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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帮你又发现了一条生财之道。”朱逢秋上前一步道:“真的”“你替那些想一睹优渥公子真容的女子提供一张琴,只要她们弹奏几次花月宵,他一准会出来的”朱逢秋一脸被戏耍的恼怒:“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存心要让金谷园那帮金主将谦词楼划入黑名单么”“说笑的。”王墨收敛起脸上的笑意,郑重道:“你还记得六年前你带我去过的芳兰渚么”“芳兰渚”时隔太久,朱逢秋已想不起王墨所说的地方。“沿洛河往东八里,河心那处小岛。”朱逢秋反应过来:“哦,就是正对着翠屏峰的那个荒岛”王墨点头道:“嗯,你去设法将小岛买下,在岛上修建竹屋,开发丝竹雅宴。”朱逢秋闻言陷入沉思。王墨却也不再说话,只专注把玩着手中的粗瓷杯。王墨没向朱逢秋介绍疏桐,疏桐起初有些不自在,待想明白她今日扮演的是哑巴师弟后,便沉默的看着两人。寻思一阵,朱逢秋道:“那处小岛出水位置不高,若是遇到洪水季节,往往就被淹得只剩岛中的那块巨石,如何能够修建房屋”“所以我说修建竹屋。材料轻便易于运输,搭建简易而又雅致精巧。等洪水袭来时,你的收益早就千百倍于修建的成本”“开发丝竹雅宴到是个好门道,只是那芳兰渚离城较远,往来不便,出入成本太高,如何能保证收益”王墨道:“两月后,我会约石家那位优渥公子去岛上赌琴。”朱逢秋略一沉思,眉眼间便闪动起一道灵光:“你真能约到石公子赌琴”“他方才已经答应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朱逢秋沉身在客椅上坐下,点头啧啧赞道:“金谷园离城七八里,也是因了那帮文人而名盛天下,这石公子能去芳兰渚赌琴,这荒岛也能变成金钵钵。时间赶紧,我明日就去城西找巧匠堂的当家梓人设计图纸”这番对话,让疏桐听得目瞪口呆。石拓何时答应过王墨赌琴这看起来精明善算的朱逢秋,竟被他三言两语骗得要去那荒僻江中小岛上修房子疏桐这边在暗自替朱逢秋担心,那边朱逢秋却已就芳兰渚的改造建修工程说得眉飞色舞了,要请梓人去岛上查勘现场,派专人去蜀地采购楠竹,还要去船坞定制木船“这些琐事有得朱老板忙碌,子夜这就先回去练琴了。”听朱逢秋展望了一番美好未来,王墨望望窗外有些偏西的日头,含笑起身告辞。朱逢秋意犹未尽的起身来:“你这就走了”“不然呢”王墨顿了顿,随即笑道:“若朱老板不忍看我空手而回的话,就将那一百两雅间订金退我吧。”在疏桐和店小二面面相觑的震惊下,那朱逢秋竟真的从怀中摸出了一把银票递给了王墨:“你之前真给账房交订金了”“真交了啊。”王墨一边收银票一边点头。送走王墨和疏桐,朱逢秋走回大堂,让账房将今日的账目拿来查看,刚翻了两页,他便瞪大了眼睛:“这,这是什么”账房先生埋头看了一下,和颜悦色道:“这是子夜公子的订金借据,说是由老板你来还。”“他又让我买单”朱逢秋扶额苦笑道。王墨和疏桐上了马车,王墨让车夫直接去城南的琴行大音坊。“公子要去买琴”疏桐随口问道。王墨点头道:“焦尾还有些时日才能送到,得先买个替用的。”他果真要和石拓赌琴他小时也不见得对音律有兴致,这些年在王寺村难道反而喜欢上了进了大音坊内院,先前在琴板上镶岳山的斫琴师宋述便起身招呼两人:“两位公子要买琴是选成品还是定制”“成品。”王墨环视一圈院中材质、式样、漆色各异的七弦琴,又对宋述道:“麻烦宋老板替我们推荐一张音色上层的好琴。”“那公子平日喜欢用哪种琴式”王墨转首看向疏桐:“桐儿,你喜欢那种琴式”疏桐道:“公子选琴,何需征求我的意见”王墨勾唇一笑:“这琴选给你用,自然要征求你的意见。”“选给我用”疏桐顿时怔住。“先前才请了石公子替你指导琴技,你这些日子不好好补补琴课,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演奏”“可是我我不会奏琴啊。”作为一名出身卑贱的奴仆,疏桐不能承认自己会奏琴。“不会也没关系,我明日替你找位师父。你看看喜欢什么式样”王墨说得甚是轻松。“公子可是请的优渥公子石拓指导琴技”一旁的宋述插话问道。王墨点头道:“正是石公子。”宋述便道:“据我所知,石公子喜欢静、透、清、匀偏向沉郁婉转的音色,若是请他指教琴技,我给公子推荐这张伏羲式的秋宵。”“秋宵”宋述从身后的琴柜上取下一张朱漆描金的七弦琴呈上:“这张琴是我取秋后青桐木斫成,以鹿角霜粉末调和生漆上色,梓木为底,红木为饰,配上极品吴丝弦,音色净纯如同秋夜中宵,静谧清沉,故而取名秋宵。”王墨伸出右手摁了摁琴弦,随即拨了两道空弦,再又用左手将琴弦摁至琴面,右手拨弦后,左手往复滑移一番,测试有无抗指、打板和沙音。“嗯,还不错。”王墨抚拭一番后,点头道:“就这张了。”第三十章 追查药方更新时间201426 9:30:12字数:2027王墨选琴的娴熟动作并未让疏桐吃惊,他既然在替王恺寻找旷世名琴“绝响”,想必已对古琴有过研究。可当宋述报出“秋宵”售价一百两时,疏桐却大吃了一惊。王墨随身携带的银钱被她送给了那位渔夫,在离开谦词楼前,他厚颜无耻的向朱逢秋讨要了一百两并未付出的订金,而这一百两银子竟不多不少的刚好用在了买琴之上待宋述将“秋宵”装入琴匣送上马车,王墨又叮嘱车夫转去城东的济生馆。一路上,疏桐只在沉思:该是什么样的脑袋,才能将今日这一切算计得这般分毫不差马车在济生馆外停下,王墨让疏桐在车上等他。王墨下车后,疏桐掀开车帘,见他步入济生馆后,上次曾被她请去诊治十七夫人的那位青年药师便带笑迎上,随后两人并肩默契往内室走去。他来济生馆,是要取药疏桐原本对王墨所谓的“七日亡魂丹”表示怀疑,可她却不敢拿自己的命来赌他没下这七日为期循环发作的毒药。对于王墨要她服下的“解药”,她也只能来者不拒。看着王墨与济生馆的药师这般亲近,疏桐脑海中忽又想起他曾先后两次提醒她佩戴他送的那只香囊。联想起朱婉妆台中的那只毒香囊,疏桐心下顿时有些惊疑:这只香氛特别的香囊,会不会囊中藏毒此念一起,疏桐当即取下腰间的香囊,她拿在手里端详揉握一番后,还是系回了腰间。改日去别家药铺找人帮忙照这个香氛调配一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若这香囊真有问题,她就悄悄替换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王墨返回了马车,让车夫直接回府。见王墨两手空空,疏桐有些好奇:“公子不是买药”王墨笑道:“放心,你的解药早是备好的。方才我是让孙馆主帮我查查那只毒香囊的来历。”疏桐闻言一怔:“那毒香囊我让阿荣埋在后院了,孙馆主不见香囊也能查出来历”“见不见都没关系,我已将那香囊中能查见的成分都写给他了。”疏桐越发好奇:“就凭这几味毒药的名字,孙馆主如何着手查找”“每个大夫都有自己的用药习惯,通过查阅对比药方,或许能找出给香囊配方的人。”“让孙馆主比对药方”疏桐不可思议道:“这洛阳城里的大夫成百上千,每一日他们开出的处方可能就数以万计,且不说这香囊还是十几年前的,就算那位配方的大夫还活着,公子又怎能指望他的处方恰好就保存在济生馆的方剂库里”王墨肃容道:“此事也不急在一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想碰碰运气。”济生馆在洛阳城里一共有十七家分店,而全城的药材供应,来自王寺村的就占到六成还多,尤其是一些稀缺的药材,几乎都是从济生馆发出。这些年来,济生馆之所以能在洛阳城中迅速扩张,除了有王寺村这个背景,还得益于他们对方剂库的有效管理和运用。馆中每日都有资深的药师负责对收到的药方进行分类整理,对同类别药方进行比对研究,并以之为馆中大夫提供用药指导。“时隔这么多年,公子就算找到那位大夫,又能如何”疏桐叹道:“公子能指望他站出来指证谋害三夫人的凶手”王墨摇头道:“我不是要替我娘报仇,我只是觉得开出这等狠毒药方的大夫,不配活在世上。”疏桐愕然望着王墨,这一刻的他,容色沉静,眸光深暗,以那般平淡的语气道出这句裁决生死的话,竟让她听得心惊。“至于谋害我娘的凶手,活着,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王墨看着疏桐,唇角慢慢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疏桐蓦然怔住:活着,才是对仇人最好的惩罚自己的亲人含恨九泉,他却要留凶手活着,这是什么歪理回清梧院后,王墨将“秋宵”径直抱往疏桐的房间。“公子真的要奴婢学琴”疏桐追上道。王墨一挑眉稍,不解道:“桐儿觉得我花这一百两银子,是在开玩笑”疏桐之所以与王墨交易,不过是想从他这里获得些信息应付常氏而已。她如今的满腹心思都在查找王恺的账本之上,何曾想过要帮助王墨寻找“绝响”见王墨这般表情,疏桐又道:“奴婢粗笨,这么短的时间,只怕学不会奏琴,反倒误了公子的大事”“若是桐儿学不会,那我们之间的交易也就只能就此终止。”疏桐急道:“奴婢已将夫人之事坦诚相告,公子怎能出尔反尔”“桐儿觉得,仅仅用一瓶来历不明的药,就要平白换取我的许多机密,这个交易对等么”王墨徐徐问道。“我还说过会给公子禀报夫人那边的情况”王墨摇头道:“可我不需要任何关于她的情况。”“那关于她为公子求娶哪家小姐的情况呢”“不想知道。”“那关于”疏桐寻思半天,好像除此之外,这王家宅院中还真没多少与庶子王墨相关的事情,她怔了怔,终究垂眉无奈道:“那若是奴婢学不好,还请公子见谅。”“没有见谅一说,若是两个月内,你达不到我的要求,非但这项交易终止,那七日亡魂丹的解药也会终止。”王墨顿了顿,冷色道:“试问,谁会傻到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一个靠不住的人面前”“你好”疏桐怒目望向王墨,一对上他此刻冰冷无情的脸,后面的“无耻”两字,便省略成了一个尾音长长的“好”。“多谢桐儿夸赞,竟将一个好字,说得如此意犹未尽。”王墨突然勾唇一笑,满面春风的抱着琴走进了她的房间。从那般无情的冷淡,到这般雍雅的微笑,他的脸上犹如带着两张毫无温度的面具,随时更迭。立在门口,看着王墨衣袂翩然的背影,疏桐恨得咬牙切齿。第三十一章 为君更衣更新时间201427 17:49:14字数:2131第二日,是成都王司马颖离开帝都的日子。疏桐去福瑞苑请安时,常氏正在玉荷的服侍下更衣梳妆。疏桐将头一日她和王墨去谦词楼会见石拓之事,按照王墨的要求略去了一些枝节后禀报了一番。常氏听得极为认真,待疏桐说罢,她便皱眉道:“子夜竟然要你学琴”疏桐垂首道:“四公子在石公子面前说奴婢是他喜爱奏琴的哑巴师弟,为方便再与石公子会面,故而要求奴婢在两月之内学会奏琴。”“我想不明白,老爷究竟为何一定要得到那张叫绝响的古琴”常氏映在镜中的眉头皱了起来,眼角的鱼尾纹在她不知觉间便深刻了许多。疏桐不由得有些感慨,不论她在这张脸上花费多少银子,那些驻颜丹、百花露、羊乳膏都掩盖不住岁月的刀痕。“奴婢也曾问过四公子,他说同为四大名琴,焦尾贵在音色悦美,绝响贵在经历传奇。两相比较,自然绝响更值得拥有。”常氏抬首整了整堕马髻上的金钗,摇头道:“过了这些年,他竟还没放下那段心结”常氏说的“心结”,是王恺斗富输给石崇之事。白蜡作柴,麦糖刷锅,陈锦为幛,以椒泥墙,这类官僚间攀比奢靡的荒唐之事,在疏桐刚进王家时,并未少见。只是时隔这么多年,王恺图谋古琴“绝响”,若单单解释为斗富心结,却多少让人有些费解。整理好妆容,常氏站起身来:“今日本是蕙儿的回门日,可王爷偏偏定在今日离京,毕竟青竹、秀梅几个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就随我一道去建春门送个行吧”疏桐忙忙答应。却刚与常氏一道走出福禄院,便碰上了阿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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