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的官兵抵御外敌受了内伤从此再不能骑马打仗;可这一切仅仅因为古兰茨一族的没落而被掩埋,请问到了这一步,您能告诉我除了取得魔王的信任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为我们正名吗”女人越是越激动,开始咳嗽有利有些动容,“玛雅小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我不能认同你的做法。”伊莱雅斯走到他身边,将水递给她“难道您和您族人的牺牲就只是为了光大门楣功名和地位就是你们默默奉献付出的最终目的我想不是吧”“当然不是,只是我们不甘心我们的付出不被认同,甚至被无情的忽略”“可是忽略你们的只有真魔国的贵族不是吗但在百姓的心中你们是英雄,不计得失的英雄。这样还不够吗你为了能名垂青史不惜不顾军人的节操,靠着对魔王的言听计从取得的地位,你认为你的族人会信服吗到时候你依然不会被认同甚至会使你们几辈人的努力付之东流,值得吗”“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女人用力推开伊莱雅斯的手,水杯被打翻滚落到地毯上。伊莱雅斯表情冷漠依旧,“我是不是危言耸听您心里比谁都清楚,您如果继续下去才是没有退路。我已经知道了您的底细,您在怎么掩饰也没有用。到时候您认为魔王会保护你吗不可能,他只会丢卒保车;定你的罪名。那时你将百口莫辩”玛雅凝眉一言不发,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伊莱雅斯的话并非无道理,只是她现在进退两难。无论怎样都没有好结果,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伊莱雅斯看穿了她的恐惧,“如果您能就此收手,我会想办法送您安全离开。至于正名的事来日方长,等到古兰茨家崛起时你们自然就会有机会。”“这你为什么要帮我”“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与魔王的事不想牵连太多人;你不必担心我会骗你,我要是想对付你有很多办法,只是我不想那么做因为那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您好好考虑一下吧。”黑色身影走回窗边,一瞬间消失了。玛雅神色黯淡矛盾着自己今后的路到底要怎样走,这时一阵风吹过,她恍惚地抬起头,瞳孔开始放大,“你,你是”作者有话要说:、你眼中的我第二天一早,侍女的惊呼打破了晨间的宁静;古兰茨。玛雅在血盟城的高台上自刎身亡,而且在她的尸体旁边还有一封遗书上面记录了她人生的全过程以及家族的心愿。这件事迅速在真魔国内传开,许多人甚至到血盟城底下为她请愿。听到这个消息时,伊莱雅斯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在他还在揣测古兰茨。玛雅的选择时,她居然用这样一种方式离开了,到底是为什么“有利,你打算怎样办”孔拉德的话将他拉回现实,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茶水,已经放凉了“虽然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一把放下茶碗,伊莱雅斯整理好衣装,出了别院。大殿上“魔王陛下,现在古兰茨。玛雅的事弄得沸沸扬扬。我们要怎样平复百姓的情绪”古音达鲁一脸的怒气,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而魔王却始终闭着眼睛,不予答复。这时,伊莱雅斯闯了进来,“魔王陛下,您能否给我解释一下那个诺兰。米瑞亚的事吗”魔王终于睁开眼睛,冷峻的目光集中到伊莱雅斯的身上,“伊莱雅斯伯爵,你真的很厉害啊”“陛下好像是说反了,您找人冒出我的祖母到底有什么目的难不成您想在这个时候挑起外交争端我来到这是为了两国的和平而做努力的,可您却如此对待我,您让我如何相信真魔国的诚意”“伊莱雅斯伯爵,我不想再这个时候和您吵,如果您真的为两国关系考虑的话就先请回,息事宁人才能和平不是吗”魔王拖着下巴嘴角抽了一下“好,既然您这么说了,我就安心等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在场的各位可都要作证啊”伊莱雅斯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开大殿,魔王再次闭上眼睛此时的他已经怒火中烧。完全不理会大臣们的质疑。伊莱雅斯出了正殿,越发担心这失控的局势。这一切究竟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呢此时的他恨不能马上回到别院,他很想见到孔拉德和保鲁夫拉姆,只要看到他们他就会安心很多。“伊莱雅斯伯爵”回头一看,村田正朝他走来“大贤者大人,许久不见了。”“哪里,是我难得看到伯爵大人才是。”“怎么要去哪里”“每天这个时候,我都会到花园散步的。老时间,老地点,老习惯了”“呵呵,大贤者真有雅兴,那不耽误您时间了。”伊莱雅斯微笑和村田挥手告别,心中早已了然他的暗示:老时间,老地点。黑夜降临,包罗一切罪恶。诡异的藤蔓狰狞地盘绕,仿佛能将一切吞噬。“有利,干的不错。知道要利用一切的资源,也算我没白为你安排”真王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摸了摸有利的头闻言,黑色瞳孔迸发出异样光芒,“是你干的对吗古兰茨。玛雅的死是你做的”“嘛,嘛,别这么说。我最多只是给了她一个提示,是她自己选择的。”回忆“真王陛下”女人卑微地行跪地礼“古兰茨。玛雅,我对你很失望哦”邪魅地笑容给这夜色增添了一份诡异“对不起,真王陛下。我只是”“我明白,不过这样做你是无法达到你的目的的。不如我来告诉你一个办法吧。”“请真王陛下明示”“明天清晨,你到血盟城的高台上了结你自己,把魔王利用你的真相和你的心愿写在遗书上,这样势必会造成舆论压力,你的心意就可以达成了。”“什么,这”玛雅没有想到真王居然是让她去死“怎么魔族的军人害怕死吗”“不,当然不是”“我不会逼你,只是你的身体这样,是郁郁而终还是拼死一搏你自己好好考虑吧”回忆结束“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明明已经说动她了,你为什么还要让她去死”伊莱雅斯情绪开始失控,疯狂地抓着真王摇晃,真王立起眼睛,一把推开他“这就是政治,这就是斗争,魔王已经开始怀疑你。你在这样被自己的感情禁锢犹犹豫豫,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失败者”“我厌恶政治,厌恶争斗讨厌到极点,真王我告诉你,我知道你想的什么,利用我推倒约纳斯重新获得真魔国的领导权我本想也许你真的可以值得托付,可到现在我才发现,你和约纳斯一样的邪恶不则手段不,你比他还要可怕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哈哈哈,涉谷有利,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别忘了是谁让你当上魔王的,是谁让你翻的身,你应该庆幸你还有让我利用的价值还有说什么厌恶政治厌恶斗争,你做的事就那么光彩吗既然话说到这儿,我也不妨明说,你让我去动箱子表面上是帮你拉贝拉尔下水,其实你的目的不也是希望约纳斯发现我的存在吗这样,你就可以利用他来牵制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们都是一路货色,还在这里装清高,笑死人了”有利彻底说不出话来,这个真王远比他想象的要厉害;他说的没错,自己也根本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无力地说了一句,有利踉跄地消失在结界尽头,真王侧头对村田道,“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你让我说什么呢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呵呵,这样啊,那就不用说了”村田推了推眼镜,涉谷啊,这就是你的命运又是新的一天的来临,但有利的心却千穿百孔。为了曾经一个单纯天真的想法,为了一份美好的爱情,自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你在想什么”金发少年的身上被初生的太阳镀上了一层柔和光晕,伊莱雅斯伸手想要触碰,却怎么也够不到“你到底在想什么”少年双手叉腰不耐烦地问。“保鲁夫我在想为什么我总是离你那么遥远”“哈你又不正常了”保鲁夫拉姆一头雾水,面前的这个男人总是那么让人难以捉摸,他不想费心去猜,因为这世上最难参透的就是人心了。“保鲁夫,陪我出去走走吧”伊莱雅斯抓着他的手,卑微地说,保鲁夫拉姆怔了一下,之后,微微点点头。两个人并肩走在花园里,握着保鲁夫拉姆的手,有利感觉心情好了很多;虽然对方似乎并不是很愿意。“保鲁夫,上次我和你说话的你还记得吗”“什么话你说的太多了。”“就是我和你说的,和我一起走的”没到伊莱雅斯把话说完,几个身手敏捷的黑衣人从花园的草丛中窜出,目标似乎很明确,就是银发少年。侍卫见状纷纷迎上去抵御他们的攻击,很明显来人都是高手,侍卫们节节败退,保鲁夫拉姆看不过去了,拔出宝剑欲冲上去,伊莱雅斯拦住他,“保鲁夫,他们都不是等闲之辈,你的身体”“你少啰嗦,我是个军人”甩开伊莱雅斯,与黑衣人战作一团。有利的心快跳出来了,他很后悔为什么没有让孔拉德跟过来,如果他在那情况将会大不一样,一个杀手被撂倒,他的剑落到了伊莱雅斯的脚下,有利把心一横,捡起剑飞身上前去帮保鲁夫拉姆;缺少实战经验的他,在这样混乱的情景下,他越来越力不从心。一个不留神露出了破绽,被其中一个杀手钻了空子一剑朝他劈过来,正当他慌神之际一抹蓝色的身影在了他面前,那人用自己的手臂当下了朝他袭来的剑锋。曾经的他也是这样保护着自己,伊莱雅斯在震惊之余也夹杂着温暖与心痛,接住少年摇晃的身体,他用自己的力量将刺客弹开。这时候,其他的侍卫和孔拉德已经赶到,刺客们很快被打退。伊莱雅斯检查着保鲁夫拉姆的发黑的伤口,眉梢拧得越来越紧,“可恶,这群混蛋的剑上涂了毒。”“什么”孔拉德闻言也冲了过去,“有办法吗”深知有利对毒药的了解,他紧张地问“我应该可以解,不过需要时间;眼下最重要的是阻止毒液的扩散。”说完,伊莱雅斯抓紧保鲁夫拉姆受伤的胳膊,开始用嘴将毒血慢慢吸出,孔拉德想要阻拦,但那人一脸不容阻止的样子让他将话吞了回去。保鲁夫拉姆瞪着翡翠色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为他吸毒血的男人;那人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紫了。“好了,停下吧这样你也会中毒的”不理会他的劝阻,直至将毒血吐净,银发少年才抬起头,虚弱地笑道,“我没关系,这种程度的毒药,毒不死我,我会很快配出解药的。我们都会没事”保鲁夫拉姆突然感觉心跳加速,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暗想:这该不会是中毒的反应吧伊莱雅斯清醒时距离行刺事件已经过去3天了,记忆只停留在他配好解药给保鲁夫拉姆服下之后。“您醒了,伯爵大人。”“孔拉德,保鲁夫拉姆呢”“我好得很”保鲁夫拉姆站在一旁,别扭地说,“你这家伙,还真是胆大啊;以为自己懂点药理就可以胡来,真是任性”有利看着爱人傲娇的样子,笑开了,他知道那是保鲁夫拉姆表达关心的方式。“太好了,保鲁夫拉姆平安无事呢”“额”又是那熟悉的神态和话语,他被抓的时候,有利也是这样温柔地对他说着。“哼”干脆回过头不理他“嘻嘻”“这次对你行刺的幕后指使人已经查到了,是修特菲尔;大概因为上次的事情想要报复你。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做。”孔拉德一向平静的脸上因为愤怒而变得阴郁“呵呵,恐怕也有人默许了吧”保鲁夫拉姆刻意转过身去,回避这一问题,因为这次的确是真魔国的人无礼在先。“我累了,想休息一下。等到了下午请叫醒我,我要见一见魔王陛下。”孔拉德点点头,退出了房间,保鲁夫拉姆欲跟出去,被孔拉德以他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同样需要静养为由留在了房间。有利明白,命名老爹在为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保鲁夫,我们一起睡吧。”保鲁夫拉姆脸上泛起红晕,坐到床边,身体靠在枕头上。“谢谢你”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互相对视了一下,笑了出来。“谢谢你救我,保鲁夫”“你也救了我不是吗”“你那么努力地保护我,我真的很感动。”“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不能让你死了就是;大概是受那个笨蛋的传染吧”提到有利,保鲁夫拉姆甜甜地笑着伊莱雅斯沉默了一下,问道,“保鲁夫,在你眼里有利是一个怎样的人,你这么为他值吗”“有利他是一个十足的笨蛋,单纯得近乎天真;他从来都只会为别人着想,不管那人是好是坏;对于真魔国他付出了全部的努力,从不被认同到受人尊敬他不知吃了多少苦;可他不在了”保鲁夫拉姆甜蜜地回忆着他和有利的过去,说到最后一句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这一切伊莱雅斯看在眼里却痛在心里,“他有那么好吗真的就那么喜欢他”“这一世我只会爱他一个”“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根本没你想象的那么善良,天真;甚至做出了许多让你无法认同的事情呢”伊莱雅斯恐惧地等待着保鲁夫拉姆的回答,甚至不敢扭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