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情绪激动的有利,村田沉默了很久。直到少年逐渐平静,“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你说保鲁夫拉姆和真魔国有危险是什么意思”“约纳斯应该是想动箱子”闻言,有利立刻将头扭过来,“想动箱子什么叫做想动箱子,还有理由是什么”“你也知道,他一直都是主战派,而且他的脱离源于箱子的力量;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向放慢脚步的他突然变得有些心急,这段时间经常出入真王庙,我能隐约感到箱子的异动;在加上他主动接近冯比雷菲尔特卿刺激你这件事,所以我猜测他恐怕是要采取行动。”村田扶了一下眼睛继续说道,“涉谷,你应该明白箱子的可怕;也许约纳斯认为他可以驾驭,但事实证明动了箱子就意味着一场浩劫,如同当年”看到有利的眼神村田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失言,住了声“当年当年发生了什么”“”“村田,我的疑问太多了;你、真王还有约纳斯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你们究竟都为了什么还有既然事态这么紧急真王陛下为什么还是躲在结界里一言不发这种时候找他不是比找我更有用吗”“没用的,真王是不会插手的”“即使到这个时候他也不管吗到底要这样看戏到什么时候”“涉谷,我该说的都说了,要怎么做就看你的决定。”“呵这算什么,把一切扔给我吗真魔国对你们来说到底算什么”有利冷笑道“涉谷,不管你怎么想,事实就是这样;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至于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村田踏着青草走下了山,有利迎着风望向他的背影,这里的风景很美,可有利却觉得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事让他无法看懂;他很想离开,可是可能吗有太多的人让他放不下,而自己早就深陷泥沼逃脱不了了从山上下来,有利没有直接回血盟城,他需要冷静;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不知不觉中他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自己的墓地那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涓涓细流从脚步趟过,有利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居然是那熟悉的蓝色身影“保鲁夫拉姆,你怎么在这儿”显然对方对他的出现也很诧异,“伊莱雅斯”“啊,上次和你来过这里,觉得这里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所以稀里糊涂地又走到这了呵呵”“是吗”保鲁夫拉姆没有在意他的窘迫,轻声应了一句“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似乎是想确定什么,又不敢确定;有利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仿佛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始终都只是盯着那个长满花的坟墓上没有看向伊莱雅斯“保鲁夫”轻声地呼唤,让保鲁夫拉姆心中有了一丝悸动;感觉到他的靠近,金发王子竟莫名有些紧张,又是这样的感觉熟悉,温暖,想逃又逃不开的恐惧。目光交错的瞬间,落花片片,随风带走的是思念还是忘却;蒲草如丝,交织而成的是几世的羁绊;磐石不移,定格的只是永恒的瞬间迷茫中那人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想躲开他的视线,可就是动弹不得;银发少年靠近他,轻轻拥住,“保鲁夫,我喜欢你的笑容,喜欢你的坚强任性,喜欢你生气傲娇的样子,喜欢你所有的一切;我愿意用我的全部来交换你的幸福,你只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就好”伊莱雅斯的再次告白,让保鲁夫拉姆不知所措;这次的感觉很特别,那个人像宣誓一样似乎是做了重要的决定。恐惧绕上心头,周围发生的所有事都让他应接不暇,突然出现的有利,若有若无的疏离感;神秘莫测的伊莱雅斯,却可以牵动他的心弦。还有兄长意味深长的话语都让他万分纠结有利,难道我真的背叛你了吗我明明是那样的爱你怀着这样的心情,他与伊莱雅斯一前一后地走在通往血盟城的路上,黄昏的太阳带着慵懒和娇羞倚着山坳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伊莱雅斯”“怎么”少年回身,落日的余晖为他的侧脸镀上一片金色“为什么要这麽做”“什么”“你答应过我,不会做危害真魔国的事,这次是为什么”“对不起,做过的事无法回头;有时候就连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知道我没资格请你原谅,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在意你”王子不在说话,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停手吧”逃避似的闭上眼睛,保鲁夫,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回到血盟城,有利思虑再三,决定去找魔王,“您还是这么喜欢黑暗啊,魔王陛下。”伊莱雅斯瞄了一眼深色的窗帘,漫不经心地说魔王拖着下巴冷漠地注视着他,“怎么,伊莱雅斯伯爵,不是要和我斗到底么,现在来找我是挺不住了”“ya,我还是那句话,放过保鲁夫拉姆,我便不再对你施压。”“我要是不呢”“魔王陛下,这样下去,你的王权会越来越不稳的,你难道真的不在乎吗”“哼,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做法;恕我直言,伊莱雅斯伯爵,你的办法还是太中规中矩了一些,我活了这麽久要是被这点小儿科吓到了,岂不是笑话;请回吧,美丽的假面,我想要的谁也拦不住。”“你好既然陛下您都这样说了,下一次我不奉上大餐可就太失礼了”伊莱雅斯愤然离去,他彻底明白这个魔王根本不打算收手,他更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保鲁夫拉姆看到伊莱雅斯愤怒的样子,魔王约纳斯却越发得意,“既然知道你是谁了,我还会怕你吗哼,道行还潜着呢,菜鸟”环视了一下房间,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事情是自己可以主宰的保鲁夫拉姆独自呆在卧室中,这是他和伊莱雅斯的共同的房间,似乎随处可以看到他的身影。懊恼地甩甩头,“我这是怎么了”“保鲁夫拉姆,你在里面吗”“孔拉德,进来吧。”看到孔拉德他有点惊讶,“有事吗”“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孔拉德顺势抬手欲摸摸保鲁夫拉姆金色的小脑袋,保鲁夫拉姆眉头一皱,躲开。“喂,你不会受那个混蛋传染了吧,也开始神经不正常”“嘻嘻,你说的是伊莱雅斯伯爵吗什么时候对他那么上心了”“你胡说些什么”“哎呀,生气了,呵呵”保鲁夫拉姆一甩头,“哼”“呵呵,保鲁夫,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太多的时间关心你,你会怨我吗”“”保鲁夫拉姆一头雾水“孔拉德,你今天生病了吗你很少这么肉麻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不像那个笨蛋时时刻刻需要人盯着”说到有利保鲁夫拉姆的眼神再次失去光彩,“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保鲁夫拉姆,在我眼里你一直都很优秀,就像你说的你可以独立了,不需要哥哥的保护;没想到最后我还是忽略了你”“孔拉德,你今天到底是”“保鲁夫拉姆,作为兄长我希望你幸福,追寻你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就好。”“孔拉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保鲁夫拉姆越发觉得兄长有事瞒着他,死死盯着孔拉德等待他的回答,“用心看你就会知道”孔拉德云淡风轻的一句让保鲁夫拉姆更加迷惑我,到底忽略了什么作者有话要说:、为了你赤红色的天空包裹着诡异的王都,伊莱雅斯站在窗口仰望着那怪异的红色心中的恐惧倍增。“有利,你怎么了要不要喝一杯”冷眼扫过身旁的人,“萨拉,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你真是无情啊,有利;那么多天不见你也不来看我,我主动找你你居然还这个态度。”萨拉雷基将玉体贴到伊莱雅斯身上故作娇羞地说道,让有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轻轻拉开他,“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别那么着急走,和我说说你下一步计划吧。”“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不是说好了吗我帮你把贝拉尔拉下马,你就离开真魔国;之后的事就和你没关系了。”伊莱雅斯警觉地看着他,“有利,在怎么说我也帮过你啊,随便问问没必要这么大反应吧”萨拉扭过脸有意地看了一眼时钟,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然而有利并不知道,同一时间保鲁夫拉姆再一次和魔王所扮演的他见了面,这一次保鲁夫拉姆终于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有利,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事情的始末”看着忧心忡忡的金发天使,“有利”不屑地笑笑,“保鲁夫,你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的,今天又突然这样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保鲁夫拉姆避开他的眼神,轻声道,“只是觉得你这次回来变得好陌生,为什么要向大家隐瞒你还在事实”转过脸迎着月光望向黑曜石般的眸子,“孔拉德,你甚至都不告诉他,让我真的有点不认识你了”“保鲁夫,我和你说了”“我想听实话,可以吗”看到保鲁夫拉姆坚决的样子,魔王终于笑出声来,“冯比雷菲尔特卿,你最后还是爱那个笨蛋”“你,你是”话还没有说完,魔王便伸出一只手挡住他的面前;保鲁夫拉姆只觉得天旋地转,很快失去了意识,约纳斯顺势接住了他缓缓下落的身体,“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始终不选择我;既然是这样,那你就不要怪我了”说完抱起保鲁夫拉姆朝真王庙走去“有利,尝尝这个,刚刚从小史马隆运来的白葡萄酒。”萨拉雷基递给有利一个精巧的夜光杯“抱歉,我不喝酒了。”“别这样,这酒很不错的,尝尝吧。”看到萨拉献宝的样子,有利皱着眉头接了过来,刚送到嘴边,余光瞄到了萨拉雷基眼里的异样,停下动作看了看杯子里的酒,“萨拉,你在这里放了什么”听到有利的话语萨拉雷基明显一怔,随即笑道,“有利,你该不会是研究毒药研究得精神出问题了吧谁都怀疑”“是吗,那不如我们交换。”“喂,你这样过分了吧。”正在两人僵持之际,孔拉德不顾贝利艾斯的阻拦,闯进房间,“有利,保鲁夫拉姆失踪了”“”回望了一下窗外的猩红色,转身怒视萨拉雷基,“萨拉,你”“对不起,有利;没错,我找过魔王,将真相告诉了他;并且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如果我帮他弄到钥匙让他的实验成功,他愿意和我平分天下。”“你做梦,萨拉你不会天真到这个地步吧,约纳斯是什么人他会愿意和你平分天下不可能”“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有利;你只不过是答应让我得到史马隆而他却能让我得到一半天下,谁出的价高我就会帮谁;还有你的作风真的太难合作了,我帮你到这个地步已经仁至义尽,接下来我们各显其能吧”“看来,你的计划不只如此吧,别妄想了;魔王不是你可以对付的”“魔王你去对付他啊,本来想控制你得到部分箱子的力量并要挟魔王的,谁想到被你识破了;既然这样那只好改变计划。你的他恐怕早就落到魔王手里了,他的钥匙可是心脏;再不去你可就永远都见不到他喽”“你萨拉雷基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很高明,你未必能估计到所有的情况;我们走着瞧”有利咬牙冲出萨拉的住所,孔拉德紧随其后追上他将他拉住,“孔拉德,你干什么赶快通知尤扎克,让他拦住古音达鲁不要靠近真王庙,你也尽量不要接近,我去把保鲁夫拉姆带回来”“有利,沉住气,和我回去,我们慢慢商量”“慢慢商量没那个时间了,我早就发过誓一定会保护保鲁夫拉姆再也不让他受苦了,可是我还是弄丢了他,就算是和魔王同归于尽我也要护他周全”“不可以有利,别忘了你也是钥匙你去了只会更糟糕,和我回去,我们一起想办法”“孔拉德”“有利”孔拉德拔出剑抵在自己的颈上,单膝跪地,“如果你一定要去,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孔拉德”有利崩溃地含泪喊道,就在他打算动用魔力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失去了意识保鲁夫,如果没有你我便也失去了生存的意义白色,一切都是白色的分不清天空与陆地;有利不断呼喊着,却找不到出口,远处出现了一抹宝蓝色的身影,他欣喜地追上去,在即将触及到的一刹那,那身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保鲁夫”从梦中惊醒的有利全身已被汗水浸透,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门被敞开了一条细缝,有些许的光亮从那里透进来;支持着走下床来到门边;门外,孔拉德和伊兹拉似乎在说着什么,有利探过身去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伊兹拉,伯爵大人的情况是不是不好”“孔拉德大人,还记得上次大人中毒的那件事吗”孔拉德表情严肃地点点头。“其实那次大人在中毒的情况下用了力量,而且事后还坚持研制解药,致使体内的魔力严重耗损,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我想刚才他应该是想使用魔力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的。”“可是魔力不是会随着身体的恢复而恢复的吗”“我也不清楚,说实话大人体内魔力的属性似乎和他并不合,这点我也无法解释了。”“我知道了,辛苦了。”“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叫我。”“好,再见。”孔拉德回过头,看到有利落魄地站在门边,“有利你都听到了”少年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