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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废话少说。“原先大夫处理得很好,伤势没有被耽误,正在好转,只是面积太大。”在检查过右肩骨折愈合情况后王谢下定语,“天涯有内功护体,内腑没有受到太多火毒伤害,于恢复极为有利。”“如此甚好。只是,我现在行走之际仍频感晕眩,却是何故”“先前药方有一味罂粟,虽然对症,你体质并不耐受,免不了低烧眩晕,我便换个方子,大约再过三日便可如常。”敢给莫公子用罂粟,这大夫也有非一般人的魄力。“那便多谢。”“你腿脚还有伤,我一并看了罢。”“好。”“骨骼无事,按摩可愈,伤疤若要消失,还得再敷药,这倒没什么。先紧着烧伤治。”“好。”“这一瓶处理烧伤有奇效,其他要用到的药物我这就去配,稍后送来。”王谢拿出自己配的药膏,直接放在桌上,他晓得位高权重的人猜忌心也重,这药不先找人试过,确定无毒,万万不会用在己身。菲菲正想去拿,忽听莫公子问:“这药不直接敷上么”“自然可以直接敷上。”“一事不烦二主,可否劳烦重芳”王谢一愣,这是对方在表示信任“好。”然后一边涂抹一边嘱咐:“整天绑着绷带虽说防止感染,也阻隔了皮肤重新生长,敷上我的药膏便不要再绑那些劳什子,安心在屋里养着。你既然经了我手,我保证还你一身完完整整的皮肉。”“好。”“饮食上注意少食多餐,忌烟酒辛辣,生冷油腻。”“好。”“如果皮肤还没有合拢迹象,可能要从腿上割一块皮下来,贴在创口处。”礞石一听两眼瞪圆,失声道:“这也行”“我行,你不行。”王谢冷冷目光扫过,“严重烧伤若处理不当,便是过三五年仍未收口的有的是,你没见过的多了。已经烧成这样子,便是痊愈,这一大片疤痕又不似皮肤透气,连汗都不能出,留着干什么欣赏丑陋么。”“好。”莫公子仍然应下,仿佛要割皮的不是他。“你颈子上肌肉也粘连硬死了,放着不管日后右肩活动始终受限,三天后我看情况,决定是仅仅动刀接驳筋脉,还是不用动刀只割了皮贴上。”此话一出菲菲的杀气立刻飚出来,失态道:“什么”开玩笑,敢在世子脖颈动刀,不想活了么“好。”莫公子依旧还是这一个字,就好像王谢说什么他都会应下,那信任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公子,此事关系重大,不可不谨慎”菲菲双膝跪倒,诚恳劝道。莫公子淡然开口,然而坚定:“重芳可靠。”王谢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意料之中莫公子必然会同意他的医治手段,而意料之外是同意得竟然这么简单。他原本准备好的一大段诸如批驳古旧观念,推陈出新,各种可靠试验,前人成败关键总结,自己选择药物手法以及痊愈速度的推演林林总总加起来,全说完了大概会口渴得喝掉满满一壶茶的论述,还来不及说上一句,就同意了偏偏莫公子还理所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笑问:“有劳重芳如此费心,不知可否一起用个便饭”王谢起身告辞道:“心领了,我先去写方子配药。不如就让礞石跟我一并过去,好带药过来煎。”有人十分信任他,甚至不质疑他大异常人的手段,不管将来是敌是友,至少这一刻作为大夫,他确实高兴得很,再看莫公子便没有昨日那般不顺眼了。且慢,这样毫不犹豫就信任他,怎么和某个人那么像呢“好。”莫公子话音刚落,就见原本往外走的王谢“腾”地转过身,眼珠儿一错不错盯着自己,自己不由微笑一下,王谢又“腾”地转回去,抱着药箱几乎落荒而逃。“菲菲,礞石。”“公子”“你们说,是不是因为我脸上太破相,笑起来很难看,吓到他了”莫公子抚摸自己没有损坏的半边脸颊,略微担心问。他心里还惦记王谢刚刚进来时眉飞色舞的表情,以及那句“和鸟儿说了一晚上话”,万一王谢真的将那只鸟儿认作燕华,可怎么是好此时王谢同样满脑子胡思乱想,一路走来撞到四个人三棵树,被石子绊了两跤,最末了进自己小药房时,还把头磕门框上了,发出好响亮的一声,礞石替他觉得疼。一片混乱,浑然忘记自己除了给莫公子治伤以外,还想着顺水推舟将鹦鹉错认成燕华,试探莫公子的反应。甚至为此他还特地熬了一夜,作出彻夜长谈的样子。是啊,他顾不上,因为想到能这般信任自己,敢将性命交托给自己的,天底下恐怕只有一个人。可是,若是燕华,还顾虑什么为什么不认他礞石在旁,就见王谢坐立不安,在屋里连打三十几个转转,拉开抽屉又关上,提起毛笔又放下,拿本医书又合拢,翻翻药材对,先写方子,写方子。笔走龙蛇。随后拿个铜盘,捡着药材一样样往里放,治外伤的药膏散剂都现成的,他现配的是内服汤药,配好了一抬头:“哟,礞石你在这儿啊喔,这个给你家公子,现在煎,正好饭后一个时辰喝。用法都在这里写着。”接过药材和药方,礞石暗暗撇嘴,心道:“刚刚是你叫我过来的,这一会儿就忘啦王大夫怎么了这是,失心疯了么”王谢说完话,心思回来了,也想到自己闹了个乌龙,不由嘿嘿自嘲,笑着笑着心里一动,既然礞石在,那就借礞石之口,传于对方之耳,将他昨夜琢磨的法子用起来。“公子,王大夫神情恍惚,配完药便急匆匆走了,说是离开鹦鹉已经整整一早上,实在舍不得,日后行动坐卧一定要始终相伴。”礞石回来向莫公子报告王谢的一言一行,力争从里面挑出些错处。“哦。”莫公子淡淡应了,“辛苦你,煎药去罢。”看一眼菲菲,道:“今日轮值的是谁拿公文来。”他接手这人的一切,并非没有原因。不是没想过撇下这些公务,但是既然借了这个人的壳子,区区一句话就能定下成百上千条人命,若就这么撒手不管,实在不忍。况且这个人的身份敏感非比一般,正如那便宜皇帝表哥所言:“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也怪不得这人最后走的时候如释重负。可他若是假死瞒名,世上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纸里毕竟包不住火,提心吊胆不说,万一被拆穿,便是重罪。利弊权衡过后,便也认命,只要能和王谢在一起就好,别的事,一起想办法。洛城里面还有一大群人要应对,他能拖一月两月一年两年,但是十年八年后还得应付,早断不如晚断,得尽快想个对双方都有好处的法子。这重身份虽有束缚,也有好处,他大权在握,可以保护好王谢,不会像之前被人往家里愣塞个孩子,各种猜疑又不得不养,担惊受怕的。话说回来,小康竟然是这身体主人的亲骨肉,真是冥冥之中似有天意。也可能是早就注定。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喝孟婆汤,没有转世投胎,而是借尸还魂,还还魂到小康亲生父亲身上,但只要能继续和他的王谢在一起就好。只不过用来暗示的鹦鹉灰衣,似乎反而误了他的事,王谢不会真误会那鹦鹉就是他吧绝、对、不、行风依涵和阿魏两个人已察觉自己之前的关注点有些不对:少主头天晚饭时见到了小康,既没有表现得十分热情,也没有存在丝丝不快,重点是少主目光有九成明里暗里都给了王大夫“少主好冷情。”风依涵苦着一张脸,“明明和小康长得这么像,这么说话小可儹越了,不过能哄哄抱抱幼年少主真的很好。”“这才是威严气魄,少主就该冷情。”阿魏不同意,“之前这么做,想必是深谋远虑,料定边城艰难,治不了他的伤,所以安排我们察看王大夫医术以及是否可靠。”“你的意思是,少主纯粹只想让王大夫治伤小可不敢苟同。少主深谋远虑是没错的,大概是既要治伤,又要观察小康,毕竟是流落在外的小世孙,不能莽撞相认,而且少主伤成这样也没法抱小康”他俩凑在一起猜测,全因昨晚莫公子给他俩的指示仍然是:继续观察王大夫。一早上王谢慌里慌张的样子自然不错毫厘的入眼,风依涵折扇“啪”地打开,挡住微微疑惑眼神,远远缀了上去。礞石拿着药从王谢小院出来,王谢过不多久提着鹦鹉笼子出门,嘘寒问暖比对待小康还宝贝少主将鹦鹉送给王谢,果然投其所好,风依涵默默赞美。、第四十四章天涯怒安排王谢就连中饭,都是带着鹦鹉一起吃的,生生将小康隔开了一个位次。将鹦鹉放在饭桌上,王谢拿筷子精心挑着青菜碎肉,伸到笼子里去喂,还边哄边喂。诸如“吃这个好不好啊”“再来一口吧”“今天这青菜很新鲜的,赏脸用些”之类话语不绝于口。小康继续由裴回照看,裴回看着王谢脸上流露的温柔笑意,听着这么缱绻的语气,心中打个大大的冷战,差点把小康的勺子掉了。重芳大哥只有对着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化身为絮絮叨叨的老妈子,现在这样儿,莫非是疯魔想想看,自从得到这只鹦鹉,重芳大哥似乎就和平时不一样了,这只鸟儿有什么玄机么中午吃饭的时候莫公子没有到。他身上解了绷带,涂着药膏,样子十分难看,怕影响众人胃口,只是教菲菲邀请王谢,方便的话一起吃个便饭,很不出意料的被回绝。但他知道王谢带着鹦鹉一起,亲亲热热吃中饭,当即沉默了。片刻后,道:“今晚告诉王先生,本公子身体微恙,突感不适。他人到了以后,你们远远守着,任何人不得打扰,便是十万火急,也不例外。”“是。”菲菲算是看出来了,莫公子对这位王大夫实在有话要说,还是十分机要之事。确实,莫公子心思飞转,昨夜那般引入话题,速度实在太过缓慢,他得换个方式。他盘算着:晚上王谢进门,菲菲退下,他就先请对方坐到自己身边,然后客套一句不好意思又叨扰先生了,说两句自己怎么怎么不适,从窗子看到菲菲退出小院后,便也讲个谜语,引出一段故事。如果王谢不耐烦听,依然猜测他要对小康不利,他就从小康这边入手,说:“怎么,不相信我,不妨将故事听完。”随后便从自己死时开始讲。王谢不一定能接受借尸还魂这事,一开始必然想要挣脱,他就全力拉住,一定要将事情完完整整说出来。自己手坏了没关系,只要有王谢在早晚能治好,但若是拉不住对方,让对方以为自己心思深沉玩弄花样,拂袖而去,再增猜疑,自己又要用什么方法取得他信任以王谢的脾气,谋定而后动,既然挣脱不开,定然会先坐下来琢磨,他就都讲完以后郑重其事告诉他:“无论你信不信,我就是燕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越陌,你要我如何证明都可以”随后,就看王谢提什么条件了,他的王谢一向聪明,定然会想出能够证明的法子,自己又不是冒充的,自然会证明给他看。目前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个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还不如,是个可能有威胁的人。即使这样,他也会接受吧,虽然不是那个身体,那个相貌,那个身份只是还没等到晚上,在晚饭之前,菲菲还没有去邀王谢,风依涵就很惊慌的求见。“公子,大事不好王先生下午授课的时候情绪不对,说的话很怪异,把裴先生推到台前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准备这几天就离开”“什么”莫公子手一抖,公函上多了一枚大大的墨点。裴回也惊呆了,重芳大哥要出门,归期不定整个庄子交给他打理打理个庄子很困难,跟这些小学徒打交道已经累得他脚不沾地了,不过这还不打紧。要命的是,为什么重芳大哥突然抛下这里,要带着鹦鹉出门同游不是行医,是游玩医馆、学徒、于飞庄,一切不过刚刚走上正轨,忽然就全都撒手不管了绝对不是重芳大哥的作派而且,竟然是为了一只鸟儿裴回在下午课后,鼓着小脸儿,等王谢解释。王谢也光棍,耐心解答完所有人的疑问,拉着裴回偏僻处走,当然,没忘记提上鹦鹉笼子。鹦鹉在笼子里叫:“王谢”裴回一愣。王谢亲昵笑道:“你忘记了这是裴回,裴容翔。”“容翔,容翔”裴回瞪大眼睛:“才过了一天就会叫我名字,它好聪明”不管怎样,先夸夸鸟儿应该没错。“那是自然。”王谢喜孜孜应下,“他认得出你。”“什么它认得出我”裴回惊讶。“他能认出你我,还能和我说话,你真不知道他是谁么”“啊”裴回呆住了,“可是它只是一只鸟儿”“他现在是一只鸟儿,但以后就不会了。”王谢深思,道,“容翔,你是个很好很负责的大夫,也是很能干很优秀的大夫,如果觉得你不够好,并不会将庄子留给你打理。只是我有必须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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