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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1 / 1)

,深思地捏了捏硌手的冷硬。就要天亮了。都说破晓前的夜最黑最暗。这样的景致只在映出微光的眼睛里停留了一瞬。悄悄探过身子,踮起脚在营帐间赤足奔跑。她得跑快点,再跑快一点,不能出任何差错,更不能被人发现。她有必须活着逃出这里的理由,她不想,也绝不可以再被人囚禁下去,信手摆布牵制任何人痛一个物体撞了上来,她抽出短剑,想都不想就要刺下去。“别杀我”稚嫩声音满满的颤抖。她未敢置信,思索间,有脚步声在接近,她伸手一扣足下一旋,两人躲到了一顶帐篷背后。“祖,安静。”小孩战战兢兢,惊魂未定,闻言立时一愣:“是你”晓蓠没好气,“你在这干什么”她近乎贴着男孩的耳朵,压低声音问他。只见祖反手抱住她的手臂,“救我出去我要找外公”什么远处传来了一阵骚动,她放弃了细问的念头。明白再待下去一切势必回到原点,或者更糟,她望了眼怀中的小男生。“你行吗”尚未应在黑暗中视物,祖看不清搂着自己的人的表情,听见问话,他用力点了点头。她就奇怪甘格拉态度转变得那么猝不及防,竟然是耶多私囚了海亚的三个孩子、甘格拉族长的亲外孙,一路向南深入战场,分明把祖和双胞胎当作了人质。眼下平时上蹿下跳调皮惯了的祖惊险逃了出来,却还留着希瓦跟赫亚在耶多手上。说不定无需半天,逃脱在望的一大一小将和双胞胎重聚,虽然她确信两人一点都不怀念恶魔的巢穴。“什么人快停下投降”跑得快喘不过气,骤然一声厉喝,数不清的剑刃出鞘弓弦挽满,晓蓠却大喜过望。“我们不是敌人请保护我们面见你们的将领,我是图特将军的妻子”晓蓠强迫自己缓下呼吸,尽量口舌清晰地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来人,将他们绑起来。”晓蓠慌乱地张望着不怀好意上前的士兵,她张嘴试图向那领队模样的男人证明自己,可惜一个字都挤不出。“你们这帮蠢蛋,我是甘格拉的王子,你们胆敢对我无礼”祖气呼呼大叫,晓蓠奋力护着他不让士兵伤害到他。她气得双唇都颤了起来,一边动手反抗,“住手这样做你们会后悔的”男人见状不耐喊道:“你们三天没吃过东西吗利索点,下手不必留情。”就在这时,一串响动游蛇般灵活地靠近了他们。“全体戒备”晓蓠反应及时,一把推开了身旁的士兵,取出包袱里的武器,银芒乍现。闻见异动的士兵不由惶然侧目,包括下令绑起他们的领头男人。激动过度,粉唇依然在颤:“我说过,我不是你们的敌人。”眼睛全然没看他。尽管这队埃及士兵规模上与追捕赶来的古实小队不相伯仲,可两厢相遇,前者远不及后者的麻利狠辣,表现十分被动。晓蓠连挟带拽地将祖拉到一棵根部茁壮的大树下。显然古实一众战士谨记着他们跑出来的原意,在她剑下倒下了同伴即刻有人替补上来,她凭借技巧的攻防如何应付得了如此凶狠的连环进攻,不一会就受了伤,狼狈尽现。杀戮仍在继续。不知什么时候起,战况一面倒,胜利女神彻底弃他们而去。软瘫在地的埃及士兵越来越多,沾到身上的血越来越浓,她放眼惨烈的战场,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而她死前唯一思念的人,他在何处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北征前的星下庄园,扬起船帆的风中,交换誓约之戒的金光里。当前方最后一个埃及士兵倒下,当铁剑都无法抵挡黑皮肤战士的众矢利矛,呼啸着扑向晓蓠她的英雄,她的男人,她的图特,王者降临齐头并发的尖锐从侧旁被无情截断晓蓠怔怔转头。模糊视野中,血肉淋漓背后,他的动作迅疾如电,身影苍劲挺拔,一步不偏地,朝她走来。她终于再次见到他,浑身却止不住地颤抖。他身后,全副武装的埃及军队是一袭白色骇浪,嘶吼着,咆哮着,沿坡地俯冲而下,惊溅起血红的浪花,眨眼间,淹没过狼藉的一地,向她涌来。他来到她面前,同样的血迹斑斑、不堪狼狈,只是从容不迫的气势无声无息覆盖了全部,比死神还冷酷的眼神绽放出柔和的光芒,薄唇慢慢弯起,恍若洒满了月光的沙漠清泉。“蓠。”他轻轻喊出那个单音,然后用握剑的手臂,抱住闪烁着泪光扑入他怀中的女孩。夜色深邃,挂满繁星的天幕却莹亮璀璨。“你在发呆。”“嗯。”几番高潮,她的回答有些懒懒的,惟独大脑尚余半分清明。“好好休息,一切有我。”图特圈紧她的腰,埋头吻了吻她锁骨往上,颇有些刺眼的伤痕。“嗯。”她依旧有些心不在焉。半晌,侧过头深深地看他。“我很想你。”声音微微沙哑。大手抚过她的脸庞,上面的每一个起伏、每一个褶皱经由他的指尖呈现在脑海,仿佛早已烂熟于心,刻印在了灵魂的深处。“我知道。”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两人只想依偎着彼此,安静共度珍贵的一分一秒。忽然,晓蓠稍稍转身,伸手想要挪开扣在腰间的手臂,自然纹丝不动。“蓠。”声音略带不满。“先让我起来。”她坚持。图特抑压着疑惑与怒气,眼睛紧跟晓蓠的一举一动,很快,她就在自己脚边停下,以跪坐的姿势面向着他。“现在是妻子奖励丈夫打胜了一仗的时间。夫君你可要保持别动。”晓蓠笑意盈盈,夹带着少女的促狭。听毕,图特反倒恢复了冷静,耐心静待自己妻子给出她口中的奖励。她想玩什么小把戏念及此,他心情不由愉悦起来。默默深呼吸,她缓缓俯下了身子,开始温柔地用手抚弄、用嘴亲吻他的双脚,匍匐往上他的脚踝,到小腿;他的膝盖,既而是大腿;每一寸肌肤、每一条触摸得到的骨骼,她都怀着满心爱意,虔诚膜拜。她恣意点火间,图特双眸已幽暗得吓人,他再无法控制炙热喷薄的呼吸,蜷起的手指几近捏碎了塌沿。晓蓠这时候抬了抬头,露出满意的微笑。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了。就算一开始是她动的情、做的主动,后来两人在一起,都是他来迁就她、取悦她。可她呢貌似从没回赠过他什么。她知道图特不在乎这些,可她差点就死了。如果没有“差点”,她真死了的话,许多她没做过、还来不及做的事,都将成为她终身的遗憾。她不希望他失去她以前,没得到她最挚诚美好的回报。她舍不得,图特对他们之间的回忆,太多的阴谋和血腥,太少的简单与温馨。惟有挣脱束缚的爱,可以弥补。手心下,屹立的巨龙战栗着,偾张欲裂唇齿间,昂扬搏动的生命伴随血液澎湃奔腾,就要沸腾爆发这种空虚的躁动,直至她把他纳入体内,才得以暂缓。完成这一切,晓蓠已满头大汗,刚要吁一口气,只觉幽秘处被谁步步进逼,深入满胀,她咬着牙又是一身冷汗,转眼,一张黑沉的面庞竟近在眼前。未及开口,低沉暗哑的男声便在她耳畔响起。“夫人的奖励本帅很喜欢。”还没等她凑近印上羞涩一吻,蓦然天旋地转,攻防互换,而他牢牢吞掉了她所有的声音,为所欲为,加倍奉还。时间再一次失去了意义。平静下来,晓蓠将自己从失去他音讯到被耶多扣押禁锢的过程简要说了一遍,其中包括帕拉米苏力排异议,向法老自荐领兵增援南征大军一事。没有他,她不可能独自深入古实。但她跳过了求助帕拉米苏的环节。“时机适合,我们将与援军汇合。”五指轻柔地梳理着流泻在她胸前,纠缠凌乱的黑发。晓蓠应了一声,想到还要告诉他的话,不禁有些迟疑。“在我们出发前,宫里传出了王后的喜讯。”她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反应。须臾,图特才低沉开口。“我知道你很在意我的过去,在意我和她的关系,不然你不会生气那么久。可你却忽然决定与我成婚,为什么”这样的回应出乎她的意料。她更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刻问了出口,以他的性格,她以为图特极可能把这个疑问压在心底一辈子。转了转眼珠,晓蓠说道:“爱情其实也是一种打仗,为了争夺同一个人各出其谋的叫情敌。在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数拿下目标之前,你永远不知道你会是唯一的赢家,还是众多的输家之一。所以对我而言,也是一样。”她淡淡一笑,抬起手抚摸少年的脸颊,“下了决心,就去奋身一搏,大不了葬送掉一份轰烈的感情。至少”反手握住覆上来的大手,牵引着放到她左边的胸口:“我让你知道了,曾有一个女孩的心和灵魂,深深地属于你。”依旧是许久的觉默,但她隐约感觉到,他的手微微在颤。“可有过一丝后悔”这一次,轮到她陷入沉静当中。“每次见到你,你总是一身的狼狈,有时候我想,也许”本来听得尴尬好笑,可她随之察觉到了异样,心狠狠一痛,贴过去死死堵住了他的“也许”。暴风雨或者很快会再来。然而,此刻陪伴他们的时光宁致静好,且惜且偷欢。兴许是元气大损,又也许为了重整兵马,古实一夜间沉寂了下来。驻扎西岸敦古勒地区的埃及大军带着警戒,也趁机喘息调整。日子一天天过去,缓过了气手下士兵渐渐恢复士气的将领们,相继提出取消静守观望,主动出击的呼声日益高涨。晓蓠走进议事的营帐,没想到会看到那个年轻男子。以赫塔目光和她相遇,对她颔了颔首。他在南征大军还没准备出发前就被押出了将军府,只是她不知道他被安排了进来。照理说,他的职位自然允许他随意出入,可那是他被审查前。但一想到自己身处驻区独一无二的重地,晓蓠眼睛移向抱臂在沙盘前看主将们挥手比划的大男孩,顿时了然。这样的讨论场面实际上不过走走过场,图特早已萌生出推进战线的念头,眼下确认了大家有共同的想法,事情更加水到渠成。却在这时候,巡察兵报告发现了一群配有奇怪装备的大象上各乘着两个古实人。消息传出,埃及的将领面面相觑,惊疑不定,晓蓠乍听心中一沉。是战象搭配骑兵的组合象兵。“我都完全忘了存在象兵这个兵种。”她叹了一声。“靠近埃及的地域还比较少见,到了第四瀑布以南,大象群简直无处不在。”依米奥接到通传,已从对岸渡河回到了主营地,获悉象兵出没的情报,他回忆起自己的了解:“古实人也把象视作财富和幸运的象征,稍有钱的人,诸如族长以及常与外界往来贸易的商人会在家的附近豢养一批大象。”晓蓠沉吟:“数量多不多”依米奥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一时无言。她皱着眉,骤然双眼一亮,她兴奋地抬起了眸:“我们可以去联络帕拉米苏带领的援军,顺利的话,一旦会师就不必担心我方将在战力上落下风。”说完,她看了看依米奥,又定着睛期待地望着一言未发的图特。“不行。”他迎上她的注视,嘴皮微动。晓蓠大为不解。“晓蓠小姐,你的提议很好。有这个机会,我们亦是迫切想跟帕拉米苏将军的队伍汇合。”依米奥是南征军中知道晓蓠统帅夫人身份为数极少的人之一,但人前人后,他还是称晓蓠作小姐。“但是你想想,这片地域说大不大,地貌却十分繁杂,要派人搜寻一支随时移动的军队,难度相当大,我们可能花费了很多精力都不一定见效。假如用篝火作信号,万一被察觉,无疑双方都将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余下的话,他无需多讲。晓蓠凝神静听,对比自己的粗心与冲动,副官显然头脑清晰得多,瞥向一边冷峻沉静的少年,自然此人也是不遑多让。是夜,图特命依米奥即刻启程赶回东岸营地,指挥队伍,并查探周边是否也有象兵出现。依米奥离去后第二天,一个近百人的巡逻小队几近全军覆没,仓皇逃回驻地的士兵描述起当时场景,满脸惊恐,有的到后来更是语无伦次、激动得昏了过去,简直像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景象。图特厉行决断,当即下令全军戒严,任何人没有批准不得擅离岗位。可惜敌军从没想过给埃及军队整备的间隙。一场攻袭来得异常迅猛。还不等晓蓠见识到这支神秘象兵队的恐怖威力,她已随同大部队,被孟斯贝尔早早拉出了战线,只剩一队精锐骑兵在图特和少数主将的指挥下周旋抵抗,寻得空隙悉数撤离。古实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一连串袭击接踵而至,埃及主军前脚尚未站稳,古实的大批弓箭手、象兵后脚就追了上来。短短半月,敌我双方大大小小的正面对碰不下十次。被晓蓠感慨,大概踏上战场以来头一次陷入被动的埃及大军,一路由居中偏南、位靠甘格拉领地巴卡耳的雨林往下北移,只差退无可退回到第三瀑布北面的绿洲地带。未想古实猛地收住了脚步,似乎把埃及军逼到第三瀑布之上是他们可接受的界限。驻扎在敦古勒地区的南征军经此一役,虽损失不大,军心却着实动摇了一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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