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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往院子里去了。杜恒霜只看见一只雪白的狐尾,在窗前闪了几闪,就消失了踪影。杜恒霜有些怔忡地看着窗外,想到了那一夜,她第一次见到小白的情形“夫人夫人醒醒快醒醒”知数听见屋里静悄悄地。想进来问问杜恒霜要不要热水沐浴,却看见她半趴半跪,在窗前的长榻上睡着了。这种姿势怎么睡觉啊睡醒了还不腰酸背痛知数忙用力推着杜恒霜。杜恒霜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慢慢醒过来。茫然地抬头四望。还是刚才的屋子,刚才的窗子,可是那只白狐呢杜恒霜撑着胳膊站起来,腿脚酸麻。她感觉到手上有东西。松开手掌。一朵金黄色的木樨花静静地躺在她手心上。“夫人,您这哪里来的木樨花院子里飘来的都是奴婢不好,这阵子忘了督促那些小丫鬟打扫院子。那起子懒贼,不说不动弹。”知数唠唠叨叨说着,扶着杜恒霜在榻上坐下来。杜恒霜笑道:“你还没有老呢,就婆婆妈妈了。快别说了。去给我烧热水,我要沐浴。”知数笑着去了。杜恒霜又默默地看了看那手掌心上的木樨花,将那花珍惜地放到自己的妆奁匣子里去了。平哥儿大婚后的第三天,他带着筝姐儿回门。其实就是回到隔壁不远的安国公府。安子常和诸素素一大早就在门口翘首以待,中间有好几次直接派人去柱国公府叫门。非要把女儿、女婿早早叫回来不可。杜恒霜在房里听了这两口子急切的样子,不由骇笑道:“安国公跟诸素素这些年真是情投意合,两人真是越来越像了。”“是啊,越来越像了。都一样抽疯。”萧士及笑着道,跟杜恒霜一起吃早食。平哥儿带着筝姐儿过来请安,说一会儿就要带着筝姐儿回娘家。三朝回门是大事。杜恒霜还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筝姐儿,笑着道:“讨个好彩头。以后红红火火,高高兴兴过日子。”筝姐儿本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见杜恒霜还是跟以前一样爽利,而且是真心疼她,将最后一点隔阂也去了,拉着杜恒霜的胳膊,亲亲热热地道:“娘,您等我回来给您做羹汤。我学了好久的厨艺,就等着给您展示展示呢。”杜恒霜笑着拍拍她的手,“你做的必是好吃的。我有一辈子的功夫慢慢吃呢,不急。你在娘家多住几天都行。这以后虽然是我们家的媳妇,但是你娘家也是你的亲人,跟他们和和气气才好。”“哎”筝姐儿笑着应了,欢欢喜喜跟平哥儿出门回娘家去了。萧士及看着这一对小夫妻出去的背影,忍不住又看了杜恒霜一眼,凑过去在她耳边道:“当初你嫁给我的时候,比筝姐儿还小呢”杜恒霜啐了他一口,低头吃饭,两串红晕却悄悄爬上她的面颊。平哥儿和筝姐儿三朝回门回来的时候,发现爹和娘都已经离开长安,回范阳去了。平哥儿是柱国公世子,这个位置、这个府邸,迟早都是他的。萧士及同时也是范阳节度使,他现在的重心早都转到范阳去了。杜恒霜夫唱妇随,当然也跟着过去了。筝姐儿虽然是新嫁娘,而且是嫡长媳,却不用整天对着婆母被管束。光这一点,就羡煞长安城不知道多少高门贵女。连诸素素都常对安子常说,“咱们家筝姐儿还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她的眼光,比你我都好多了。”一早看准目标,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最后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而且得到的,比她曾经想象过的都要好,而且好很多很多。安子常很是得意,“那是自然你不看看是谁的女儿她只要承袭我一半的聪明,这辈子都是享福的命”诸素素无语,但是因是说自己的女儿,也不跟他抬杠了。萧士及带着杜恒霜和两个小儿子回到范阳,马上就投入紧张地战前总动员。为了这一仗,阳哥儿连长安都没有去,专心在范阳练兵。春节刚过,萧士及就在范阳誓师歃血,要带领萧家军进军大漠的突厥王庭,为大齐扫除外患,成就不世功业一时之间天下震动。永徽十八年,注定是不同寻常的一年。大齐所有的州府,无数热血男儿,都在期待北方战役的消息。当然也有人对此恨之入骨,数次上书永徽帝,参萧士及穷兵黩武,好大喜功,是要用千百万将士的性命,来做他加官进爵的垫脚石。大齐的太学院的学子也在热烈地争论,讨论这场对突厥的战役是不是必要,有多少获胜的可能。赌场当然也不例外地开了盘口,赌这场对突厥主动出击的战役什么时候完结,是什么结果。而在大漠深处的突厥王庭也接到消息,王庭里立刻分裂成两派人马,主战派和主和派。主战派以颉利可汗的两个可敦朝义公主和朝阳公主为首,主和派却是以突厥王族的旁支男人们为主。突厥可汗颉利一时左右为难,只得先调动起自己的兵马,一边往大食送信,让他们赶紧派兵过来增援。杜恒霜在范阳虽然表面上淡定从容,若无其事,但是内心里也是煎熬得很。以前萧士及出去征战的时候,她只挂念萧士及一个人。现在萧士及出去征战,还带走了她的二儿子阳哥儿,她的心就分成了两半,一半挂念着丈夫,一半挂念着儿子。知数见杜恒霜最近瘦得厉害,就挑了一天风和日丽的日子,对杜恒霜道:“夫人,要不出去走走这里春天景致不错呢。”杜恒霜无可无不可地应了,换了身衣裳,跟知数坐车出去。来到一处她们熟悉的酒楼,杜恒霜和知数下了车,打算进里面去吃点小食,歇息歇息。结果一进酒楼的一楼大厅,就看见里面挤得水泄不通,有个说书先生在台上眉飞色舞地说书。“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们今天说的就是如今出征在外的柱国公、范阳节度使萧士及将军三箭定大漠,壮士长歌入汉关”815、“好”台下听书的人轰然一声叫好。知数笑得前俯后仰,揉着腰身叫“哎呦”,“夫人,您说这些人怎么这么逗说得跟他们亲眼见过一样”杜恒霜莞尔,扶着知数的手往楼里走,悠然道:“咱们去楼上听一听吧。”为了方便,杜恒霜出门都是戴上长长的幕离,遮住头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头。不是怕登徒子骚扰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整个大齐没有哪个登徒子敢想她的帐而是怕麻烦。现如今认识她的人多了,在外面会被人围观,而且追问有关萧士及的消息。因此戴上幕离,杜恒霜和知数才得以顺利穿过人群,悄没生息地上了二楼。“还有雅间吗”知数对小二问道。小二笑着接过知数的赏钱,点头道:“有的有的,您跟小的过来。”说着,带着她们往靠窗的雅间去了。那个雅间也能俯瞰二楼,是整个酒楼最好的房间。“前面说到萧大将军手起箭落,唰唰三箭,将突厥人的左、中、右三路大军的将领一一射杀,顿时让突厥人乱了阵脚。大军群龙无首,各路军士慌不择路,自相踩踏,无数人没有死在我大齐将士手下,却死在了他们自己人手中。这一仗之后,颉利可汗吓得不敢再战,带着军士撤回大漠深处。”那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算是告一段落,端起茶杯来润了润嗓子。这个间隙,也是让听众打赏的时候。说书先生的童儿端着一个托盘,慢慢在楼里走动着。那些听书的人随手从腰带里摸出几个铜子儿,扔到那托盘里。叮呤当啷的铜角子在托盘中跳跃,声音格外好听。杜恒霜在楼上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对知数道:“去,扔几个银角子。”知数点点头。叫了跑堂的小二过,递给他几个银角子,“给那位先生送去。”“好咧多谢您哪”那小二响亮地答了一声,接过银角子下去了。来到一楼那小童身边。小二将银角子都扔到他的托盘里,大声道:“这是楼上的客官赏先生的。先生说的好书”楼里的人看见几个银灿灿的银角子,跟着又叫一声好,慷慨解囊的人更多了。那小童托盘上居然很快就满满地装一盘子,险些要掉出来。他们在这里说书也有几年了,还从来没有一次得过这么多赏钱。不仅那小童高兴得合不拢嘴,就连说书先生都愣了一下,才对着楼上的方向连连拱手,表示感谢。“国公爷和二少爷出征,也有两三个月了。自从他们一走。我们就跟他们断了联系。夫人,有必要这样吗”知数悄悄问道。杜恒霜微微叹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这种低头,总好过别的低头。所以也不算什么。我没什么可抱怨的。”只听咣当一声铜锣响,那说书先生又开场了。说的还是萧士及他们出征的事儿。“却说萧大将军三箭灭了突厥的主力大将,又要往漠北深处的王庭进发。这一路突厥贵族被我大齐军士追击得东躲西藏,为了活命,不惜献上无数的金银珠宝、牛羊马匹,还有绝世美女,咱们萧大将军都笑纳了”那说书先生又说完一段。照例停下来喝茶。酒楼里又一阵轰然叫好。“早知道就跟着节度使从军去了不说分个绝世美女,至少也能得些金银珠宝、牛羊马匹什么的”“是啊是啊,早知道就去了。唉,其实也是胆小啊。这么大的阵仗,没见过,真是没见过。”大家想起两三个月前。萧士及带着大军出征时的盛况,不胜向往之。酒楼上面的雅间里,知数却已经变了脸色。她颤抖着声音对杜恒霜道:“夫人,这说书的造谣污蔑国公爷,您不管管”杜恒霜淡淡地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怎么管得住”一边说,一边却已经站了起来,带着幕离戴上,往门外走去。知数知道杜恒霜是生气了,但是她如今喜怒不形于色,光从外表看,是看不出端倪的,只好跟着下去。本来还想警告那说书先生两句,却被杜恒霜严厉制止了。上到马车上,杜恒霜对知数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要去找那人的麻烦,也不要拦着他。咱们以后不来就是了。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不伤神。”这是要自欺欺人了知数忿忿不平。杜恒霜倒是笑了笑,一路没有说话,只有到了快下车的时候,才对知数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都没有生气,你生什么气呢”“可是夫人,您刚才不是听见了那说书先生的话国公爷在外面收女人,还收贿赂”知数急得不行。“那又怎么样呢出去打仗,能保证谁的手脚是干净的”杜恒霜不以为然地道,扶着知数的手下了车,回节度使府去了。很快,征北大军的这些消息,传遍了大齐上下。长安城有些人本来就看萧士及不顺眼,现在得知他的突厥做得这些出格的事儿,如获至宝,纷纷向永徽帝告状,参柱国公萧士及在征突厥王庭的过程中,收拾贿赂,又广纳姬妾,作威作福,实在是败坏大齐军士的名声,请求永徽帝严惩萧士及,以儆效尤这些奏章如同雪片般飞到永徽帝的案头。帮着永徽帝处理政务的太子齐治看了这些奏章,笑着摇摇头,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面上却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声称不知道该如何批复,更不敢让永徽帝知晓,只得偷偷袖了几本奏章带回东宫,说要仔细想想要怎么做才好。齐治还是老习惯。心里一有事,就在宫里待不住了。每到这时候,他总爱带着几个随从,微服出宫。偷偷前往感业寺,去跟在那里出家的媚娘说说话。媚娘是个极聪慧,又极坚强的女子。青春少艾就被发配到尼姑庵剃度出家,她却并不气馁。在起初的彷徨过后,她又振作起来,每日哪怕是打坐念经,她都要力图做得最好。这两年,杜恒霜也偷偷来长安郊外看过她,并且给感业寺捐了一大笔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杜恒霜捐的这些银子,也是想让媚娘的日子好过点。感业寺的主持师太看在银子份上。对媚娘好得不得了,从来不敢怠慢她,也不敢让她做粗活,更别说虐待她了。后来没有多久,太子齐治也找到由头。经常出宫来看她。两个人似乎又恢复到当初在范阳节度使府那样逍遥自在的日子,媚娘过得都有些乐不思蜀了。看见齐治又来看她,媚娘笑着放下经书,给他捧上一杯香茶。齐治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媚娘。见她肤色红润细腻,眼波如水,腰若细柳。无风自动,面上却端庄自持,比当初在宫里的时候更美貌了。“看来感业寺真是个好地方,这里的水土养人啊。”齐治放下茶杯,笑呵呵地道。媚娘却撇了撇嘴,道:“我在这里苦中作乐。你还有心思说笑”轻嗔薄怒的样子极为动人。齐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跟她闲话几句,才把他的烦难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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