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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有自己的“小私心”她的世界里只剩一个徐溪晚,没了徐溪晚就什么都没了,她不能让徐溪晚也变得讨厌自己。她被丢弃过两次,再不想被第三次丢弃。所以徐溪晚才会看到,比平时亢奋一点的林幸。可是还是被晚晚发现了,晚晚还是要讨厌自己了。下一次自己会被丢到哪里去呢林幸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再也不可能有一个人,像晚晚对她一样好。林幸眼睛酸酸的。不能哭,不能哭,再哭只会更惹人讨厌。林幸这么想着,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滚落,在脸上流成了两条小河。不能哭,她捂着眼睛,回去,眼泪快回去,怎么这么不听话,再哭就要被晚晚丢掉了。眼泪从她的指缝里倾泻而出。甚至连她单薄瘦弱的小肩膀都开始颤抖起来。徐溪晚把饭菜端上餐桌,正要回头叫林幸吃饭,就看到这么一幕。小孩儿坐在沙发上,捂着眼睛,安静地哭成了泪人。“小幸怎么了”徐溪晚过去,把林幸整个人搂在怀里,她以为林幸是因为伤口太疼才哭的,温声安抚,“小幸很疼是不是小幸肯定很疼,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小幸,让你受伤,还对你摆脸色。”“晚晚”林幸泣不成声,抱着徐溪晚的腰低啜,“不要不要不要我”“我会我会乖我会努力我再也再也不”她哽咽得说不出来话,只能紧紧圈着徐溪晚的腰。这是在学校里受委屈了,才会这样胡思乱想。徐溪晚抱着她叹息,又有些无奈,“小幸为什么总不信我呢”徐溪晚说:“不会不要你的。”这句话就像一颗定心丸,林幸颤抖的肩膀终于慢慢平缓。“吃饭吧。”徐溪晚说,“不是说饿了么。”林幸抽搭搭跟徐溪晚走到餐厅。这顿饭吃得默默无语,吃完饭以后徐溪晚才问她,是不是在学校里被欺负了。林幸矢口否认。“小幸。”徐溪晚严肃起来。林幸吸吸鼻子,可怜地问:“你会讨厌我么”“不会,可是你不跟我说实话,我会很难过,每天都很难过,小幸想让我每天都难过么”“不想。”林幸摇头,“我想让晚晚每天都高兴。”“小幸能把学校里的事,不管好的坏的,全都跟我分享,我才会高兴。”于是林幸断断续续跟徐溪晚坦白,“学校里的小朋友,不喜欢我。”徐溪晚循循善诱,“我的小幸这么可爱,怎么会有小朋友不喜欢呢”“因为我,笨。”林幸闷闷的低头数自己的手指,“我不会背诗,也不认识字,也不会拼音,也不会、算数。”林幸说:“我是,白痴。”徐溪晚眸色暗了,“谁这么说的老师”林幸摇摇头,“张浩轩,还有同学,都这么说。”“小幸一点也不笨。”徐溪晚笑道,“你不会这些,不是因为你笨,是因为你没有学过,其他小朋友会,也不是因为他们比你聪明,而是因为他们比你多读了半年书,学会了而已,小幸要是学半年,会背的诗、认识的字,一定比其他同学都要多。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没有考虑周全,让你去念书,却没想到进度跟不上的问题,小幸,我跟你道歉,小幸能原谅我么”林幸依偎在徐溪晚身边,“不是晚晚的错,晚晚很好。”徐溪晚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没有说话。后来,徐溪晚带着林幸,从第一课开始,一点一点地学那本学前班教材。徐溪晚从小孤独,没有太多朋友,以至于她没想到,小孩子之间相处会模仿成年人的社会关系,成年人那些阶层、歧视、欺凌,孩童群体统统都有,甚至还要变本加厉,比成年人世界直白严重得多。林幸表达能力还不太行,徐溪晚从她零星的描述中也能猜到,都是一个班的孩子,即使林幸是新转来的,他们大多也只是好奇,不会无缘无故羞辱林幸,林幸在班上被欺负成这样,背后当然有人引导,谁除了那个推了林幸一把的班主任,还能有谁。至于原因,徐溪晚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概是徐溪晚送林幸入学时忘了“孝敬”一下这个班主任,才为林幸引来了这么一桩祸事。越底层也越黑暗,一个小小的班主任,只因为没有收到“红包”,就敢毁了一个孩子的一辈子。第十六章 雨前龙井林幸所在的小学,校长姓李,今年正好五十岁,有着中年男人的一切典型特征:谢顶、啤酒肚、条纹oo衫。李校长一生没什么追求,他混了半辈子,混到现在这所重点小学做校长,有吃有喝、有房有车,可以说非常知足。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再顶几年,平平顺顺过渡到退休,他就可以颐养天年去了。谁能想到,这天半夜,他睡意正酣,突然被一通电话叫醒。他的手机是今年才流行起来的滑盖新款,精致又高级,酒席间漫不经心往桌上一放,然后微微抬起袖子,露出他手腕上那只锃亮的劳力士,派头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带出来的。来电铃声也是他特别喜欢的一首彩铃,颇有赶马牧羊的草原风情。但这只手机在凌晨四点钟响起这个铃声,显然就非常不合时宜了,夜声人静,草原风情的彩铃在李校长耳边炸开,把他惊得从床上坐起来,连带着他旁边的校长夫人都吓了一跳,在被窝里踹了他一脚,翻身背对着他,骂骂咧咧:“你大半夜不睡觉犯什么神经病呢”李校长看了眼光亮微弱的手机屏幕,是市教育局里的一位领导打来的电话,李校长经常走动,和这位领导的关系也挺好,只是这个点打电话过来李校长心往上一提。他出了卧室,才忐忑接了电话,脸上堆满笑容:“严组长,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啊”“你脑子被驴踢了没事去招惹徐家做什么”电话刚接通,李校长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直接被骂懵了,“严、严组长,您这话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招惹徐家”“别跟我装傻”电话那头的严组长口气不善,他刚被领导一通臭骂,这时候也是一肚子火气,全撒在了李校长这个倒霉蛋身上,“李仁伟,现在徐家都派人投诉到局长那里去了说你纵容老师侮辱体罚学生他们手上还有你这些年收受贿赂的证据,现在纪检这边已经连夜组织人过去调查了,你好自为之吧”李校长的新款滑盖手机掉在地板上摔成了两半,屏幕也黑了。他本人两条腿哆哆嗦嗦,站立不住,一屁股也坐在了凉飕飕的地板上。他体重超标得厉害,砸下去时,咚的一声,整个房子的墙壁似乎都在颤抖。李校长赶在凌晨四点半之前到了学校,他甚至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脚上还穿着居家棉拖,他过于肥胖,又一路小跑,此时身上都是汗,浸湿了睡衣,被冷风一吹,凉飕飕贴在身上,李校长气喘吁吁,到办公室时两个腿肚子直哆嗦。徐家人,徐家人李校长打开这学期新生的档案,一页一页翻,看有没有这么一个姓徐的学生。每一年入学新生李校长都会亲自把关,那些有背景的、得罪不起的学生,李校长会亲自挑出来,交代老师们重点关照,今年入学新生少,李校长也没接到哪里的消息,说有什么特殊学生要转学过来的,谁成想只疏忽了这一次,就出了这样的事。翻遍整本新生档案,也没发现一个姓徐的,甚至连一个有可能比较特殊的姓氏也没有。李校长急得团团转,灵光一闪,又翻一遍档案,这回专看监护人那一栏,总算发现了一个姓徐的。徐溪晚,被监护人叫林幸。这两个名字李校长都没听说过,不过目前看来,最符合要求的就是她们了。李校长确认了一下,林幸,今年刚入校,在李艳梅的班上。李校长气得把档案往桌上一摔,立刻拿办公室座机打电话给李艳梅。“叔,大半夜的什么事啊”那边李艳梅正是好梦,电话里的声音懒散含混。李校长气不打一出来,破口大骂,“你别叫我叔我没有你这种侄女”“叔,你吃错药啦大半夜犯神经”“我问你,林幸是不是你班上学生”“是啊。”李艳梅满不在乎,“那小孩傻了吧唧的,家长也不是什么聪明人,让我收拾了一顿,怎么了”“我看你才是傻了叭唧的货”李校长气得心脏病都犯了,脑袋里嗡嗡的,“人家是徐家人徐家人整天不学无术掉进钱眼儿里的败家玩意儿你这回就死钱上了”“不会吧”李艳梅显然到此时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看那小孩木楞楞的,她家长我见过,就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开辆大众车,浑身上下没一件牌子货,真是徐家人会这么寒酸哦,随便一个姓徐的就是徐家人,你哄我没见过世面呢”到现在还这副吊儿郎当的做派,李校长脑子充血,话都说不出来,对着电话吼了一句:“赶紧给老子滚学校来”啪地挂了电话。李校长疲惫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心想,自己兢兢业业了大半辈子,算是毁在这个不长眼的侄女手里了。徐溪晚早上八点准时到了校长办公室,一秒也不差。高跟鞋踏在深色的木质地板上,轻松写意,李校长和李艳梅站在门口迎接,却觉得那鞋跟每一下都踩在他们的命脉上,心跟着徐溪晚的步子直抽搐,连带着身体一起发抖。“徐徐小姐,您来啦快快,请坐,请坐”李校长点头哈腰把徐溪晚迎进来,直接把自己办公室的主位让给了徐溪晚,他和侄女则在办公桌旁边规规矩矩地站着。李校长亲自给徐溪晚倒茶,真正的雨前龙井,平时他自己也舍不得喝。“徐小姐,首先我代表学校向您和林幸小朋友道个歉,是我校监管不力,让林幸小朋友这段时间在学校里受了不少委屈,我们的工作不够李老师”李校长回头对李艳梅喝道。李艳梅身体一僵,慌慌张张向前走了几步。“还不快给徐小姐道歉”“林幸姐姐哦不,徐、徐小姐”李艳梅那天那副颐指气使的嘴脸早就收起来了,她搓着手,笑得谄媚讨好,“是我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工作失职,没关注林幸同学在班上受了委屈,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您放心,我一定改正自我,从此好好照顾班上每一位学生”她话还没说完,先被李校长一脚踢得闭了嘴。李艳梅打惯了官腔,以为徐溪晚和从前那些人似的好糊弄,先道歉,再认错,不着痕迹把自己身上的错责程度降低,然后做个自我检讨,就算完事了。可她不知道,林幸是徐溪晚的一块心头肉,林幸哭一声,徐溪晚都心疼。徐溪晚来这里,单纯只是为了给林幸出口恶气,纯粹的以牙还牙,和那些只当来走个过场、听听单口相声的人怎么能一样。很多人都知道徐溪晚性子冷淡,很多事都不过问,就以为她天生豁达大度。很少有人知道,徐溪晚是最记仇的一个人,睚眦必报,只是她能忍,别人十年前打她一下,她能忍到十年后,找到那个慢慢报仇的机会。何况受伤的是林幸。再说,收拾这两个人,也不用等十年。徐溪晚没有说话,她端起李校长给她倒的那杯茶,放到嘴边抿了一口,赞道:“好茶。”莹白如玉的指尖轻轻贴着纯白无暇的陶瓷杯壁,相得益彰,说不出的恬静温柔。杯底接触桌面的一声脆响,却让李校长膝盖一软。“徐小姐要是喜欢,我、我那儿还有一些,待会儿给、给徐小姐带一罐回去。”徐溪晚微微抬眼,嘴边带着一点笑,李校长却连脊梁骨都颤抖起来。“李校长有孩子么”“有”李校长哆哆嗦嗦擦着汗,“有”徐溪晚似乎有点同情,遗憾道:“可惜了。”“徐小姐求您高抬贵手就放过我们这一次吧您放心,从此以后您的孩子在我校一定会享受最优质的教育服务,我拿我后半辈子跟你保证”“李校长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徐溪晚噙着笑,摇摇头,“我今天来,不过是我的孩子因为贵校老师而受伤,特意来讨一个公道罢了,什么放过不放过,我可没有这样的权力。我只盼贵校老师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孩子才好。”李校长身体抖如筛糠,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既然贵校老师已经道歉,那么我不打扰了。”徐溪晚站起来,对着李校长微微躬身,“茶您留着自己喝吧。”说罢离去,干脆利落,从头到尾没有睁眼瞧过李艳梅一眼。徐溪晚离去多时,李艳梅才惴惴不安地问:“叔,现在怎么办”李校长一脚踹在了李艳梅肚子上,把她踹得向书柜撞去,她捂着肚子,痛得直不起腰来。“我倒了八辈子的霉,认识你这么个傻逼东西”李校长把办公桌上的文件一股脑全呼到了地上,“怎么办你、我等着蹲大牢吧”李校长回想自己这些年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即使没有徐溪晚从中做手脚,判个十几年也绰绰有余了。徐溪晚从学校出来,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家。她今天没让林幸去上学,跟林幸说,要带她去游乐园玩。林幸不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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