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容易犯二。好在虎头年纪越长反而越加沉稳,真是不愧于她多年的教导。两人合作无间之下,办事倒从未出过什么差错,只希望将来也是如此。“对了,大哥”“何事”“你不是说要把那女人送回去么怎么又带回府里了”“”宫不离、93 都变坏了发掘出的商机一更镇北侯府北边,某座小院中。下人经过这里时,都会下意识放轻脚步,原因无它,这里是段先生的药庐,他极爱静,服侍在他身边的也只有一个药童而已。更别提,这里还有“徐姑娘”的一间制药房,曾经某位不太那啥的婢女在纠缠好脾气的段先生被她撞上,结果点蜡外面的人也许不清楚,侯府里的人却一清二楚这里最不能得罪的人,不是侯爷,也不是宫先生,而是这一位。好在她并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也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就乱发脾气,反而非常稳重而通情达理,从很得下人和府中卫兵的敬重。“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小院中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虽然用“温婉”这个词形容似乎有些女气,但除此之外,似乎又找不到更为合适的词语,或者打个比方,就像山间潺潺流动的温泉水,听起来让人觉得熨帖极了。“这不是想你了么”另一名男子的声音响起,虽也悦耳动人,却多了几分不经意又不太正经的感觉。如若此人有人路过此地,八成能听出,这两人正是段青竹与宫不离。虽是秋末,日头却正好。身穿一身灰色布衣的段青竹手中端着一个盛满了药材的竹筛,将其放到院中的架子上,又随手抓起旁边已经晒了几天的药材,嗅了嗅。这几年间,他的变化可以说是最小的。这变化并不是指外表本来就是青年,五年的时间能让外貌变化到哪里去呢不管愿不愿意,元承、宫不离和元启的生活都变得比过去要繁忙,而一路走到今天的其他弟兄们,也各自有了新的归所,有些依旧混在军中,有些却选择了结婚生子,过普通人的日子。连聚宝盆和元宝都比过去肥了大了。与之相比,段青竹的生活方式却几乎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依旧是一个院子。依旧是每天晒晒草药,看看医书,再配些药,唯一的差别大概只有现在用不着亲自去上山采药了,于是也更宅了。他性格本就恬淡,喜净不喜动,比起锦衣也更爱穿布衣。不过,对此其余人也没什么意见,只要他自己觉得高兴就好。段青竹的祖上是御医,不幸卷入某种权利纠纷后虽侥幸保住性命,却也被迫流放。所以比起元承等人,他其实要更能吃苦,毕竟从一出生起,就生活在那苦寒之地。现在的生活,他觉得很是满足,“院中日月长”,莫过于此。但是即便如此他已经是整个云中县女子们最想嫁的男人之一咳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出场率低,人气却很高”的代表。这个“很受欢迎的男子”听到朋友的话并没有如同灌下了迷魂汤,反而脑子很清醒地问道:“你又得罪了谁”段青竹很青竹,通常这家伙只有在惹了祸的情况下才会躲进自己的院中,因为没人会在这里和他动手,至于动口除去她外,没人是这家伙的对手。“我也是好心。”宫不离摸出最近很疼爱的扇子在古玩店只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的真品,不好好显摆一下简直对不起自己的火眼金睛,悠然自得地扇了两下。“办了坏事”“”宫不离沉痛地说,“青竹,你该少见她的。”“”“嘴都被传染坏了。”“”段青竹叹气,走回屋中端出一只托盘,盘上是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他提起茶壶倒水。宫不离拿扇子敲着自己的下巴:“好茶,好手。今日那美人儿的手是挺漂亮的,不过比起你来还是差了点太纤细了些,色泽也差了点。”早已习惯这货行径的段青竹连眉头都没抖一下,只抓住了他话语中的重点:“美人”宫不离露出恍然的神色:“哦,原来你还不知道呀。”随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说了一通。段青竹:“你想在我这里躲多久”惹出这么大的事,阿承不怒才怪吧“我这不也是想帮他吗”“你只是想看热闹吧。”段青竹一语戳破了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的本质,不过他脾气向来温和,转而提醒道,“阿承也就罢了,若是徐姑娘知道你这几日还是小心些吧。”宫不离:“”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的威胁人啊不过,说的倒真是略有道理。“况且,那姑娘千里迢迢奔赴此地,你当众让她下不来台,委实有些过了。”段青竹又说,“这世道女子本来就做不了多少主,当年的事情也未必是她的错,如今又不不幸丧夫,转而被送往此地,可以说是雪上加霜,你还”“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宫不离扶住额头,“我错了,别念叨了。”鲜少有人知道,这家伙情绪一有波动,就会像现在这样变成话唠。得,看来这里也待不成了。哎,天下之大,为何就没有他容身之处呢到底是天妒英才啊。“正所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青年站起身,转身“灰溜溜”地往外走,“我去改,成了吧”按照以往的经验,现在去比以后去要划算,可以节省百分之十左右的药酒。院中的灰衣青年注视着好友的背影,莞尔一笑。日照和煦。药香袅袅。宫不离才走出院子,就迎面碰上了一名家丁,对方一见他,眼睛一亮,一路小跑了过来:“宫先生,侯爷在到处寻您。”“”事发的还真快,“他在哪里”“在习武场。”“”看来今天这顿打是免不了了。宫不离觉得自己的脸和肚子有点疼,好在药酒是不需要自己掏钱的,否则钱袋也要疼了。“宫先生,我来帮您引路。”“不用了,我认得路。”“我还帮您领吧。”宫不离眯起眼眸,注视着热切无比的家丁:“怎么回事”“额”家丁愣了下,略不好意思地回答说,“侯爷说了,谁把您弄去,就赏十两银子。”而后,非常熟悉对方性格的他补充着说,“不然,银子到手后我分您一半”宫不离抽了抽眼角,而后径直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上下抛掷着:“想要银子是吧”家丁的眼神随着那银子上下移动。“去拿吧”说着,宫不离将手中的东西丢到了远处。太浪费了如此感慨的家丁连忙追了上去,辛苦地扒开草丛那么一看银子呢明明落在这里的啊咦这是啥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默默泪流满面,被骗了银子飞了所以说,宫先生您为啥会随身携带这玩意他真蠢,真的,宫先生那样小气的人怎么可能会舍得丢银子呢再一回头,果然,人也不见了,另一块银子也飞了啊人与人之间那基本的信任呢好累无法再爱了这一天,某位好青年就这样失去了一直坚守着的信仰。某种意义上说,宫不离这货真是造孽啊青年到达习武场时,发现“侯爷大人”已经换上白色的短打练开了,发带、腰带与靴子则是纯黑色的。贴身的衣物更显现出其结实匀称的身材,看起来虽然并不粗壮,但像他这样的明眼人可以一眼就看出那肌肉中暗含的力量,当它全数爆发出来时他就死了。宫不离再次觉得身上真的好疼。元承已经知道对方过来,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将那一套家传剑法练完后,才归剑入鞘,看向来人。“来了”“来了。”眼看着躲不过,宫不离索性耍起了无奈,猛拍双手,诚恳无比地说道,“好剑法,侯爷威武”元承:“”哪怕和这家伙相处了这么多年,这货的无耻他是一点都没学到。他伸出手按了按眉心自从进驻侯府,事物繁多压力也更大后,这便成为了他的习惯性动作,“给我一个理由。”“因为”宫不离摸了摸下巴,不太正经地笑着说道,“我是一个好人。”元承:“”他看向对方,“这话你信么”但他显然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无耻程度,宫不离笑得更开心了:“信”“如若说了假话,你这辈子和下辈子都是穷鬼。”“额做人不要太恶毒。”这话对于宫不离来说简直就是穿肠毒药。“你说我”“哎,阿承,”宫不离抄着手仰头叹息,很是可耻地开始复述青竹君的碎碎念,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受罪吧所以,“你想啊,人家一姑娘不幸丧夫,又不知因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结果连城门都没进就被你赶出去,回去后得收到多少白眼和冷言冷语。身为她曾经的未婚夫,正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于心何忍更别提你做什么”提起袖子擦脸。原来是元承默默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水,直接往他的脸上泼了去。“看来没有易容。”“”宫不离不得不面对一个残忍的事实,“阿承,你也跟她学坏了。”从前的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元承淡然回答说:“你也更像阿启了。”宫不离:“”这是在讽刺他变二了吗“比一场吧。”宫不离接过被对方丢过来的刀,心中感慨不已所以说,时间和日夜相处的小伙伴都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啊二更而几乎在同时,苏绿也同样被府中的婢女给叫住了。“徐姑娘”“什么事”婢女取下膝福了个礼,而后说道:“是这样的”听着,听着,苏绿皱起了眉:“嫌府中环境不好”事情很简单,那位新来的美人被安置在了府中供客人居住的“碧香院”。苏绿曾经去过那里一次,作为侯府的待客之所,环境已经算是不错了。然而据婢女的说法,这位美人的婢女很是提出了一番意见,比如“床居然不是某某木的,差评”,“杯子不是某某窑烧出来的,差评”,“摆放的兰花不是某某品种的珍品,差评”之类的把这随侍的婢女给喷的直接出来找人了。苏绿听完,不仅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好笑:这些个人还真以为自己是来当侯爷夫人的啊看之前元承的态度就应该知道需要夹着尾巴做人吧“徐姑娘你看”“你去街上,看一看他们所需物品的价格,然后加上四成报给她。”苏绿很是不厚道地回答说,“告诉她,想要,可以,自己掏钱。如若不付也就算了,若是付了,多出的钱财你我对半分。”婢女听完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问:“万一这事”“有我担着,你怕什么”“是”婢女大喜,本来她以为自己接了个苦逼差事,却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等天外横财,立即开心无比地给应下了。一边走还一边暗自盘算着,听说来自天京的人都有钱,不如索性加个六成然后她和徐姑娘一人三成,咳咳,坑谁也不敢吭这位呢,那简直是在作死。处理完这件小事后,苏绿径直去了段青竹的院子,拜今天那妹子所赐,她突然得到了一点启发。想必今日之后,那只“纤纤玉手”必然会传遍云中县甚至整个云州的大街小巷,流言么,总是越传就越失真的。而男人们心中择偶的标准,怕是又要加上一条有一双美手。不趁机捞一笔,简直对不起自己的“姓氏”。这里的草药虽然无法配置魔药,但是,苏绿可是清楚地记得,主世界里有那么一种东西叫做精油。之前因为无聊,她试着用各种魔法结合在自己的院中培养各种花草植物,结果它们居然到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