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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1 / 1)

为什么没有我啊啊”像是一锅煮开的沸水,咕咚咕咚翻着泡泡,热闹极了。沈赞笑了,觉得这批书生太逗了,为了个名次你争我夺,费尽心力。正是因为看穿了这其中的无聊,沈赞才不想做官。金钱权势都是浮云,总有一朝会散尽,何必苦苦执着“状元是谁状元是谁啊快说啊”“吵什么正在看呢诶诶诶,别挤我”“啊,我看到了看到了,是、是”沈赞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群人你踩我我踹你,忽然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踉踉跄跄几步猛地扑倒在沈赞脚下。沈赞低头一看,觉得眼熟,“宋掌柜你怎么在这儿”高升客栈宋掌柜自然是来看结果的,他还在赌坊压着好些银子呢。“沈、沈公子”宋掌柜见到沈赞有些不可思议,这位神人可消失了好些日子呢。沈赞笑着回礼:“承蒙宋掌柜照料,在下马上要离京了,在此作个别。”宋掌柜一听,立马抓住沈赞的衣袖,扯开嗓门不管不顾地大叫起来:“状元爷在这儿啊大家快看呐这是沈赞沈公子啊”所有人纷纷扭过头来,一片哗然。沈赞想逃,来不及了。这时,贡院里冲出一批侍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般包围了沈赞,两个侍卫一人一边捉住沈赞的胳膊。沈赞有些意外:“你们做什么”礼部尚书张大人晃晃悠悠从门里跑出来,皱着脸直笑:“沈公子是吧有请有请皇上有请”皇上沈赞觉得这次要出大事儿了,他再不逃,就没得逃了。于是,他扯开嗓子嚎了一句:“等等、等等,我我要见贺玄啊”话没喊完,人早被塞进一旁的马车里,火速带走。作者有话要说:沈公子注定离不了京。。、拾柒沈赞被人一把塞进马车里,还没站稳,车夫就“驾”的一记抽了马屁股,撒欢似的跑开了。于是沈赞狼狈地趴在了地上。“你没事吧”眼前出现一双手,伸下来想要扶起他。沈赞抬眼,就见一个样貌俊朗的男子正担忧地望着自己。沈赞心下奇怪,有些警惕地摆摆手道:“谢了,我可以自己起来。”说着十分坚强地爬起来,结果马车一个颠簸,沈赞又险些栽回地上。那名男子适时地伸了援助之手,把沈赞拉起来按到了座位上。“你便是沈赞吧”男人笑眯眯的,彬彬有礼道,“我叫蒋冰,是皇上的侍读。”“哦,蒋侍读,幸会幸会。”沈赞客气着,心想完全没听过这号人。蒋冰也听出了他的敷衍之意,有些尴尬,拱了拱手道:“沈公子,这般邀见略有唐突,还望包涵。只是圣上急着想见你,所以命人在贡院门口候着,一旦发现你的踪迹,便带你去面见他。”沈赞奇怪,见状元需要这么急么不是应该与榜眼、探花一起觐见么搞定了贺玄,又窜出个皇上,唉。沈赞忍不住叹气。他们在宫门口下了马车。沈赞抬头一望那高耸的城楼,便有些晕眩,恢宏磅礴的气势还是有些把他震住了。也奇了,来了京城那么久,沈赞还从未到宫门口溜达过。蒋冰一抬手,笑着道:“这边,沈公子,圣上在大殿等你呢。”“劳烦了。”沈赞兴致阑珊,他压根对见皇上没兴趣,可是一扫四周,全是一排排身穿甲胄威武严肃的侍卫,要是胆敢逃跑,指不定下一瞬脑袋跟身子就得分着走了。沈赞慢吞吞慢吞吞地朝着金殿走去,殿前竟意外的空阔,连个人影都没有。蒋冰挺着腰杆,走得潇洒从容,哪像自己摇头晃脑,犹犹豫豫,活像被逼婚的新郎官,娶的还是丑妻。站在金殿门口的太监垂着一脸褶子,见到他们来了,便尖声细气地高喊:“状元爷觐见”沈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来这太监的声音真如传言般令人毛骨悚然,这皇帝每天对着,竟然受得了跨进金殿,朝堂上只有寥寥数人,皆穿着暗红色绣金线的官服,背对着沈赞。沈赞低着脑袋,眼睛也不乱瞄,顺服地跪下,道:“草民沈赞,叩见陛下。”“抬起头来,让我、咳,朕瞧瞧。”出乎意料,这皇帝的声音竟这般清澈稚气,没有故作老成威严。沈赞遵命,叩头说了声“是”,便慢慢地抬起头,眼睛一寸寸跟上去,于是,看见了龙椅上端坐着的那人,明晃晃的龙袍裹着略显清瘦的身子,顶上的九旒冕沉甸甸的,十二串白玉珠轻轻地晃着。触到那人目光,沈赞又迅速地低下头,心里早把自己骂了个千百遍,叫你多事儿叫你多事儿救谁不好偏偏救了个皇帝沈赞认出来了,这厮不正是那日在贡院里闹了个天翻地覆的少年么难怪天不怕地不怕敢在贡院折腾原来人家是真龙天子多管闲事毁一生呐沈赞懊恼得快要肠穿肚烂。“沈赞,朕已阅过你的考卷,字迹秀劲,文采斐然,内容句句针砭时弊,深得我心。”白止毫不吝啬地夸奖起了沈赞。沈赞俯下身子,卑微道:“草民惶恐,承蒙陛下厚爱。”心里却想,深得什么心呐,要早知道你会看,我早就胡乱写一气了。其实沈赞考试那会儿有小心思,他想着和贺玄的赌约,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偏要写个满堂彩,然后偏不高兴做官,气死贺玄最好。现在看来,怎么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上头皇帝又发话了:“既然沈赞已得了状元,那该安排个什么官职好呢”这、这进展也太快了吧“陛下,臣以为新科状元虽文章写得好,却不一定有能力担任高位,还是观察一阵再议。”最前头那位大人站出来,诚恳地给了自己的意见。沈赞一震,是贺玄那厮。他这话是何意质疑自己的能力还是为他开脱皇帝不太高兴:“贺卿家这是在质疑朕的眼力”贺玄道:“臣不敢。只是规劝陛下莫要意气用事。前朝便有帝王一时兴起封了个伶倌做丞相,结果国破家亡。”白止被贺玄一呛,一时还无话反驳,虽然他是皇帝,但他也明白,贺玄自有他的道理。沈赞一抖,一颗心凉了半截。这是何意将他比作伶倌他就那么低贱不,贺玄知道,他的身份其实还不如伶倌。他说得没错。“咳,”白止心里有些着急,他可要好好感谢他的恩人,封个大官给他,而且他也当之无愧,“那依你之言,贺卿家,该如何是好”贺玄沉吟半晌,拱手道:“陛下,臣以为,这事强求不得,还是听听状元是如何想的。一个人若无心做官,便是给了高位,也是尸位素餐。”沈赞听着这话,相当刺耳,虽然贺玄竭力给了自己一条路,但是,他对他的看法,似乎不再像从前那么执着,那么赏识了,好像急着把他赶出京城似的。沈赞抿紧唇,他承认,这种落差让他心生不快,就像一个人总是捧着你宠着你,有一天忽然狠狠地把你摔在地上说“难伺候死了我要换个人宠”一个道理。“那状元,意下如何”白止看着殿下跪着的那人,还是那般清逸出尘,惹人频顾。沈赞在斟酌,该直截了当地说自己不想当官还是还是什么“陛下,老臣以为,状元是个人才,不可轻易放过啊。”蒋崇站了出来,他是左丞相,年事已高,已不参与众多要事商榷,但还是十分有真知灼见。蒋冰看了自己的老父一眼,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白止连忙接话:“蒋爱卿说得有理,无论怎么都得给状元封个一官半职。”蒋崇心下有算盘,便道:“既然贺相担心状元没有真才实学,不如让状元担当个副太傅,辅佐皇上功课,从中考评一下状元的才学,如何”还有副太傅这么个职位白止觉得这主意不错,便道:“此提议甚好,状元觉得如何”贺相走出来道:“臣觉得不妥,高太傅学识渊博,不必再请一个副太傅,而且蒋冰已经侍读,陛下,您读个书,不必找那么多人陪吧”蒋崇见到了机会,便见缝插针:“有了副太傅,侍读便不必了,可将小儿调去军营磨炼磨炼。”蒋冰急了,他早知自己的爹不满他与皇上整日厮混,希望他早早历练,能有一番作为,报效国家,娶妻生子。没想到这儿等着呢。白止也傻了,要了个副太傅,就要舍掉自己的冰,他可不干啊“这”沈赞不知道其中的暗涌,心里还在想,做皇帝的老师自己还没这个胆子呢。贺玄道:“陛下要是不愿意,就不要状元做什么副太傅了,有侍读也够了。”蒋崇不满,继续道:“侍读有什么用又不能教授陛下知识,还是换个副太傅吧。”白止左右为难。蒋崇道:“陛下,小儿也二十三四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好年纪,要是调去军队,也可保家卫国,一表忠诚。”战争无眼,蒋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白止一想到这个,心就揪着痛,于是赌气般道:“那就换下年事已高的高太傅,让状元做我的老师吧,侍读不换”贺玄一听,感到大事不妙,道:“陛下,不可万万不可”白止瘪着嘴,难得不愿听贺玄一回,只问沈赞:“状元觉得如何”贺玄上前一步,平时冰封般的脸上露出一丝焦虑,“不可”沈赞耳中只有一声声贺玄的“不可”,他在极力阻拦些什么呢就这么看不起我就这么不想我好就这么“草民愿意”沈赞狠狠地往地上一叩头,高声道,“谢主隆恩”贺玄错愕地转过身,看见沈赞一头乌发泻在身前,如丝般蜿蜒柔美,眼一眯,心中充满迷惑,沈赞,为何你沈赞一咬牙,只是想,贺玄,你走着瞧作者有话要说:沈赞同学no zuo no die、拾捌白止遣退了所有人,独留沈赞一个,说是要好好问问话。贺玄负手而出,眉头微蹙,一双墨黑的瞳仁里满是郁结之意,耳畔犹还回响着沈赞那句高昂的“谢主隆恩”。他十分疑惑,沈赞不是死也不要做官吗千方百计想要逃出京城。这次贺玄终于咬了咬牙放手了,结果那人自己倒甘愿留了下来,耍他吗这么一想,眼里的寒霜就结得更厚了。蒋崇拽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打贺玄身前过,吹胡子瞪眼睛的,他老来得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很,哪知越养越出岔子,竟不学无术整日带着皇帝厮混,简直混账“爹您别拽我,我自己能走”蒋冰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贺玄,后者则淡淡地看着他被自己的老父无情地拖走。蒋崇怒气冲天:“哼,人大了,胆子也肥了,敢顶撞你爹了”蒋冰冤枉:“哪有,爹我、我还要陪皇上读书呢”蒋崇嗤之以鼻,道:“读书读书有你什么事儿你的学问有人家高太傅渊博吗就知道成天带坏皇上,把皇上拐出皇宫要是有个好歹,咱们蒋家几十口人都不够掉脑袋的”蒋冰真真是有苦难言,每次都是小若死皮赖脸地求着他要出宫,他实在是拗不过啊他也想好好地陪着小若念书,可是哪天消停过小若睁着含泪的大眼睛,瘪着嘴凑到自己跟前,委屈地恳求道:“冰,你就带我出去吧,就一回,一回,好嘛”私底下他们的相处实在不像正常的君臣,两个稚气刚脱的少年,心里只有玩乐,单纯得很,哪里想得到那么多直到有一天,他俩在御花园的草地上缠打嬉闹被贺玄看见了,那个一丝不苟的人只给了一句忠告:“蒋冰,你记住,你是臣,他是君,君臣有别。总有一天,他会立后,你只能跪在他脚下高喊万岁万岁万万岁。”犹如当头棒喝,蒋冰这才明白,他与小若的时间不多了,能带他放纵一回是一回吧。蒋崇隐隐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愈发觉得危险,趁事情还未明朗,赶紧掐死在襁褓中。他大力扯过儿子的手腕,怒道:“你个不孝儿,今日便跟着你娘去相亲”“什么”蒋冰大惊失色,还未来得及辩驳,便被宫门口的侍卫塞入了马车当中,绝尘而去。贺玄看着蒋冰被可怜兮兮地拖走,心中也甚是无奈,他也很希望自己的这位好友可以找到幸福,但是,作为金盛的丞相,他并不希望蒋冰的幸福是白止。太监总管马公公捋着拂尘端着架子慢步摇来,见着贺玄眼睛一亮,喜上眉梢,赶紧加快步子走了过来,翘着兰花指笑道:“哟,贺相大人,可算找着您了太后正命小的来召您呢快快,随小的来。”贺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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