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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1 / 1)

,不如今晚我替你扇扇子吧”那是杉儿的声音。“不不,你还是早些睡,见你起早贪黑忙里忙外,似乎瘦了不少,我真是心疼呐。”是欢喜在说话。“嘘,欢喜哥真不害臊,小声点呀,相爷还在睡呢。”“杉儿害羞了,晚上在房里等着哥呀。”“唔,欢喜哥你真坏”贺玄默默地穿起衣服,听着外头两个人打情骂俏,却是一点儿也不奇怪,当初欢喜带着杉儿回来,说是花钱救了这个少年,希望带在身边照料,贺玄许了。他们平日里互为关照,处得甚好,言语间难免透露出情意。“欢喜,打盆水进来。”贺玄提高声音。“糟了,相爷醒了”杉儿又气又羞的声音传了过来。贺玄吃饭早饭就去上朝了,白止脸上有伤,难免被群臣关心,只能搪塞说是不留心摔了一跤。退朝后贺玄独自去了御书房,想和白止商量昨日之事,哪知白止苦着脸坐在那里。“霈泽唉”“陛下何事叹息”白止瞧他面色平静,愈发不爽,大声叹气道:“唉霈泽呀朕的太傅今早向朕辞官,归乡了”“辞官归乡”贺玄猛地一颤,当头棒喝。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沈赞这么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之后会发生什么呢。。。痛苦的贺相倒地不起:3」、肆叁白止瞧见贺玄的脸色唰地惨白,继续叹息,道:“朕已经听老师说了,他无心做官,也无心留京,朕虽痛心,但也无法强留,只得放其离开了。”这个结果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沈赞向来是个干脆果断的人,他说算了吧,就真的算了。他辞官,也懒得告知贺玄了。说他无情,真当是无情呢。贺玄惨淡地笑笑,继而强打起精神道:“没想到太傅走得如此匆忙,竟无暇为他饯行,实在遗憾。”白止道:“老师一早辞官,此时怕是在路上了。”贺玄点点头,却也问不出什么了,人都走了,徒留他独自伤怀罢了。“陛下,关于昨日一事,至今搜查仍无线索,臣会继续派人调查的。还望陛下多加小心,不可掉以轻心,恐有人蓄意谋害陛下。”“朕明白,朕吸取此次的教训,今后出宫都会派人跟随,贺卿家就放心吧。”白止道。贺玄见白止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便不再多说什么,沈赞曾说他像个太监总管,事事都操心,而皇上不是三岁小儿,该是放手的时候了。是啊,他甘愿放手白止独自去执政,但却无法甘心放手沈赞离去。你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看来我确实不算什么。贺玄两手一掸,作个揖便告退了。白止见他走了,便低声道:“出来吧,霈泽走了。”御书房侧厅的屏风后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蒋冰,另外一个,便是方才白止口中说已经在路上的沈赞了。三人对视了一眼,登时无声,还是蒋冰尴尬地搔了搔头皮,道:“太傅为何要辞官小若,不,陛下为何要欺骗霈泽呢”沈赞轻笑一声,掩盖住眼底的落寞,道:“正如陛下所言,我本无心做官,若不是贺相相邀,我也不会留在京城如此之久。”“可这走得也太突然了怎么说都已经留京那么久了啊”蒋冰不解,他看了看白止。后者对他对视,免不了流露出欢喜之色,“因为霈泽对老师有情。”“啊这、这是真的”蒋冰猛地转头盯着沈赞,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了诸多往事,这才反应过来,“这么多年我从未见霈泽对谁上过心,一时间难免惊讶了些不过就为此太傅就要离京,放弃高官厚禄么”沈赞好笑地看着他,道:“莫非你被军棍打傻了若是我能与贺玄在一起的话,为何陛下不娶你做男后呢”这话臊得蒋冰面红耳赤,白止也甚是羞赧,想来两人已将误会解开,重归于好了,但好歹白止有皇后做幌子,还有个龙种,而自己却无法容忍贺玄娶妻生子,还与自己纠缠不清。“老师,请你别再打趣冰了,朕打算重新将他调回身边做侍读,本来老师一走,不知何时才能请到下一位高师。”白止略微遗憾。沈赞教授白止课业这些月以来,对他产生了深厚的师生之情,离别时分难免伤感。“有才之人,皆可为师,陛下要善于吸取他人长处,励精图治才是。”“老师的话,朕会谨记在心。”沈赞辞别白止和蒋冰,独自走出皇宫,回到了澜风楼。徐梦澜已经知道他要离京,早就替他备好行囊。沈赞见他为自己置备了好几箱衣物,摇摇头道:“这些都不必了,留下吧,给下一任头牌吧。”徐梦澜嫌弃道:“谁人稀罕你的这些衣裳呀,你不带走我就分给其他孩儿们穿了。”沈赞摸了摸腰间的玉坠,心道只要这样还在便好,昨日与贺玄诀别,他转而去了衙门,问王抟则要回了玉坠,那厮见了他害怕得直哆嗦,想必早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分吧,分吧,我在这澜风楼白住了那么久,早该撤了,免得招徐老板的嫌。”沈赞风轻云淡地说笑,而徐梦澜却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再三犹豫道:“你走贺相知道么”“他知道,但我并未告诉他何时走。”“那他不留你”“留我作甚本就是为了躲他才走的,若我不走,那他的前程便会被毁尽。”沈赞咬了咬下唇,望着空空荡荡的蓼兰厅,记起大会那夜,那人误饮春香散将他压在身下,神智全无地攻陷了他。徐梦澜默然,似乎明白了沈赞的苦心,但还是说:“你真是无情,勾了人家的真心,却弃之不要,真当绝情,说是为贺相好,你可问过他的意愿么”自然问过那人想要他的真心,与他白头偕老,永世相伴。简直太痴人说梦了,呵。“我走了,这些箱子都不要了,只带些盘缠就足够了。”沈赞笑了笑,“我雇了船,走水路,比旱路快上半个月呢,到了金陵,我会写信给你的,徐老板。”徐梦澜本想说孟廉方不是也做官,可他就愿意和徐梦澜一辈子纠缠不清,这也不是没毁声誉么怎么到了沈赞这儿,就这么怕贺玄被人耻笑呢骗了贺玄自己早已辞官上路,便不必再担心被他半路拦下,就像那次坐马车出城,最后还是被贺玄识破,留了下来。城郊的码头较四月时热闹不少,打渔的,渡河的,运货的船只泊在河边,人声鼎沸。这回再也不会有人阻拦他上船,也无需他再向船夫塞银子通融,可也再也不会见到一位蓝衣公子向他走来,邀他上船,请他喝酒沈赞莫名伤怀了一阵,随即自嘲道,都要走了,还念念不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不管前路如何,他始终要割去这块心头的血肉,即便血流不止,疼痛万分,他已无路可退。“船家,让你久等了。”沈赞背着包袱走上码头,昨日早已打点好的老船夫正在码头上等他,这位老船夫胡子一把白,皮肤黝黑,看上去倒是健朗。“公子,这边请,船在那儿呢。”沈赞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见最前头停泊着的小船,点点头,“看到了,我们过去吧。”“公子呀,常人都不愿走水路去江南呢,呆在船上久了,容易晕吐呢。”老船夫笑呵呵道,“老夫走了这水路几十年,技术那是相当好的,请公子放心吧。”沈赞微笑着点点头,继而听到那个老船夫道:“那个公子呀实不相瞒呐,老夫迫于生计呐,又载了位去江南的船客,不知不知公子介意否呐”还没走到船边,就听见老船夫这么说,沈赞讶异道:“不是说只租与我一人的么莫非是船钱不够”老船夫汗颜道:“公子啊,是、是老夫贪财,那位船客出了高价,只说愿意与人同船而往,因此就老夫就斗胆载了他,公子你就通融通融吧”沈赞一时无力,想老船夫一去江南大半月,只载他一位船客确实过意不去,便道:“那人若不是胡闹之辈,同往也无妨了。”老船夫听沈赞答应了,遂喜笑颜开,连声道:“自然自然。”小船乘风飘得有些远了,老船夫拿长竹钩子将船勾了过来,沈赞撩起衣摆,右脚一迈,跨到了甲板上,小船微微摇晃。船内的搁板上有一只黑色的包袱,想料是那位船客的,沈赞撇撇嘴,也不介意了,随即低头钻入了乌篷内。船身摇晃不停,沈赞只能委身伸手扶住一边的搁板,勉强先坐了下来,而后才道:“这位兄台,有幸能在此处相遇真是”“三生有幸,是吗”熟稔到不行的声音,使得沈赞蓦地抬头,瞳仁倏地骤缩还以为不会再出现的人竟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沈赞震惊得无法动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骗我早已辞官上路,很开心么”贺玄凝视着沈赞,淡漠道,“若不是让杉儿回澜风楼守着,怕是我永远不会知道你选了水路回江南。”沈赞微微抽搐着嘴角,一双桃花眼眯了起来,眼角不可遏制地溢出了泪渍,“我你要拦我”贺玄反问道:“你希望我拦下你”沈赞心虚地低下头,道:“拦我也无用,你应当知道我一心想回江南即便你、你要强留我”“不会,我不会再强留你了,沈赞。”贺玄打断他,义正言辞道,“我该了解你,执意要做的事绝不会半途而废,何况你的家在江南,你要回乡也是理所应当,要你为我留下,我深知并无可能。”沈赞闻言,低头苦笑,贺玄啊贺玄,我怎会不愿为你留下,我只怕留下害你啊“算我不甘心吧,沈赞,我且最后问你一次,你可对我有半分真心”贺玄见他低头不敢看向自己,一改往日的温雅,伸手挑起了沈赞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有,还是没有若是没有,恕我痴心妄想了”痴心妄想的是我沈赞拧起两道柳叶细眉,眉间深锁哀愁,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有又如何我不会改变去意,你还是忘了我吧,贺玄”“有那便好了。”贺玄微微一笑,用指腹揩去沈赞温热的泪痕,高声道,“船家,开船吧”“好咧开船喽”老船夫长篙一撑,小船轻盈地离开了码头,漂向河中央。沈赞措手不及地看着这一切,慌张道:“你做什么为何让船开了你怎么回去岸上”贺玄拿过包袱,亮给沈赞看,“我随你一起回江南。”沈赞不可置信道:“你随我回江南,那你如何向皇上交代你不做你的丞相了”贺玄笑笑:“我向皇上告了假,与他说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告假歇息,实在累得很,此次再不告假,便将失去最珍惜的人了。”朝中暗潮涌动,有人居心叵测,在这时贺玄选择告假,实在是不妥啊“不行,你怎能随我走呢,皇上要是有什么不测可如何是好”“皇上自会当心,你便无须再操心了。”贺玄道,“恰好随你回江南,去你的家乡看看,曾听你说,江南秀美如画,我一直无缘得见,此番是要一饱眼福了。”沈赞心道,他只是告假游历罢了,迟早还是要回京城的,那便随他去吧,“那此番算我招待你了,来者是客,我会尽地主之谊的。”贺玄见他惶然无措,握住了他的手,道:“我不想做客,只想做你的至亲之人,可以么”“只不过来江南游玩,你便要我许诺跟你一世,会不会太霸道了些”沈赞哭笑不得。贺玄道:“你既有真心,便不要再退却,功名利禄我并不在意,你大可不用为我想太多。”沈赞哑然。小船顺流而下,静静漂向江南的河道,天气燥热,岸边满是蛙叫声,蝉鸣声,扰得人昏昏欲睡。贺玄显然疲惫不堪,倒在沈赞怀里睡去。前路到底如何,沈赞毫无头绪,望着贺玄俊朗的睡颜,只叹他的胆气无人可比。作者有话要说:没人比贺相更疯狂:3」、肆肆前朝开凿的运河连通南北四方,顺流而下,漕运便捷。然坐船日久,便会身感不适,船上物资贫乏,没有时蔬,需靠岸采购,使得很多人不喜坐船远行。沈赞为了图快,便雇船南下,贺玄是个地道的北方人,甚少坐船,也不曾久坐,因此头几日感到脑袋晕沉,时有作呕之感。想他一个大男人面色苍白倒在船舱内,沈赞简直哭笑不得,只得担起照顾他的重任,喂他饭菜,替他扇风祛热。贺玄从未如此狼狈难堪过,每每沈赞喂他喝粥,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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