的朝臣命妇和往年一样上前道贺,但除去祝福大夏、祝福皇帝,还要多向刚出生不久的帝姬贺一句年。皇帝显然对这孩子十分疼爱,端的没受之前的闲言碎语半点影响。席兰薇坐在他身侧,抱着女儿,衔着笑意接受各方道贺。“惠妃夫人新年大吉。”芈恬屈膝一福,礼未罢,目光已然投向她怀中的孩子。望了望皇帝与席兰薇的神色,见二人都是兴致颇高,大约不会计较礼数,便径自行到席兰薇身边落座了。怀中取了个小小的锦囊出来,搁在案头,芈恬笑道:“知道帝姬什么都不缺,寻匠人打了个银锁,算不得稀罕的东西,图个吉利罢了。”“多谢。”兰薇一点头,拿起那锦囊递到女儿眼前晃了晃,“看看,婆家给你送东西来了。”那锦囊是红色的,看上去格外惹眼些,又勾着金色丝线,明晃晃的在孩子眼前,她自然好奇是什么。于是伸了小手出来要抓,乌亮亮的明眸漂亮极了,看得芈恬直笑出来,伸手轻抚了一抚她的小手说:“喜欢么早些来沈家住啊必定还有许多你会喜欢的东西。”霍祁淡然看着,闻言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肃然道:“阿恬啊,你当着朕的面,骗儿媳妇”“怎么是骗儿媳妇”芈恬皱眉,大是不满,“她若真嫁给阿彬,妾身定拿她当亲女儿宠着,府里的珍奇物件可不都是她的么”霍祁又扫她一眼,不作多理,随她怎么喜欢女儿自家女儿多个人喜欢总也是件好事。“陛下安。”入耳的声音有点陌生,芈恬转过头去,看了上前敬酒的人半天,才想起来这一位是谁。白婕妤。也是从潜邸便在的“老人”了,只是一贯的不喜热闹,或者说不喜后宫。总之鲜少露脸,连她这时常在宫中走动的外命妇都不怎么熟悉。眼见席兰薇黛眉一蹙,似有不喜之意,白婕妤有一瞬的尴尬,还是很快恢复如初,举杯道:“陛下安、惠妃夫人安,臣妾恭祝新年大吉。”似乎很不会说话,没有半句别的道贺词,干巴巴地贺完了这句,便躬身告退了。“怎么了”芈恬压声问兰薇,兰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心思。”在景妃掀风起浪说孩子可能不是霍祁的时候,白氏突然出来插了一脚,推波助澜,也求皇帝验亲。而后验亲那日,也是她提过议,怀疑席兰薇可能早有“准备”,悦欣殿乃至翊祥宫的水都不能用,要去旁边的宫中备水。太有可能是景妃的人了,她自然无法喜欢。芈恬又推着沈宁让他上马车回家,自己则留在了宫里。美其名曰:陪儿媳妇过年。听着她的理由,席兰薇便觉得自己又背了好大一口黑锅,揉着太阳穴皱眉道:“谁要你陪就是陪她过年,也该是你家阿彬来。”“嘁”芈恬撇了撇嘴,不计较她这番冷言冷语。想了一想,说道:“你再说说白婕妤的事”“也没什么事了。”她耸了耸肩,“就是方才在路上同你说的那些,怎么了”“也没什么,好奇而已。”芈恬一喟,又说,“瞧瞧你,引得多少人嫉妒先前的杜氏、卫氏也还罢了,后来的柳氏可一直是安分的,如今这白氏更是不知道安静了多少时日了。”想来也是头疼。一直以为自古以来,得宠太过的嫔妃遭人嫉恨,不过是那些女人善妒罢了。待得自己到了这地步,才知合着不善妒的女人看多了旁人得宠,也能生生逼出妒意来。尤其是,即便是在没有她时,本也不得宠的人。“有些人明明自己在宫里也沉寂了那么多年,此时不知是哪来的想法,会觉得没了我,便轮到她们得宠了。”也是够难懂的想法,细一琢磨便哭笑不得。霍祁在半个时辰后也到了悦欣殿。一并守了岁,在新年的钟声敲响时,三人都很有把孩子弄醒一并过这一颗的心。但看看她的睡容,又都认忍了来日方长,守岁的事过两年再说不迟。“好困”芈恬打了个哈欠,笑吟吟道。霍祁听见这话很是欣慰,立刻接口:“快去侧殿歇着。”显是不想她在这里“添乱”。“”目光森森地划过皇帝,芈恬大显不快。霍祁也打了个哈欠,而后看着她,幽幽道:“平常都不留彤史女官在殿里,但你若有心过这个瘾,朕就准了。”什么芈恬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看向席兰薇,偏她还只是浅笑着、全然不打算帮她。默了一默,只得一咬牙,切着齿施礼:“妾身告退”霍祁忍了快一年了。席兰薇很清楚接下来会如何,在乳母抱了孩子离开后,一扫他目中的意乱情迷,她很想掀帘子逃出去罢了,就算明日起不了身也无妨,反正即便是年初一,她也不用向什么人见礼。一夜中,殿中再无旁人。只剩小猫一只卧在角落里,圆睁着双眼,盯着床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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