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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1 / 1)

连全府,那么本王流落在外的好儿子自然也不能错过了。”“你”贺玄怒目而视,“既不想认他,何必还要牵连于他,王爷,你本就对他无养育之恩,怎能做他生父呢”犹记初识,沈赞悲叹自己的身世,说着说着便眼角湿润,模样楚楚可怜,令人动容。贺玄那时便被他隐忍坚强的个性所吸引,深觉他与众不同。即便身为娼妓之子,沈赞也并不自弃,活得恣意洒脱,这份心境几许人有“沈赞”贺玄每每想起这个名字,刻骨铭心的怜爱便划过心底,“王爷,我劝你还是不要牵连他了,若你还有一点愧疚之情,就应该放他一条生路。”白啸之惨然一笑:“那何人放本王一条生路啊,何人”唰唰。黑暗的过道上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声,贺玄猛地回头,看见一道黑影一晃而过,迅速冲向了大牢外。贺玄赶忙追过去,沿着石阶奔出大牢,只见蒋冰一人呆立在外头,便问:“方才是何人”蒋冰愣愣地道:“不就是太傅他跑得还真是快啊”贺玄惊讶道:“他来了你为何不拦住他”“我拦了啊,没拦住,他冲出来一阵风就过去了,我说你在牢里对他说了什么,他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呢”蒋冰看见沈赞面色奇白,眼角含泪,还以为贺玄在牢里欺侮他了,“好不容易追来的人,你可别再犯傻丢了呀霈泽。”贺玄明白一定是沈赞听见了江安王的话,大受刺激,本来他命人找到沈赞就带回府衙,没想到这么不凑巧,自己在牢里审讯江安王,错过了和沈赞见面的机会,使得他直接找进了牢里,酿成了大祸蒋冰见贺玄本来就冰冷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寒霜,真以为他们两个吵架了,劝道:“霈泽啊,太傅不过是嘴硬,你也清楚。他在金陵等了你这么些日子,确实不好受,话说相思成疾,他定是成灾了”贺玄忍不住打断他的叨唠,道:“可我有天天给他写信”如实报告了自己的心意和行为啊。沈赞奔出府衙,如无头苍蝇在街上瞎撞,卖货的小贩们见情势不对纷纷躲回家中,只剩寥寥数人无力叫卖。“啊来人啦,快跑啊”马蹄响彻,沈赞站在街心,只见迎面冲来一批士兵,中间是魁梧的一队骑兵,见了沈赞,步兵们二话不说就把他抓了起来。“你们作甚”“沈赞”骑兵列开出一条道,领军的将首出现了。沈赞仰面瞧他,忍不住嗤笑:“萧霆真,你抓我作甚”萧霆真此时再无戏谑之情,直勾勾地盯着沈赞,道:“阿赞,对不住了,你是我最后的筹码。”轰隆,天边滚来了闷雷,天公欲要落雨。沈赞犹落阿鼻地狱,周身寒凉。作者有话要说:我猜下一章完结。。、伍贰一身蓝衣肃杀的萧霆真令沈赞陌生,而他挟持着自己,共骑一匹战马上,低声威胁时更令沈赞心寒。“别怪我,能救他的只有你了。”沈赞垂眼看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刀锋的寒光一闪而过,显得凛冽,“你不是讨厌他吗,为什么还要救他”萧霆真冷笑一声:“救他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整个王府。”沈赞霎间了然,也明白萧霆真的苦心,“你大可求贺玄放过整个王府而白啸之。”白啸之,嘴上自顾自地称自己是沈赞的生父,简直可笑之极,没有养育之情,何来报恩之心沈赞想起方才他在大牢里的大言不惭,觉得着实可笑,怎想贺玄也不会答应他放他出来。“阿赞,我并不是只要王府平安,我必须保住他的命,无主何来仆”若是白啸之死了,那么江安王府就没有存在的必要,王府上下群龙无首,迟早衰败。萧霆真的用心良苦令沈赞动容,于是他嗤笑道:“好一片赤子之心,大将军,你已经卸了军职,再领军攻打便是造反,难道不知”萧霆真把刀刃猛地往沈赞脖子上一压,嘴唇贴到沈赞的耳根,轻轻地吻了一下,道:“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他爱沈赞,但是他也不能放下王府上下,特别是王妃。况且他心知肚明,沈赞是贺玄的软肋。沈赞凄凉地闭起眼,明白身后人的挣扎,可他亦不想让那个人为难。昔日金威大将军今起兵造反,轰动金陵。老百姓们皆以为大将军赤子之心护父心切,道儿孝不过如此。只是江安王本分不安,老来还要觊觎皇位,暗自练兵,实在不该,大逆不道。萧霆真回金陵带回不少旧部,白止知道将才会因萧霆真的离去而流失,但总比他们追随萧霆真起兵造反的好,便忍痛割肉了。哪知仍是安抚不了这些昔日的将领,他们跟着萧霆真驻扎金陵,明面上为护城,暗地里却是另起组织。白止明白,于是派了贺玄南下斩草除根。朝廷的大军浩浩汤汤坐船南下,破长江之浪,乘东南之风,骁勇万分,贺玄不是带兵的人,于是蒋冰毛遂自荐,当了副将。他们杀了白啸之一个措手不及,很快攻破金陵,抓了白啸之,囚禁了江安王府所有人。贺玄在关键时刻果决冷面,一派大将之风,不过他却不甚在意,暗地里派了将士去寻沈赞的踪影,想迫不及待地告诉那人,自己已下的决心。白首偕老,一世不离他答应的,会做到。“等你很久了,贺相。”萧霆真冷冷地看着不远处骑在马背上的男人,一身蓝衣,俊逸无瑕。贺玄淡淡道:“放了他。”沈赞与贺玄的眼神一瞬间触碰在一起,一眼深渊,不可见底,这人怎能怎能用如此坚定不移澄澈干净的目光看他沈赞暗自心惊,快要透不过气,明明是他数月杳无音信,绝情忘义,弃了自己的真心,如今却又命人把自己架来不过怕是沈赞早已忘了,明明是他将贺玄推开,送他乘帆远去,试图掩埋真心。“贺相,放了白啸之,将他削为平民,这算你我各退一步。”萧霆真朗声道,“你也不希望我对沈赞漂亮的脸动刀子吧”贺玄平静道:“你敢”沈赞见他不动声色,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悄声道:“霆真,你还是把我脸划了吧,他必定不在意,徒然我破了相,那倒也好,省得招惹是非。”萧霆真也笑了:“我舍不得,他估计也舍不得。”贺玄身边的蒋冰见萧霆真和沈赞有说有笑,直要怀疑这两人是否合谋,“霈泽,他们两个看上去关系很好啊,太傅和金威将军不会”“不是。”贺玄一口否定,“他们不过是朋友。”“朋友能把刀子架在朋友脖子上”蒋冰惊奇道,“萧霆真不是个糊涂的人,和朝廷作对没有好处,况且他和江安王不是素来不和么”贺玄瞥了他一眼,道:“他是为了江安王府的人,若江安王被处死,那王府也必将覆灭,上下几百人徒遭牵连。”原来贺玄心中也是一清二楚,他并不想为难萧霆真,只不过见那人搂着沈赞,真是极其刺眼。“萧霆真,再说一遍,放了他。”“贺相,那我也再强调一遍,放了白啸之。”两方僵持不下,沈赞真是被刀子勒得够呛,大声道:“有本事打一架,光对骂有何意思你们是不是爷们儿”别看沈赞细皮嫩肉,文弱书生模样,吼起来真当威震三军,惹得底下人都忍不住窃笑,没见过做人质的这么气焰嚣张。萧霆真嗤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伤了贺玄我可不负责”说罢,他把沈赞扔下了马,交由手下看管,而自己拔出腰间的佩剑,大喝一声:“杀”两方瞬间开战街道上一片狼藉,小摊小位被践踏得七零八落,金陵城内登时鬼哭狼嚎,沈赞被厮杀的将士们推到了一旁,刀剑无眼,很快,不少士兵就丧命于寒光闪烁的兵器之下,悄然无声地倒地死去。“沈赞”一片怒吼厮杀声中,忽的迸出一记高喊,被挟持着的沈赞倏地回眸,只见那一袭蓝衣骑着高头大马,挥斥着马鞭,尽力向自己靠来。贺玄的眼神透露着焦躁和不舍,全是方才对阵时没有的神色,原来他是伪装的冷峻,而无人能够看破。沈赞抿着唇,心下百般复杂,见那人勒着缰绳朝自己奔来,原本怨念的心瞬间化成了水,眼神也不觉柔软下来。终究自己舍不下对他的情,就算狠心推拒,仍然骗不了自己的本心。“想劫你呵”耳边响起了萧霆真阴冷的笑,身后架住他的人不知何时换成了他。一柄利剑肆意挥杀,斩杀无数小兵小卒。贺玄一见萧霆真搂着沈赞,眼神瞬间黑暗,原本俊逸的脸庞布满阴翳,沈赞忽见他手中不知怎么多出了一柄剑,只见他五指紧握,薄唇紧抿,对冲上来的敌兵抬手就是一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贯穿身前身后。贺玄他他在杀人沈赞怔住了,他意想不到斯文书生般的贺玄居然还会挥剑杀敌,他居然会武艺萧霆真这时阴笑起来,低声道:“我就知道贺相果然是深藏不露啊”“他不是一介书生么,何时会武功的”沈赞被萧霆真带来带去,摇晃不止,但仍是忍不住追问。萧霆真啧了一声,骂道:“死到临头,你还在关心他”沈赞勾了勾嘴角,“难不成关心你你还把剑架在我脖子上呢”“萧霆真”贺玄浴血杀来,蓝衣上溅满血点,白皙的脸上也是星星点点染上不同人的血迹,他如地狱修罗,浑身浸满阴气。沈赞见他与自己只隔几人的距离,忍不住出声喊:“贺玄”贺玄猛地回首,紧盯着他,“我来救你,等我”萧霆真冷哼道:“休想”刀光火石间,贺玄已冲杀到跟前,与萧霆真遇了个面对面,两人算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只一个眼神交汇,就迸溅出仇恨的火光。萧霆真一剑挥去,贺玄抬臂挡住了他的攻击,沈赞就这样猛地与贺玄打了个照面,而此时两人却是相顾无言,哑然无声。贺玄看向萧霆真,狠道:“放开他,我们一对一”萧霆真明白一直挟持着沈赞确实有伤风度,只好一咬牙,扔开了沈赞,剑花飞转,登时朝贺玄发起了攻击。沈赞踉跄着退到街边,此时街上已是死伤无数,血流成河,遍地尸首。而贺玄竟如一把久未开封的宝剑,一时间磨砺出了锋芒,所向披靡,竟与武艺高强的萧霆真针锋相对。贺玄从未展露过他的武艺,世人定也不知原来文质彬彬的当朝右相竟会舞刀弄枪。沈赞一边担心地看着他俩打斗,一边不住暗骂,这种深藏不露的人真当是可怕至极“霈泽,叛军冲进府衙了”蒋冰奋力挥杀着,骑在战马上高喝一声,他早已杀红了眼,揪着缰绳朝府衙奔去。贺玄为着一个沈赞弃了全军,实在不该,到底是徇私了,沈赞心里不是滋味,只能大喊:“快去府衙,别管我了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贺玄心一惊,猛地回首,心凉之极地瞥了沈赞一眼,似乎不敢置信。而就是这一失魂,令萧霆真有了可趁之机,他挑起一个剑花,猛然刺向沈赞,即便后者及时反应,也挡不住这一剑,臂膀被狠狠刺穿,宝剑砰然落地“贺玄”沈赞惊叫一声,即刻拔腿奔去。萧霆真自然明白杀了贺玄,沈赞会恨自己一辈子,而如今已被扣上叛军帽子的自己,已是别无退路,横竖都是死,他的大局是江安王府,只有一部分是沈赞,而当初那个一心一意为了沈赞参军的萧霆真已然消失不见,这一切白云苍狗“贺玄受死吧”萧霆真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血红,他的剑一刻不停地刺向贺玄,匍匐倒地的人捂着流血不止的臂膀,吃惊地看着那渗入寒光的剑端噗嗤。利剑刺穿皮肉送入了体内,犹如撕破一片薄薄的蝉翼,脆弱之极。贺玄猛地睁大眼,怔怔地看着剑端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坠落,染红自己身前的蓝衣。沈赞跪在贺玄跟前,咬着牙不肯说话,但是暗红色的血渍却是溢出了嘴角,一滴、一滴、落在贺玄的手背上萧霆真木然地立在那里,看着沈赞单薄的背脊上插了自己的宝剑,犹如被死死地钉在了地上一般,动弹不得。“我”沈赞看着肚子里穿出来的剑,眼眶居然蓄泪,一眨,就掉落了。贺玄颤抖着把手抚上他的脸庞,悄然问:“为何要挡剑”沈赞居然忍着痛笑了起来:“不想看你死呗”贺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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